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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风月连城-第24部分

小说: 风月连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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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秦栩灭口的对象!但是这样的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啊!”
“嗖”一声,秦栩指尖探出的光影,骤然间穿透了凌少商的喉咙,血流了出来,他疯狂的声音半途中指,他的嘴唇还在蠕动,却发不出一声,随着血越流越多,他笨拙的倒下去,不动了。
“哥——”台下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凌少音不知何时冲上了擂台,抱住昏迷的凌少商泪如雨下:“哥你醒醒!哥你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你不过是可怜了这个被秦栩抛弃的女人罢了,你做错了什么!”
人群中,缓缓的走出了一个绝色女子,她的面容同秦栩极是相似,但琥珀色的眸子里沉淀着暗泽。
“我是秦栩的私生女。”她面无表情的说:“但是他□了我。”

我颤手指着她:“你不是他女儿,你是易容的!”
“易容?”秦宓嗤笑了一声,递出匕首:“你来,若是你能从我脸上切出面具,我当自刎当场。”
“诸位都看见了!”凌少音泣声道:“秦栩是有前科的,我哥哥不过是倾心于嫂子,且同情于嫂子的遭遇,便要遭到秦栩的报复!”
“杀了秦栩!”
“灭了琼华谷!”
“烧死狗男女!”
……
我觉得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回头望着秦栩的眼。
“你骗我。”
“其实……”他漠然叹息:“我……”
“你骗我!”我听不进其他:“你是不是骗我?”
他闭上眼,没有否认,俊朗的面容仿佛镜花水月,触碰不到。
“看来这次是我错了。”他说着不相干的词句,轻轻笑了。
“你真可怕。”我轻轻推开他,只觉得陌生。
“上!”台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已有人挥剑扑上,我躲闪不及,只觉得两手臂被人一带,腾空数尺越过人群上方,飞快的逃离。
那一袭紫衣渐渐淹没在人海,化作一汪浮世泡影。

我被项昆仑和墨上邪带到了开封城外,站定,项昆仑道:“上邪,我把她交给你了。”
“放心。”墨上邪郑重道:“师父你呢?”
“我得回去看看,琼华谷的状况恐怕不妙。”项昆仑蹙眉道:“你们小心。”

我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些斩不断理还乱的东西化作无数荆棘,刺伤了我,刺伤了许多人。
原来我一点也不了解秦栩,他城府的一面,他冷酷的一面,还有他……
他对我到底算什么?和秦宓一样么?呵,豢养了我十七年,最终拿我当泄欲的工具么?
他还不喜欢工具有自主的心啊,所以对于我的主动他厌弃,嫌恶,想将我送人。
但是我却还爱上他了,那样不能自拔的爱上他了。
凌少商说的没错,多么肮脏而卑贱的爱。
我蓦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虐的够不够。。。目测不够。




29

29、尾声 。。。 
 
 
回想十七年的过往,如过眼云烟。
无论是何时何处的记忆,都有秦栩的身影。即便在没有记忆的时候,听闻温朔长老提及的旧事里,亦有秦栩。
我自小没有娘,在哺乳期时便哭的格外厉害,那时曲水建议秦栩应该去找一个乳娘,但秦栩不肯。
他似乎在这方面有着分外奇怪的执着,听闻塞外牧民家养牦牛的乳汁可以喂养婴儿,他孤身前往塞外,在猎猎黄沙中立足三天,方才感动了牧民。
我是一个喝牛乳长大的孩子,打小便浸在不同寻常的尊贵之中。长到三四岁仍喜欢坐在秦栩的膝上嬉笑,我不知道秦栩有多少面,但在我面前他永远有温柔的一面,我喜欢闹喜欢吵,他亦从不着恼,我不知道他身为一派之长身负了多少责任,但每日他都会腾出时间陪我。不知有多少个黄昏,幼年的我挥舞着小小的手臂围绕着石桌打转,牙牙说着一些幼稚而没有实质意义的词句,他总是坐在一张石凳上托腮,带着温柔的笑聆听,不厌其烦。我粘着他撒娇,他将我抱在怀里,任由我卷着他披散的发丝,步入安眠。
他是爹,亦是娘,不管是什么,都嵌在我生命最重要的位置。
我曾一连三天没有见到他,便哭闹不停,负气一溜烟跑出了练溪河,在两棵芭蕉下躲了两天有余,那两天我看蝶舞蛙鸣,看日升月落,好不自在,待到回去的时候,发现四大护法急疯了,原因不是因为我消失了足足两日,而是因为秦栩。秦栩应付着叫嚣上门的仇家,三天不眠不休,后发现我失踪了,二话不说出门寻找,他甚至忘记了派遣其他人,往常运筹帷幄的手段在此刻消失殆尽,他似乎只是个因为遗失了珍爱而乱了阵脚的孩子。四大护法也根本插不上话,他们从没见过临泰山崩前面不改色的秦栩如此失态过。
当秦栩孤身回到空华殿时,望见我的一瞬间,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脆弱。
那一丝脆弱几乎撼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只有那一瞬间,秦栩高高在上犹如神祇一样的外表分崩离析,他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望着他疲惫苍白的脸,超拔的美丽似乎要化作一缕轻烟消散,我忽的觉得心酸,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伸手抱住了我,深深的呼吸着,仿佛拥住了整个世界。
我又何尝不是?
我总是害怕美好的他,温柔的他什么时候会离开,如今却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这些东西根本,从未存在过。
我人生以来的十七年,又有几分是真实的呢?
“我们暂且住在这里,等待师父的消息吧。”墨上邪推开崭新的阁楼的门,转身对我说。
我望着他高价买的这套楼阁,暗暗叹息,现在江湖上风声鹤唳,那一日凌少商的惨状向人们递送了一个讯息:所有知晓秦栩父女乱伦之事的人都将被灭口。在场人人都为之变色,现在与琼华谷有关的人和事都将成为众矢之的,秦栩与秦风月尤是。
项昆仑没有回来,约莫是忙的不能抽身,墨上邪与我同行,细心照料我,我觉得心中一团乱麻,但无数次的告诫自己要忍住。
若是想安定的活下去,就要斩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
纵然万般不舍。
“从现在开始。”我立在原地,低着头,发丝垂落遮住了面孔,笼出一汪阴影,有如枯槁的人心:“没有秦风月了。”
“你说什么?”墨上邪讶然。
“我叫楚烬。”我默了片刻说。
地老天荒离人恨,寸断琼枝,化作相思烬。
“对了,这栋楼的钱我会还你。”我通体打量着这间屋子。
“其实不用……”
“我会还。”我生硬地打断了他:“我不想欠任何人。”
欠了若是还不了,会内疚一生的。
墨上邪望了我半晌,轻轻叹了口气,从身后取出一物。
“我猜你会需要这个。”他说。
我茫然回首,瞳子里映出他手中的银色面具熠熠发光。 

作者有话要说:我才不会说,欢脱结束了。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慢热啊!




30

30、一 楚烬 。。。 
 
 
杜逢春的脖子上油腻腻糊了一层冷汗,他忍不住想哆嗦,每哆嗦一下,脖子就会在利刃上擦出一条血痕。
他不敢动,却又不受控制的发抖,简直生不如死。
而不远处,窗台上坐着的白衣人正以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拂过紫色的剑刃,眼神迷离。
他只觉得胆寒,那半边银色的面具狰狞冷酷,露出的另小半边脸却如青山绿水般清雅秀丽,这一阴一阳的面孔带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惶恐,更是致命的吸引力。
被绑缚的部位开始僵硬麻木,剑却精准的架在他的脖子上,纹丝不动。
“想清楚了没有?”白衣人微微一笑:“要命还是要钱?”
“要命……”杜逢春咬咬牙说。
“那就行。”白衣人轻巧的跳下窗台,缓步走到他面前弯腰笑道:“我的规矩是,先交钱后交命。”
“钱就在……”杜逢春的两腮抽搐了一下,眼珠子朝某个方向鼓了鼓:“柜子的第三个抽屉里。”
“那么多钱,能全放一个抽屉里?”白衣人挑了挑秀气的眉,弯下腰笑的诡谲:“你当我傻么。”
“银,银票。”
“唔,姑且信你一回。”白衣人拍了拍杜逢春的脸:“少给我玩儿花样。”
说罢,他转身走到檀木雕花的精致柜子前,用剑猛地将柜子洞穿。
“嗖嗖”几声,有漆黑的小镖从中射出,白衣人凌空翻过,身影鬼魅的移到了杜逢春身后,脚下一勾,那绑缚他的椅子飞快挪动,杜逢春的脖子在横架的剑刃上重重擦过,鲜血飞溅,他肥胖的身体完整的挡在白衣人面前,做了那毒镖的靶子。
杜逢春死的很惨,脖子被切了大半,由于剧毒,身上的肤色也很差。
白衣人冷冷的取下了剑。
她手中执两把袖剑,一紫一白,好看的紧。
这是大半年来的第六十个单子,不过目标显然是棘手了些,令人厌烦。
在一例一例的屠杀中,她的心在越来越冷,行事也愈来愈果决。
她是江湖新生的好手,专门接杀人的单子,杀人无要求,只要钱给的足够就好,另外,她还有个奇怪的规矩,若是被杀的人愿意出比主顾更高的钱,她可以放过他,甚至可以帮他反过来去刺杀主顾。
这显得很没有职业操守,但更加凸显的是她对钱的执着。
好像彻底变得拜金了。
楚烬摸了摸额头,无奈,这么久除了大量的钱和大量的血可以让她填平伤口,倒也没有其他办法。
她的功夫在历练中是愈加好了,青莲花目本就是上乘武功,外加一双罕见的名剑在手,她来无影去无踪,从未失手。
转眼间已变成了老江湖。
杜逢春是这一带妓院赌坊的大股东,结怨不少,原以为这家伙只是个脑满肥肠的土豪,哪晓得还有些城府。她嘲讽的踢了踢杜逢春的尸体,那摇摇欲坠的脑袋愈发摇摇欲坠了,血肉模糊看的她“咦”了一声,转身决定例行公事。
她摸了摸腰间,发现没带家伙。
可能是用完了,她啧啧叹着去抽屉里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上好的狼毫笔和宣纸。
忽然,她在那只被洞穿的抽屉底部发现了一沓东西。
上面被半掩住的几个字让她心头一跳。
她“哗”的将那一沓纸抽了出来,动作竟然有些发抖。
满纸用朱笔写的密密麻麻,其中确有几个字仿若剑一样扎进他眼里:秦风月,殁。
她强自镇定下来,细细的看着那一沓一沓的记事,竟然是大半年来江湖上发生的秘辛,看来这家伙暗地里进行了不少捞钱的勾当,例如用秘闻威胁当事人,或是用尚未结果的争斗开设赌局。
她嗤笑一声,却下意识的在里面寻找什么,与此同时却听见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眼疾手快的撕下一张纸,龙飞凤舞写下一个“烬”字,贴在杜逢春的脑袋瓜子上,然后她飞身出了窗户。
惨呼声余音袅袅,还有撕心裂肺咒骂她名号的,却让她莫名的快意。

回到离恨天的时候,她发现里面有人,不由得悄然退出藏到一旁。
改名换姓之后倒是很少有人来拜访,墨上邪同她住在一起,也一并隔世了,这么想来倒是挺难为他,若是有人来拜访,不用想也是墨上邪应付的。
可是这来人是谁?
她好奇的探出目光,诧然发现是个熟悉的红衣女子,还有一个背着重剑的英俊青年。
——炎翎和流觞。
饶是她在外混迹了这么久,一颗心长满了茧,此时也不由得慌了。
破碎的记忆仿佛混在水里的碎玻璃一样,割着她的心。
他们来做什么?!

“连你也没有见过她?”炎翎几乎是在叫喊,她的嗓子有些哑,带着一抹不可承受的脆弱,她扑上去揪住了墨上邪的领子:“这怎么可能呢!明明那天是你带她走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流觞用力扯住她的手臂,摇摇头示意,炎翎的眼泪却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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