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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护花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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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默契。有许多人做了一辈子的朋友,也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两人左右一分,暗中戒备。
  飞灾九刀在路右,摇手示意不必主动挑衅,因为横祸九刀正在折树枝作暗器,准备主动
挑衅,射人先射马,攻击马匹就可以引起一场暴风雨。
  两人一身黑,最为显眼刺目。五骑士老远便看到他们了,健马保持速度狂驰而至。
  冲近至五十步内,健马逐渐收势。
  第一名骑士,是老大青蛟郭义。云梦五奇五个强盗中,郭老大的确有做司令人的充足条
件,不但武功最高,也最暴躁,谁要敢不听他的,保证肝脑涂地。
  老大勒住了坐骑,后面四匹马也勒住了。
  五双怪眼不住打量两个黑衣人,眼神越来越凌厉,气氛一紧。
  “这两个混球,很像那个什么飞灾九刀。”老大青蛟的嗓门像打雷:“贤弟们,你们看
像不像?”
  “应该像。”老二水虎黄涛说:“但是,到底哪一个是?左?右?”
  “老大,别管闲事。”老三神鳌汪洋是属于精明型的人:“飞灾九刀不关咱们的事,不
是咱们的买卖,没好处事,不管为妙。”
  “河南湖广的人,提起飞灾九刀人人自危。”老大青蛟不是怕事的人,不愿罢手:“早
晚他会骑在咱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我宁可早些和他说个明白。喂!你。”
  老大青蛟的手,指向横祸九刀。
  横祸九刀不但年纪大了将近一倍,而且脸上成熟的线条,也具有一个高手名宿的风采,
所以青蛟找错了对象,误把冯京当马凉。
  “我怎么啦?”横祸九刀剑眉一挑:“有话你就讲,有屁你就放。”
  老大青蛟狂傲,横祸九刀强硬,钉对钉铁对铁,没事也会出事。
  “混蛋!”老大青蛟冒火了:“你,就是那个把湖广河南闹得天翻地覆的飞灾九刀?”
  “是又怎样?”
  “太爷找你亲近亲近。”老大青蛟狞笑,挂上缰跳下马,挪了挪腰间的分水刀。
  “我不是飞灾九刀。”横祸九刀也挪了挪单刀,盯着老大青蛟怪笑。
  “你不是?”
  “我叫横祸九刀。”
  “什么?横祸九刀,胡说八道!”
  “闭上你的狗嘴!有飞灾,当然有横祸,你这混蛋怎么说我胡说八道?去你娘的狗王
八!”
  说变就变,横祸九刀的话不再带有文味,完全是粗俗浪人的口吻,骂起人来居然怪顺口
的,一点也不像一个秀才,更不像执教鞭的教谕。
  老大青蛟怒火焚心,一跃而上,大喝一声,铁拳如电,兜心来一记黑虎偷心。
  横祸九刀一声长笑,扭身切入,右掌斜架攻来的大拳头,右拳发似奔雷,捣在青蛟的右
胁下,力道千钧。
  “嘭!”
  一声闷响,青蛟被震退了两步,如山拳劲居然打不断肋骨,没造成任何伤害,护体气功
足以抗拒刀砍剑劈,内家重拳同样劳而无功。
  “唔!好精纯的三阳神功。”横祸九刀脸色微变:“我估错你这混蛋的修为,真该多加
三成劲,就可以把你打个半死了。”
  其他四骑已下马戒备,看到老大被人一拳打退了两步,全都吃了一惊,怎么一上去就挨
了拳头?这表示对方的武功比老大高明了。
  “赶快劈了他!”老二拔刀叫:“老大,拔刀,咱们要赶往洋山镇,别让这两个家伙耽
搁咱们的行程,我堵住他的背后。”
  “我要裂碎了他!”老大青蛟怒叫,大概被打得不怎么好受,怒叫着拔刀狂野地冲上。
近身的刹那间,横祸九刀的狭锋单刀,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出鞘、切入、挥刀……
  风雷骤发,人与刀急闪疾旋。
  “横祸一刀……”沉叱声从狂野地闪烁的漫天刀光中传出。
  人影就在这瞬间分开,刀光流转,破风的锐啸徐敛,一接触便有了结果。
  这瞬间,堵住身后的老二水虎,看到流转而至的眩目刀光,不假思索地一刀挥出,反应
超人,挥刀自保完全出于本能,封招绵密形成无隙可入的刀网。
  “横祸二刀……”喝声与刀光齐至。
  流转的刀光破网而入,立即陡然中分。
  “砰!”老大青蛟倒了。
  “啊……”老二水虎接着狂嚎着摔倒。
  老大的三阳神功,挡不住横祸九刀的神功驭刀致命一击,割开了左腹肋,一刀毙命。
  老二水虎丹田被刀贯入,刀尖击碎了脊骨透背三寸,也是一刀致命。
  内功对内功,功深者胜,决无例外。所谓刀枪不入的内功绝学,是指对方不是内功高手
用刀砍剑劈。
  碰上对方也是内功高手以内功驭刀剑,而且内功的火候更精纯,那就注定了优胜劣败,
无所谓刀枪不入了。
  刹那间,一人一刀几乎同时毙命。
  横祸九刀斜掠出丈外,举刀齐眉,注视着沾了鲜血的刀身,不敢向死尸注目,脸色泛
青。
  老三神鳌飞跃而上,分水刀如雷电临头。
  横祸九刀像是失神,屹立不动忘了移动。
  黑影与刀光电射而至,飞灾九刀及时到达。
  “铮!”
  尖刀的刀背,崩开光临横祸九刀肩颈的分水刀,顺势反抽,危机间不容发。
  “天斩刀……”飞灾九刀的喝声同时传出。
  “呃……”老三神鳌叫了半声,摔倒出丈外,咽喉已断,所以只能发出半声闷叫。
  老四老五大骇,急冲的身形猛然刹住。
  “我才是飞灾九刀。”飞灾九刀迎面冲进。
  两个强盗心胆俱寒,转身飞跃而走。
  飞灾九刀强抑追上挥刀的冲动,反向后急退。
  “大叔!”他大叫。
  横祸九刀的左肩颈鲜血染红了一片,衣领也沾湿了,可看到一道刀创,伤了皮肤,再深
半分,便可砍伤血脉,好险。
  他仍在发呆,似乎不知道痛楚,死瞪着刀身上的血迹,仍深陷在震惊的情绪中。
  假使飞灾九刀晚到一刹那,他的头很可能被老三神鳌砍下来了。
  飞灾九刀从百宝囊中,取出瓷葫芦倒些金创药,敷住那道浅浅的创口,血立即止住了。
  啪一声响,飞灾九刀给了他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
  他猛然一震,打一冷战。
  “你回家去吧!你的本行是教书,不是杀人。”飞灾九刀郑重地说:“很抱歉,我不该
鼓励你用刀,更不该鼓励你开杀戒。”
  他呼出一口长气,脱手将刀丢掉。
  “我死过一次了,是吗?”他的嗓音走了样,眼中仍有惊恐的神情。
  “是的,你死过了一次了。”
  “我……”
  “我见过许多懦夫。”飞灾九刀冷森的语音震耳:“他们碰上官兵或匪盗,便像羊一样
跪伏下来哭叫,任由对方毫不费力地戮杀,连看刀的勇气都没有,更不用说起而反抗了。”
  “我……我从没……”
  “我知道,你在震惊下失神。问题是,你事先已经在心理上有了杀人的准备,居然发生
失神麻木的现象,任由另一个强盗的钢刀临颈,似乎完全麻木了。
  可以预见的是,你心中仍有强烈的罪恶感,你不是举刀横剑做啸山河的人,你会很快地
死在别人的刀剑下。”
  “这……”
  “回家吧!你的手只配执教鞭戒尺,或者握笔画山水翎毛赋诗填词。不要在刀剑中浪费
你的生命,难怪你没有勇气赶走占了你的床,并不真实存在的男人。”
  说得刻薄尖酸,也锋利得像刀。
  “你……”他大声抗议。
  “你没有勇者的形象,不如早归。江湖是弱肉强食的血肉屠场,你不杀人就被人杀,你
们读书人那套仁义道德,在这里不值半文钱。你走吧!免得我感到罪过和歉疚。”飞灾九刀
大踏步走上官道,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护花人》——第二十二章 
云中岳《护花人》 第二十二章   向西岔出一条大道,那是通向桐柏县的大路。
  三十里外便是洋山镇,该镇是附近的大市集,其实只有七八十户人家,有一处渡头,称
洋山渡。
  飞灾九刀洒开大步急赶,远出五六里,一直不曾扭头回顾。
  终于,他放慢脚步。
  “你跟来干什么?”他冷冷地问,井没回头观看。
  “跟你去杀人。”身后的人说。
  “你行吗?”
  “行。”身后的人语气坚决:“一定行。”
  “想证明什么?”
  “证明我不是懦夫。”
  “哼!”
  “我已经击败了那个占了我的床的人,至少击败了他的实体,但却不能把他的虚影,赶
离我的床。”
  “为何?”
  “那张床我已经放弃了。你可以杀掉千万个仇敌,但你不能杀你曾经爱过的人。”
  “这……”
  “你不能杀吕绿绿或吕春绿,对不对?”
  “我……我不曾爱过这个女人。”
  “那又为什么?”
  “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
  “冤孽……”
  “什么冤孽?”
  “别提了!”飞灾九刀痛苦地大叫。
  他怎能说自己曾经与吕绿绿同过床?又怎能说吕绿绿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
  追根究源,毛病出在他心中一直不平衡。
  但你不能杀你曾经爱过的人!
  他说:我不曾爱过这个女人。
  他明白,这是违心之论。在程贞揭破吕绿绿的女魃身份之前,他本来就对吕绿绿存有爱
念。
  横祸九刀毕竟是老于世故的人,所说的话一针见血:“但你不能杀你曾经爱过的人!”
  撇开爱不谈,他也不能杀和他同过床的女人。
  露水姻缘,也是缘的一种。
  久久,两人不再说话。
  “你为何放走那两个强盗?”梭祸九刀另起话题:“杀,就要除恶务尽。”
  “喝!你开窍了!”飞灾九刀大笑:“哈哈!大叔,好像不需要我担心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其一,我担心他们分开下手,我无法在同瞬杀掉分开的两个高手,那时你已经是等死
的人,毫无自保的机会。其二,他们会引来更多的人,你我两把刀,将有更多的喝血机
会。”
  “会吗?”
  “一定会。”飞灾九刀用权威性口吻说:“我们的出现,对他们双方的人,都具有严重
的威胁。所以,两方的人,都会设法阻止我们到达生花庄现场。因此,你心理上必须有所准
备。”
  “我们将要面对两方面的人?”
  “那是一定的。”
  “我们……”
  “不要主动杀戮,但不放过想杀我们的人。”
  “好,我听你的。”
  “大叔,你有权做你想做的事,你有你处世的原则和看法;听我的,你麻烦大了。”
  “有何麻烦?”
  “我是真正的刀刀如飞灾的刀客,而你却是因爱反常的外行人。”
  “那又怎样?”
  “操刀的心态不同,心中的是非义理不一样,因此面对生死关头,存活的机率也就不尽
相同。好了,我相信你的确拿定主意了,咱们找地方躲起来,让他们有充裕的时间布置陷
阱,调集人手。”
  两人往丘陵地带的树林茂草中一钻,形影俱消。

  信阳至桐柏的大道,并非往来要冲,平时走这条路的旅客,绝大多数是附近的乡民,罕
见鲜衣怒马的旅客在道上往来。
  陌生的旅客一离开南北大官道进入本地区,便暴露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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