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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乱世星辰坠-第215部分

小说: 乱世星辰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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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让夜星辰慢慢变了,现实胡扎??塔塔木当初觊觎雨蒙的美貌,将夜星辰波及到,接着是跟随扎儿花将军学刀,再被呼鲁台家少爷劫持,跟随自己上战场拼杀……这一系列事情下来,夜星辰真的变了!坐在眼前这个冷静得分析局势,平和的对自己说该怎么做的少年,真的就是以前熟识的那个夜星辰么?
看着那双珊瑚红色的沉静眼睛,看着那眼里的平静,苏日勒忍不住打个寒战——他仿佛觉得眼前这个精致得和南方烧制的最精美的瓷器般的少年,看起来光鲜艳丽,可身体里却居住着一个无比苍老的灵魂,与年龄毫不相关的成熟与内敛,就是这样古怪的感觉!
夜星辰,真的不一样了!苏日勒和克暗暗说道。
“苏日勒……”沉默了许久的夜星辰终于开口道,“帮你完成了赤那思与阿日斯兰的事情后,我想离开草原,我想回南方……”
苏日勒和克方才蹙起来的眉头一下子拧成一个疙瘩,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说道:“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走?留在草原,我们在一起开创和卓力格图战神那样的功绩不好么?我们打垮了阿日斯兰,杀了狮子王,我们可以带着整个蛮族的骑兵在草原上纵横肆虐,甚至我也能带着武士翻过荒合山脉杀向缥缈城,把林夕皇帝杀了为你父母报仇……”苏日勒语气急促着说道,可是看着夜星辰那双平静得像死寂的宇宙星空般的眼睛,他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仿佛喉咙一下子变得很干很涩了,夜星辰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任凭他怎么说,那双安静的眼睛里始终没有感情,一种去意已决的神色!
苏日勒的话语最终变得微不可闻,“你若是离开极北草原,我就真的没有朋友了……整个草原就剩下我一个人!”
夜星辰平静地眸子终于震颤了一下,那么一瞬间,他多么不忍心这个一直待他如兄长的人难过,这个草原上最尊贵的男人,此时语气分明是无边的落寞和悲戚,像帐外无边无际的苍茫白雪!
“星辰,我已经失去了父亲,失去了辅佐我的将军,失去了雨蒙,也快要失去看着我长大的大萨满了,我身边的人再经不起损失,尤其是你!你是我在草原上最好的朋友,留下来好么?不管出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等摆平了阿日斯兰的乱子,我封你为王,我们一起纵横草原,我们一起在南方的土地上肆虐,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留下来好么?”苏日勒按在夜星辰肩上的手不自觉得发力了,像铁钳一样紧咬着夜星辰,仿佛要让他的手和夜星辰的肩膀连在一起般!
此刻谁也不知道苏日勒和克心里有多慌乱,这一个多月来,赤那思发生太多太多变故,他受到太多太多打击和压力,他总是休息不好,双眼布满血丝,如今听到夜星辰说他想离开草原,苏日勒的样子分外可怜落寞。夜星辰那一刻觉得,自己若是真的决意要离开的话,就会成为压垮苏日勒和克最后一根稻草……
毕竟苏日勒和克心性还是太优柔了!
他说他失去了那么多,失去了父亲,将军,雨蒙,大萨满……可是有一种感觉叫失无可失,到了这种程度的话,也就没什么看不开的了!
可是苏日勒不懂,年轻的苏日勒和克此刻需要一个朋友陪着他,能让他慌乱烦躁的心平和些,若是自己真的决定要离开极北,恐怕苏日勒的心就彻底垮了!
这一刻,夜星辰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段时间我会陪在你身边,只是,迟早我都要返回南方,还有很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但是苏日勒,在你最艰难的时刻,我绝不离开!”
苏日勒一瞬间激动得热泪盈陆昂,仿佛要将这么多天的煎熬苦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都化作眼泪般。有夜星辰这句话就够了,起码茫茫极北草原,他不是一个人在奋战!他需要能理解他心意的人,整个极北,唯有雨蒙和星辰两个人能理解自己!
这是一种长久以来建立的默契,不需要太多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明了彼此要表达的意思,不需要多么豪情壮志的话,只要站在身边就能感觉安心,就是这样的感觉。
真的如他刚才所说,夜星辰要是离开极北的话,他真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星辰,谢谢你!”苏日勒和克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感动。
苏日勒和克??赤那思,赤那思氏最后一个男人,看似高贵而强大,可内心相当细腻脆弱,让这样的人掌控凝腥荒浩瀚的极北草原,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腾格里天神注定要让赤那思覆灭于此,谁也说不清。
“星辰,有雨蒙的消息么?我在给老狮子的信里提到要雨蒙也来的,不知道忽炎怎么回复的?”许久,苏日勒控制住心中悲伤的情绪才问道。
这一次换夜星辰神色黯然了,“没有提到,忽炎??额尔敦刻图压根没有提到雨蒙,应该是故意不让雨蒙见我们,苏日勒,恐怕这一生,我们都只能和雨蒙站在对立面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苏日勒沉痛的说道,他紧紧攥着拳头,手背上泛着鼓暴的血管。
“但不得不接受,我们是要杀死你狮子王的,要杀的是雨蒙的父亲,这样做势必会让我们和雨蒙决裂,可却能挽救整个赤那思,维持草原王族上百年的统治,权衡利弊,我们只能选择后者!”夜星辰淡淡的说道,他的思绪又回到理智的令人觉得冷酷的程度。
苏日勒深深地看了夜星辰一眼,再一次对他有那种遥远陌生的感觉!
可是,除了夜星辰说的那样,他还有别的选择余地么?没有退路了,赤那思已经岌岌可危,接连战败,被挑衅,被羞辱,这样的事情令赤那思牧民和武士压抑至极,随时都会像火山一样爆发,到那时,恐怕自己再难压制!只有尽快除掉忽炎??额尔敦刻图,才能挽救赤那思于颓势中!
再见,雨蒙,再见,我心爱的的姑娘。苏日勒和克缓缓闭上眼睛,像石头一样坐在火堆旁,眉头忧伤得蹙在一起,思绪沉入冰冷的感伤中。从没想过他们之间将是以这样的结局告终,过往他们三个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画面一个个从记忆深处冲出来,清晰得向室内昨天才发生的!苏日勒突然一把攥住心口,嘶嘶大口吸着气,那一瞬间,他觉得胸膛像裂开般剧痛。
夜星辰默不作声得站起来,低头俯视着为雨蒙的事情面色悲戚的苏日勒和克,那双珊瑚红的眼睛没有丝毫感情,精致完美如天神的面庞像面具,冷漠,平静,仿佛这世间再没有事情值得他在意的!平静到让人觉得冷酷,觉得畏惧。
这一刻,夜星辰是在俯视苏日勒和克,像高贵冷漠的神在俯视着一个神色悲戚的凡人,而居高临下的神,胸膛里装着的是冷硬的铁石!
只是闭着眼睛在品味记忆中那微甜的苏日勒和克,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心中最好的朋友看向他的目光如此冰冷,甚至带着一分鄙夷和可悲。


 第80章 撒谎

梦阳历林夕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草原的雪无休无止得下着,距离还日拉娜河南岸草原几大部落营盘东南方数百里远的地方,纯白的雪地上突兀得扎着一顶大帐篷,这顶帐篷孤零零得立在茫茫雪原中,帐篷顶上的雪几乎有一尺余厚,可是草原上靠小臂粗的桦木杆和粗牛皮搭起来的帐篷异常牢固,这样的风雪依旧能抵御、
帐外站着一队浑身黑色装束的武士,最前面的武士拄着一面白狼旗,大旗被风雪卷动,猎猎作响,甚至压过了寒风掠过茫茫雪原的呼啸声,像鞭子抽打声一样令人心悸。武士们静默得矗立在雪地里,很快,肩头就落满雪花,他们依旧一动不动,像衣服下的血肉都是用冰雪凝成的般。
“星辰,没问题吧?”苏日勒和克脸上被冻得泛出青紫的颜色,乌黑的眼睛映着雪的颜色,苍茫迷蒙。
他身边的夜星辰依旧穿着单薄束身的蔚蓝风信子长袍,修长消瘦的身体在风雪中仿佛张开双臂就能乘着风飞上天空,他仿佛不觉得冷,转过头冲着苏日勒和克笑了笑,温暖宜人,说道:“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一切都没问题!”
苏日勒和克看着夜星辰的笑容,那在雪中温暖的像春天般的笑靥,美得触目惊心。在那笑容下,他紧张的心也慢慢舒缓下来——夜星辰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对夜星辰的话很相信,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
也是啊,他一向都是没有主见的人,习惯于什么事情都被安排好只要照着做就好。父亲在世时,他习惯听父亲的,父亲死后又听阿拉坦仓将军的,现在他又听夜星辰的……优柔寡断的心性总是不能果决得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习惯了按照别人说的去做,也许,这样的话,哪怕失败了,也可以把责任从自己身上推卸掉吧!
“扎儿花将军和大萨满在帐篷里了,大萨满年纪大,受不了冰天雪地,扎儿花将军要提前准备,身后这些武士都是扎儿花将军帐下的死士,哪怕下令让他们去死,他们也毫不犹豫!”夜星辰回首看了看身后站着的那一队大风帐精锐武士,他们一动不动得站在那里,一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仿佛在亘古中永存的山石。他们头发和眉毛上挂满了霜花,依旧沉着冷静。
“死士?”苏日勒和克泛红的嘴唇喃喃自语道,他一直不喜欢这样的名字,只要下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去死,一点也不怕?一点也不觉得疼?那这样的人和工具有什么区别?只是,为什么夜星辰现在才告诉自己这次是派死士来保护自己?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提早告诉他么?
“星辰,你的计划是什么?——”苏日勒和克轻声问道。
“苏日勒,安心就是了,不用担心太多!”夜星辰转过头看向前方的冰天雪地,乌黑的天空与纯白的大地在目力可及得遥远处融汇成一条线。他的话那样不容置疑,那种一切都在手中掌握,令人折服的感觉!
苏日勒没有再问什么,他相信夜星辰不会害他,这是一种长久建立起来的信任。而且潜意识里,他也觉夜星辰比自己聪明,他的主意一定很好,按照夜星辰安排的做就行了。而且,他也要好好考虑怎么面对忽炎??额尔敦刻图,这个草原上当初仅次于父亲,现在已隐隐雄霸整个草原的男人!
没有人说话了,耳边尽是风雪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那面白狼大旗翻滚咆哮之声,像苍凉的狼嚎。
突然间,视线中出现一个耀眼的红点儿,在苍白的雪地里分外显眼,像随时都会被吹灭的一点火焰,苏日勒和克眼睛眯了起来,像透过风雪看清到底是谁。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看到红色的东西都会想到雨蒙,想到她最喜欢的炽烈的石榴红马步裙,想到她清脆得声音掐着他耳朵叫笨牛笨牛,想到她俏媚的容颜上笑靥嫣然。
等等,苏日勒眼睛猛地长大了!那个越来越接近的红点儿分明就是一条在风雪中如旗帜般飞扬的马步裙,近了,是一个多么熟悉的身影——乌黑秀丽的长发随风飘舞,头顶落满雪花,身上纯白的狐裘小袄几乎与地上的雪融合在一起,唯有那条炽烈的石榴红马步裙透着一股执着。少女在风雪中艰难得一步一步走着,白皙的脸冻得泛出紫红色来,仿佛要被风雪吹倒。
苏日勒没有迟疑,大步迎着雨蒙冲了上去,地上的雪有半尺厚,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得跑过去。他脸上透着惊诧,担忧,紧张,还有那分无法掩饰的激动。“雨蒙——”他喊道,声音被风雪吹散了,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雨蒙抬起头看着迎着自己跑来的苏日勒和克,沙哑的叫道:“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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