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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盈月舞清风-第122部分

小说: 盈月舞清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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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观察了许久,叹息着侧身,不再看我。
  屋内再次沉静,倾洛却还没有回来。
  飘忽的视线轻转,不由自主的瞟向他的右腿,随即眉头深深的蹙起。
  真的有太医说的那般严重吗?他还如此的年轻,却要忍受如此的恶疾?
  可能是我的视线过于直接,他察觉后微微一笑,“没什么事,就是偶尔会疼。”他尽量的轻描淡写,然而,过于苍白的脸色,却告诉我,完全不是。
  “是吗?那你也要多配合太医才好!”
  “我可不是十四弟,吃个药还那么麻烦!”他颇为轻快的接口,说出之后却愣在那里,笑容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开口,可是看着这样的他,心底却冒着阵阵的酸水。
  “胤祥,你随我来。”一时激动,我一把抓着他的胳膊,提步走开。
  “去哪儿?”他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对不起,我一时着急忘了!”我忙搀着他,连声道歉。
  “放心,废不了的。”一侧的唇角略抬,他放慢了脚步,跟着我朝着院外移动。
  院外,刺眼的阳光直直的射在地面上,六月的天气,热得出奇。
  “你站在这里等我。”
  让他呆在原地,我快速的跑到屋内端出一盆水,在他诧异的目光下,放到院中。而后,又拿出了一张白色的纸,将随身带着的小镜子放入盆底,再次调整水盆的位置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下,举起了一旁的纸。
  七彩的光芒,瞬时在白纸上清晰的闪现,那条彩虹,映出了他眼底浓浓的笑意。然而,那抹幸福,却让我阵阵心痛!
  “彩虹!”他呢喃,眼底惊讶,唇角微微的颤着,伸出的手想要触碰我手中的白纸,却缩了回去。
  “有你在的地方,总会有奇迹的。”极低的声音,倘若不仔细听辨,仿佛只是他略显干涩的唇开了又合。
  “水面中折射的彩虹,或许美丽,然而,它的美丽却只有几人欣赏。可是胤祥,风雨之后绽放的彩虹,却可以传到每个人的眼眸中。那才是最漂亮、最耀眼的!”我坚定的开口。
  那天他的笑容,是那样纯粹,那样清透,可是,却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我从没有想过,再相见的时候,却已是物是人非。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自热河返回京城,驻畅春园,召诸皇子谕曰:“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着将胤礽拘执看守。朕明日再颁谕旨示诸王大臣。”
  其次,胤祥不知为何,在此次事件中再次受到牵连,但是因为他的腿疾久治没有效果,御医也束手无策,只是保守的治疗着,所以康熙让他留在府中,不得外出,也不准他人随意探视。
  如此,却是变相的圈禁。
  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因八爷未赴康熙热河行宫请安,遣太监送两只将毙之鹰给康熙帝,帝极为愤怒,“心悸几危”,召诸皇子至,重责曰:“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
  ……
  “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
  “屡结人心,此人之险,实百倍于二阿哥也。“
  十一月二十七日,八爷以奏折诉冤亦被康熙帝“此人党羽甚恶,阴险已极,即朕已畏之,将来必为雅齐布等报仇也。”之严斥。
  十一月二十八日,八爷因康熙榻前之密奏有“越份之语”,再遭康熙帝“大奸大邪”之重斥。
  明明已经明朗的朝廷之上,却因为八贝勒的一再被康熙打压,而呈现了另一种趋势——原本归于八爷的朝臣,迅速倒向了胤祯!

  转瞬匆匆

  “月儿,你的洋文还记得吗?”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忽然听到胤祯这样问道,猛地醒过神来。
  “当然记得了。”我毫不思索的说道,眨着不解的眸子等待他的解释。
  “是八哥,这些日子脚疾越加严重,宫内的御医却怎么也医不好。听那些传教士说有个人可能会医,可是言语有些无法沟通。那个该死的译官,竟连话都翻不好,真不知道我大清养他是干什么的!”胤祯有些激动,提起八爷的病情,眉头便不曾舒展,眼里透着浓浓的关切。
  想起前些日子,康熙虽然下旨,将八爷停了一年的俸禄照给,可是八爷的势力,却早已受到了镇压。
  这几年的一连串打击,让八爷愈加低迷,昔日温文儒雅的面孔上,也仿佛蒙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朦胧中再也看不真切。
  然而,我也是佩服他的。如此的境地都能这般坚定的挺下来。再严酷的打击,其实也比不上自幼尊敬的父亲如此残酷的对待吧!、
  自从一废以后,八爷党的势力就已经再向胤祯靠拢了,可是也许胤祯不愿我察觉那些朝堂上的事情,险少在府里商谈事情。每次都会有人叫他到八爷、十爷或是胤禟的府上,然后忙到很晚才会回来。
  然而,看着他脸上期冀的光芒,看着他志气满满的样子,我却不忍说出结局。或许没有努力奋斗过,比起失去,更加可怕。
  “月儿?”
  “啊?”我应声,忙笑着掩饰刚才的走神。
  “我想让你去试试,我见过那个传教士,总觉得他的话,你好像……”他忽地停口,笑了笑。
  “我怎样?”凑近他怀里,我甜甜的问道。
  “你好像说过。”他瞧着我,无奈的轻笑,揉着我的长发,深深的呼吸。
  翌日
  胤祯下朝后便带着我赶往八贝勒府,由于八爷和四爷住对门,不巧碰倒了刚刚回府的四爷,一番寒暄过后,竟已是晌午时分。
  等我们到了八爷府内的时候,屋内早已站了几个人:胤禟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悠哉的品着茶,可是眼眸中却略显不耐;十爷在屋内不断的踱步,看到我们进屋大叫着将胤祯拉到一旁问着;繁漪正坐在床边,一脸化不去的轻愁;还有一个金发洋人,穿着传教士的黑色长袍,默默地念着什么。
  “怎么那么久?”十爷的大嗓门,一如往日的洪亮。
  “在门口遇到了四哥,寒暄了几句。”胤祯淡淡的开口,眼眸中看不出神色。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能将情绪稳稳控制,只要不涉及到我!
  “他?哼!要不是他——”
  “十弟,咳咳……”
  未完的话被一阵轻咳声打断,看来,八爷的病,真的不轻。而且,不只在脚疾,或许,病得更重的,是心吧!
  自从良妃娘娘去世后,他便仿佛换了一个人般!
  我朝着屋内的人略略行礼,便朝着角落的洋人走去,以英文开口问候。
  那人一愣,忙回以英文,却并不很纯正,反而带着一股我异常熟悉的腔调。
  “你是意大利人?”我以意大利文问道,期冀的看着他。好久不曾说了,猛地一说,倒别有一番感觉。
  “您会说意大利语。哦,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遥远的地方,居然有人可以将我们的语言说得如此的纯正。小姐,我叫Giovanni Giuseppe Da Costa,中文名字叫罗怀中,很高兴认识您。”他显然也有些激动,适才沉闷的脸上闪着星芒,连他胸前晃着的十字架都透着光亮。
  他忙上前了几步,想要和我高谈一番,却被顿时插入的胤祯挡住了步伐。
  胤祯的脸色有些不善,沉着面孔看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
  “胤祯,你怎么了?”我上前,小声的问道,不敢看向周围忽然安静的几个人。
  “让他快给八哥看病。”胤祯微愣,走过来毫不避讳的拉着我的手,可是神色间还是有些不愉快。
  我嗤笑,不去研究他吃醋的表情,这样的胤祯,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
  “我叫夏盈盈,麻烦您了,不知我八哥的病……”我直言正题,不再提及其他。
  罗怀中点头,朝着床边的八爷走去,繁漪早已起身,立在一旁关切的看着。
  八爷面色苍白,黑亮的眼眸愈加清显,却透着一股雾气。罗怀中小心的撩起被角,露出了被下的脚。
  我猛地吸气,看着那双高高肿起的脚,左脚的脚面处,甚至早已磨破了皮,高肿的部位透着淡淡的脓色。
  “怎么这么严重?”我微微靠前,想要看得真切,不时问着一旁的罗怀中。
  “贝勒爷的脚面早已化脓,可是因为跑差事的原因,所以伤口一直持续的坏着。”他小心的查看着。
  “要怎么治?”光看伤口便知道有多疼痛,而他却仍能每天奔波着,往返于宫廷与各府之间。
  是怎样毅力,使他这般坚持?
  “你们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我说弟妹啊,你倒是把话译过来啊,别让我们干着急。”十爷有些躁急,大声的打断了我的问话。
  我无奈,只得将刚刚的对话翻译了一次。
  屋内几人神色各异,不约而同的望向床上之人。
  而他,却面色平淡,不显波澜,如果不是偶尔的轻咳,我甚至怀疑,他早已入定。
  “能不能动刀?”八爷瞧着我,眸里坚定。
  我侧头,询问罗怀中。
  动刀,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新潮的!
  “爷现在还在跑差事,所以不宜动刀,不然即使是这一处伤口好了,其他地方还会溃烂化脓。而且一旦触动了筋髓,就会越肿越大了。所以现在暂时不要动这几处的伤口,等其他地方的溃疡慢慢好了再说。假如疼得厉害,可以将脓血清一清,找个暖和没风的地方躺一躺,疼痛就会好一些。我现在只能洒些药,贴些膏药。我以前也看过贝勒爷的脚疾,所以还要再给我一些时间。”他斟酌了很久,眼眸里隐着一丝不确定,我连忙说给屋内的几人。
  “就按他说的办吧!”八爷忽然开口,随后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一旁,看着罗怀中处理伤口,微微的愣神。
  由于罗怀中采取的是保守的治疗方法,虽然没有太快的疗效,但也终究有了一丝起色。几个月后,八爷腾出了一段空闲的时间,还是让罗怀中动刀处理了伤口。
  春天,总是带着无限的生机,阵阵清风拂过柳梢,沙沙作响。飘荡的细长柳叶,好似画中女子轻扬的柳眉。
  近来,西北不断出现战事,每天胤祯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眸子里闪着光亮,轻皱的眉头仿佛是他的标志一般,只有偶尔和我在一起时,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不在戒备着什么,深思着什么。
  昨天弘历忽然生病,高烧不退,急得四福晋和澜熹团团转,今儿个得空我便赶过去瞧了瞧,好在已经退了热。
  瞧着满脸倦容的她们,我也不好打扰,只得告辞回府,路上不断的想着什么。
  这几年,春夏秋冬已经让我安排嫁人了,我并没有将他们留在府中配给哪位掌事的,相反,我给了她们足够的银两,夏和秋回了西边的老家,春嫁了京城里一个做小生意的老实人,而冬成亲后则跟着丈夫到南边做生意去了。或许她们的生活会辛苦些,但是最起码不用再做低人一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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