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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侠骨丹心-第113部分

小说: 侠骨丹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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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无需我们的解药。但万一你抵受不住,我劝你还是不必逞强,和我们好好的谈一谈条件!‘哼,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我,真是太不懂得我公孙宏的脾气了!“
  金逐流吃惊道:“但他们布置得如此周密,你后来是怎么脱困的?”
  公孙宏笑道:“布置得虽然周密,却也有百密一疏。他们没有想到我会在屋顶开个天窗,硬冲出去了。”
  金逐流惊道:“你是用绵掌击石如粉的功夫,把屋顶硬揭了一块?”
  公孙宏笑道:“不错,我冲了出去,还抢了他们的一匹坐骑,无人敢阻拦我。我跑回家里,这才没有办法不躺下来的。但在他们的魔窟里,我却是连腰也未曾一弯!”
  金逐流大为佩服,笑道:“这并非他们的布置百密不疏,他们怎会想到,你服了断肠散,居然还能够使出绵掌击石如粉的功夫,他们的三重铁闸加上了阳浩的修罗阴煞功仍然困不了你!”
  公孙宏苦笑道:“但如此一来,我要凭本身功力解毒,可能要多花一个月的时间了!”当下又向金逐流抱歉道:“只因我不能起床,至有今日的误会,否则我决不能让他们对你和史姑娘如此失礼的。”
  金逐流道:“这也怪不得他们,我和厉南星的交情,他们是知道的,真假未曾清楚之前,他们当然不敢让我见你。何况他们也一定是把史白都当作杀害令媛的仇人呢!”
  公孙宏道:“虽然如此,也是不谅。”当下把石玄叫来,问道:“庄远、秦冲二人是否在外面监视着史姑娘?”石玄甚是尴尬,说道:“庄、秦两位香主是在客厅陪史姑娘坐,他们遵守舵主的命令,对史姑娘不敢无礼。”公孙宏道:“叫他们和史姑娘进来。”石玄应道:“是。”
  双方把事实话一说了出来,真相虽然尚未大白,但那天魔教的新教主乃是冒名行骗之徒,这一点已是无疑的了。于是庄远、秦冲两位香主。在公孙宏病榻之前,当面向金、史二人赔罪。
  史红英道:“事情弄清楚了就好,些须误会,何足介怀?”
  公孙宏叹道:“可惜我误遭贼子之算,恐怕还得卧床十天半个月。”
  金逐流道:“不劳前辈费神,我打算和史姑娘马上就到徂徕山去。阳浩这厮,晚辈料想还对付得了。”
  公孙宏道:“阳浩利用那个假厉南星作为傀儡,打出了天魔教的旗号,重开秀堂,据我所知,他所聚集的私邸,为数恐怕还真的不少呢。金少侠深入虎穴,须得当心!”
  石玄说道:“不如待咱们的舵主病好了,大伙儿都去,那就可以稳操胜算了。”
  金逐流道:“好虽是好,但一来我想早些探明真相,二来趁他们根基未固,动手也比较容易,倘若假以时日,阳浩羽翼已成,以贵会之力,虽然可以剪除他们,但只怕伤亡就要多了。”
  公孙宏沉吟半晌,说道:“但你们只有两人,这个……”秦冲是个直性子的人,说道:“我愿意陪金少侠土,将功赎罪。”
  金逐流道:“若然只是去探查真相,人多了恐怕反而不好。公孙舵不放心,晚辈不会和他们群殴的。晚辈的打算是智取而非力夺。”公孙宏道:“请道其详。”
  金逐流道:“我意欲潜入天魔教的香堂,将那冒充的新教主揪出来,只要揭穿了他是假冒的,天魔教的旧部定然倒戈相向,那时只剩阳浩一班妖邪,也就无能为力了。”
  公孙会道:“以你的轻功而论,未始没有成功的希望。不过也要看机缘是否凑巧,风险恐怕还是相当大的。”
  金逐流笑道:“冒点风险,倘能免掉大动干戈,这个生意也还是很上算呀。”
  公孙宏道:“我从天魔教的总舵闯出来,对里面的建筑、地形大致还记得一些,我绘一张地图给你,或者对以对你有点帮助。”金逐流喜道:“那就更好了!”
  计议已定,于是金逐流在公孙宏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取了地图就和史红英的去探天魔教的总舵。正是:
  黑白混淆容不得,为明真相探魔宫。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疑雨疑云终大白 亦真亦幻说前因
  一个月色朦胧的晚上,徂徕山的黑丛林中,风不吹,草不动,却偶尔有几片树叶落下,伴随着一阵极轻微的沙沙声响,这不是宿鸟惊飞,而是有两个轻功极高明的夜行人经过,这两个人就是金逐流和史红英了。
  徂徕山是金逐流旧游之地,此际重来,心情却是非同旧时。过去他是个游戏人间的小叫化,在徂徕山上漫游,乃是随兴之所至,如今则是有所为而来,恨不得马上赶到天魔教的总舵,去揭开厉南星的生死之谜了。
  金逐流走在前头带路,走了一会,隐约已可见到前面山岗高处的一座破庙。金逐流说道:“这座破庙本是天魔教旧部的神庙,听公孙舵主说,阳浩已在山上天魔教的遗址重建香堂,但这座破庙,想是无暇及此,仍是任它搁置,未曾蚕修。说起这座破庙,倒是有一段故事,和我有关。间接也和你有关系。”
  史红英悄声笑道:“哦,什么故事和你我都有关的,我倒想听听了。”
  金逐流道:“我就是在这座破庙中认识李敦的,那晚他躲在庙里烤山芋,我进去向他讨吃,恰巧碰着你的哥哥派来追杀他的青峰道人和焦磊,我把庙里的一口大钟罩着他,戏弄了青峰和焦磊一顿,这才帮忙他躲过了那次难关,那口大钟里刻有天魔教的百毒真经,李敦反而因祸得福。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偷了你哥哥的一串夜明珠,这串夜明珠是你的哥哥准备送给萨福鼎的寿礼,故此非要将他捉回去不可!
  史红英笑道:“那串夜明珠是我帮他偷的。”
  金逐流道:“是呀,所以我说与你也间接有关。若不是为了那晚之事,引起了我也想劫夺史白都送京的寿礼,后来我还不会认识你呢。”
  说话之间,距离那座破庙已是越来越近,史红英忽地咦了一声,说道:“庙里有火光!我似乎闻到一股香味,难道又有人在里面烤东西吃不成?”
  话犹未了,只见金逐流身形疾起,已是箭一般的向前射出,史红英却觉得金逐流好似还在她的耳边低声说话一样:“你快去搜那座破庙,小心一些!”原来金逐流一面使出绝顶的轻功向前追去,一面却用“传音入密”的内功向她传话,是以他的身形虽然早已距离十数丈之遥,仍好像是在她耳边说话一般。
  史红英感到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不进去?”她的轻功稍逊于金逐流,在她进了那座破庙之后,不过一会,金逐流也就回来了。
  史红英道:“庙里只见有这堆火,却不见有人。你刚才去哪里?”
  金逐流道:“我到林子里我一个人。”史红英诧道:“找什么人?”金逐流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躲在庙背的那堵短墙后面,隐隐约约的好似露出半个头。”
  史红英大为奇怪,说道:“真的吗?我却没有看见。嗯,也许是因为我未曾怎样留意吧。”
  金逐流道:“我刚一发现,那人就像鬼影似的一闪不见了。庙后并无可以藏身之处,除非是躲进树林之中。”
  史红英笑道:“怪不得你突然跑上前去,倒吓了我一跳,你在树林里发现什么了?”
  金逐流道:“什么也没有发现,连半点声息也没有听到。”
  史红英道:“以你的轻功而论,当今之世,及得上你的寥寥可数,既然你是一发觉就追上去,距离又不到半里之遥,按说是应该追得上的。”
  金逐流道:“是呀,就是追不上也该看见那人的背影。林中的树木并不很密,我兜了一个圈子方才回来,什么也没发现。我真不相信这个人会躲得这样快,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史红英道:“假如真的是有一个轻功比你更高明的人,这件事就更奇怪了!”
  史红英想到的金逐流也想到了,于是接下去说道:“不错,假如真的有人,这个人是朋友的话,就该出来相见,是敌人的话,就该出声报警,但如今已过了这许多时候,还是毫无动静,这可真叫我猜想不透了。”
  史红英若有所思,忽地抬起头来,说道:“莫非是……”金逐流道:“你猜疑是厉南星?”史红英点了点头;说道:“不知怎的,我好像有个预感,厉大哥一定还没有死,他知道有人冒充他,他也一定会来查探的。说不定他也是凑巧在今晚来了。”
  金逐流笑道:“我是盼你的愿望成真的。”史红英道:“你不相信他还活着?”金逐流道:“即使他还活着,但他是受了阳浩的修罗阴煞功之伤的,岂能负了重伤,从数千里外的西昌来到此地?来到此地,还能施展如此高明的轻功?再说,厉大哥见了咱们,还有不喜出望外的赶快出来和咱们会面吗?”
  史红英道:“猜想不透,那就暂且不必理它,反正咱们今晚就是要来探查真相的,不过,这庙子里刚才却定是有人无疑。你看,这堆火还未熄灭,烤熟了的山芋也还未吃完呢。”
  金逐流笑道:“这情景倒是和我那次会见李敦的情景一模一样。但这个人当然决不会是李敦。他的轻功和那个人差得太远!
  史红英道:“在庙里的这个人,可能是在咱们未曾上来之前,就已跑了的,倒是你追踪的那个人,不知是真是幻?”
  金逐流笑道:“这人神出鬼没,给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怀疑,不知是否真有其人了。嗯,或许是我眼花也说不定。不必管它,这几个烤的山芋好香,我倒是不由得食欲大动了。你一个我一个分食了吧。”史红英笑道:“瞧你这副谗相。”
  金逐流道:“吃饱了肚子,正好到天魔教的总舵去大闹一场。”史红英道:“你别忘了,咱们是不能惊动众人的呀,怎么可以大闹一场呢?”金逐流笑道:“我这个人性喜胡闹,不知不觉,说溜了嘴了。但话说回来,咱们虽是不想打草惊蛇,但事到其时,只怕未必能如咱们所愿。”
  此时已是将近三更时分,寒意加浓,天色也变得更阴沉了,这晚是三月初四,一弯眉月,月色本就朦胧,变了天色,连淡月疏星也已给乌云遮幕。天上落下雳霹细雨,十数步之外,视线已是模糊。金逐流喜道:“这正是夜行人的好天气,咱们去吧!”
  到了山上,只见一座堡垒形的建筑,矗立山头,金逐流道:“阳浩这厮倒也真最不容忽视,在短短的两三个月之中,居然能够重建天魔教的香堂,看来他所纠集的妖邪为数的确是不少了。”
  当下两人施展轻功,攀上一棵数丈高的参天古树,居高临下,俯瞰堡中形势。只是外面是一道围墙,有四座铁门分立四方,围墙之内,参差不齐的约莫有数十幢房屋,当中一座最高的,依照公孙宏的图示,就是那个假厉南星所住的教主“内香堂”了。
  四座铁门是业已关闭的,铁门外面,各有一个看守,抱柝打更,来回踏步。门帘挂着一盏风灯,甚为光亮,若是有人想偷进去,决逃不过他的眼睛。
  史红英悄声说道:“围墙虽高,难不倒咱们。难的是怎样打发看守。”要知看守是兼管打更的,若是把他杀了,里面听不到击柝之声,登时就会发觉。
  他们面对着东面的一座铁门,那看守自言自语道:“应该是换班的时候了,怎么还不见来?过了片刻,果然见有两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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