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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早熟家家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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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终于知道自信过头的结果,早知道当年别仰赖有衣仲文会保护我,只在一旁看他学武强身。自己边打瞌睡边要他用心的练,别漏我的气,如果我勤快些跟着练两招,至少现在可以和人过过招、试试运气,说不定还能成为女英雄。
  现在成了落难天使,怎么我的骑士还没来救我?难不成他的白马跑了找不到,还忘了磨剑好解救我于高塔之中。
  唉!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老嫌我瘦的衣仲文这下可乐了,我腰上多了几斤赘肉,他想榨油、切五花肉方便多了,只是不长胸。
  先眯一下吧!反正没事,人质最悠闲。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吵醒浅眠的我,微拉开一条眼缝,我看到一双男人的皮鞋,意大利名牌货。
  顺着纯手工羊毛西裤往上瞧,一双深邃的金眸正俯望着我。
  我看见深情。
  “喔,绑匪老师,你终于肯见人了,我还当你寿终正寝打算运回英国安葬。”愿天主接纳满身罪孽的他。
  “看来你精神很好还能讽刺人,没有适应不良。”原本他还担心会瞧见病恹恹的她。
  “你的同伙没按时通报我的情形吗?这些天你一定忙得很痛快。”我伸伸懒腰,盘腿坐在地板上,看他两眼泛着血丝。
  我真的不是很认真的玩,中间还放了些水,不然他一个月后也别想见到我的面,等着腐烂好了。
  他眼神一利地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忙得很痛快,莫非你也有份?”
  她不可能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集团内部的混乱并未外传。
  “我说过别招惹我,可是你老劝不听,我只好采取极端一点的手段。”这些全是我沦为人质前就完成的游戏。
  “你晓得我是谁?”
  “我英国文学的讲师咯!难道你得了失忆症忘记自己是谁?”
  “我要你老实说,别故作无知。”他的确小看她。
  要掀底牌了,这么快呀!“阿塞克·伊斯蓝特·汉弥顿,汉弥顿第七代公爵,伊莉莎白女王的侄子。”
  “你……”他惊讶地瞠大双眼。“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底细。”
  亏他还用尽心机想掳获她的心,全然不知自己的一切筹码全在她的算计中。
  “本来也不清楚,后来瑞斯集团一介入我便了然了,要查出你的身份并不难。”毕竟他算是公众人物。
  英国的贵族虽多却不是个个富有,只要往有钱有势的方向找线索,答案自然浮现。
  而且瑞斯集团我并不陌生,小时候我曾“受惠”过,以至于至今难忘,他父亲英巴斯·汉弥顿公爵的疯狂行径叫人引以为憾。
  “你比我想像中精明,你大概也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了吧。”他唯一的失误便是低估对手。
  “报仇吧!你想引诱我爱上你再一脚踢开我,让我体会你父亲当年的痴狂,女承母债地受你玩弄。”我说过我很聪明,举一能反三。
  阿塞克眼中闪过痛苦的挣扎。“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为我母亲所受的苦讨回公道。”
  母亲深爱父亲的心是无人可及,她甘于退让只为成全丈夫的狂爱痴恋。
  很小的时候,他便见郁郁寡欢的母亲总是倚窗轻叹,等着绝情离去的丈夫给予她一丝怜爱,终日守着空荡荡的屋子暗自垂泪。
  盼呀盼,等呀等的,结果痴心的下场却换来一具丈夫冰冷的尸体,一颗子弹由侧额贯穿脑部,他是因为得不到爱而走上绝路。
  自此母亲疯了,又笑又哭地坐在窗前梳埋头发,每天对着空气说话像少女般傻笑。仿佛父亲活生生的在她眼前。
  “策划了许多年就为毁掉你,我要你受不了情伤地走上绝路,让你母亲遭受丧女之痛好报当年之仇。”只是他走错了一步路。
  没料到女儿和母亲一样拥有融化男人情感的热力,他一见到她就忍不住被吸引,不自觉地为她沦陷复仇的心。
  “老师,你没听过爱情是把双面刀吗?在伤人之时便已伤了自己,你在走你父亲走过的路。”愚父愚子。
  阿塞克蓦地一惊,踉跄一退。“不,我得到了你,你是我的。”
  “当年你父亲也囚禁过我的母亲,结果你没看到吗?”我爸妈如同童话故事中所描述,从此快乐幸福地过一生,而他父亲却死了。
  “不一样,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们的结局将大不同。”眼神一黯的阿塞克蹲下身,抚摸如丝缎般的嫩颊。
  面对他眼底的欲望,我说不怕是骗人的。“别忘了我妈拥有过不少情人,我是她的女儿流有相同的血。你以为我会在乎那片小小的处女膜,前不久我才给了我的情人衣仲文。”
  看得出他被我激怒了,很想动手挥我一巴掌却勉力压抑着,怕我看穿他对我的在意。
  “还有,你想要我再一次搞垮你的王国吗?只要一台电脑就能冻结你的资金,如果我再狠一点破解密码将瑞斯集团的资金全转到我名下,你只有宣布破产的份。”
  “你敢——”他使劲的攫住于问晴下巴,像要一把捏碎她的骨头。
  “天底下没有我不敢的事,只看我要不要做。”必要时我会是头凶暴的小母狮,用锐利的爪子撕裂敌人。
  他看我的眼神瞬间软化,浓烈的深情取代原先的暴戾,凶残的手劲退去变得很温柔,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我脖子。
  鼓噪的心跳卜通卜通地响着,我伪装着坚强,强暴对一个女人而言将是毕生的痛,我不想成为统计数字下的一员。
  若是他强要占有我,以我们体型的悬殊,抵抗只会是个笑话,可我不会因此自杀。
  报复的方法有很多,死亡是最傻的一件事,我不能让爱我的人伤心,尤其是衣仲文,他一定会将未保护好我的责任揽上身,从此内疚一生不爱人。
  “爱上我很难吗?”阿塞克尚存理智的问。
  “不难。”真的,他是个很容易让女人爱上的男人,但不包括我。
  “那你为什么不爱我?”他问得苦涩。
  我难得用认真的表情看他,“因为你不是我生命中所欠缺的半圆。”
  “那小子就是?”
  “没错,他是。”
  “如果他死了呢?”他像在说一件事实。
  “你……你做了什么事?”我的胸口忽然很痛,不难想像他为了得到我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不待阿塞克回答,一道急惊风似的人影奔了进来,无视我的存在地拼命捶打他,像是悲愤异常地流着泪,珍珠般的泪滴亦滑落在我脸上,仿佛我也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我爱他——”
  谁死了,她在说谁?我的心头好慌,凯瑟琳一定在说我不认识的人,我不要自己吓自己,没事的,不会有事,大家都会快乐的恬着。
  “他断气了吗?”为什么他没有一丝胜利的快感,反而是失落。
  她哭得泪眼迷蒙。“他今天早上停止呼吸,是你害死他的,你害死了艾瑞克……”
  艾瑞克?!
  我的心一下子掏空了,艾瑞克是衣仲文的英文名字,他死了吗?
  他死了吗?死了……死……
  第十章
  “就算我死了,也要化身为厉鬼来找你索命。”
  是谁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远,又觉得近在耳畔,我拼命地唤醒自己的知觉。
  是我眼花了吗?
  门口那个拄着拐杖,全身包裹着纱布的男孩好熟悉,他没有死,他前来解救落难公主,我的骑士他没事,他活得好好的。
  眼眶一热,我感觉两行热泪由眼眶溢出,湿了我自以为坚强的胜,泪没办法止住地往下落,滴在我张开的手心中。
  死寂的心倏地复活,他怎么可能舍得抛下我独自离去,他爱了我十多年,终于要开花结果,他是不敢死去,也不会死去,他不能违背誓约,他是守信的衣仲文。
  “艾瑞克你没死,你真的没死……”惊喜过度的凯瑟琳软了脚,又哭又笑地坐在地上抹着泪。
  “我来带回我的爱人。”衣仲文看着金眸男子意志坚定地说,一拐一拐行动缓慢地前进。
  “你不是应该死了?”阿塞克的心里很复杂,不想他活于世妨碍夺心计划,可是那罪恶感却萦绕不去,沉重的压在心头无法消散,这几天他辗转难眠脑中老是浮现他死在车轮下的惨状,此刻他的存在实在叫他心安,虽然他极度不愿他再度出现眼前。
  “走过几趟鬼门关,我舍不下她。”温柔深情的黑眸只为他所爱的人儿停驻。
  “衣仲文……”我哭得更凶,可是没力气站起身,刚刚掏光了。
  “不可能呀!我明明看你脑波成一直线,医生摘除了呼吸器说了声抱歉……”怎么会?他死了呀!
  “抱歉,利用了你,我必须找个人带路找回晴。”他的爱。
  七天前晴在学校失踪后,他心急如焚的四下找寻她的踪迹,联合所有人的力量抽丝剥茧探壹,苗头全指向同一人——阿塞克。
  不眠不休的跟踪了他两天,就在事情稍有进展时,一辆未挂车牌的小轿车突然加速冲向他,在身心疲累的情况下他来不及闪躲,被撞得身子弹起落下当场晕死。
  在急救室待了十二个小时,情况危急得连医生几乎都要放弃希望,是于阿姨坚持继续努力,甚至由德国请来她的旧情人,一个医术高明的外科医生执刀动手术。
  徘徊在生死关头,好几回呼吸几近终止,他自己也感觉灵魂飘离了身体。
  可一直有个声音要他别放弃,哽咽地在骂人,后来他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甘愿抛弃生命爱于阿姨,因为她本身就是热情不绝的生命。
  与死神争夺着灵魂,历经四天非人的折难,他终于成功夺回自己的生命。
  为了顺利找问晴,他和医生商量佯死,借此跟踪自从他车祸后便一直守在病房口的凯瑟琳,虽然医生不赞成他出院。
  对于凯瑟琳的厚爱他只有辜负了,他无法回应她的爱,因为他没有多余的心。
  “你装死骗我只是为了她,你怎么可以如此伤我?”她的爱全无虚假呀!
  “不伤害你就找不回我的爱,原谅我的自私。”他并不正直。
  “你太可恶了,我不原谅你、不原谅你……”凯瑟琳愤怒地拍打着地板,拍红了掌心也无法抚平心中怨气分毫。
  衣仲文无法顾及她,他的心只受心爱人儿的牵引。“晴,过来。”
  “我……我腿软。”我难过地抽噎着,眼泪一直掉个没完。
  “傻丫头,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狼狈的样子?”他轻声的鼓励着。
  我后悔了,我不要他受一点伤,我会心痛。“笨蛋、笨蛋,衣仲文是大笨蛋,我最讨厌你。”
  像个小女孩耍赖,我哭得淅沥哗啦没半点形象可言,一只强劲的手将我拉了起来,我看向阿塞克,他的眼中也有挣扎。
  “放开她,晴不属于你。”即使一身的伤,衣仲文仍为了爱人挺身而出。
  “告诉我,凭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怎么跟我抢?”不想放手,他不想放开她。
  衣仲文慢慢扬起柔情似水的微笑,“用我的爱,我只有爱了。”
  “你……”不能说没有受到震撼,阿塞克心如刀割地握紧手中的小手。
  “把她还给我,她是我的。”执着的黑眸对上抗拒的金瞳。
  “我爱她,我和你一样爱她。”他语气沉痛地说出心底话。
  “你真的爱她吗?”衣仲文不带芥蒂地问。
  他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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