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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孤独天涯行-第59部分

小说: 孤独天涯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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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中了!

那巨掌被血浪切了下来,掉到地上。奇怪的是那只被切落的巨掌在地上犹不停的跳动着,仿佛还是活的一样。让张世想起小时候玩过的壁虎,被扯下的尾巴就是这样的,离开了身体还可以跳动。

黑影丝毫没有因为巨掌被切下而停止,八足怪的手臂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向张世袭来。那被切掉一半血肉模糊的手臂,看不到有一丝血滴下,是不是流下混迹到了血水之中就不得而知了。

张世刀锋一转,手里的怒斩高速旋转着从那血肉模糊的表面直刺进去,所过之处骨肉碎末纷飞,水花四溅。那半截手臂已经被完全毁去,掉下一地的碎肉。现在它只有两只手臂,八足怪应该称七足怪了。

咦,张世往地上一看却不由称奇,那些碎肉居然也会跳动。还有,刚才被自己砍下的巨掌竟然不见了。

他往那怪的身体上看去,原来在这里!估计是粉碎它手臂的时候发生的,刚被切下的那只巨掌居然又接到了肚子上,还在一张一合的动着。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就如同在狼神殿杀那只会无限重生的狼一样,这样的身体即使自己将它全部剁成碎末,它一定也可以再生的。

那怪再度袭来,这次是双手齐出,给张世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怪会使用武技一般。就像这一下,俨然就是一招‘双风贯耳’。虽然知道它断下的四肢可以再生,现在却只能这样奉陪下去。

刀起,施出一招‘左右逢源’分别劈向那怪的两臂。又是一片血浪打过,浪尖正是刀势起处,浪尾正是刀势收处。

血浪打过,那怪的双臂被切成一粗一细两块肉条,正是出刀收刀留下的遗迹。看地下刚才碎成一地的骨肉已经不见,早已填补到它坑坑洼洼的身体表面了。

武功练再高的人也会有破绽和罩门,再强大的存在也有其不能逾越的天堑,张世相信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个怪物的。就像那个额头有白毛的那只小狼一样,它每重生一次身体就小了一点,若要消耗尽它的身体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时间比较长而已。所以,这只怪一定也有对付它的办法。

张世这么想这,可那怪根本不给他多想的时间,被切成一粗一细两块肉条再次挥来。这次绝对不是错觉,张世可以肯定这怪果然是会武技的。虽然招式粗浅,但一头会武技的怪物已经足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了。

一粗一细的两块肉条,在它手里居然成了一刀一剑,张世刚才那一刀却为它铸就了刀剑的形状。

现在实在不能再称之为手臂的手臂,一臂施‘梅花三弄’的剑招,一臂施‘血战八方’的刀招。

剑如人,刀如人。梅花三弄更像一个多情的女子,血战八方更像一个豪迈的汉子,两种不同的感觉在同一时刻传来。

虽然是一怪施刀剑,却让张世觉得是两怪夹击一般。任何一招单独施出都是很普通很容易破去的招式,但是这两招结合却完美的无懈可击。如同阴阳,光暗,正好弥补了彼此的不足。张世相信由这最粗浅的两招,汇集成的精妙一招流传到江湖上肯定会名声大起……可是这两招又如何破去?

这些想法都在一瞬间如电光火石般在他的脑子里划过,时间是宝贵的,尤其是在这种危急关头。张世终于想好了对敌的策略,但说实话这个策略太过于拙劣,只能称之为下下之策。但是这种情况下,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只能去做,无论它是多么的拙劣,因为已经刻不容缓。

其实张世在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没有想出破这一招的方法,他的主意就是只攻一臂,用身体硬捍那怪的另一臂攻击。

想好就去做了,结果都是发生以后才能知道的。另一臂的攻击有多么的强悍,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住打击?这些他都没去想!

张世出刀了?

 '第七十七章'异兽(下)

“好美啊!这就是草原吗?”马上的铃铛惊叹着,风枫依然一副置若罔闻的沉默。虽然一路她也有心不想和风枫说话,但是看到草原还是忍不住呼喊起来。

   “这该是到匈奴了吧,为什么看不到胡兵呢?”铃铛转头问风枫。

马上的风枫仍然看着前方,似乎要从这无际的草原中看出什么来。半天才听他懒懒的回了一句:“你不知道王朝正在和匈奴作战吗?”言下之意匈奴兵士全被派往前线了。

铃铛不屑的望了一眼风枫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是……”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不说了,毕竟当逃兵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风枫并没有理会铃铛,只是策马前行。行了不远,草原上出现黑黑白白的小点,好像是羊群。

  “羊群,一定有人放牧的,终于可以看到人了,过去看看。”铃铛呼喊着,抽动马鞭向有羊群的地方跑去。

   风枫摇摇头,等铃铛跑出好远才道了一句:“草原上的羊群不一定有人放牧的。”他现在有些后悔和这个家伙一起上路了,一路唧唧喳喳,说话阴阳怪气,脾气还倔的很。没有办法,既然是自己把他带到这里的,不管总算是不行,遂抽起马鞭追了上去。

快接近那羊群了,却让风枫傻眼了。草原上的牛羊多是无人放牧的,但这个羊群还真有人放的,铃铛已经下马走到那羊倌前面了。他在马股上一拍,也忙赶了上去。

※※※

张世这一刀很坚,这一刀很强,这一刀里似乎蕴含着他刀不空回,一往无前的勇气;张世这一刀很刚,这一刀很烈,没有半点取巧和花俏的动作,正正的朝那怪劈了过去。只取一臂。勿论它梅花三弄也罢,血战八方一罢,我只取一弄,只破一方即可!

浪起,刀过,肢断,不是一肢。那怪的两条手臂都被生生切了下来,一边的伤处较大,连带那怪胸前的一块血肉都被砍了下来,应该是怒斩造成的;另一边的伤处较轻,较浅,只堪堪割下。

张世有些疑惑,自己刚才明明只发出了一刀,还做好了用身体硬捍另一招的准备。怎么连两臂都被自己切下了,还留下了两种不同的伤口,而且那第二个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怒斩留下的。

这种创口,仿佛是?

   “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还一天天嚷着要保护别人,你真以为你运气永远那么好?”一个幽怨的女声在自己心里响起。

是她!张世明白了,原来是飞雪又一次在紧急关头帮自己解围了。他暗存下感激,双手抱刀,护住前胸要害,兀自站立。相信那怪物的下一波攻击又要来临了!

没有了手臂,加上一条瘸腿,现在支撑这怪物身体的只有四条腿了,看它还能施出什么花招来。

来了,的确它的花招不是一般的层出不穷。它用三腿支撑着身体,那一只看似是瘸的腿居然动了。呈上挑之式向张世踢来,正是武林中最让人不耻的‘撩阴腿’,腿起无风,血水从它腿间划过,也没有浪。这一腿出的很突兀,令张世完全没有防备,尤其它是用那只张世认定的瘸腿踢出的。

前进不得,后退无路,刀出已嫌慢,张世两脚点地一个旱地拔葱,跃起丈高。在空中轻盈的鹞子翻身,呈头下脚上之势持刀向那怪当头刺下。一跃,一翻,一刺,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一点生涩和凝滞的感觉。

刀是刺到了,但也刺空了。见过闪展腾挪的高手,但都是身形弱小之辈,假如这灵巧的身法出现在一个庞然大物身上就不能不奇怪了。

那一刀已快到不可思议,但是也只堪堪划破那怪背脊的一片皮肉而已。现在是那怪背对着自己,说是背对,其实它的正面和背面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这面对着自己的赫然是一个猪头,眼睛却是红红的。

猪头的样子似曾见过,张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猪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了,自己的狼身还曾和猪群搏斗过,怎么不会似曾相识!可是这猪头,猪面,又怎么会在这泉底,在这怪物身体上出现,他想不明白。

如果张世在小树林同野猪搏斗后没有回去,没有回到树洞里,见过那晚他走后的奇异变化,也许就能想到些什么了。可是不要忘记,那天他也是遍体鳞伤,在树洞中修养了数日才恢复过来的。

所有这些想法都是在张世脑中一闪,他就向那怪物冲了上去。前几次都是自己被动迎敌,这次要主动发起攻击了。

怒斩如出笼的猛虎,脱困的禁兽般向那怪扑去。为什么没有说张世?道理很简单,因为手持怒斩的张世已经和怒斩一体,怒斩是猛虎,他就是毒龙。

人如毒龙,刀似猛虎,这一式,正是‘虎啸龙吟’!

血水自刀势所到之处左右分开,而这一刻那怪物背面的猪头竟闭上了红眼,猪面上露出罕见的自在安详的表情。

越自在越安详越和谐,就越显示出不正常来,张世从血狼那里应验过这个教训。他心念一动,想要收回那一刀。可是刀势一出,龙虎交泰已经非心力可以挽回了。

刀越来越近,那怪依然无动于衷。刀尖已经触到了那怪物的表皮,那怪突然动了。前面的三腿踏地,后面的两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踏向张世的前胸。

这一踏,已不能避。在它踏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张世被踩到的命运,实在是因为刀势难收,张世已离那怪太近。

那一下,仿佛重重的鼓槌在自己肚皮上敲响,震破了鼓皮,他的五脏六腑似乎被踩的错开了位置,气血仿佛暂时停止了流转……

真正接触到它的攻击,张世才感觉到这怪物的攻击是多么的强悍。那怪物睁开了眼睛,红红的眼球瞪着张世,似乎是在藐视。

它的红眼终于让张世想起以前曾发生的一幕,就是那一个后蹬,熟悉的招式,熟悉的眼睛,却让自己第二次受伤。

他清晰的记起在变成狼后的第三天里,肚饿难耐,曾捕食过的一只白兔,就是这样红红的眼球。追到最后它仿佛是累的完全跑不动了,停了下来。靠它很近还是却一动不动,让张世不得不相信这只兔子已经没有奔跑的能力了。可就在自己靠近的那一刹那,它动了,用有力的两只后腿蹬开了自己,又继续奔跑起来。

时至今日,却让自己再一次领教到了这一蹬的可怕。那这一个对法术免疫,会人的武技,会动物攻击,身体可以断肢再生的怪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那一蹬似乎伤到了自己的心脉,体内的气息也紊乱起来,但是面对一个全新的未知的存在,张世那股追求和挑战的欲望再一次被激发了出来。

每一个新的存在,每一次不同的挑战,都让自己向着那曾以为渺不可知的天堑行进,跨过那个天堑也许就是一个新的人生。

张世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艳的鲜血,很快被冲走,融入血水中。水波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前荡漾,他的嘴角像一弯新月轻轻挂起。

他笑了,他的笑容徐徐绽放,红莲一样的妖艳倾城……

 '第七十八章'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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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你的心一直静不下来?”

蒲团上坐着一个宽头颅,深眼窝的年轻人,他的旁边站着一位身穿红袍面带黑纱的人。

   “长老,我想一件事很久了,一直想告诉你。”那年轻人眉头紧缩,蠕动着双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红袍人并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年轻人说出来,又似乎根本没听到年轻人在说什么。

   “我是,我是,我我……他们……”

没等年轻人费力的把这些字一个一个吐完,只听那红袍人说了一句:“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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