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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翩翩公子寻芳记-第7部分

小说: 翩翩公子寻芳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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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行呀!你根本不知道她娘得的是什么病,等你弄清楚后一定会后悔会这么说过的。”
  是痨病耶!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春娘心里明白,这辈子除了她与巧芯没人敢接近华芳︵巧芯她娘的闺名︶。
  “什么病?我想知道。”玉延语气坚决。
  “痨病呀!是会传染给人的,你不怕吗?老实说,若不是我和她是几十年无话不说的好姐妹,我也不敢去看她呀!你只是个外人……”
  “我不怕,也无所谓,只要巧芯愿意,我当然同意。”他气定神闲的说,压根不被肺痨这种病给吓倒。
  “你此话当真?”春娘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不怕死的人!
  “千真万确。”
  “那”“”
  “春姨,你在哪儿?春姨……”赫地,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打断了春娘接下来的话语。
  “是巧芯!”玉延首先反应,并率先冲出了密室,却刚好接住满脸泪痕狼籍的巧芯。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紧搂着她的肩,让她俯在他的肩上低泣着。
  “娘……娘她昏过去了,已没了呼吸,我……我……”巧芯抽噎地说不出话来,此刻的她早已六神无主了!
  “你说什么?华芳她”“”追出门的春娘正好听见这一段话。
  “她在哪儿?你快带我去!”玉延急切的问,救人是半点不得马虎和迟疑的。
  “娘……她在……在……”受到刺激的巧芯已呈半恍惚,说话也言不由衷、语无伦次了。
  “我带你去好了,跟我来吧!”春娘看不下去了!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那就麻烦了。”
  玉延拉起巧芯仍微微颤抖的手腕,随着玉娘来到后面的大杂院。
  第四章
  在大杂院的一隅,有问小小的柴房,斗室虽小但也干净清爽。其间目标最明显的莫过于是倚在墙边的一个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位瘦弱的妇人,那张病容似乎已被这场病折磨得不成人样。
  她就是巧芯的娘了?
  玉延不做他想,立即趋向前,掀起老人的眼皮查看着,“只是暂时性昏厥,得立即送诊。”
  对,送诊。巧芯何尝不知要送诊,但由谁送呢?又有谁敢收呢?
  她愁苦悲戚的说:“这镇上每个人都知道母亲得的是人人望而生畏的痨病,没有大夫敢收她的。”
  “我认识个朋友,我去找他。”玉延极自然的顺手抱起常母那瘦弱的身子,急急冲出了房外,这景象让巧芯与春娘都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他竟然不怕这种可怕的病症!
  这两三年来,巧芯看透了别人的脸色,自从娘的痛情爆发之后,镇上的人无不对她娘敬鬼神而远之,避之惟恐不及,就深怕一靠近就会带病似的,更甭说是按触她了。
  今天她第一次瞧见会有人敢主动接近她娘,还面不改色的抱起她就走!
  难道是她错认他了,他并不如她所认为的,是个死皮赖脸缠着她的无聊男子、讨厌鬼?
  巧芯一面揣测,一面加紧脚步跟上,直至东郊一处狭小的茅草屋前,她的心思与动作才就此打住。
  那么偏远的地方,会有大夫吗?
  接着她瞧见他挪出一只手,轻叩了声木门,并昂声喊着:“徐老开门,我是玉延”“”
  果然,才不一会儿工夫,那道木门被打了开,站在两扇门中间的是一个年过七旬的白发老翁。
  “徐老,麻烦你,有病患。”初见面时的客套话全省了,玉延开门见山的就先将来意告之,他明白巧芯她娘的病是不能再拖了,因为他已感觉到她手臂上的体温渐渐在流失之中。
  “是玉延,快!把她放到床上去。”老翁亦眼尖的瞧见玉延手臂上瘦弱的病重妇人。
  玉延大步垮了进去,当然巧芯与春娘也随之跟上。巧芯立即在大伙没留意的情况下跪在老翁面前,眼底噙着亲情满溢的泪水,“请老爷爷救救我娘,她已被这场病折磨了好些年了,虽说死可以解脱她的痛楚,但巧芯不要。我不要娘死,她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要她复元,健健康康的活着。”
  不知怎么,也或许是因为玉延的关系,她就是信任眼前这位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其实他与玉延的这份渊源得自三年前说起……当时,老翁徐寿,因路经太原,于是顺道至太行山采药,传闻太行山上有不少珍贵罕见的药材。
  怎奈原本是碧空如洗的天气,一上了山立即转为乌云密布,也才不一会儿工夫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徐寿立即四处找寻遮蔽物,然天不从人愿,过了许久,他身上的衣物也全湿了,再加上年岁已大,终于敌不过刺骨的寒冷,昏倒在山上。
  适时,玉延正穿着蓑衣来到山上查看茶山的状况,并防范突如其来的大雨所造成的伤害,却也在同一时间救了倒在水泊中的徐寿。
  事后,徐寿还自我调侃,没想到他行医数十年,救过无数人的性命,今天反倒让人给救了。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一转眼又过了三个年头,这其间他俩虽未再碰过面,但仍有书信往返。玉延此行的另一目的也就是要找机会探望探望他老人家,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姑娘,你快起来,老人家承受不起呀!”徐寿赶紧趋前扶起她。
  “老爷爷,您若不答应,巧芯就不起来。”她执拗地道。
  “好,我尽力就是了,你就快起来吧!”无奈,他只好答应了。反正看病这东西不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吗?
  “谢谢你,老爷爷。”
  玉延搀扶起巧芯,蹙眉望着她,而她的悲伤与愁苦就像利刃不断凌迟着他的心。
  “现在快来看看你娘吧!”
  徐寿拖着沉甸甸的步子,走到了床边,仔仔细细为妇人诊断着,片刻后他才说:“她已病入膏肓,并已呈半弥留状态,难呀!”
  “老爷爷……”巧芯激动的抓紧徐寿的手。
  “你别急,听徐老说完。”玉延尽量安慰她,担忧她再这么烦恼下去,不伤身子才怪。
  “玉延说的对,你别急躁,听我慢慢说。你娘的痛一般来说已是无药可医,但凭我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得知,好像有一种药材可以对抗这种病症。”
  徐寿捻须慢慢道来,这亦是他听先师及前辈提及的。
  “真的?是什么药材,我立刻去买。”巧芯脸上终于泛出了些微的笑容,她娘有救了!
  “可惜这药材你是买不到的。”徐寿摇头道。
  “为什么?很贵吗?”就算是天使,她也要想尽办法得到它,她再也不忍看母亲受此煎熬。
  “不是,而是这药材名为”火梅“,状似红火,形如梅花,乃千年难求的奇珍异草,必须亲自去雪山采撷,但雪山难行,去者往往会有性命危险。”徐寿语重心长的说。
  “没关系,我还是要去,您能给我多少时间?”虽说是泪盈于睫仍不减巧芯所表现出的傲气。
  “我可以先用针灸之术来控制住你娘的病情,最多只有七天。”徐寿重回床边,已开始为妇人实施针灸治疗,并把着她的脉象说。
  “七天!从这儿来回雪山少说也要耗掉四天,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够吗?”以玉延对路程的了解,他对此行并不抱着乐观的态度。
  “够了,够了,无论时问长短,我都不会放弃的。只是不知雪山怎么走,能画张图给我吗?”自幼生长在兰州,她还不会出过远门呢!
  “我去吧!我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去那么远且又不熟悉的地方。”
  为了巧芯,玉延愿意揽下所有的责任;这小妮子以为雪山就是她家后面的小山坡吗?殊不知往那儿的一路上山贼横行,危险重重啊!
  “不,还是我去吧!不敢劳您的驾。”
  为了一锭金元宝他就死追活讨的,倘若再加上一笔人情债要她怎么还呀!不过,看他今天的表现似乎并没那么讨厌,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现在面临的是攸关你娘生死的大事,你还逞强?”因为生气,他的口气有点火爆。
  “我……我哪是逞强,我只是欠不起你的人情债,再这样欠下去,就算我整个人赔进去也偿还不了。”巧芯执意反驳。
  “那好,就要你的人好了,我不会再多求的。”他的嘴角扯开了一绽得逞的笑容,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
  鬼才相信,到时候你又不知道要加上多少利息!巧芯不屑的想。
  玉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补充道:“徐老做证,如果在七天内我帮你找回了药材,你就是我巩玉延的人了。”
  “我……”
  “怎么样?否则我不会给你地图的。”他已抓住了她的弱点。
  “随便你,那就走吧!”该杀的!她只好认了。
  “等等,你也去?”他喊住一直步往门边的巧芯。
  “我能不去吗?她是我娘耶,再说我不跟着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偷懒。”巧芯抬头挺胸,说的义正辞严的,好像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拧着眉毛,夸张的自我解嘲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天晓得。”
  “好吧!既然你不信任我,那就跟着来吧!”她虽说的不经意,但听在他耳里还真不是味道。
  “老爷爷,那我们走了,我娘就麻烦你了。”临去前,巧芯不忘对徐寿拜托道。
  “你们放心的去吧!只要不超过期限,我保证你娘会平安的。”
  “那谢谢你了,徐老。”
  玉延也与之告辞后,即领着巧芯前往神秘的雪山。
  交代方默先返府后,玉延才带着巧芯继续往北出发“”
  “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赶了一整天的路,此时正值晚膳时间,为了赶时间,他俩白天也只是以几个窝窝头充饥,现在该是补充能量的时候了。
  况且玉延也看得出来,巧芯的体能已到达了极限。
  “不,我担心在期限内无法采回”火梅“,继续赶路好了”虽是春初,但天候闷热,再加上心烦意乱,巧芯挥汗如雨。
  “不行,我不准!”
  她不要命了吗?若她事前不保留体力,到了满地荆棘的雪山后,又有什么能耐去克服呢?
  “你凶什么?不是你娘,你当然不担心”“”
  “啪!”一道火红的五指印印在巧芯的脸庞;她含泪怔忡地看着玉延,呐呐的说不出半个字。
  “巧芯……”
  玉延看着自己的手掌,痛心疾首不已,她不该这么说他的,他是心疼她、在乎她呀!她放在心上的愁,他又怎能视而不见;她揣在心口的忧,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玉延更无法置信自己会下那么重的一掌!那么红,那么肿,她一定很疼了。天,他真是该死!
  “对不起。”想不到开口的竟是巧芯,“你打的对,我不该这么说的,原谅我口
  不择言好吗?,“
  她不是木头,当然感受得到他的好,今日一整天下来,他的无微不至,安抚了她几许不安的心,自己几乎已消除对他的偏见,怎奈又无法压下心底的那股不当的冲动,对他说出这种难以入耳的话。
  “谢天谢地,你不怪我。”情不自禁的,玉延紧紧拥着她,并轻轻抚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五指印,“很疼吧?你该怪我的。”
  玉延不懂,她应该骂他凶他才是,怎么变了呢?但这种改爱令他更自责,自责于自己粗鲁暴戾的举止。
  “不疼,但心真的好累。”她真的虚脱了,只想靠在这宽大结实的避风港中,享受片刻的宁静。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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