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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1部分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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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离开山庄,忽然被小荷叫住,轻声道:“小姐,老爷让你去他屋子一下。”

她一身月白罗衫,淡雅怡人,明眸望了望小荷:“师父让我过去?”

小荷穿地是湖绿的罗衫,更增秀美清纯,抿嘴点头。

“可是有什么事?”江南云问。

小荷摇头,轻声道:“不知,……不过老爷的脸色不甚好,沉着脸,挺吓人。”

江南云轻轻一笑,点头:“嗯,好,知道啦,我这便过去。”

她步履轻盈,很快上了寒烟阁的二层,来至萧月生地房前,敲了敲门。

听到师父温和清朗的声音响起,她推门进去,动作轻盈。

眼中所见,萧月生正负手于后,脸朝南窗,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矗立在那里。

清风徐徐而来,吹动着屋里的轻纱幔帐,淡淡的凉爽也吹了进来,沁人心脾。

“师父。”江南云走到萧月生背后,轻声唤道。

萧月生身子动了一下,慢慢转头,指了指身前的绣墩,他坐到紫藤椅中,神情安然。江南云在他身前的绣墩坐下,笑道:“师父相召,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萧月生点点头,拿起案上的白玉杯,轻抿一口巴山夜雨,神情悠闲,不像有什么事情。

江南云明媚动人地眸子紧盯着他。

“南云,你可曾想过,如何应付左冷禅?”萧月生放下白玉杯,淡淡问道。

江南云一怔,摇摇头:“左冷禅?!——不理他便是了,当他是一条疯狗!”

萧月生摇头,似是叹息地说道:“你以为,左冷禅是随便说说,然后说天下人看自己的笑话地人么?!”

江南云摇头,左冷禅自然不会如此。

“那师父,咱们如何做才好?”江南云眉头轻蹙着问道。

萧月生笑而不答,只是望着她。

江南云无奈苦笑,知道又是考验自己的时候,需得自己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主意。

半晌过后,她轻轻说道:“师父,他想来唯有暗杀一途,想必是埋伏于咱们山庄之侧,趁机不备而袭之!”

萧月生点头,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

知道这是师父不满意,江南云只好接着苦想,片刻后,道:“说不定,左冷禅会使用调虎离山之计……”

萧月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江南云又道:“或,他与泰山派地高手们联手,乔装打扮,暗来偷袭?”

萧月生淡淡道:“这些都差不多,你有什么法子应对?”

江南云想了想,摇摇头,道:“师父,凭他们的武功,难构成威胁,不必放在心上罢?”

萧月生摇头,横了她一眼,又摇摇头,道:“你又犯了老毛病,瞧不起人!”

江南云吐了吐香舌,不敢再说。

“既然防不胜防,便不防,咱们来个以攻代守!”萧月生淡淡说道,眉毛一轩。

江南云绝顶聪明,一听此言便明白了师父所想,忙道:“师父,是去嵩山派……?”

“嗯,你再去嵩山派一遭,看看能不能宰了左冷禅。”萧月生淡淡点头。

“可这里,魔教他们……”江南云迟疑一下。

萧月生一摆手:“清平帮我会帮你看着,不会出事的。”

“你去清平帮中坐镇?”江南云转头看他,露出不信神色。

萧月生轻轻一笑,摇头道:“我不必去清平帮,呆在这里便成。”

江南云露出疑惑神色,想了想,不得其解,忙道:“呆在这里,万一清平帮中那边有警……?”

萧月生轻轻一笑,淡淡说道:“呆在这儿,我可感应到清平帮,不必麻烦!”

“原来如此!”江南云点头,神色恍然,恨恨瞪着他,有这般本事,自己何苦一直呆在清平帮,只需留在这儿,师父得到消息,马上赶过去便是了!

她顿时涌出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忽然有无处可泄的窘状,只能恨恨的记下,日后找机会算帐。

正文 第395章 长生(第一更)

见到她的模样,萧月生心下暗笑,知道她定是存了秋后算帐的心思。/ //

不过,他却更觉好笑,这个大弟子不像别的女人般小心眼,对于记过的帐,往往很快忘掉,即使她清心诀大成,过目不忘,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所以,你就放心的去罢!”萧月生微微笑道。

江南云无奈的点头,叹道:“这个左冷禅命硬得很,也不知能不能遇到他!”

萧月生轻哼一声:“他若不在,好好闹腾一下嵩山派,也算是给他提个醒儿!”

“嗯,我会的……!”江南云绝美脸上泛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萧月生摇头一笑,显然她又是有了什么古怪的点子,要来整治嵩山派一番。

他想了想,没有再说,摆摆手。

江南云裣衽一礼,转身出去,顺手将房门关上,步伐轻盈曼妙,宛如脚不沾地。

看着她娉婷而去的身影,萧月生摇头一笑,也不知将她放出去对也不对,若是放手杀人,她怕是收不住手。

这些年来,他对于天道暗有所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个理论,并非绝对,冥冥之中,仍有了着一股潜行的法则,杀人夺命,有碍自家性命,常人难以觉察,他元神强大,隐隐有所觉察。这天清晨,江南云醒来时,将几个护法乃总坛主召过来开会,开完会便准备出。

她实在不放心帮中事务,仔细叮嘱了一番,众人应诺,让她放心,不会耽误事情。

她也并非第一次离开。只是觉得不安心,却也明白,他们不会出什么差错。

只是因为魔教的人在一旁窥伺,蠢蠢欲动,想要灭亡自己的清平帮,所以有些不放心罢了。

“好罢好罢,就说这些了。你们都回去罢!”江南云摆摆手,她一身月白罗衫,素洁淡雅。气质华贵雍容,令人不敢直视。

诸人一一往外走去,纷纷行礼,方才出了大厅。

热闹的大厅恢复了寂静,她坐在厅中,眉头微蹙,想着自己要去办的差使。

左冷禅绝不是那般好杀的,上一次被他逃走。想必已然有了防备,自己虽然武功一日千里,远非从前可比,杀他易如反掌。

但左冷禅的武功,想必也不会原地踏步,说不定,精进更,需得小心,莫要阴沟里翻船。让师父笑话。

这般一想,她心中重视起来,想了想,起身便要往外走,再去见一见师父。跟他道别。顺便得授机宜。

她晓得师父的神算之术,对事情地进展能够预测出来。想让师父算一算,自己这一遭能否得手。

出了清平帮。她往外走去,步履轻盈,挥了挥手,让跟在她身后的两个护卫离开,不必他们保护。

虽然两个中年护卫武功高明,但比她却差了一筹,让他们跟着,只是一种摆设,并无作用。

她有时会让两人跟着,多数时间,却是让他们自己却修炼,不必跟在自己身后。

两个护卫离开,却还有一只乌黑的大狗跟在她身后,却正是宋静思与宋静云的大狗赛黑。

它如今的模样更加雄壮,仿佛一只小牛犊子一般,懒洋洋的跟在她身后,仿佛温驯的小牛。

唯有见识过它厉害地人才知道,什么叫做深藏不露,咬人的狗不叫。

江南云极是喜欢这条大狗,常喜欢带在身边,宋静思与宋静云两姐妹一心扑在练功上,丝毫顾不得赛黑。

它也极喜欢江南云,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绕着她转,仿佛成了她地保镖一般。

她脚下步履轻盈,悠缓从容,看上去行动缓慢,行进之却奇快,施展的是缩地成寸之神术。

转眼之间,已是出了城门。

她一边走,一边暗自思索,魔教的人两次铩羽而归,想必已经恼羞成怒了,下一次会更加的激烈。

若是寻常帮派,见清平帮这般厉害,想必不再攻打,得不偿失,没有必要。

但魔教弟子个个都不怕死,极是虔诚,吃过一次亏,更加不会撒手,非要出了这口气不可。

这般狗皮膏药的帮派,极是可怕,根本甩不掉,不死不休,极易让人胆寒。

不过,她倒巴不得如此,否则,还没有了趣味,清平帮的弟子们个个都习得一身奇学,没有用武之地,难免懈怠,拿魔教来激他们一下,也是不错的。

她脚下漫步而行,似缓实疾,转眼之间,已是出了临安城,来到郊外。途经一处郁郁的松树林。

虽然如今是冬天,这里地松树林仍旧郁郁葱葱,绿意盎然,丝毫没有凋谢之状,看得惹人心喜。

清晨时分,这条路上行人稀少,她漫步而行。无人打扰,正好思索事情。

忽然,她动作一顿。朝路边看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她摇头一笑,继续前行,走到一个拐角处,忽然觉十几人正在打斗。这是树林旁的大道,宽阔得很,周围没有行人,唯有这十一个人剑光闪动。

她驻足观看。心下暗自了然,原来刚才埋伏在树林中的十几个,并非是冲着自己,而是因为这些人。

三个人一伙,背对着背,正在抵挡八个人的进攻。

这些人俱穿着青衫,紧身扎腰束袖,干净利落,浑身上下洋溢着彪悍之气。

其中三人持剑。背对着背形成犄角之势,他们身形削瘦,步伐灵动。

他们三人的剑法甚是精妙,剑光闪动,织成一道剑网。将三人护住。任凭八柄剑如何狂烈,皆难侵入三人剑网。

江南云停下来。招了招手,靠在一棵柳树上。细细打量,赛黑懒洋洋地趴到她脚下,仰头盯着她的明眸。

江南云看着场中的打斗,生出几分兴趣,却没有动手的打算。

毕竟不知究竟,不明底细,分不清孰好孰坏,贸然动手,总是不佳,况且,场中一时半会儿也难分出生死来。

“宋师兄,你们被围住了,乖乖束手罢,我可在师父面前求情,饶你们一命!”一个大汉停下长剑,沉声喝道,双眼顾盼之间,精芒闪动,内功已达一定火候。

其余七人却仍在攻击,脸色阴沉,剑光凌厉,丝毫不逊于背对背地三人。

江南云看得出来,他们的剑法同出一脉,只是却看不出使的是什么派别地剑光。

虽然萧月生曾记下天下间各门各派的剑法,但毕竟天下间剑法无数,只是记载着一些著名地剑法或是精妙剑法,无名之辈地剑法,却是没有。

江南云凝神观看,这些人的剑法精妙,虽算不上绝顶,比之五岳剑法地剑法差了一筹,但在寻常门派之中,已是佼佼,足以成为二流的门派。

她看了看这些人地装束,没有看出是什么门派,说不定是一个隐逸门派,并不入世,故她更不好贸然参与。

况且,看其情形,他们这是派内事务,外人更不能插手,否则,若来无穷麻烦。

“放屁,今天被你们逮住,咱们还有什么活路,死了拉几个垫背的,也就知足啦!”三人之中有一人怒声斥道。

他却是一个面色枯黄的中年人,一脸病容,身形削瘦,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一般。

他横眉冷目,须皆张,虽然瘦弱,气势却也吓人,浑身上下透出暴烈气息,令人不敢直掠其锋。

江南云微微一笑,心下暗道,这个人倒有些意思,看起来像是斯文人,却是个烈暴的性子。

看其脸容,显然是受了伤,应是足厥阴肝经受了伤。伤是新伤,倒是并无大碍,只是若拖得久了,怕会落下沉疴,难以治愈。

她摇头一叹,此人定是被他们追杀受伤,却无暇疗伤。只能伤上加伤,如此下去,必败无疑。

隐隐之间。她却是有了几分同情之念。

她虽下手狠辣,心肠却并不刚硬,只是性子一上来,便是一片冰寒,不管不顾,杀心大炽,仿佛换了一个人。

平常地时候,她却是个心肠颇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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