许我来生(重生军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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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过年了，那件狐狸毛的大衣也没见陆新月上身。另外三人也因为不同的想法揭过不提。
正月初五，韩磊早起去厨房取热水。还未进门，就看见灶膛里的火光辉映着陆新月尖削的脸庞，温暖的橘色不禁让他回想村口站在黄昏落日里翘首等待的恋人。一直觉得长大后会娶了她，没想竟成为大哥的妻子。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房取了东西。
“大嫂，这是秋雁和我选的首饰，之前忘了拿给你。”哪里是忘记了，分明是担心大哥多想。
陆新月没有伸手，反而往柴火堆方向又挪了半个身子。
韩磊皱眉，将一只精美的绣袋塞到陆新月手中。“大嫂，当初你嫁进来的时候，我们家穷没能力给你置办点首饰。这些你就收下吧！”
陆新月躲不开，懦弱的拒绝：“不，我不要。”韩磊不理会，热水也不取就回了房。
新月望着通红的灶膛，忍不住打开了手上的绣袋，倒出来两枚金耳环和一只青白的玉佩。金耳环很简单，半厘米宽的环片闪耀着美丽的光泽。玉佩长方形不足两指宽，入手温润，正面雕刻着瑞兽朱雀，背面是两个不认识的古体字。
如果李秋雁在，一眼就能发现金耳环是她和韩磊在粤州最大的金店买的，确是老样式。她自己选的是港岛最新流行的花朵型耳钉，小巧精致。那玉佩却不知从哪里来的，看起来价值不菲。
来回抚摸着手中的耳环与玉佩，陆新月红了眼眶。
“新月，等我挣了钱给你买金首饰。比王家给吴翠的还要重还要大。”吴翠定亲，陆新月拉着脸红的韩磊去看吴家女婿，据说是县城罐头厂的工人。
陆新月看着吴家女婿王志强身上的深蓝色中山装觉得真好看，不过若是石头穿就不是很称肤色了。谁知韩磊反而因为七姑八姨议论王家给的“三金”，以为是女人都极喜欢的。
尤其是见到陆新月一脸艳羡，韩磊就长了志气发誓要在定亲时也给三金，完全忘记就因为家穷，他哥都过了十八还没结婚。
韩磊的话透着真诚，难掩憨傻。
“不要。我爹想着你能给三大件，然后给我哥娶亲用。”陆新月虽然觉得难为情，还是将家里人的想法告诉了韩磊。
“三大件啊！”韩磊豪情顿歇。手表、缝纫机、自行车不说票难找，就是那价钱就是让他和哥不吃不喝几年也存不了啊。“必须吗？我哥还没定亲，上次媒人给说了刘家湾的闺女给大哥，她家也说要。”
陆新月知道韩家给不出彩礼，亲事黄了。不过也好，听韩磊说那家闺女小时候出水痘，如今一脸疙瘩才十七了还没定亲，他不乐意韩俊娶对方做嫂子。
如果韩磊也出不起，她爹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只能求求母亲刘氏。
随着回忆的深入，陆新月攥紧了拳头。
听见脚步声，小心将玉佩带在脖子上塞进里衣，耳环放进绣袋装好藏进柴火堆。
进来的是韩俊，嘴边咕隆着：“还让人休息不，大清早的不消停。”抬头看见陆新月，或许是昨天刚洗过澡，衣服虽旧却干爽整洁。
□一紧，想起很久没和陆新月同房，被韩磊与李秋雁的晨运勾引出性趣的韩俊，将灶前的陆新月提溜起来，强按在宽大的灶台上。
“你干什么？”陆新月挣扎。“快放开我！”
韩俊单手制住陆新月的双腕，将左手伸向了陆新月裤子侧边的纽扣，快速将罩裤拉到膝盖。陆新月满脸惊惶：“俊哥，不要。”
韩俊充耳不闻，继续将陆新月的棉裤拉了下来，陆新月身上就只着一层单薄的秋裤。陆新月狠命踢动双腿，却被韩俊用体重压住挣扎不开。
“俊哥，求你！我们回房好不好？我们回房。”陆新月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压着嗓门哀求。
韩俊心火正旺，一股脑要在厨房里把陆新月办了。要是被起床要热水的韩磊看见，那才解恨。
陆新月的裤子全被退下来，卡在膝盖处，韩俊开始解自己的裤带，突然发现陆新月停止挣扎，诧异的抬头望去。
“这是什么？”韩俊放开陆新月，双手向她脖子扑去。
原来挣扎之间，贴身放着的玉佩滑了出来，被韩俊看个正着。“是不是韩磊那货给你的。不要脸！都嫁给我了，还想着我弟弟，他就那么好！你的心就是块冰，也该焐热了。”
韩俊扭曲着脸，试图将玉佩从脖子上扯下来。谁知道细细的红绳竟然扯不断。
眼睛往厨房里一扫，拿过柴火堆旁的镰刀逼向了陆新月的脖子。
“俊哥，不要。我自己取下来。”陆新月一手挡着韩俊胳膊，一手拉住红绳往上提，脖子从衣领中露了出来。
“大哥！”门口传来韩磊的爆喝。
陆新月挡住韩俊胳膊的力气一松，韩俊手中的镰刀顺势砍在了陆新月脖子上，鲜血喷涌。
韩磊大步抢上前，夺过韩俊手中的镰刀，将人推到一边。
陆新月倒在韩磊怀里，看韩磊用双手紧紧压住她颈部血管。血喷涌得太快，迅速浸湿了陆新月半旧的罩衣、棉衣，显出大块深沉的黑色。
韩磊脱下套头的棉上衣，在陆新月脖子上缠了一圈，血似乎流速变慢，陆新月的脸色却已经惨白如纸。
掰住韩磊的手指，陆新月吃力地恳求：“你走！”她没忘此刻自己赤/裸着□，怎么能让他看到。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杀她。”韩俊被韩磊推开，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反复念叨。
“啊！杀人啦！”李秋雁听到厨房的动静也走了进来，却看到韩磊抱着血人似的陆新月，身旁躺着一把带血的镰刀。因为角度的问题，并没有发现被半开房门挡住了的韩俊。
被李秋雁的叫声惊醒，韩磊打算将陆新月送往医院。“新月，你坚持住。我马上开车送你上医院。”
“不，我不去。”陆新月摇头。“石头，我要死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韩磊拥紧陆新月逐渐冰凉的身体。
“石……头……我……恨……你”
陆新月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口吐鲜血头一偏，歪在韩磊臂弯，再无动静。
“石头哥，等等我！新月也要上小学。”
“石头哥，给你吃。”
“石头，我喜欢你。”
“石头，你娶我吧！”
“石头，你带我走。”
“石头……”
“石……头……我……恨……你”
新月恨我，哈哈哈！韩磊抱住陆新月，撕心裂肺地哭嚎。涌进韩家的村民，看到浑身是血的韩磊一会哭，一会笑，都说：“韩家二小子，那个大老板疯了。”
☆、4、离魂
“造孽哦，石头竟然奸杀了他的大嫂！”
“伤风败俗！我伏牛村从清朝至今出了多少孝廉节妇，现在全都毁在韩家这辈人身上。”
“呸！投机倒把分子，资产阶级。”
“嘘，他家可是军烈属呢。我还听说革委会主任和村支书都对他家客客气气的。”
“韩家无人了。大哥是瘸子又没有后，这老二杀人肯定是要判死刑的。”
陆新月昏昏沉沉，耳边传来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
“呜~新月，我的孩子。娘悔死了！都是韩家害惨了你，韩俊、韩磊都不是个东西。”
怎么会听到母亲刘氏的声音。初二陆新月和韩俊没有回娘家，刘氏可能担心她这些日子的生活，从村西头专门过来看看。
可是我不是死了吗？
陆新月疑惑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飘在厨房的天花板下。底下乱哄哄一群人围住她的身体。
看着空中透明的自己，地上那个闭着眼睛毫无生气的陆新月是怎么回事？这是灵魂出窍！鬼差牛头马面呢？
“刘大娘，你别哭了。我们还是给新月嫂子收拾一下，抬到房里去吧。”李秋雁挨在刘氏身边，不敢看陆新月的惨状。
听到李秋雁的声音，刘氏神经质的抓紧她的手臂：“告诉我，我女儿新月是怎么死的？”
李秋雁很为难，虽然她看到的第一眼觉得韩磊是凶手，可仔细一想他刚和自己亲热完，大清早的企图在厨房奸/污大嫂，恐怕只有疯子才会做吧。而且凭韩磊对陆新月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她反抗就奋起杀人。
“这……”李秋雁看向旁边的韩磊，对方不再哭喊，傻愣愣的。
“这还用说。明眼人一看，就是奸/污不成，行凶杀人。陆新月裤子都……咳……韩磊连衣服都脱了。”自以为聪明的刘麻子大声说道。
韩家的邻居耿二伯在村里夙有名望，打断还想发言的刘麻子：“积点口德。有什么事等关连长来了自有定论。”
关连长三字激活了韩磊，他复杂地看了一眼缩在旁边不说话的韩俊。
“人是我杀的。”随着韩磊话音一落，围观的村民爆发出巨大的响声。
刘氏不管不顾，放下陆新月扑倒韩磊疯狂的踢咬。李秋雁惊呆了，还想再说什么的耿二伯与刘婶交换了视线，叹息。
“快让让，关连长来了。”
“俊哥儿，石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扶牛村民兵连长关山福对着两兄弟，严肃地问。韩俊不吱声，韩磊说完一句“人是我杀的”就闭嘴了。
关山福摇摇头，挥手让身后跟来的民兵将韩磊捆了起来。
韩磊被带走，韩俊躲回楼上卧室。剩下刘氏、李秋雁和邻居刘婶并几个好心的婶子帮着处理陆新月的后事。
村民都散了，自有相熟的或好事的前往陆家报信。
陆青峰人在部队，陆家家长陆可学自从宣布与小女儿陆新月脱离父女关系后，就不让女儿女婿上门，就是这次女儿惨死也没能让他踏进韩家大门。
陆新月看着地下忙碌的身影，既心酸又恐惧。她就这样死了，被韩俊错手杀死了。可为什么韩磊要说是他杀的呢？
呜，就连我死了，他也要帮着他大哥，这罪定了肯定是死刑。尽管怨他，也想他好好活着。
只是可怜母亲在自己死后能撑得住吗？她已经为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承受了太多白眼，就连自己的死也不清白，村民的议论完全会逼疯母亲刘氏。
应该不会吧，陆家还有大哥，前些日子才听说他在部队立了功，马上就要提干了。我的死又给他惹下大祸了吧。
自己当初仓促结婚的原因一直被两家小心隐瞒，只有少数村民知晓。大哥连队的领导、战友不知从何处听说，专门派政工干部到县里、公/社大队和村里调查，还好被鲁主任和村支书耿大伯遮掩过去。
如今又发生这样的惨事，恐怕县上要派警察下来，纸包不住火对大哥提干将是致命打击。陆新月哪知，陆青峰因为她不光彩的死亡，不仅丢掉了提干机会，还被部队开除回家。
陆新月不愿再看自己死后的惨状，即使她被母亲和婶子们一番遮掩，青白的面门仍让她感觉寒气上升。于是想飘出房间，去看看被关押的韩磊。
结果她无论如何努力都离开不了自己身体周围五米远，只能无助的飘在堂屋里看母亲刘氏和李秋雁守着自己。
第二天，简易的灵堂已经搭起来。堂屋正中摆放着一块卸下来的门板，陆新月身着母亲刘氏亲手换上的寿衣，双手平放于身侧。
凌乱的头发被梳理整齐，扎成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黑色的头绳，还有两朵纸扎的小白花，衬托着陆新月巴掌大的小脸透出幽幽白光。
长明灯点了起来，青气袅袅上升，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