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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宇宙第一初恋-第17部分

小说: 宇宙第一初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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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
柯杏香呆呆地看了我半晌,突然莫名其妙地愤怒起来,“唐果,你这是在犯傻你知道吗?!没有你这样不顾后果地去爱别人的!这样的人活不下去的!”
我说:“有的,我就是这样。”
她一下子抱住我,“果果,谁说你聪明来着,你太笨了……可我真喜欢你。”
   

   【2】

第二天我没去医院,一刀切老师给我放了几天假。
没错,我这个状态的确会害死给的,我拿着9号手术的病人资料往8号的病人身上安,义愤填膺地在医务室内跟我的恩师加直属上司拍桌子打板凳,说什么他不信任我,他在侮辱我之类的,完全就像个恃宠而骄在发脾气的小孩子。
如今这件事已经传得满医院风风雨雨,先是跟于雅致分手,接着是跟恩师
争吵,我还真是个“风云人生,千古笑谈”,不过这些没什么,谁一辈子没干过几件二逼的事儿?
叶榛给我打电话时B市的天气预报里说明天到后天有小到中雪。我站在窗户前看小区里有小孩子在楼下玩遥控飞机,“嗡嗡” 声音很大,笑声也很大,所以叶榛的声音总也听不真切。
“唐果,我们出来见个面吧,你约里间和地方。”最后他说。
似乎有些失聪的耳朵一下子敏锐起来,我说:“那就晚上吧,今天晚上。”
最后,我们约好了在东风路的肯德基,那里人多眼杂,又在闹市中,傍晚出门去幼儿园接小梨放学时,我往包里塞了几件他的换洗衣服,又拿出早就预备好 相册本子也一并塞进来。有时候我真佩服我自己聪明绝顶,早在很久之前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边小梨从小到大的照片我都是冲洗的一式两份。
我先去幼儿园接了叶梨,小孩子再聪明也是小孩子,很好哄,跟他说吃肯德基,他主兴高采烈地跟着我走。外国的垃圾食品不仅腐蚀祖国花朵的身体,还腐蚀他的脑子。
在出租车上,我把他搂在腿上,孩子不领情,“妈妈,我要自己坐。”
“坐妈妈腿上长得高。”
“骗人。”
“妈妈是医生,不会骗人。”
叶梨翻了个白眼,满脸都是“你住嘴吧”这种大逆不道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把胳膊缠到我的脖子上。我一下子就高兴了,快到约好的地点时,我说:“小梨,我们一会儿要见一个人,你这一次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他迟疑不定地望着我,我接着说,“你要是不听,妈妈会哭 ,真的。”
叶梨小朋友此刻的内心估计已经千回百转了许多次,多亏夏半仙总是教育他,好男人不能让心爱的女人流一滴眼泪,他像瞅大尾巴儿郎 一样瞅着我,最后还是妥协了,“我知道了,不过妈妈你不要做太幼稚的事,就是因为这样于雅致才不要你。”
“是我不要他!”
“……嘴硬你最会了。”他深沉了一下下,看见肯德基的牌子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撒娇,“妈妈,全家桶全家桶!”……不愧是叶家制造的正统翻书脸。
是叶榛先到,在儿童游乐区的角落,点了一份全家楹。他目色明亮动人,看见我身边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惊讶,他未卜先知?还是他太了解我?或许都有。
叶梨也看见了他,抬起头来看我。
我脑袋随即有点大,想着要怎么互相介绍会比较和谐愉快一些。叶榛已经走过来,蹲下身子把握着的拳头伸到叶梨面前,笑容很是可爱,“小梨,送你这个。”
叶梨摇了摇头。
叶榛没被打击到,伸开手心,里面赫然握着一枚子弹,“想不想学枪?”
孩子的眼睛瞪大了,跟小狼崽子看见小羊羔似的恨不得口水都淌下来了国。小东西从小就有军人崇拜,家里的画册堆的就是关于枪支弹药,坦克战斗机……当然他对拼凑人体骨骼,还有各种凶杀案也有一定兴趣。这多亏我们做家长的不怎么正确的熏陶教导。
我说:“小梨,拿着吧,谢谢爸爸。”
叶梨乖乖拿过来,小声说:“……谢谢。”
以前每次吃肯德基全家桶叶梨都要拉着夏文麒一起,全家桶要全家一起吃的,有爸爸,有干爹,有孩子,勉强也算一家人。可今天对着面前的全家桶他兴趣缺缺,心里好像意识到什么,低头玩着那枚子弹。
我拍拍他的头:“你要不要去玩滑梯?”
叶梨从不玩滑梯,这回却去了,乖得让我有些怀疑他转发了。
叶榛笑了,“小梨很像你。”
“啊?……是哦……也挺皮的。”
几天前我们是太激动了,都咄咄逼人,如今和平相片有些尴尬。我开始吃全家桶,叶榛看着我有种温柔的错觉,我没敢再看他。我这个人就是太有自知之明了,嘴上说的什么都好好的,见了叶榛要拽得跟什么一样,好狠一点。可是只要他稍稍勾勾手指,我可能就会动摇了。自制力啊、节操啊、骨气啊什么的,这些美好的品质我真的没有。
所以最后我模式是,叶榛提问,我来回答。
“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过?”
“……也还好,我妈和夏文麒他妈会轮流带。”
“那你呢?”
“我?”我有些迷糊了,不知道怎么说,“……我挺好。”
“那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有啊,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你。
我低着头吮手指上的汁水,一根一根地吮,“都挺好的。”
“你爸爸是怎么……没的?”
“嗯,就是他班上一个问题学生老欺负一个老实孩子,被欺负的孩子刚开始不敢反抗,后来反抗了一回,那问题学生上午揪着他的领子说要捧死他,那老实孩子就怕了,他家里是卖水果的,不知怎么的就从家里拿了把西瓜刀藏在书包里,那问题学生课间拎着领子要揍那老实孩子,老唐听班长说了就去劝架,结果,嗨,真倒霉,那孩子刀法忒不准了。”我又拿了根鸡翅继续啃,“……那孩子也挺可怜的,这辈子都搭进去了。”
叶榛好久没说话,久到我以为他消失了,奇怪地抬头看他,正撞上他的眼睛,眼圈泛红透着水光,看起来好像很伤心。
“这叫好?!”
这很不好,我知道,可是人在观望别人的苦难时,会觉得那有多痛多辛苦,可是自己在经历时才发觉原来人类可以多么坚强。甚至现在想起来能说得云淡风轻的,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只是叶榛不能看见我的内心,它每一句话都没有勉强,无所谓的东西说得越多他就越难受。
走到今天我依旧不舍得伤害他。他不爱我。但我爱他。
我放软了声音,“你把小梨带回家去住些日子吧,伯母和伯父都应该见见他。这几天我想过了,不告诉你是我不对,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是那个时候……我太要要他了,我很怕你不要他,即使你是为了我着想不要他,我也……不能从你嘴里听见否定的字眼。所以现在我很抱歉。我说的都不对,我从你那里得到的是礼物,所以我很感激你。真的。这回我没有说谎,你相信我……我……”
“……我相信你。”叶榛打断我,“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我把我心爱的男人弄哭了,他的软肋在这里,他吃软不吃硬,我为自己的能屈能伸舌灿莲花而自豪不已。
我把小梨叫过来,把装着他衣服和用品的包放在座位上。
他皱着眉,绷着脸。
我捏捏他的脸,“你答应过的会听话的。”
“妈妈,你不要我了?”
“只是去爷爷家住几天,爷爷家可大可漂亮了。你不是喜欢狗骊?爷爷家还有两条很漂亮的狗。”
“我不喜欢狗了。”他垂头丧气,“我想去干爹家工夏爷爷下围棋。”
我咬住唇伤心地看着地板。
他顿了顿,“我去。”  
没等叶榛从卫生间出来,我就交代儿子等他,自己走了。
我站在街口,看见叶榛不久后领着叶梨出来左右张望,接着一辆红色低调的女士车停在他面前,八成就是卓月了,他们上了车绝尘而去。


 【3】

傍晚把叶梨送走,晚上田美女下班回来以为他去了夏家就没当回事。晚上夏文麒他妈打电话来说,夏文麒从外地回来了,带着小梨一起过去吃饭。田美女立刻就傻了,揪着往卧室里钻的我就急,“小梨呢?小梨去哪里了?”
我藏不住了,“送叶榛家去了。”
田美女气得愣了一会儿,一巴掌甩过来,“是我嗖你爸把你宠坏了,总觉得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什么都由着你!你爱怎么大方我管不着,把我外孙还回来!”
这一巴掌我挨得不冤,可是从小到大头一回挨打,还是有些疼。
“妈,叶榛他妈妈得了重病, 快不行了,我想着……我想着……”
“你走,不把我外孙带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于是几分钟后我拎着包站在了大街上。
柯杏香那里是不能去的,她最近跟钢琴家打得火热,我睡在他们隔壁会睡不着,夏文麒那儿也是不能去的,除非我想被夏文麒他妈念死。其他的狐朋狗友若是看我落魄,恨不得敲锣打鼓满世界宣传。
于是衡量了半天,我去了医院的员工宿舍。
第二天早上我拿着牙缸子蓬头垢面地去洗漱,碰见于雅致也在洗漱。我不愿意碰钉子,刷完正要走,听他喊:“你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我回头,“早。”
“现在爱上我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我说,“叶榛回来了。”
于雅致气得像失声了,好久才“哈”了一声,径自从我面前走过去。
于是一连几天我都在各种脸色中度过。
回到医室上班,我小心翼翼地不敢招惹没几分好气给我的老师,于雅致那边跟护士姐姐高调地出双入对。而往家里打电话总没有接,我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装那个倒霉的来电显示!
这几天叶榛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着急。
叶榛再给我打电话是他把我儿子拐走五天后,他打电话来,“我妈想见见你。”
“不用了吧。”我说,“……我可能没时间。”
 “我想见你。”电话那边顿了顿又说,“小梨想回家了。”
我被挠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像小猫的软乎乎的爪子,叶榛的重点是最后一句,我可不会再自作多情了。下班后我随便买了些水果,又买了束百合花去了医院。
叶妈妈住的是单独的病房,不愧是军部的医院,医疗设施加医院环境都比我们医院好,我敲门进去,看见卓月边跟叶妈妈聊天边削苹果。小梨躺在旁边的藤椅上边晒太阳边玩PSP,看见敲门回过头,一个筋斗蹦起来往我怀里扑,“妈妈!

我搂过他亲了亲,跟病床上瘦得呼剩下一把骨头依旧优雅的老人打招呼,“……伯母,您好些了吗?”
她眼里有泪,朝我伸出手,我握上去。
卓月站起来,“小梨,我们去看看你爸爸打好水没有。”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尊敬爱戴的长辈,这些年我一直为当初一声不吭任性地跟叶榛离婚而不给她一个解释而难受。她帮助我得到了我心爱的男人,我却辜负了她期盼的幸福。而如今她这副模样,我的伶牙俐齿好像全都咽进肚子里,心里非常难受。
“你把小梨养得真好,孩子很像你,真没想到啊,我早就不指望能看见小榛的孩子出生了。可那天小榛带着孩子来,要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她轻轻笑起来,极其伤感却又愉悦的样子,“老天爷对我真好,真好啊。”
我哽咽着,“伯母,您还能活几十年呢。”
她说:“嘴还是那么甜,哪句都能说我心坎里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拿起桌上削了一半的苹果继续削起来,还是与叶榛相处的模式,她问,我回答,基本上问的问题也差不多,我都能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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