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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马背上的恶魔-第48部分

小说: 马背上的恶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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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令人难以置信。〃我怀疑。
  〃我绝不骗你。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我们站在一起你才能分辨谁是谁…但是别人很容易错认。我的哥哥不像我的家人一样,仍然忌恨着伯爵,那天的意外造成他身上的伤疤,走路有点儿跛。今日的情况他已经等待好久了。才十几岁,他就会在农民当中煽动不满情绪,虽然没受过教育,却是个很有天分的人。他很精明,勇敢,对于他所痛恨的阶级,会使用各种方法来报复,而有一个人是他最深恶痛绝的。〃
  他说得很诚恳,所说的故事像是真的,我开始被说服了,而乔尔也很专注地看着里昂。
  〃说说你的计划吧!〃
  〃老百姓一致认为我哥哥是他们的领袖之一,他负责捉拿伯爵,并且将他带到巴黎。伯爵是贵族中的贵族,他的名衔远近皆知,把他囚在囚车里游街,是他们庆祝胜利的方法。上断头台那一天,将是一场千万人的盛会。〃
  我迫不及待地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设法把他弄出看守所。〃
  〃不可能的。〃乔尔喊着。
  〃几乎是不可能的。〃里昂答道。〃不过,只要胆大,心细,小心设计,或许是办得到的。但是你要知道,去营救他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我们在这儿正是在冒着生命的危险。〃我不耐烦地说。
  〃这个冒险更大,或许你不愿意。若事迹败露。不仅是死…而且会死得很惨,那群狂怒的暴民是会毫无人性的对待你。〃
  〃为了营救他,我不怕任何牺牲。〃说完,我看着乔尔,〃乔尔,此事你不用参与。〃
  里昂指出,〃我恐怕必须算你一份。〃
  乔尔坚定地说:〃麦妮娜,既然你参与了此事,我当然也要算一份,我们来看看我们能做什么?〃
  里昂继续说,〃我刚刚说过。我哥哥是大革命的重要头头之一,全法国人都知道他,敬重他,有些人是慑服于他的残暴无情,凡是反对革命的人,他绝不放过。你只知道他在暴民当中,却看不出我们两人有何不同,就像你在舞会晚上看到他,以为是看到我。如果我哥哥进入看守所要看看那个犯人,或着是要把犯人带到另一座监狱,那是易如反掌的。〃
  我开始知道他已经订好计划了。
  〃你是说,你要冒充你哥哥,混进看守所?〃
  〃我打算如此,我对他的习惯、 动作都了若指掌,他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声音我都可以模仿,能否成功是另一回事。我警告你们,如果我们失败,我会被暴民撕成碎片,我们的冒险结局会是很悲惨的。〃
  〃为什么你愿意这么做?〃我问。
  他耸了耸肩,〃今天大家都在冒险。你看看我…活在两个世界之中,我原是一个老百姓,但是命运把我带进另一个世界里,两边的人都不信任我…就像你一样。我必须从一边下到另一边去,或从这一边上到另一边去,但是我往往两边都不讨好。我也是个人,我有感情。伯爵待我有如父亲虽然他是个高高在上的父亲,非常遥不可及的父亲,很少注意我,但是有他的监护,我很引以为傲,我尊敬他。我曾经鼓励我自己要像他那样。他是值得我去效法的人。我无法想象,像他这么有才干的人被暴民糟蹋掉。我的动机很复杂。在我以往的日子里,常常有人对我说:〃你要这样。你要那样,伯爵希望你这样那样。〃现在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走到伯爵面前说:〃我里昂现在要这样那样,你所恩待的农民,现在前来营救你了。〃我想到能够这样,是多么大的满足啊!还有另一个原因,我非常的喜欢他,而且……为了你,麦妮娜小姐,我早就怀疑艾丁尼,没能来救你,我很自责,可是现在,机会来了。〃
  〃你确信你要冒那个险?〃
  〃我绝对确信。听着,我要走进监狱里,我要穿着我哥哥的斗篷,戴着红帽,我要假装他的声音说话,模仿他的跛足,我可以做得惟妙惟肖,没有人认得出来。我会告诉牢里的人说,伯爵处死的日期已定,这一天将是万民欢腾的日子,是革命成功的象征日。因此伯爵和其它贵族一样,不得离开看守所。他会被送到另一个监狱─这个监狱暂时保密。然后我就把伯爵带出,我的马车会在外面等。他转向乔尔,〃你作我的车夫。等我们坐上马车你就全速前进。你,麦妮娜,你在马其塞码头等我们,我们会到那儿接你,看到我们你立即跳上车,到了市郊我们换上快马,你们就直奔葛堡。一直到海岸去。〃
  〃听来似乎很完美。〃乔尔说,〃我们还要仔细计划细节。〃
  〃你们可以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做最深入的探讨了,你们要不要加入?〃
  我看看乔尔,我们能要求他什么呢?他来法国接我回家,要娶我为妻。现在我们提议他冒生命危险,甚至面对残酷的死亡,使我能够和另一个男子共度余生。
  但是,乔尔就是乔尔,我知道他一点也不犹豫。我似乎又听到母亲说:〃你看我说对了吧,他会是你的好丈夫。〃
  乔尔说,〃我们当然要去营救伯爵。〃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无论命运给他任何的安排。他都能平心静气地面对。他令人敬佩,我知道,伯爵绝没有他那样的胸怀。人类的感情多么的违背常理呀!〃那么!〃里昂说,〃我们来研究细节吧!如果要营救伯爵。每一个细节都必须配合得天衣无缝不能有任何差错,而且还没到英国以前不能算是安全的。〃当晚我们三人在一起,讨论每一个细节,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讨论着。里昂又一次提醒我们,我们所要冒的这个危险如果失败,要付上很大的代价的,除非预备好自己,否则不要贸然行事。我们的计划能成功吗?
  我看着他们驾着马车上路,乔尔化装成车夫,里昂穿上他哥哥最爱穿的斗篷,头上戴着红帽子。
  他们走了以后,我就到马其塞码头等候。已经入夜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很多人,但我们的营救伯爵行动,不敢在白天进行。我极力将自己打扮成一个老妇人,把头发用头巾包扎起来,弯腰驼背地懒洋洋地,在街道上拖着步伐,夜晚的街景特别阴森可怕。你绝不知道什么时侯会突然看到恐怖的景象。商店前层层的栏杆围着。许多商店都被暴民洗劫过,而且随时有火警发生。你还可以听到孩童们成群结队的唱着歌,巴黎真是个可怕的城市,不属这儿的人,再也不该来这儿。也许这是我的最后一晚,我不愿再来,我不愿想到失败。
  这一阵子的等候多么的漫长,我必须随时预备好。他们要我在马车向我驶来时,立即跳上马车,如果马车在一小时之后还没有到,我就立即赶到圣嘉奇街的房舍那儿去等候。如果到了天亮还没有任何的踪影,我立即离开巴黎,设法回到葛堡,玛格和罗勃在那儿等我和他们一起去英国。我永远忘不了法国大革命期间,我在巴黎市中心等候的那段恐怖时期,永远忘不了。我可以闻到街上的血腥味。河中尸体所散发的味道,我听到钟声响了九下,知道营救行动如果成功,他们一定已经上路了。
  幻想是多么残酷呀!我的猜疑令我痛苦不堪,我想象着千万种恐怖的情景,似乎是因为我站在其间,我们的计划无法成功,他们一定会被发现,这个计划太狂野,大危险了。我左等右等,如果他们再不来,就只好自个儿回圣嘉奇街去了。
  有个贼头贼脑的男子前来和我搭讪,我匆匆走开,又不敢走太远,看到有一群学生朝着街道游行过来,如果马车此时出现,一定会被游行队伍所阻碍。
  〃哦!我的神呀!求你让我们成功吧!〃我祷告着:〃只要能再看到他,我愿意为称献上一切。〃祷告完了不久,车轮声果然响起,正是那辆马车,全速地向我驶来。里昂走下车来,扶着我上车。
  我看到我心爱的人,他双手被扣,脸色苍白,左边脸颊上有一股鲜血,他对我笑笑,这个笑对我是莫大的安慰,我的一生,从来没有比在圣嘉奇街这一时刻更快活过。
  我们终于逃出来,离开巴黎市郊,里昂就和我们分手,架车回巴黎。
  乔尔、伯爵和我继续赶路回到葛拉斯维耶堡,罗勃和玛格在那儿等着我们,几天之后便安抵英国。在那儿我变成芳登·德利比伯爵夫人,我丈夫仍然很虚弱,经过我几个星期的细心照料,他才恢复健康,德林瀚一家人则成为我们的好友。
  开始时我喊他叫查理奥古斯都,我觉得很怪异,这样喊他很不习惯,我想还是喊他伯爵比较自然。虽然他已经不再有法国伯爵的身分,也不再是有权有势的人,但也不至于两袖清风,他在全世界许多地方都有产业,我们可以过舒适足够的生活。我们在距离德林瀚宅邸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房地产,我丈夫生来就是做乡绅的,不久之后,我们很快就发达起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产业也增加不少。他仍然没有多大的改变,傲慢、自大、变幻莫测,但是不论如何,他到底是我所爱的男人,我也不希望他改变太多。他的日子过得并非很惬意,这是我所料不到的。他经常猛烈抨击那场革命,我可以想象到,待在监狱里那段日子给他留下无法抹除的伤痕。他变得不满现实,除非回到法国,重拾旧日辖区,否则永远不会满足。法国存在他的血液中,他爱自己的家乡,他对乡土的怀念永远不会消退。我们常常轻松愉快的嘲笑对方的国家,他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去的。
  玛格又生了一个儿子,我很高兴她给了罗勃这一份他梦寐以求的礼物。小查罗士成为一个健康活泼的孩子。我常常想着他的生父的下落,后来我听一位仆人说,他到了北方,在那儿混得有声有色。
  乔尔始终没有结婚,这让我感觉到良心不安。他向来是那么善良温文,若没有他,营救我丈夫出看守所的行动绝不可能成功。我希望他快点结婚,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这才是他应有的结果。
  法皇被处死那天,我们都感到很悲哀。不久,皇后也也上了断头台,她似乎以此结束了旧日的生活方式。
  伯爵说,〃杀人凶手绝对成不了气候的。他们会失败,像我们失败一样。那时我们就可以重返法团,重新开始。〃
  我相信我改变了很多。查理奥古斯都说:〃女教师已经退隐了,不过她随时会跳出来,我相信她会好好的管教我们,直到我们的日子结束为止。〃
  我很心满意足,我经历过悲欢离合的日子,我相信人生只不过就是如此吧。
  我们的婚姻并不像玫瑰花的温床,我们时常争吵。查理奥古斯都个性倔强,不喜欢有人反驳他,而我又是得理不饶人,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就绝不让步,因此我们闺房里常有欢娱,这是我们两人都心里有数的。但是,或许我们双方都不想过那种平静的日子。平静的日子是属德林瀚家的,也是母亲要我过的。
  查理奥古斯都到法国做短期旅行,顺道看看他家产的情况,我用尽一切方法阻止他成行,他态度坚定,我要和他一同前去,他不准,我也是非去不可。我跟踪他,和他上了同一条船,等他进入要住的客栈时,发现我也在客栈里,大为光火,我们闹得很凶,他不肯带我走,因为那样很危险,我也以危险为理由不肯待在客栈里。我们之间常有默契,有时是他让步,有时是我让步。我忘不了在加莱港的客栈里吵了一架后,相拥而笑后的亲热举动。
  毫无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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