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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乱世星辰坠-第44部分

小说: 乱世星辰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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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都只是靠平日的操练来维持战力,甚至操练的武器都只是木刀,去掉枪头的长杆,根本没有杀戮的残暴感。他们穿着华丽的衣甲,整齐地站在一起,看似气势磅礴,实际上给人一种绣花枕头的感觉,华而不实,一击即溃。而赤那思的武士,日日夜夜都随时准备厮杀,与恶狼厮杀,与别的部落厮杀……他们没有章法,握起刀就是大开大合的纵横捭阖,可那股森然杀气是不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
赤那思武士的眼神,是杀人者的眼神。梦阳那些不受苦寒的人又怎么能抗衡?
机括在运转,苏和狂热的看着破城锥巨大的生铁锥箭像毒蛇昂起头般,听到机括内部齿轮运转的摩擦声,轰烈骑的武士觉得都快要燃烧起来……他们要用蛮族的铁和血焚毁掉那座城池……几名强壮的武士在扳动机括的铜质把手,他们看着巨大的弹射装置缓缓绷紧,那机括嘎嘣作响的声音间在积蓄巨大的力量,要把这上千斤的锥箭推进到足以洞穿一层盾墙的速度。
苏和的掌心在冒着汗,缥缈城十月的夜晚已经很冷了,可他觉得身体很热很热,像灌下整整一坛白月醉般!再快点吧,机括在铮鸣,它会像一条巨龙般撕碎梦阳的防御,那时候他们就可以尽情的将斩马刀从梦阳人的脖子上挥下去……
刚才那支鸣镝响箭的爆炸闪光下,盾墙上的梦阳武士看到那五架庞大的破城锥,已经吓破了胆。他们还能站在这里与轰烈骑对射,全是因为仗着盾墙之威,现在敌人正用破城锥对着他们,这让梦阳武士觉得像是末世之日快要降临!他们纷纷从盾墙上跳下来,什么也顾不上!百夫长们抽出刀嘶吼着:“败退者斩——败退者斩——”,可也无济于事,兵败如山倒,梦阳最外层盾墙的武士已经失去斗志。
最外边两个机括的弹射装置终于扣紧了,整个机括像积蓄着雷霆之力的巨兽,苏和摇摇看了前方一眼,那盾墙上面长达一米余长的三棱形尖刺闪闪发光,他一下子想起伊宁城时,死于梦阳的枪盾战阵上的数千轰烈骑武士。现在是为他们安魂的时候了,赤那思武士的性命,不是白白丢掉的……
控制机括的武士都殷切的看着他,等待他下最后的命令,苏和觉得盔甲已经再也容纳不下他心中的狂热,他大声吼道:“放——”。武士们齐齐松开控制机括运转的铜质把手,破城锥被反推之力推得后退数丈,尺许粗的锥箭像毒龙向前刺去,锥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横跨百步,巨大锥箭后拖着碗口粗的锁链,可以靠绞盘将盾墙拖拽开来。
轰的一声巨响,锥箭毫无疑问顺利洞穿厚重的盾墙,突刺进盾墙中的锥箭前段弹出一圈倒钩,紧紧扣住盾墙,后方操纵机括的武士赶忙联手扳动绞盘,将锥箭后的铁链收紧。盾墙像纸片般在裂开,在绞盘的回收下,铁链被绷得紧紧的,被锥箭洞穿的那块盾墙整个被拖拽开来,固若金汤的盾墙生生撕开一道豁口。
还没完呢!
惊魂未定的梦阳人还不等回过神来,第二架破城锥轨迹如钩月,划过苍黛色的天际,直直洞穿盾墙右翼,赤那思武士兴奋地转动绞盘,梦阳整个第一道盾墙彻底崩溃。苏和感慨道:“这就是南方巧手的匠人做出来的机括么?可怕,真的可怕……”
盾墙露出两个巨大的豁口,潮水般的轰烈骑武士用刀背抽打着身下的战马,战马嘶吼着咆哮着向梦阳盾墙内冲去。掩藏在盾墙后的梦阳武士根本就没想到他们一向坚不可摧的盾墙竟就这样被毁去,惊魂未定的梦阳武士就像躲藏在阴暗潮湿的石头缝中的小虫子,现在石头被人一把掀开,暴露出来的他们只有惊慌得乱蹿。
轰烈骑马蹄的轰鸣声掩盖住梦阳人的惨叫声,他们驱马快速赶上逃窜的梦阳武士,手起刀落间就留下一具具无头喷血的尸体。第一道盾墙与第二道盾墙间隔了十丈左右,第二道盾墙上的武士木木的看着下面轰烈骑的武士追逐着自己的战友砍杀。慌乱的步兵无法抗衡高高在上的重骑兵皇帝,他们挤在一起拼命逃窜,可两边都是盾墙,留给他们的只有仰头的一线夜空,还有身后嘶吼着挥着斩马刀的赤那思武士。
夜空中一轮钩月勾画出浓浓的绝望。
苏和一马当先的冲过来,看着包头鼠窜的梦阳武士,斩马刀一挥,吼道:“纵马踩过去,我们没时间一个一个去砍……”
轰烈骑高大的战马神骏亢奋的扬起蹄子,碗口大的马蹄力道也大了许多。在草原上,一匹良种战马一跺之力下,能踏断一匹狼的脊梁,更何况现是载着沉重铠甲的轰烈骑战马。
像黑色的洪水咆哮来,更像是海啸席卷过大地。梦阳武士被疾驰的战马撞到,接下来等他们的就是重锤般的马蹄。一名被踩中胸口的武士滚到洪烈外面,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他整个胸膛凹陷下去,嘴里在喷吐鲜血。他感觉折断的肋骨戳到肺叶和心脏中,无法呼吸,无法在感受到心脏的跳动……眼中慢慢在失去神采。他想哀嚎,想将自己的痛苦喊出来,可嘴巴只能无力地张着,涌着血沫,说不出一个字。
“咦——”一名轰烈骑发现了他,武士驱马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名重伤的武士。透过他面甲的缝隙,可以看到一双杀红的眼睛,毫无人性,像最凶残的野兽。轰烈骑武士兴奋地大笑一声,在头盔下声音沉重如雷。
他勒紧马缰绳,高云马嘶鸣着将前蹄高高举起,马身像巨山般落下来,打了蹄铁的马蹄重重跺在梦阳武士的头部,那颗头颅像炸裂开般碎在马蹄下,白而滑腻的脑浆四散着飙出来,夹带着暗红的血,还有森白的头骨碎屑,他的脑袋被战马踩碎成一个极规则的圆,散布着脑袋的零碎。梦阳武士的身体痉挛了一下,手脚无力地伸展开来,从上而下看去,武士的身体像茎干,手脚像展开的枝叶,而碎裂的头像一朵妖娆的花,一朵散发着腥气惹得苍蝇飞舞的死亡之花……
“哈哈哈哈——”轰烈骑武士显然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唳笑着向下一个梦阳武士冲去。
缥缈城经年不散的雾气中,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烈气息!


 第47章 噩梦,全灭

“这是战争么……?”
梦阳的武士木木的攥着刀呆若木鸡般看着疾驰而过的轰烈骑武士恣意纵马踏过,一瞬间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神抛弃了,或者说神自从他们遇到这样世间本不该存在的骑兵时,就已经决意不再管他们。
战场上,狂热的轰烈骑就是神。
镇天大将军面色依旧平静地站在城楼上俯视下方惨烈的战场,看不出喜怒,甚至看不出一丝感情,整个眸子像是一个激流翻涌的漩涡,把一切都要翻卷着吞噬进那样的眼睛中。月白的甲胄下的身躯像极北雪山般泛着冷气,副将夜江曲都觉得脊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镇天大将军总是如此沉稳冷静,可那平和的面容下正酝酿着怎样的狂风暴雨,谁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将军心中的怒气爆发出来时,谁都无法承受得住,镇天大将军的‘镇天’之名不只是说说而已。
“很好,真的很好……”将军嘴角泛着冷笑,他眼睛危险地眯起来,看着轰烈骑肆无忌惮的纵马踏过梦阳的武士,留下一滩滩骨肉尽碎的血泥……将军的面容依旧很平静,语气中却是刀斧般铿锵有力,杀意十足。
“哼——以为有申国的机括就能破开我的防御么?未免太自大……”将军冷笑着说“传令,舍弃第一盾墙,第二道盾墙向前推进,与第一盾墙咬合住,困死里面的敌人。第三盾墙也推进,顶住第二道盾墙,两道盾墙合并在一起,他们的破城锥再无用武之地!”
夜江曲怔了怔,脸色一变,说道:“将军,这样不妥。第一盾墙和第二盾墙间还有我们的武士,如此贸然推进会连咱们自己的武士一起困死在里面……”
“他们活不成了……”将军淡淡的说,声音透着一股隐忍着的悲戚。“如果派兵救他们,损失会更大……,按我的命令去做,会让他们的死有点意义!”
副将的心突然很沉重,这就是小兵们的命运么?为了大局的胜利,必要地时候可以舍弃掉……他扭头看了看下方战场上夹在轰烈骑滚滚铁流中的梦阳武士,一阵悲凉感涌出来,那样强烈的酸楚将他毫无防备的淹没——自己不就是从小兵一步一步靠战功杀出来的?虽然自己是夜家分支弟子,可每一个夜家男孩子成年那年开始必须在军队中历练三年,他深深地知道哪些最底层的兵卒武士渴盼的是什么……无非是能吃饱,能赚到钱,能活着回到家乡,仅此而已!现在就要亲自杀死他吗?
副将抬起头,正好撞上将军深邃的眸子,将军眼中是不容违抗的威严,像巨山整个的劈头压下来。军令如山——他深深吸了口气,拿起腰间的牛角短号,鼓起腮帮子吹响短号。
梦阳的武士都训练过通过号令来判断是什么样的命令,尤其是这样靠多人控制的重型机括,不同的号声代表不同的指令,整个军队可以协同调控操纵机括。像现在副将吹出的由低到高的号音就是让三道盾墙咬合并拢,第二道盾墙与已经被破坏的第一盾墙咬合,困死里面的敌人。
起初梦阳的武士听到这样的号令都楞了一下,他们看到第一盾墙和第二盾墙后还有梦阳自己的武士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否真的听到这样的号令,他们抬头向站在城楼上的将军看去,将军像一柄寒气凌然的战刀般锋芒迫人,背后的织锦大麾猎猎作响。每个武士都看到镇天大将军的眼睛了,那双不容置疑的,威严的眼睛,仿佛那双眸子里就是宇宙,就是整个星空。
将军的心意已经很明了了。直到副将将这样的号令吹响第二遍,低沉的牛角短号声音像一截沉重的犀角冲,狠狠地撞向惊诧的梦阳武士,整个大军如梦方醒。
前方第二盾墙上的千夫长挥泪吼道:“第二盾墙,向前推进,与第一盾墙咬合,绞死里面的敌人……”
没有人再犹豫,这就是军令。出生入死的武士能看出来下方那几千名梦阳武士已经活不成了,在暴虐的轰烈骑眼中那根本就不是与他们对战的敌人,只是一群一脚踩过是死是活由天而定的蝼蚁而已。
苏和狠狠地笑笑,隐在盔帽下的的声音低沉嘶哑:“要踏着蚂蚁走过去,而不要其性命,这之间的力道可是很难把握好的!”他的战马再次人立而起,沉重的马蹄重重剁下,将梦阳一名武士踏在蹄下,武士的口鼻喷出一股股暗红的鲜血来,眼看是活不成了……对于这些败逃的梦阳武士,他甚至提不起兴趣挥刀砍杀,就这样驱使战马踩过去,**裸的蔑视……
他掀开面甲向缥缈城的南城楼看去,那就是梦阳帝都的门户了吗?他们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要从哪里杀进去,得到梦阳几百年积累起来的财富,让族人能平安度过这个冬天,这就是他们征战的目的——仅此而已。
让整个南方震颤的轰烈骑和隼骑,浩浩荡荡的骑着能把南方人的战马比的像头驴的骑兵帝王从北方杀下来,只是像一群兵匪一样抢钱抢粮抢女人?如果历史真的这样记下来估计后世会被笑死,可事实就是如此,贫苦的草原人只是想活得更好一些而已,就是这样简单。他们的心辽阔的像一望无际的草原,像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天空,他们是一群在苍穹中逸飞的鹰,可饥饿时就会从天空中盘旋着,唳叫着飞下来,羽翼鼓荡出割面疼的狂风,所有生灵都只能匍匐着等待苍鹰的利爪和锋利的喙撕开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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