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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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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少林高手在此,定会惊叫:“拈huā指!”

一huā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拈huā自在一笑,便是对世间的一切了悟与智慧。

银针一闪即逝,rou眼难见,孙大娘虽然小无相功极为深厚,仓促间也无法看清银针shè向何处,她看了看不远处两船上凛然而立的四位玄衫男子,他们眈眈而视,在微蓝的晨sè中,迎风而立的他们俱是双目jing芒闪闪,与东方天空中闪烁的启明星堪有一比。

李无风手上未停,面上泛着自在微笑,从容自若的右手轻拈,手腕轻甩,银针飞shè,消失无踪,孙大娘凝神注视,小无相功运转周身,终于觉银针竟是shè向不远处的水面,水下竟有人!

此处水势颇为湍急,不远处渐渐浮现一具人体,随着河水迅的往下飘去,孙大娘一看其玄sè短衫,与两艘大船上站着的四人相仿,怪不得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虚张声势,却原来是声东击西之计!这帮贼子确实有几分真本领,有人潜在水下,竟瞒得过自己,幸有李公子,否则难逃落水之难。

李无风轻拈手指,又是一针shè出,看到孙大娘看向自己,又注视着银针,他收起那般自在会心的微笑,换之自己的真诚笑容,掂了掂左手中那一把银针,笑道:“小人的功力不济,只能施展银针。”

“为何不用铁针?这般太过làng费了吧!”孙大娘虽惊于李无风的功力之高,表情却是带着几分取笑之意,“李公子真不愧是观澜山庄的人,极肖你们观澜山庄之风!”

观澜山庄的奢华,外人根本觉察不出,而孙大娘陪小姐常去观澜山庄,自然是知晓一二,心中只能咋舌不已。

此时南宋货币仍是铜钱,白银稀少,仅用于朝廷赏赐或结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两贯,即相当于两千个铜钱,大约能买近五百斤米,一个县太爷的俸禄,折算起来,也仅是二十两左右罢了。

李无风这么一把银针shè出去,怕是二三两银子丢了出去,足够平常人家一年的开销。

李无风右手又拈起一枚银针,脸上的微笑却变成了苦笑,手腕一抖,银针消失不见,孙大娘知道又有一条xing命被结果了。

“大娘以为这是山庄的银针么?”李无风停了下来,苦笑着问。

“哦?”孙大娘好奇陡盛,撩了撩被河风吹落的一缕青丝,有些惊诧的问:“难不成是你自己出银制做的?”

他们两人对两旁大船上虎视眈眈的壮汉视若无物,看也不看一眼。

李无风看了一眼船舱,点了点头:“正是小人自己所造。”

孙大娘仍是明亮的双眸陡然睁大几分,仔细扫了他几眼,不由捂嘴笑道:“你的船莫不是黑船?”

她风姿嫣然,带着成*子的风韵,举手投足间,有着撩人的风情。

也难怪她有些疑问,李无风cào此贱业,要挣一两银子,谈何容易!但看他甩针夺命的劲头,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自然会有这种疑问。

李无风右手又拈起一枚银针,却并未shè出,而是在眼前晃了晃,就着微蓝的晨sè爱惜的观瞧,带着一丝苦笑低声道:“我一年挣的钱,差不多全在这些银针里了。”

“那你为何非要使银针呢?!”孙大娘大是不解,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高亢:“用铁针不是一样么?”

“嘘――!”李无风忙将银针竖在chun间,示意她要小点声,又看了一眼船舱,迟疑了一下,嘴chun微动,似在无声说话,顿了一顿,方才说道:“大娘有所不知,庄里有规矩,铁针伤人,银针夺命,金针无形,松针自如。”

这些规矩并非秘密规定,可以告之于人,但李无风谨慎,仍是以传音入密暗中请示了庄主,才说了出来。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一部 神雕 第九十四章 虎啸

“铁针伤人,银针夺命,金针无形,松针自如?”孙大娘喃喃自语,暗中揣测,这几句话浅显得很,只是其意却难以尽知,似是而非。免费小说网

她抬头yu要再问,却见李无风右手再动,两枚银针同时被拈在两指之间,如轻同小姐弹琴时的轻拨之势,两指轻轻一拨,如挥五弦,两道银光一闪即逝,消逝在微蓝的晨sè中。

“扑嗵!”“啪!”

北侧大船之上本是凛然而立,动也不动的大汉,如木桩被从根茎斩断,直直而倒,跌入湍急的河水中,两人倒下的姿势不同,落水声音便也不同。

李无风对跌入河中的两人看也不看,心知他们两人必死无疑。

他又拈起两枚银针,停在半空,口中对孙大娘漫声笑道:“大娘,夺命银针,例不虚,这可是山庄的规矩,如若失手,便失去使用银针的资格,惟能使用铁针伤人。”

这是萧月生忆起在现代社会看过的武侠小说,小李飞刀,例不虚,受此影响,他便以此标准要求庄内弟子。

孙大娘目光正追看那两具迅漂远的尸体,死去的两人内功深厚,却无声无息的被杀,死得极是窝囊,便是惨叫声也未来及得出。

陡然间,她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对李无风指间闪闪的银针颇是胆寒,那微闪的银光,仿佛带着bi人的寒意。

李无风扫了一眼南侧大船上的两人,神情略有些凝重,轻拈的银针迟迟未曾出手。

此时那两人全身紧绷,周身功力聚起,小心翼翼的凝视着李无风的右手,眼中的jing芒越bi人,远甚东方天空中的诸星,只是全身动也不敢动弹一下,唯恐被对手趁虚而入。

这两人的内功颇为深厚,屈身而立,颇有渊停岳恃的气度,周全上下,劲气盈满,无懈可击,晨风拂身,却衣衫不动。

孙大娘能够觉出三人间的凌厉对恃,但她对观澜山庄之人,总有股莫名的信心,自从见过萧庄主惊天动地、斗转星移的本事,这种信心便自然产生。

“哼!”李无风轻哼,带有几分不屑之意,声音却如劲箭shè出,震人心魄,他本是凝重的神情恢复了自然,右腕轻甩,银针一闪即逝。

两声闷哼声随之响起,接着便是两人直直自船上倒下,砸入湍急的河流中。

孙大娘皱着眉头,刚才李无风的轻哼声,令她猝不及防之下,血气涌动,心脉微疼,已是受了轻伤。

她对武学的见识并不浅薄,能够猜出这位李公子的内功心法神妙异常,轻哼之声,亦仿佛他的银针一般,当者披靡,伤人于无形。

她的小无相功是灵鹫宫的顶级心法之一,是上代灵鹫宫宫主破例传授,以保护谢晓兰,这么多年来,她苦练不辍,功力也是极为深厚。

没想到小无相功竟有驻颜之效,她以老身自称,以她风韵犹存的容貌,听起来颇为怪异。

以她内功之厚,竟被李无风轻哼一声暗伤,实有些不可思议,唯能彰显对方内功心法之奇异非常。

斯时,河上薄雾轻笼,船火盏盏,唯有静静的流水之声,显得静谧清新,即使寒冷,也是如冰泉一般清冷。

无声无息的死法,比起怒吼惨叫,更加慑人,孙大娘看到眨眼间,八枚银针飞出,八条xing命悄无声息的消失,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看着他们如木桩一般无声倒下,即使他们是自己诛之而后快的仇敌,她也难免有些同情与恐惧,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武功,实在是可畏可怖!

那两条大船静静停泊,毫无动静,她能听到船上仍有十几人,他们气脉悠长,内功比刚才四人高上一畴,也许是被那四人诡异的死法所惊,他们皆是小心翼翼,没有lu头。

李无风轻拈一枚银针,以针尖挠了挠自己斜长的剑眉,对那船中龟缩不出的几人嗤嗤一笑,满是不屑。

他转身回头,见到微蓝的晨光下,孙大娘襦裙飘飘,仪态万方,只是她望着自己手中银针的神情有些戒惧,李无风不由笑道:“小人的功力不足,倒让大娘见笑了!”

“功力不足?!”她的语气颇为古怪,似惊诧似质问,模棱两可,难以nong清,美丽的脸庞表情亦是颇为复杂。

她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在他眉间的银针,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对了,李公子刚才说的铁针伤人,银针夺命,金针无形,松针……,哎哟,瞧我这记xing,……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轻拍了拍自己光洁的额头,有些着恼记xing不佳。

即使做如此动作,也是风姿不减,成熟的媚态,令李无风有些心跳,忙潇洒一笑,颇有几分萧月生的神韵:“金针无形,松针自如,这是我所习针法的层次,亦是规矩,初始用的是铁针,只能伤人而已,功力渐深,能毙人xing命之时,便只能使用银针,不许使用铁针,功力再深,则使用金针,再深则是松针,驭针心法不同,不能有错,否则必遭反噬!”

孙大娘听着李无风的解释,大感神秘,却又觉得有趣,不由轻笑道:“这岂不是武功越高,越是难受,用金针,啧啧,谁能用得起?!”

她不由看了一眼船舱方向,这个规矩,倒颇有萧庄主的风格,古怪得很,这样一来,武功越高,越是束手束脚,一枚金针便是十枚银针,用起来rou疼得紧吧!

李无风目光陡亮,迅扫过那两艘毫无动静的大船,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微笑,他左手微动,将右手中的银针取回,慢慢放入已经紧并的右手指缝间,除去大拇指缝,右手共夹住四枚银针。

他一边轻轻摆nong着夹在指缝间的银针,一边笑道:“这正是庄中规矩的本义,武功越高,危害越大,对养气的功夫要求越严,使针之时,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荷包,有了这一犹豫,便会多一分清醒,少造几分杀孽,呵呵,这确实管用得很!”

孙大娘一捋被晨风吹至鬓间的长,好笑的摇了摇头:“那为何最后用松针?哦,老身多此一问,倒也是,飞huā摘叶,皆可伤人,功力jing湛,倒不必用金针了!”

“呵呵,据星夫人说,若体会不到圆融之道,却也达不到松针之境,而达到圆带之境,对力量的控制便无须外力。”

李无风呵呵轻笑一声,双目却毫无笑意,本已明亮的朗目更加明亮,呼吸变得细长,却又深重,虽对孙大娘说话,jing神却集中在那两艘大船之上。

这两艘船竟在微不可察的缓缓靠近,还好只是船大,并不比他们所在的船高,对船上的情景一目了然,仍是无人出现。

坐于舫内的萧月生把玩着手中光洁的青瓷茶盏,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还是历练不足啊――!”

他此时已经恢复了沉静,温和如故,周围忽沉忽冷的空气也恢复如常,谢晓兰一腔幽怨与冰冷,本是无处可排遣,李无风的出手,一时却吸引了她的心神,此时舫内的气氛倒并非开始那般剑拔弩张。

她虽对萧月生不理不睬,但对他的话,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用心听入耳中,历练不足?谢晓兰暗自揣测,她是经历过无数次拼杀之人,反应极快,侧耳一听,外面的情形顿时一清二楚,马上便知道了仇家们的心思。

李无风虽然历练不足,但毕竟受过观澜山庄的独特训练,对鬼域伎俩颇有心得,如果这两艘船离得近,现在怕是已经得逞,可惜天不从人愿,船离得太远,缓缓靠过来的时间不短,李无风已经明了他们的如意算盘,不由冷冷一笑,对身旁裙衫轻摆的孙大娘道:“大娘,他们要用暗器,你先进去避避。”

孙大娘随谢晓兰出生入死无数次,也看出了那些人的算盘,丰润的嘴chun微微一抿,轻笑道:“大娘又不是弱不禁风,倒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李公子毋须挂怀!”

李无风对这个孙大娘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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