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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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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又能保证他说的不是在欺骗她的吗?

又要在伤口上继续洒盐吗?

要再受一次伤害吗?她还能再开口“问”吗?

不要了!都不要了!

第63章不懂你心

马车驶进平凉城时,由步玄尘亲自驾车,衣泉净因为精神的渐渐放松,陷入昏睡中。

这几日来,他们两人的相处,有着极佳的默契,又有着遥远的距离,陌生和疏远的气息在两人周身流淌,他们彼此熟悉,却又极其陌生。

步玄尘将马车停在一处僻静的死巷,他扬手击向一个石钮,墙壁缓缓地往右侧移动,四下无人,他将马车驱离巷子,抱起衣泉净飞进密道中,直奔握机阁的地下密室。

鲜少有人知道,竞天堡的地底下有一处庞大的地宫。

平凉城,是被皓月灭掉的先朝旧都,而竞天堡就是在荒废破损的旧皇宫地址上修建起来的,只有几人知道这里拥有地宫密道。

步玄尘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抹了一把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望着怀中沉睡的衣泉净,静静地看了她半晌,伸手点了她的睡穴。锐目在静谧阴森的宫殿内搜索,漆黑的眼里浮现幽幽绿光,这是月噬来临前他身体的征兆。

“你怎么将她带来这里了?”黑暗的地宫之中,出现一个黑影,他没有戴任何面具,是一个和步玄尘长得一模一样的绝美男子,眼神恍然又警惕地望着步玄尘。

步玄尘神情恍惚地望着他,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样绝美的俊颜时,露出了飘渺的笑容,淡淡地说:“竞天,你终于肯正视自己的这张脸了?”

古竞天绝美的脸上浮现别扭,不适地瞥开眼睛,辩解地说:“我在地宫中闭关时,都会恢复原貌,可不代表我喜欢这张只会招惹麻烦的脸。”

“呵呵……喝一杯如何?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步玄尘从包裹中取出一个黑色的酒壶,自己先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古竞天。

古竞天静静地望着黑酒壶,绝美出尘的脸上透出一种刚毅和霸气,完全不同于步玄尘的优柔飘渺,一样的俊容,不一样的气质,注定了完全两种不同的命运。

“你当‘莫笑生’时还没有喝够吗?陪你!”古竞天豪爽地接过酒壶,仰头喝下几大口,深沉地回望着他,将酒壶递还给他。

步玄尘怔然地望着酒壶,颤抖着接过,大口大口地仰头闷声喝起来,因为手颤抖得太过厉害,将剩余的酒倒在了脸上、身上,脸上湿漉漉的。

他痴痴地望着古竞天,幽幽地说:“哥,从小,你就喜欢戴着面具,除了死去的爹和娘亲,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孪生子。你一直都在保护我,是吗?孪生子通常要放逐一个的,否则,就会带来厄运。想不到,厄运伴随步族几十年,全族人被杀,我们家破人亡,更被那个恶魔折磨了十几年,呵呵……知道吗?那都是因为我!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玄尘,你在胡说什么?清醒一点!”古竞天因他那一声饱含浓情的“哥”而震撼了,玄尘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了?好遥远的记忆了。

步玄尘仰头抹了抹脸,悔恨、自厌的泪水随之滑落,颤声说道:“你才应该姓步,我没有资格,都是因为我,你后来才改姓古,那也是因为忌讳了吧?步族惨遭灭族横祸,你终于相信那个关于孪生子的诅咒了,不是吗?”

“玄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改姓是因为身份的方便!”古竞天痛心地望着他,想不到,玄尘将当年所有的悲剧全部揽到了他自己身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背着这个沉重的负担吗?

步玄尘听若惘闻,继续说道:“你每次都替我低挡着一切,包括那个恶魔的折磨,呵呵……当初,他要我们做生死决斗时,你誓死抵抗,你曾经说过,我们要生同生,要死同生,绝不和我交手,因为我们是孪生兄弟,是一个人……知道吗?是你的这句话,让我活到了现在,更是你造就了握机阁主和玄尘庄主,这两个身份,你更适合充当……”

“住嘴,玄尘,再胡说休怪我动怒!”古竞天怒目瞪着他,太过仁慈又太重情的玄尘,这么多年来,从未让自己失望过,今天,他要做什么?他反常的神情让他警惕起来。

古竞天凝神打量他,发现身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热气在体内流蹿,他讶异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步玄尘,怒声斥道:“玄尘,你居然敢对我用药?酒……该死的,告诉我,酒里是什么?”

“失魂!”步玄尘幽幽地说,俊颜惨白,他自己更像是中了“失魂”之人,失魂落魄。

“该死的,解药拿来!”古竞天试图用内力压制那股强大的热力,发现越是压制,它流蹿得就越快。想不到玄尘真准备那样做,就算是解毒,也应该是玄尘自己,而不是他。

“没有用的,它是我专门为你调制的,越是压制药效就会越快。哥,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你才是步族的族长,步族复国的重任只有你能完成,只有你能从皓月皇族手中夺回属于步族的江山。”

“所以,你不能再受血魔的控制,一定要变回正常人……她……是我为……你准备……的解药……”步玄尘缓缓地后退,静静地望着古竞天,黑中泛绿的眸子变得诡异而死寂。

“玄尘,她是你的女人!快拿解药来!”古竞天恼怒地怒吼,右手紧攥成拳,向他伸出左手,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我的女人?”步玄尘闻言凄惨地一笑,幽幽地说道:“步玄尘没有资格拥有她!我欠她的,几辈子也还不清!”

“她会死的!”古竞天忍无可忍地挥出一掌,击碎他身边的桌子,石桌瞬间碎裂,冷冷地逼道:“玄尘,解药拿来,否则,休怪我对你出手!”

步玄尘抱起衣泉净,温柔地抚摸着她柔嫩惨白的小脸,一滴泪滴在她的唇边,缓缓地流进她的嘴里,他埋头在她耳边低声地呢喃:“泉儿,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再也不会让你孤单和痛苦了!”

话声一落,他将衣泉净温柔地放在一旁的石床上,突然一掌击向石门的石钮,石钮被内力震得粉碎,沉重的石门随着古竞天愤怒的怒吼声,一起被关在了他的身后。

步玄尘虚脱地靠着石门,眼泪再次流淌,心脏似被尖锐的匕首在搅弄着,钻心地疼痛起来,一口鲜血狂吐而出,浸透进身上的黑袍,他摇晃着往密道深处走去,背影如失去方向的幽灵,无意识地飘荡在阴间。

……

纭菩心神不宁地坐在小榻上,外面呼啸的寒风令她不敢出门,芷儿被她赶走了,被候在院子里的聂龙顺手掳走。

古竞天什么时候回竞天堡?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本想要独自离开竞天堡的,因手中的翠魂而改变了主意。

古竞天到底是不是血魔?他们两人不是生死对头吗?哪有人会跟自己成为死对头的?一个是主持正义的武林盟主,一个则是天下人欲杀之的血魔,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但是,她越是回想,就越觉得这一切可疑:

皇都街上和古竞天的初遇……醒觉寺里他们的再次相遇……皇都郊外的林中,她初遇血魔,但他却没有杀她……官道上古竞天出手相助……竞天堡里他的脉脉温情……武林大会上他对她的利用……身陷康都时血魔相救……绝谷中和血魔安然相处的那几个特殊日夜……唯我岛上古竞天现身相救……她又再次随着他回到竞天堡……

她对血魔曾经的试探,他身上的那股浩然正气,难道,就是指古竞天武林盟主的身份吗?所以,在血魔的身上才会出现那种极端的气息?

如果古竞天就是血魔,仔细回想起一切,这才发现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他总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又将她带入他的势力范围……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她坦诚一切?是她不够资格吗?还是,他根本就不信任她?

那她在他面前努力为维护血魔而做的一切,又是多么的可笑和愚傻?

她一直让血魔摆脱魔性的努力,又被他当成了什么在戏弄?

突然,她的心脏紧紧地揪痛起来,好痛……好痛……

娘亲,你在被“他”伤害时,是不是也是如此地痛?

男女之爱,总是让人的心如此痛苦吗?

男女之爱?!

纭菩猛地顿住,然后,惶恐地猛摇头。

不可能,她对他不可能有男女之爱的,她不可能喜欢上那个自始至终都在戏弄她的男人,不可能……

突然,她的左手心传来炽热的疼痛,手心里发出七色光团,纭菩痛苦地紧蹙绣眉,将左手心放在胸前,右手紧紧地握着它,手心里一股温热的热流传遍全身,'奇+书+网'她仿佛身处在一间温暖的房间之中。

她原本黑暗的世界,突然浮现一朵奇异的花朵,那是一朵美丽得令人痴醉的花,有着七色彩瓣,发出如彩虹般的七色光芒,花瓣微微松动,似是在向她微笑,亦似在向她打招呼,缓缓地绽开,露出一个金色带着火红的花心,发出耀眼的金红色光芒。

“纭菩,跟着感觉走……走吧……”柔雅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纭菩震惊地站起身,左手已经有意识地带着她前行,左手心里彩色的光团幻化成一朵花蕾,如一盏七色彩灯,牵引着她在走廊里前行。

她被牵引着来到古竞天的厢房,左手推开房门,她慌乱地试图抗拒那股拉扯着她前行的力量,却徒劳地被它牵着走过房里的小书房,停在一幅古画面前,左手在一个细小的按钮处按下,随之,地底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纭菩摔倒在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茫然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前恢复成黑暗,奇花消失了。

她现在是在哪里?她冷静地爬起来,静静地用身体感受着周遭的气息,发现全是陌生的气息。

突然,左手又牵引着她,往墙壁上空出来的黑暗地道走去,轰隆一声,墙壁缓缓地关上,如无人来过一样。

聂龙一直没有远离清风阁,在外院中感受到刚才的震动,迅速安顿好芷儿,飞身来到清风阁,贸然地闯进古竞天的厢房,发现一切毫无异状之后,带着浓浓的疑惑和警惕离去。

第64章心药解药

古竞天愤怒又痛心地瞪着紧闭的石门,瞥了沉睡在石床上的衣泉净一眼,努力压下心底的狂怒,用极强的自制力放松情绪之后,缓步走上前,瞧了她半晌,眼睛里渐渐浮现邪魅嗜血的红色,抬头望了被击得粉碎的石钮一眼,眼底再次浮现恼怒。

玄尘,用你们两人的性命换取我的解脱,岂不比被魔性禁锢一辈子更加痛苦?

步族的天下,我自会取来,以慰我步氏皇族的先灵。

他伸手点开衣泉净的睡穴,神情复杂地望着她,那一场充满血腥的大屠杀,泉庄几百口人全部被杀,唯一的活口,五岁的泉净,因她那双茫然惊恐的眼睛,唤醒了魔性大发的玄尘……

衣泉净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站在床边的黑衣男子,在看清楚那张令她心疼的俊颜时,再次冷默地瞥开眼睛。

“啧啧……泉净,作为泉铭远的女儿,如此懦弱吗?只会逃避吗?看清楚我是谁!”

不同于往日熟悉的温柔清雅的声音,这个声音中透着炯然的犀利和霸气,他的话刺激得衣泉净翻身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绝世俊颜。

古竞天暗自调整呼吸,试图缓和那股在胸腔里翻滚的热浪,他必须说清楚一些事情,玄尘因为背负着太多,已经不知如何去说了,只有他能帮玄尘,这个该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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