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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请叫我女王陛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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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难怪了,我一直没听她提起你。”死丫头,连这种事也瞒她。
  “没办法,小喜害羞嘛!她脸皮比纸还薄。”瞧!他对她多好呀,还帮她说好话。
  “什么,你说她……呃,害羞?!”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差点被口水噎到的柳花儿看向连“害羞”二字都不会写的女儿,怀疑看上女儿的男人是否眼睛出了问题,怎么没看出她自大又狂妄的本性。
  而一直装隐形人的张至善听见他的话,若有所思的扬目一瞟,在一阵审视后,露出他除了吃以外的第一道微笑。
  女儿的未来有依靠了,不用担心眼高于顶的她嫁不出去,再烫手的山芋也有笨蛋伸手去接……咳!是有缘人!虽然他很难不承认爱上女儿的男人不太聪明。
  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若没有一定的财力是养不起的,他女儿是贪狼星下凡,只过富贵生活,吃不了苦。
  “妈,查完户口了吗?要不要他把身高体重、身家财产列表给你一一评阅?”啧!说她害羞,他说这话有谁信呀!
  张阿喜不满的打断母亲的盘问,身子像无骨的八爪章鱼攀着夏侯淳,黏他黏得紧紧的,几乎找不出一丝未贴合的空隙。
  演戏要演得像才是好演员,做戏做得真才看得出她的实力,谁叫他好死不死的和她在同一间餐厅用餐,而且和她非常“熟”。
  “如果能这样那就是最好……”省得她多问惹人嫌。
  “柳阿姨,你忘了我们正在相亲吗?”不甘心遭到忽略的汪正人忍气开口,表面仍装出一副谦恭正直的模样。
  “啊!汪大哥,正人,你们……”柳花儿惊呼的一拍额头,睑上微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将你们晾在一旁,我实在太惊讶我这骄傲过头的女儿居然有人要。”
  以女儿不可一世的个性来看,她以为她这辈子注定孤芳自赏,孑然一生,找不到足以让她看上眼的伴侣,然后像讨人厌的死老太婆孤独到死。
  “柳阿姨,你担心太多了,阿喜妹妹活泼又讨人喜欢,怎么可能会没人要,我就非常希望能成为你的女婿,汪张连成亲家,”她,他要定了。
  “嗄?你也中意阿喜?”柳花儿怔住了,表情看来有些难以置信。
  她当然知道女儿本身的条件很好,长得美又有生意头脑,回眸一笑倾倒众生,没有一个男人看到她不眼睛发直,口水直流的起色心。
  可是她那性格呀!连她这个做妈的都不敢领教,以前追女儿的男孩子一发现她的真实性情,便逃得比飞还快,剩下的没几人。
  “她很可爱,尤其是闪你那一脚回旋踢的曼妙姿势,犹如美丽的蝴蝶轻舞取蜜一般,叫人没办法移开视线。”她很美,美得让人想拥有。
  出现敌人了!一道莫名的警讯划过夏侯淳的脑子。
  他不晓得为什么会把这个男人当成敌人?直觉告诉他此人不可信。而他也无原由的讨厌那张过份真诚的笑脸,令人心里很不舒服。
  “呵……是你不嫌弃,阿喜很顽劣,不好管教。”什么蝴蝶,在她看来不过是羽翼未干的小皇蛾。
  “等为人妻、为人母之后,她就会如柳阿姨你一样贤良贞淑。”再顽劣的野马也敌不过几顿鞭子,他会享受驯服她的乐趣。
  “说得也是,有你跟汪大哥看着,我也放心……”呃,等等,她似乎接得太顺口了。
  一时被捧得高高的柳花儿太得意忘形,忘了女儿早有男朋友,还兴匆匆的和汪家儿子一应一答,差点把女儿双手奉上。
  要不是听见一声不以为然的冷哼,她真要昏了头,不做多想的决定女儿的终身大事。
  “伯母,小喜的个性不需要改变,你不觉得她自私无他、嚣张跋扈的模样也挺讨人欢心吗?”夏侯淳露出冷沉的笑,把张阿喜最恶劣的一面说得入木三分。
  爱一个人如果连她的缺点也一并接受,甚至当优点欣赏,那么这个男人的爱绝无虚假。
  “我自私无他、嚣张跋扈……”她是这种人吗?简直是造谣,她向来和善可亲,是人美心也美的绝世艳姬。
  夏侯淳“爱怜”的拧拧她鼻头。“小喜鹊,你敢说你一点都不任性吗?”
  “喔呵呵呵……哪个女人不任性,你说来听听。”用女人的原罪怪罪她,太没道理了。
  “……”他顿时哑口无言,举不出实例。
  至少他所熟知的女人,甚至是小女孩,似乎没有一个不任性,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起老是压榨五行使者的少门主,他脸上的表情更是阴沉可怖。要是让那只可恶的小恶魔得知他滞留不归的原因,是出自一个女人的请托,恐怕她会不顾自身安危,偷偷的跑来凑热闹。
  龙门密探揽截到可靠消息,鹰海盟内部发出讯息,重利悬赏捕获“白狐”,奖金高达上亿美元,要活逮不要死尸,否则自我了结。
  而“白狐”指的不是一只白色狐狸,而是酷爱白色打扮,行为如狐狸一般狡黠敏捷的龙涵玉,也就是龙门下一任门主。
  “妈,你也看出我这男友比你介绍的黑道份子体面……”唉!人真不能比较,优劣立现。
  “不是黑道份子,我是正当经营的生意人。”汪正人急切辩解,仿佛怕烙上见不得人的徽记。
  “是呀!春风葬仪社老板,而我呢?是千里葬仪社老板,你说你暗地里抢了我多少生意?”没听过同行相忌吗?居然敢跑来相亲。
  “我……呃!”他语拙,因为他确实“抢了”,而且是不能见光的那一种。
  “喔呵呵……你真是敌我不分呀,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喜欢我?做人要有原则,我们是敌人。”想从她手上抢钱,根本是异想天开。
  “不是敌人,我们是良性竞争,若有人手不足之处还能互相支援。”他要她,以及她南北贯通的葬仪社。
  汪正人的贪婪浮现眼底。他同意相亲的理由无他,只有一个,那就是藉由婚姻的方式并合两家的事业,成为中台湾最大的葬仪联社,垄断丧葬市场。
  当然,也更方便他从事获利更多的活动,人不能死脑筋墨守成规,原地踏步,想要更快累积财富就要走险路,一步登天。
  而张阿喜的艳丽容貌是意外收获,原本他以为从事丧葬行业的女人不是个性阴沉,便是貌不惊人,绝无出色姿容,没想到她带给他的竟是惊喜。
  “那是你天真的想法,想跟我抢钱的人都是我的敌人,而且我慷慨一点透露商业机密给你,千里葬仪社在我经营下从不缺人手,因为我那些可爱的学弟们自愿来扛棺、吹西索米,和出卖色相。”
  这也是她专挑拳击社社员来扛棺、国乐社学弟来演奏乐器,与射击社那些身材佳、脸蛋俏的小工蜂来打杂的原因,他们能做的事可多了,缺人的时候还能充当五子哭墓和花鼓阵女郎。
  张阿喜像阔夫人似的转转指上祖母绿钻戒,轻抚淡描的眉。“好了,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本小姐等着去美容沙龙保养我的脚指头。”
  她说得傲气,昂首阔步,扭动二十三寸小蛮腰,挽着假男友就打算离去,根本不理会她觉得小头锐面的相亲对象。
  其实汪正人还长得满人模人样的,可在她眼中仍是不及格,毕竟她手底下的帅哥军团个个都比他养眼称头,她怎么也不可能降低标准屈就连最低门槛也跨不过的跳梁小丑。
  只不过,她想走,人家不一定肯放人,想人财两得的汪正人倏地起身,意欲阻止。
  “等一下,我们还没谈完……”他看中的女人岂能由手中溜走。
  他伸手想拉住张阿喜,动作已算是快速,在无预警的情况下通常不会失手,他也笃定她逃不开他的箝制。
  但是一只更快的手迅速拨开他手腕,像是没使什么力气的在手背下拍点两下,意图造次的手竟无力的下垂,虚软得抬不起来。
  他大惊,瞪向看不出几时出手的男子,惊觉他的身手好得离奇。
  “记住一件事,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是嚣张至极,让他想亲手捏碎的自恋狂。
  夏侯淳对自己不假思索的反应感到头皮发麻,明明只是帮她逃开无聊餐聚的一场戏,他竟认真的不许别的男人碰她一寸肌肤,一抹不悦由心底升起。
  不会真的是对她的余恋战胜了清晰的思路吧?才会忍不住将她纳入保护范围,不让她受到一丝骚扰。
  想到有此可能性,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低视那张早该遗忘的脸,心口不由自主的发出强烈震动,咚!咚!咚的心跳急速。
  “老头子,你看这男孩子如何?”沉稳踏实,眼神清澈锐利。
  “不错。”
  “他和咱们小喜交往妥不妥当?”嗯!她是越看越满意。
  “很好。”
  “你想他们会不会有结果?”她想当丈母娘想了好几年,应该能够如愿了吧!
  “天机不可泄露。”
  柳花儿恼怒的瞟向丈夫,“你除了不错、很好、天机不可泄露外,不能说些有建树的话吗?”
  “你看看那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不好多说。
  “看什么,不就汪家父子……吓!老公,正人的表情有点吓人……”天呀!像要杀人一样,瞪大的眼睛居然看向女儿的男友。
  “你呀!恐怕几十年的交情要毁于一旦,你看错人了。”真正凶恶的人看不出来,他们善于伪装。
  到最后,张至善终于说了一句大师级的预言,却也叫人不安,潜藏的危机通常就在身边。
  驱之不散,挥之不走,如鬼魅般纠缠不休。
  “走吧,去逛街。”
  张阿喜的一句话,就让百般不愿的夏侯淳硬是收回抵抗,乖乖跟在她的后头当个跟屁虫。
  为何他的奴性如此坚强呢?接过她第N套今夏最新款名牌服饰,他的疑虑仍未获得解答。
  “呼,热死了。”坐在榕树下的人行道长椅上,张阿喜不耐的以手当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搧凉。“那个谁,去买冰淇淋,香草口味的。”热呀!
  夏侯淳利眸一眯,大有杀人灭口的冲动。“学妹该不会是在使唤我吧?”拿出金算盘快速的拨动,这个下午算起来她已挥霍了近百万,既然把他当个小跟班,那的薪水也该顺便结清才对?
  堂堂金使者可不是随便人都请得动的大佛,去掉伴游的零头当作相识一场的折扣,收她七百万应该很够意思了。
  张阿喜涂上浅绿色眼影的美眸懒懒一瞥,爱理不理的回道:“学长何必把自己说得这么低下呢?不过为女王服务是你的荣幸,记得快去快回,融化了别怪我把冰淇淋抹到你脸上当面膜。”当个活体捕蝇板也不错。
  拿她没辙的夏侯淳全然未发现自己的纵容即是宠溺的表征,只是叹息一声后便认命的走向不远处的百货公司。
  半晌,当他重新回到长椅前时,只见那个不容许外表出现一丝不完美的女人,竟稀奇的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鬼,轻声细语的诱哄着。
  “小泰最棒了,跌倒都不会哭,还会自己站起来,姐姐决定送你一个礼物。”无视于自己身上昂贵的衣服染上尘土,张阿喜像换了个人般赞美怀中鼻头红通通的小人儿。
  脸上犹带泪痕的小男童闻言,勉强止住抽噎,哭过的眼睛晶亮得恍若黑钻,怯生生的问:“什么礼物。”
  “就是那个叔叔手上拿的冰淇淋!”头一抬,正巧看见夏侯淳耐人寻味的探索眼神,她索性指着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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