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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刺客子鬼剑-第63部分

小说: 刺客子鬼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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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煜击掌道:
  “咱们可是本朝密探的老祖宗!我连夜命人赶去‘邪杀门’连系刺杀姓展的……
  只要咱们三人一口咬定秦从龙造谣诬陷,就不信皇上会听他的话!”
  高、夏、毛三人迅速下楼各自离去办事。
  隔天早朝之后,皇帝临时有要事与马皇后辟室密谈,将传高、夏、毛三人晋见一事,由太监总管钱不思找到夏煜传诏再延三天才来面圣。
  夏煜把银票塞进钱不思的衣袖里,阿谀道:
  “钱公公!马皇后怎会突然上朝?使得早朝议事一半即临时退朝?您是否打听到什么眉目?”
  钱下思阴阳怪气道:
  “皇上和皇后两人密议要事,不用咱家一旁伺候,咱家又怎能得知密议内容……”
  夏煜忧心仲仲问道:
  “皇后贤名天下皆知,深处内宫一向不问政事,怎会突至金銮殿面圣呢?皇上对皇后十分敬重,等朝议退朝之后,皇后只要递个牌,皇上立即前往‘昭阳宫’……今天这事透著蹊跷呀!依钱公公您的见解,到底是何要事呢?”
  钱不思笑道:
  “皇后上朝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年册立储君之事,皇后不也上朝面圣据理力争吗?”
  夏煜不以为然道:
  “当年皇后是在金銮殿上,与皇上和百宫堂堂议论,但这次却辟事密议,这可是有天壤之分呀!”
  钱不思伸手曲指此个铜板的样子,夏煜连忙又给一张银票,知道这个贪鬼肯定还有机密告知。
  钱不思看了一下银票金额,纳入袖中,满意道:
  “咱家遗退宫女及小太监,正要掩门而出之际,偷瞄厂一厂,你知道看见了什么吗?”
  夏熳闻言气得心里头痒痒地,这简直是吊人胃口,真他妈……没祖宗的娘娘腔!
  心里暗骂,却满脸陪笑道:
  “钱公公不说,我怎会知道呢?”
  钱下思故作神秘附其耳边道:
  “咱家看见厂皇后打开一幅画轴,画中是一位极标致的蒙古姑娘……皇后愤怒地说出了一句重话道:‘姓展的!’肯定是恨死了这画中的蒙古姑娘吧!后来又从屏风后闪出了一个白袍人,我从没见过!”
  钱不思话毕随即掉头,朝内宫而去。
  夏煜闻罢却惊骇欲绝,整个人瘫跌地面,喃喃自语道:
  “完了!皇后不是恨这个姓展的蒙古姑娘……是骂皇上薄情寡义……将亲生儿子遗落民间……这下子惨了!也表示咱们东窗事发了……我也顾不得高、毛两人了,还是先潜逃离京,尚有一线生机……”
  夏煜踩著惊颤颤的颠晃步伐,整个人彷若失魂落魄般,消失于宫殿转角处。
  “河南”位于黄河中下游,大部在黄河之南,故称。自古为豫州,居九州之中,故简称豫,别称中州。
  “郑州”为河南省会,早于三千五百年前的商朝就已建城,因此人才辈出,文明气息颇浓,加上交通方便,故而地方繁荣,商业云集。
  展风驰心毒复发,不得不买马沿途追踪小恨所留下的暗记,渡过“淮河”往北而上,每遇石碑路标或者进城门之际,皆看见小恨的字迹,也晓得小恨雇用马车赶路,没想到已经追了数百里之遥。
  展风驰暗忖小恨一向聪明机警,不知为何如此匆匆赶路,居然跑到了这座古城,但他一定会在城内最大的寺庙留下明显的线索。
  展风驰向本地人打听了一下,知道有座新落成的“城隍庙”,在郑州城是首届一指,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正是最佳的藏身处。
  “城隍庙”就在城内北侧,四周榕柏参天,环境幽雅,庙前香客拥挤,于一里之外就必须下马步行。
  展风驰一进城门就感觉被二股人马跟踪,他故作若无其事,先行投宿庙前三里大街上,一家颇具规模的“北雁楼”,住宿于后院一问雅房,然后穿过大街,在巷内几个转折甩掉跟踪者,直奔“城隍庙”。
  展风驰挤于人潮之中,利用香客人潮做为掩护,想进入庙中某处;曾与小恨约定若父子离散时,一定要留有暗记说明去向。
  刚要走进庙门之际,看见庙侧一隅,一根长竹竿上挂著布条,上头写著:“卖身葬父”四个大字,因香客拥挤根本看不见跪地卖身者是何人。
  展风驰灵机一动,想利用这位卖身者做为掩护,好避开那二股跟踪之人,他暂不正面接洽,以免暴露行踪,主意打定,先行快速走进庙内。
  展风驰入境随俗燃香膜拜过“城隍爷”之后,找到了名叫吕辉的庙祝,送上一笔百两银票的香油钱,令庙祝吕辉视为财神爷,当下恭请至后院一问清静的客房奉茶。
  展风驰品茗过后微笑道:
  “吕先生看似读书人,怎会流落庙中?”
  吕辉见展风驰背负长剑,英姿焕发,即知是侠义中人,随即作揖叙礼,坦然道:
  “展壮士,不才吕某曾闻当今圣上亲自著作的:《大诰》、《大诰续编》、《大诰三编》和《大诰武臣》的统计,所列凌迟(照例要杀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十刀—歇一吆喝)、枭示、种诛有几千案,弃市(杀头)以下有一万多案……”
  展风驰皱著眉头,捧杯品茗,静静地听著。
  吕辉叹口气又道:
  “京畿的同门前辈,写信告知晚生,进士监生三百六十四人,愈见奸贪,终不从命,三犯、四犯而至杀身者三人,三犯而诽谤杀身者又三人,姑容戴斩一绞、徒流罪在职者三十人,一犯戴死罪徒流罪办事者三百二十八人,其中有御史戴罪死罪,带著脚缭,坐堂审案的,有挨了八十棍回衙门做官的……”
  吕辉缓口气又娓娓道:
  “那些朝官,照规炬每天得上朝,天不亮起身梳洗穿戴,在出门之前和妻小诀别,吩咐后事,要是活著回来,便举家大小互相庆贺,算是又多活一天了。晚生听到这种事怎敢赴京赶考?这简直是自寻死路呀!”
  展风驰放下茶杯轻叹道:
  “我沿途也听到许多风闻,当今皇上从开国元勋到侯稗将、部院大臣、诸司官吏到州县胥役、进士监生、经生儒士、富人地主、僧道屠沽,以至亲侄儿、亲外甥,无人不杀,一个个的杀、一家家的杀,有罪的杀、无罪的也杀,以‘大戮宫民,不分臧否’八个字来形容,最恰当下过了!难怪先生宁愿当个庙祝,也下愿科举为官。”
  吕辉把展风驰视为知己般,作揖微笑道:
  “展壮士游历四方确实有见地!您不如暂住庙中,咱们可以秉烛促膝长谈,不知您意下如何?”
  展风驰拉回话题道:
  “谢了!我刚进庙门看见庙旁一隅,有人在‘卖身葬父’,我经常在外,想买个仆役伺候,烦请吕先生叫卖身者到此洽谈,但这件事请你守秘,算是你我积点阴德。”
  吕辉闻言动容,再拜道:
  “展壮士为善不愿人知,吕某恭敬不如从命!现在就去办!”
  吕辉一脸敬仰作揖袂地,随即掩门而去。
  片晌之后。
  吕辉带来一名怯生生的双十年华少女及一名老妇人进门,二人虽然穿得一身破旧,但那名少女体态轻盈娇小,脂肤白皙,尤其是一双明眸黑白灵活,悬胆鼻下樱桃小嘴搭配更显标致动人;那老妇人也长得不差,应是宫宦落魄人家。
  老妇人和少女一进门立即相偕投身跪地,向著展风驰哭哭啼啼泣不成声,庙祝吕辉安慰道:
  “别哭了!这位展大爷为善不愿人知,想买个人伺候生活起居,算是尔等命中遇上了贵人了,快起来回话!”
  展风驰眉问一颤,以怀疑的口气问道:
  “你们虽是一身寒酸,但气质不凡,非一般的百姓人家,可否告知你们的出身来历?”
  老妇人止住悲泣哽咽道:
  “老身徐氏,丈夫本是京宫‘御医’,因犯小错而遭流放,老身与小女‘彩萦’一路乞讨,陪著丈夫直至这里,丈夫因病已故,想不到衙役竟然弃尸,要咱们苦命的母女自行收尸安葬,实在身无分文,才出此下策,”
  展风驰对著吕辉微笑道:
  “吕先生请暂回避,我要和这对母女商谈。”
  吕辉随即作揖掩门离去。
  展风驰要她们就座,但母女俩怎敢逾矩,还是跪地不起,展风驰无奈起身,从革囊里掏出一张百两黄金的银票道:
  “这笔钱算是租借你女儿的代价,三天后在北城门外可以再团聚,我买奴仆伺候是假的,你们别问原因。”
  徐氏接到这笔大金额的银票,惊吓得喜极而泣,双手发抖道:
  “恩公……您出手如此豪阔,这笔财富足以让普通五口人家,置产安享下半辈子,小女一生为奴为妾都没有如此的酬劳……为何只借用三天就归还呢?”
  展风驰故作不悦,直截了当地冷哼道:
  “叫你别问,又何必多嘴?”
  徐氏噤若寒蝉,忙把银票揣入怀中,脸上却露出贪婪之色,对著女儿正色道:
  “能遇如此有钱的大爷,算是你一辈子的福气,就是要你上床,也得高高兴兴侍候:这都怪你那个为官清廉的老爹,没有留下一点家产给我,你就莫怪我无情!”
  展风驰闻言一默,这名徐氏拿了钱,为何翻脸就好像翻书一样快?正感不解之际,跪地的彩萦双眼一抹哀怨,哽咽道:
  “萦儿宁愿卖身葬父,也不愿被你拖下火坑……如今恩公只想收留女儿三天,就是跟他上床,也远比被你推下火坑好……”
  展风驰听罢傻了眼,她们不是母女关系吗?但怎会如此?从对话中,又不见有什么预谋骗人的样子。
  正自纳闷,又见徐氏高高兴兴地险襟为礼道:
  “恩公!三天后老身不接回萦儿了,任你转卖或者留用,老身部不过问!”话毕,马上掩门而去。
  展风驰听罢又傻了眼,真是出乎意料,也只好打算利用身份掩护过后,再送一笔钱打发这名苦命的少女。
  展风驰好奇问道:
  “你起来回话,今年几岁了?跟著当‘御医’的父亲学了点什么本事?你母亲怎么不要你了?”
  彩萦起身怯道:
  “恩公,小萦今年十六岁,姓林,生母早逝,此为后母……小萦自小跟随家父学医有八年的时间,对药材及针灸之术,颇有心得。”
  展风驰讶异问道:
  “好本事!你祖籍还有叔伯辈的亲戚吗?”
  林彩萦闻言吓得慌忙跪地,潸然泪下,哽咽道:
  “恩公……没有了!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服伺您一辈子……请恩公收容小萦,否则唯有一死以报!”
  展风驰紧锁双眉苦笑道:
  “小萦起身吧!你别动不动就跪地哭泣,我携幼子行走江湖确实很不方便……此事以后再说了。”
  林彩萦错愕道:
  “恩公还有个年幼的少主?怎不见主母和少主在您身边呢?”
  展风驰脸色一黯,叹道:
  “此事以后再谈了,你随我上街,先买几件随身换洗衣裳,再投宿吧!”
  展风驰推门而出阔步先行,忽闻林彩萦怯颤颤地轻呼道:
  “恩公,您是否……旧疾复发了?”
  展风驰回身诧愕道:
  “小萦,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彩萦低头羞怯地拨弄著衣角,散发出一股钟灵毓秀之气息,令人见之又怜又爱。
  “恩公的眉心透出一丝竖直的黑线,表示您的心脏有问题,小萦是从亡父学得的经验。”
  展风驰一时高兴忘形,一把攫住林彩萦的小手,羞得她满脸通红直至脖颈,但又不敢推拒。
  “你会医治吗?”
  林彩萦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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