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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早熟家家酒-第4部分

小说: 早熟家家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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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将我吞噬。
  我保持着一贯的低冷作风。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是瞒不了天才的我,他的非外在所表现的斯文有礼。
  是要开战吗?还是掠夺?
  暂时还读不出他的意图,但是我是个很有耐心的观察者,潜伏如沙漠中的红蝎,等他露出目的再狠狠举起尾刺一戳。我擅长等待。
  “同学,你是于问晴吧?”黑发金眸的阿塞克像头雄狮般走到我面前。
  微笑是学生对师长的尊重。“是的,我叫于问晴,今年二十岁,父亲郑夕问,母亲于弄晴,幼弟郑问潮,八岁。”
  我够诚实吧!一五一十的招供身家,绑架我可以勒索不少赎金。
  “你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淡谈的困惑让那双狮眼有些黯沉,细不可闻的自言自语仍入了她耳里。
  “老师,阿塞克是你的姓氏还是名字,我们有幸得知是谁将当掉我们的英国文学吗?”钉草人施咒也方便些。
  他胜色倏地一变,和善地扬起煦煦笑脸。“阿塞克·伊斯蓝特是我的全名。”
  “问晴,我们好幸福喔!”谢水芽的眼睛冒出无数的心型。
  “花痴。”
  我瞪了鲁炮一眼。“欣赏美的事物是哲学系学生必修的课程,你别自卑自己貌不如人。”
  “你……”真想掐死她,他只是肉多了一点点。“于同学,你该不会移情别恋了,”
  “心不动哪来的移情,我是清纯小百合。”喝!好小子,敢做出反胃的表情。
  “我还纯洁卫生纸呢!说真的啦,衣学长和阿塞克老师你认为哪一个比较帅?”
  真的并非存心地一瞟,阿塞克老师一脸自负,凝神地等着我的偏心。“帅的定义为何?”
  听到我的回答,他明显有着恼意,看来我要小心了。
  鲁炮非要油里煎鱼地拨弄一下。“看谁比较顺你眼咯!”
  “呵……”我轻笑地扶了扶眼镜。“去问衣仲文。”
  “我上哪去问……呃,衣学长好,你来陪于同学呀!”真好,还有奶昔和火腿三明治。
  一个大三男孩和我们这位新任讲师眼波在空中交会,我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仿佛看见两头公牛在对峙。
  浑然天成的霸气和沉稳卓尔的锐气,两股气流相互试探比较,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男人的竞争性已然挑起。
  何德何能呀!我于问睛可不想成为情杀事件中的女主角,爱情对我而言还是门高深的学问,学习中尚未拿到毕业证书,我该任自己放纵一回吗?
  “衣仲文,我饿了。”唉!我还是选择了这个呆瓜,他让我安心。
  衣仲文暂时先忽略这个令他有威胁感的讲师。“晴,你先吃三明治,晚上我再烤你爱吃的牛小排和清炖鲜鱼。”
  “牛小排……清炖鲜鱼……”口水快流出来了,我的馋相一定很难看。“要加很多味噌哦!”
  一谈到吃,我的心智就会快速退化到只知要奶喝的孩童撒着娇,而他总是纵容地随我的喜乐起舞。
  “好,回去的时候顺道去菊本屋买一些,家里的味噌快用完了。”他说得自然,听的人可多心了。
  瞧他俩的口气多像对恩爱的小夫妻,鲁炮和谢水芽看得掉了下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年纪稍长的阿塞克沉着了些,不先下定论地直瞅着两人瞧,一抹冷得发寒的光芒流转在金色瞳眸中,狂霸之色藏在浅笑底。
  “这位同学该离开了,我要准备上课了。”不该留的障碍他会一一扫除。
  衣仲文抬起头不带温度的道:“我准备旁听。”
  很老套,第一堂课便以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起头,讲着贵族千金的求爱之路,三流演员、妖精一堆有趣的人物陆续登场。
  课还算讲解得生动有趣,一口英式英文听起来高贵优雅,讲台下的学生听得全神贯注,如痴如醉的盯着举手投足流露出贵族气质的讲师。
  说句公道话,阿塞克是教得有模有样值得推祟,可是我不喜欢他别有用心地点我回答一些令人脸红的问题。
  他问我对爱情的看法,我回一句“冷暖自知”,我没有必要将自己的爱情捧在众人面前吧!何况才上第一节课,他像是质问的问法有些逾越。
  “累了?”
  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我看了看让我靠着的衣仲文。“我好像选错课了。”
  “没关系,先适应看看,不成再退掉。”加退选的时间是三星期后。
  “你明天早上有课吗?”又要出卖他了,我是个坏女孩。
  “没有。”不过她有两节课。
  我尽量做出不关我事的表情。“老爸说最近有个集团似乎想并购流虹企业,他要你去帮忙稳定公司。”
  “事情闹得很严重吗?”他平常就在流虹企业打工,需要他帮忙自是义不容辞。
  “我哪晓得,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老爸有多狡诈,我闪他都来不及了,哪会自投罗网去报到。”我是小孩子,不管大人的事。
  老爸的卑鄙事不只一、两件,自从知道我遗传到他的聪明才智之后,他一心要培育我当继承人,完全无视我姓于不姓郑,他该找的人是郑问潮,我的小弟。
  而我老妈更是不像话,从星雨服装造型公司并入流虹企业开始,她和我奶奶形同水火,死也不肯让我认祖归宗,连带着要把姓郑的产业抢来给姓于的好气死老妖婆……呃,就是奶奶啦。
  因此我被牺牲了,谁叫我姓于。
  道虽高,魔还有一招,我的暗棋正是这个身边人,只要公司事者不姓郑,我妈就会有报仇的快感。找了个替死鬼这件事就决了。
  倒霉的衣仲文不知道介入我家的两代战争之中,他是我心目中理想的祭品,老爸满意,老妈不嫌弃,其他闲杂人等的意见就不用算数,包括我老爸的妈。
  本来公司有外敌这件重大事老爸是往我头上一扔,可我精得很,哪会让他得逞,荼毒我十年够本了,太过分我也会有火气的。
  再说衣仲文代表我嘛!他去等于我去,我们不分彼此,爱上我的代价就是成为超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情他。我是个超级自私的人。
  有苦他去尝,甜昧全是我的,我们约法三章过了,他是没有反悔的余地,我很聪明对不对?
  “你喔!偶尔也帮帮伯父的忙。你随便出个主意胜过我们绞尽脑汁穷摸索。”她就是懒得动脑,像是无尾熊地不爱动。
  “拜托,别叫那么亲热,你叫他老头我听得顺耳些,反正他也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被我妈带坏了。
  我老爸他根本是闷骚、爱装酷,私底下三八得要命,害我每回作文课遇到“我的父亲”这题目就羞愧交加,怕人家发现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他好笑地揉揉她长及腰的发。“晴,你不要教坏我。”
  “我哪有教坏……”啊!惨了,挨瞪了。
  “于问晴同学,你是不是不认同我的教学方式?”唷,声量大到有回音哩。
  我是不认同你,可是我能说出口吗?“这个故事老师讲解得令我感动,所以我在偷偷拭泪。”
  “感动?!”阿塞克嘴角微微抽动。“我教的是仲夏夜之梦而非罗密欧与茱丽叶,这是一出喜剧。”
  “没人规定喜剧不能笑到落泪吧!”糟糕,我在挑衅。
  真是的,老是控制不住身体内那一半属于于弄晴的基因,她的反叛全融入我的血液里,不时搞怪地找我麻烦,没一刻能安定。
  “于同学的论点叫人耳目一新,你相信爱情会死亡吗?”阿塞克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侧的男孩。
  玩阴的谁不会。“西班牙谚语有云:蓝色的眼睛说:”爱我,否则我便自杀。‘黑色的眼睛说:“爱我,否则我就杀了你。’试问金色的眼睛该如何回答?”
  以问题回应问题是对他的宣战,谁都不准有动我私有物的念头,这世上只有我能欺压衣仲文。
  愣了一下,阿塞克领受到她的伶牙俐齿,心中有着奇异的感受。“你反应很灵敏,你不认为爱情会死吗?”
  “那是悲观的说法,老师怎么可以亵渎神圣的爱情,谁不希望自己的爱情长长久久,永恒长存。”我用娇憨的语气偏着头说,眼神里充满对爱情的尊敬。
  “爱情本就不可预料,以你的年纪尚未懂得爱情的真义,你该找比你年长许多的人谈个成熟恋爱。”没有爱情会长久,全是情欲作祟。
  爱情是骗人的玩意,男女结合的要素只有一个——性的吸引力。
  我很生气,他分明在暗示我和衣仲文的感情是在办家家酒。“老师……”
  “晴,算了,别恼了自己。”衣仲文相信真爱不死,不需管别人的想法。
  “我讨厌他。”我很小声地向他埋怨,不甘心平白被人将了一军。
  “我们是我们,他是他,我们改变不了他,他也改变不了我们,何必让他影响我们?”爱她便是他的决心。
  短短几句话让我茅塞顿开,化散成一口气。“衣仲文你好聪明哦,我以前都小看你了。”原来他才是大智慧的人。
  “课堂之上是来追求学问不是谈情说爱的,你们未免太张狂了。”冷着脸的阿塞克步下讲台,站在两人桌侧。
  “抱歉,我们失态了,是我的过错请不要责怪晴。”揽过并非头一回,衣仲文习惯保护心爱的珍宝。
  “晴?”他的笑容中不带一丝暖意。“这位旁听的同学,你认为自己够成熟去爱人吗?”
  他这句话问错了。
  衣仲文本就是个早熟的男孩,打从十三岁起开始在流虹企业磨练,由基础学起,一步步在有心人的引导下,逐渐展露领袖气度。
  现在虽然他只是个刚满二十一岁的大学生,但是社会历炼不逊于一个三十岁的主管人物,如今在公司管事的权限直逼总裁,有时总经理杰生·汉还会请益于他。
  二十出头的年纪,二十五岁男人沉稳的外表,三十岁成熟的智慧,他一向比同年男孩思考得透彻深远。
  爱情是没有时间限制,一旦爱上就抽不了身,与年纪无关。
  “爱一个人需要成熟吗?”他不卑不亢的直视阿塞克,眼神正大光明,没有一丝退缩。
  我心里生起了一股小小的虚荣,衣仲文不愧是我的挡箭牌。
  他回头看着我,目光里尽是轻柔眷宠。“我无法选择爱情,是爱情选择了我,我只是卑微的顺从。”
  此话一出,全堂喧哗,所有的女孩都为之动容地羡慕着为他所爱的人,而男生不是取笑便是赞同的鼓掌叫好,诚心祝福他的爱情顺顺利利,永远不会走到尽头。
  “你……”
  下课的钟声阻断阿塞克的蔑语,众人也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去,无视他铁青的脸色。
  哲学系的学生本就是一群怪人,非常自我和懒散,别指望他们会尊师重道,等待老师一声“下课”。
  “不好意思哦,老师,我们走了。”鲁炮摆摆手,踩着破功夫鞋往外走。
  而我和衣仲文当然也要走人,谁要留下来听训,又不是脑袋坏掉。
  收拾好书本和垃圾,我们居然是最后离开教室的人,这些懒人倒是溜得快,好歹帮忙关窗关门嘛!一群没良心的家伙。
  “等一下,于问晴同学请留下。”
  哼!谁理你。“老师还有事?”
  嘴巴说着,我依然目中无人的拉着衣仲文的手往外走,一道紧跟的足音就在身后。
  “单独的,我和你。”阿塞克的口气是全然的命令,狂妄而霸道。
  我像无知的小白兔吗?“老师,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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