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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魔鬼的月光舞曲-第20部分

小说: 魔鬼的月光舞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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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怕,只是在等待上司的指令。”阿里瞄了沙乌岱一眼,两人的心同为一件事狂跳不已。
  “杰麦,在我下达命令之前,你得让我们明白巴克的事倩,因为阿玛济德一死,我们便无蛛丝马迹可循了。”沙乌岱故作冷静地说。
  “你还真是啰唆哩!不过也好,我就成全你吧!毕竟我要的是阿玛济德的命。你问吧但是只能问三个问题。还有我话说在前头,答与不答,可得看我高兴了。”
  “好,请你告诉我和吉夏,巴克是怎么死的?”
  “你不知道吗,沙乌岱?好,我告诉你,他五岁时,与人在喷水池边玩耍,不小心被人推入池里,后来引起肺炎而死的。知道谁是元凶吗?是阿玛济德!他为了跟巴克抢一颗球未果,一气之下用力推了亲弟弟一把。你一定没猜到吧!”
  “但我听目击者说阿玛济德也有掉进水里,如果真是他推巴克入池,邢么就有两套说法了?”沙乌岱略微侧过头反问。
  “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吗?”杰麦讪然地问。
  “当然不是!请你告诉我,如果人死后真有灵的话,巴克现在又在哪里?是天堂?还是地狱?抑或跟你一样?”
  “沙乌岱!你们的兄弟情深也浪漫得过火了吧!巴充死后不到一年就被人忘得一软二净了,你现在才想到要替他哀悼,不嫌晚了些?”
  “也许吧!不过东方有句谚语,亡羊补牢,犹末晚也。所以请你还是告诉我吧!”
  杰麦勉为其难地哼了一句。“他不在天,也不在地!”
  “那么他在哪里?”
  “他一直在远处看着阿玛济德迈向死亡!”杰麦幸灾乐祸地朝四周的群众大喊了一句,一阵冷风随着他的话扬了起来,舞弄着地上的落叶,似在印证这一道宣布。
  沙乌岱缄默了三秒,神色凝重地仰头对空中柔声说道:“巴克!我是沙乌岱。如困你的灵真的在这里的话,那么有一件事情也许你该知道。把你误推如池里的人并不是阿玛济德,而是我!阿玛济德为了拉你,也跌进池里。你们被救起来后,一个得了肺炎,一个则是发高烧,所以你要怨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阿玛济德……”
  “够了!你这个狡诈的狼狗!”杰麦紧紧勒住沙乌岱的脖子制止他再出声,旋即对着空中大吼:“巴克!别听他的话!别忘了你这二十几年来被人遗忘的痛苦啊!他们一向只疼阿玛济德,不是咄?当他深受人们疼爱与关怀时,你在哪里?你在黑泠的深渊里啊!连现在也是这样,沙乌岱为了救阿玛济德,才编派了故事,扭曲事实。你千万别听他的!别听他的!巴克,你在干嘛,别拉我的手!”杰麦吃惊地对着空气说话。
  “不……巴克!”沙乌岱吃力地大喊后,也逐渐发现杰麦的手劲竟髭动了起来,尽管杰麦不愿松手,但是他却能正常开口了,这让沙乌岱更加振奋。“听我说,巴克,杰麦只是在利用你,以便打击阿玛济德罢了。他的野心之大,绝对不是得到月光就能满足的,他志在控制我们祖国,制造动乱。你千万别被他利用了,想想发生在那件事之前的往事吧。当你跌倒时,最先哭的人是谁;当阿玛济德被人欺侮时,又是谁最先挺身而出。我记得父王曾说过:巴克与阿玛济德在一起从未吵过一次架,他们就像天使一样的和谐……”
  宁静的秋夜突然又刮起了一阵风,呼呼的风声听来像是忧伤的欷吁。
  杰麦一见情况走了样,气得推开沙乌岱,转而举枪比着自己的太阳穴,警告说:“这是你们逼我的……”
  这时,一道白光从杰麦的正后方闪了过来,大伙看了都忍不住喊道:“天啊!那是什么玩意啊?”
  杰麦见大伙吃惊的模样,不觉循着众人的目光回头探望,不到一秒,白光己笼罩在他的头顶上了。
  动作矫捷的阿里趁势冲上前,长腿一提便将杰麦手上的枪踢到五尺之外,右臂一抬毫不犹豫地猛开了一枪。
  突然,杰麦仰颈张开嘴,发黑的长舌往外一伸,发出凄厉的哀号声,足足持续了十秒之久才遽然停止。这时,一小缕黑雾从他大张的嘴中溜了出来,与其说它与空中的白光融合,到不如说是被白光吸纳了。最后,阿玛济德的身子如一具木偶似地迅速瘫倒在地上。
  那道白光依恋似地绕着阿玛济德的身子转了一圈后,慢慢地浮起,随后咻地一下往无垠的天际飞逝而去,愈变愈小,直到它没入星辰之中,再也无法区别。
  在场的人无不张口结舌地静观这戏剧化的发展,像是被法力高强的巫师施了咒般,好半天没人敢动,直到阿里蹲下身子,抬起昏厥的阿玛济德,大家才恍然一醒。
  第九章
  为了找出月光图,邹妍无视一身的褴褛,急忙在行宫里奔走。
  邹妍所到之处,碰到的皆是略带敌意的女仆,她们一瞧见她马上往两旁撒开,纷纷视她如不洁之物。
  她疾步奔跑,不愿去多想,目前唯一要务是找出月光图。但是她对这幢行宫毫不了解,要将真的月光图翻找出来,不啻像是在大海里捞针一般。
  而现在,她甚至已慌到无法找到回房的路,她在一楼大殿打转,仰望四面如出一辙的壁画与雕栋,她心急如焚地想找人问,但是她们都挨在墙角或圆柱边躲着她。
  邹妍被这些胆小的女人气得跺脚,猛然拔腿一路往三楼奔了去,打算一扇门接着一扇门地试试看。但仅东翼的房间算来就有二十多个,若那幅画是在阿玛济德的房里倒好办,若不是的话,即使找上一天一夜都可能徒劳无功。想到这里,邹妍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而她也登上了三楼。她正犹豫着该往哪边找起时,一阵小女孩的声音从远远的走廊传来。
  邹妍眼睛一亮,看到津美莎在二十公尺外对她招手,她心喜若狂地奔上前,脱口就道“我要找月光的画……”
  “我知道,它在阿玛济德的房里,你随我来就是。”小女孩牵起邹妍的手领着她跑。
  不一会儿,她们便在邹妍熟悉的房前停了下来。推门而入后,律美莎直接跳上大床,扯开厚重的床罩,从中抽出一张泛黄的长画,兴奋地摊给她看。“哪,这就是你需要的东西!”
  邹妍上前再次审视月光美丽的容颜,心一狠,取过画将它对折,拎着画轴说:“我需要火!哪边可以让我烧了这玩意?”
  “厨房啊!那里有烤肉的大灶。跟我来吧!”
  “我没时间……”
  “跟我来就是了!”律美莎抓起邹妍的手,开始与时间竞跑。
  不知过了多久,当邹妍的视觉已渐模糊,肺部也快爆裂炸开之时,律美莎在一扇大铁门前煞住了脚。她拖着气喘吁吁的邹妍跨入蒸气与油烟四散的大膳堂,一路朝十个大锅炉奔近。
  律美莎面对十个炉子,拿不定主意。“这么多炉子,该用哪一个烧好?”
  邹妍因她的天真而翻个白眼。“哪一个都好,只要有火就行。”
  “嗯!火大一点可能痛得比较不久吧!”小女孩说完,便往中间最大的炉子前一站说:“哪!你丢吧!”
  邹妍点点头,二话不说便将画掷入熊熊火焰之中。大火首先侵袭画中人的裙摆,将它烧成焦褐。
  很奇怪地,邹妍不忍目睹这场“火葬”,她转身拉着小女孩就要往外走,但是律美莎站在那儿不动,甩开邹妍的手后,抖着稚嫩的声音说:“你先回广场吧!阿玛济德需要你,而我,要确定它烧到寸纸不留才能走。”
  邹妍不了解律美莎心里在想什么,只能顺从她的意思走出膳当。完成阿里交代的任务后,她的身体顿时虚脱无力。
  由于邹妍根本无暇看表,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仕务,想到这里,她的神经又倏地绷紧,再次加快脚步通过膳堂的长廊,循着光亮与嘈杂的人声走了过去。她强烈地感觉到,广场就在眼前不远处,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她拔腿往前冲去。
  可惜就差几步的距离,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邹妍仿佛被吓着似地定在原地,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面对一切!
  于是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广场的入口,当她从矮石阶上侧然俯视一群人正蹲在地上费力地拉着阿玛济德一动也不动的身子时,目光瞬转成黯,她觉得泪水再度迷蒙了她的眼,她全部的情愫在瞬间都溶成了伤心泪水。
  这辈子邹妍还没在一天之内泪洒三次过,而现在她却想大哭第四回合,她同时希望自己能即刻昏过去,以便逃避残酷的事实,无奈,她却没法称心如意。
  或许真如阿里所说,她是冷酷的伤人,也伤自己!
  思及此,她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两腿在眨眼间飞奔起来,往混乱的广场冲了过去。
  在她跑向阿里的这段距离中,有好多人尝试要抓住她,但都被她成功地闪开了。数十秒后,她停在阿里面前,连喘口气歇息一下都不肯,上前奋力赏阿里两记耳光,气极地捶着他,嘴里无意识地嚷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何不也杀了我!你做做好事也杀了我吧!”
  吉夏与沙乌岱对看了一眼,对她斗胆当着男人的面发飙的毛病有点无奈地摇摇头。最后是大腿受了伤的沙乌岱被吵得受不了,才说:“阿里,我看你就成全她,补她一枪吧!有事我来担。”
  阿里面无表情地再次掏出枪,无视发了狂的邹妍送上来的拳头,铁下心朝着邹妍的腹部扣下了板机。
  意识崩溃的邹妍根本没有痛的感觉,她还是使尽力气攻击阿里,三秒过后,她觉得全身虚脱地颠了数步,如千斤般重的头失去方向感,转了一圈后,软软地跌坐在自己的脚跟上,慢慢睡了过去。
  吉夏试探性地伸出右脚,略碰一下邹妍的小腿,确定麻醉药效真的发挥后,三个大男人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三双浓眉微微扬起,来回盯着横躺在地上的阿玛挤德与伏着的邹妍。
  半晌,沙乌岱面有菜色地评道:“我真是同情阿玛济德,希望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吉夏也是遗憾地摇了摇头,“就是啊!这么美的人,竟然隐藏这么烈的性子!老实说,我若是阿玛济德,铁定应付不来。或许让巴克凑上一脚吧!”
  沙乌岱回头瞪了吉夏一眼,不敢领教地说:“池水才刚平没多久,你别再去搅动了。更何况,巴克有他的路要走。”
  话毕,他静静地环顾四周,在心里喊着巴克的名字,谢谢他在冥冥之中保住了阿玛济德的命。当然,还有那一道他们等候已久的白光!
  一轮金阳斜挂在行宫东翼上,把整座行宫的屋顶照得艳丽斑斓。阳光普照的荣景把两天前的阴霾全部驱离了。
  行宫内的仆人与侍卫依旧是忙碌地各司其职,所不同的是,大家的脸上都挂着欣慰的笑容,争相走告,传送佳音——昏睡了将近八个小时的阿玛济德王子终于醒了!但是,他们的欢乐并没有超过一个小时,因为醒过来的王子脾气比以前更暴躁了!
  他甚至扬言要狠狠修理阿里一顿!而这一切的原因都出在……
  “阿里!你是把她当成非洲象了是不是?你到底给她打了多少西西的麻醉药?”阿玛济德一脸青髭,全身上下只着了一件裤子来回在大床边走着,发完飙后他忍不住蹲下身,伸出大手紧紧握住沉睡不醒的邹妍,痴痴地望着她素净的面颊。
  阿里微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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