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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银色诱惑-第67部分

小说: 银色诱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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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竞技场的残壁、皇宫的遗址和横跨在摩泽河上的石桥。17世纪建造的这些古老的建筑群,显示了特利尔作为中世纪一个天主教大公国首都历史的悠久。这是一座古老而美丽的城市,四周依山傍水,山岗上长着葡萄藤和茂密的小树林。清澈见底的摩泽尔河由山谷中滔滔而出,从特利尔城的西侧穿过。河的两岸长满了美丽的芙蓉花。

老荣看着这个晚霞笼罩的小花园说:“马克思以他犀利如剑的目光,劈开漂浮于人类峡谷的迷雾而揭示了人类历史的真实面目,预测人类历史长河的走向。他为人的正直无私,思想的敏锐深邃,都是前无古人的。无论是他生前的落寂,还是死后的辉煌,目为幽灵也罢,视为圣人也罢,他首先是一个大写的人,任何企图把马克思妖魔化或者偶像化的做法都是歪曲马克思伟人形象的。马克思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家,他是一个一生追求卓越崇高的人。当他以自己犀利的笔揭穿了资本剥削的秘密,唤醒广大无产阶级为自身的解放而斗争时,人类是无论如何不应该忘记马克思的。”

老荣有点激动地背诵着伯尔关于马克思的论述:

“一部进步史,就是一部忘恩负义史。后生者只是一味地捞取和享用好处,至于曾为好处所付出的代价连想也没去想。搀和在这种忘恩负义之中的还有愚蠢、无知以及理论家、知识分子通常所具有的蔑视。工人运动、社会主义这样的词语甚至使人连哈欠也打不起来:人们几乎不知道,这些词语意味着什么,只是想象,这大概是某种红的左的东西,因而这已足够令人怀疑的了。须知:没有工人运动,没有社会主义者,就没有他们的思想家,他的名字叫卡尔。马克思,当今六分之五的人口依然生活在半奴隶制的阴郁状态之中;没有斗争,没有起义,没有罢工,这需要发动,需要引导,资本家是半步也不会让的。在这一切消失在赫鲁晓夫先生的威胁性讲话之后,移至铁幕之后,便变成了可怕的幽灵。西方世界理应感谢卡尔。马克思;尽管东方世界宣布信奉卡尔。马克思,不过,似乎有一种远比争取如下远景更为复杂的想法:维护卡尔。马克思,不要让我们的子孙认为他是可怕的幽灵。然而,没有马克思的理论,没有马克思为未来斗争所制定的路线,几乎不可能取得任何的社会进步,后代人享受这些进步都心安理得。”①

郑东深深地为老荣庄严的神态所感染,他看过老荣的译文。伯尔的文章被老荣改成了(想起了马克思》发表在那本文摘杂志上。这篇文章曾经使他想起了马克思学说中闪烁着的最彻底的人道主义也即为人类的利益服务的崇高精神,想起了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想起了马克思的科学和理性的求实精神,彻底的批判意识,追求自由、公平、正义的价值原则。想起了马克思为追求真理而放弃优越生活颠沛流离的一生,他做为殉道者,他的一生是曲折而悲壮的。尤其是在他的学说①引自(伯尔文论》第60页,袁志英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版。被奉为宗教教义被送上神坛后,多多少少地成了政客们为追逐金钱和权力的工具,甚至衍化成对广大人民群众进行思想剥夺和自由限制的专制工具,其命运不同样是十分可悲的吗?“文化大**”的悲剧就是这样。而马克思的一生,是体现了他与燕妮忠贞不二的爱情,他与恩格斯无私专一的友谊。如果没有人类这些最司贵的精神支持,很难想象马克思会将他的事业坚持到底,他可能会死于贫困,或丧于孤独。与他同时代一些大思想家、大哲学家结局较悲惨,如尼采和荷尔德林发疯、克莱斯特的开枪自杀。马克思是完全清醒地走向他的生存悲剧的。他深知金钱和权力对于人类命运的主宰而毅然决然向金钱和权力宣战,他想化权力为人类利益服务,使金钱造福了整个社会,从而才有了科学社会主义这一学说。这一学说的历史命运如何,还有待于新的社会实践作出肯定的答复。诚如伯尔在他的文章中总结的那样:

马克思逝世时,他的学说还没有在战术的意义上发挥政治作用;它还在发酵;许多东西尚未发酵充分,有些已在爆炸,交到政治家手中,他的学说成了血腥的工具;也许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对马克思尚未回答,利用他的失误,用来掩盖他的真理。他的学说在其手中成了政治工具的那些人利用他,以便掩盖他们的罪行和错误。马克思是**者,是憎恨者,正是在其要成为学者的地方,他的仇恨驱使他进入失误的死胡同。他要将人从其自我异化中解脱出来,使其回归自身,可他却被人伪造成没有人性的偶像,这偶像需要无数的牺牲。西方世界以改变历史物质的方式来回答马克思,这种历史物质乃是其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西方世界以此耍弄花招,使其进入无可救药的唯物质主义,基督徒以无可救药的方式陷身其间而不能自拔,陷身于马克思的失误的后果之中,而非投身于他.的真理之中。

那么社会主义者们应该怎样呢?也许“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命题才真正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真理之光。郑东默默地想,社会主义运动由低谷到崛起还有待于中国改革开放的实践来回答,这也是前无古人的。有可能由异化而进入误区,有可能沿着真理之光指引的方向而曲曲折折地到达彼岸世界。苦水和美酒的酿制均在偶然和必然相互作用的过程之中,美酒的兑制配方或方法稍有差错,便可能进入误区而酿成苦水。这就像是葡萄酒的兑制和酿造一样,中国式的葡萄酒如果酿成了德国式的或者法国式的,或者兼收中外优质而排除中外异质成为独特风味的鸡尾酒也许并不坏,只要能为大多数人民造福,未尝就不是马克思本来的意思。想到这里,他似乎又有点豁然开朗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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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荣和郑东默默地走出了马克思故居。脑海中幻化出海格特公墓静静的马克思墓地。眼前的马克思故居纪念馆和特利尔小城沉浸在万家灯火的暮色之中。远处摩泽尔河的滔声,把他们的思绪带得很远。他们想到了高洪同志保存的那本《共产党宣言》,上海亭子间阁楼的灯光下刻制出的马克思头像……心潮久久难于平静。

匆匆忙忙之中,他们在暮色中驱车浏览了小城其他一些古迹。小龚将车停在了一个德国小餐馆门前。

餐馆内灯光摇曳,每张餐桌上点着一枝小小的红蜡烛。烛光伴随着斯特劳斯的钢琴曲在小店内荡漾,留下一抹淡淡的温馨。

他们品尝了一顿典型的德国式晚餐,酸菜、炸鸡腿、薯条、沙拉苹果,每人一杯可口可乐,几片面包。在德国女招待友好的微笑中,他们频频碰杯,三下五除二地吃掉了面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晚餐。

餐馆的左侧是古罗马时期的古城门,有着两千年的历史。这段历史记载着特利尔人的祖先由这里一直打到了科隆。这座城门是特利尔人的骄傲。这骄傲是强者对弱者征服的骄傲,因而带点血腥的意味,这血腥注入特利尔人世世代代的脉管的传承之中就成了传统。作为征服者总是令人骄傲的,而被征服者命运的屈辱和悲惨又有谁来同情呢?这同样是一个“二律背反”的问题。特利尔之所以有名,一是因为城市的古老,二是因为这里曾诞生了伟大的马克思。而马克思是同情被压迫者和被侵略者的,他同样也是特利尔人的骄傲,马克思在这里度过了17年时光,由这里走向波恩,走向世界……

在这漫漫的秋夜中,小城特利尔月色朗照,群山隐约,灯光闪烁,显得十分迷人。他们告别了这个迷人的城市,原路返回法兰克福。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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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荣和郑东光顾过张丽姗女士的爱心出版社展台后,张女士的心绪一直就不佳,她像是在吃完了一份精致早餐后吞了一只苍蝇那样肠胃一直不舒服。她有点轻微的胃溃疡。于是她把展台交给了她的雇员,一位年轻英俊的先生,就出了展馆。

天空下着牛毛细雨,她沿书城展览大楼中间的路慢慢悠悠地逛着。那两边是卖服装、工艺品、书籍、快餐的小铺子,都是一些临时搭起的帐篷。她走进了一家快餐店,要了一杯热牛奶、一份汉堡包,来填充饥肠辘辘的肚子。她吃得极斯文,极慢,她要慢慢理一理自己的思绪,想一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简易的餐厅,客人来来去去,吃完一批走了,又来一批。服务小姐系着洁白的围裙不时端来一盘盘食物,又收走一摞摞脏餐具。

她一面慢慢地吃着,一面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人,看看有没有同胞模样的人物。那些衣着齐整的亚洲人,从神态上看就像是日本人。他们各自挑选了一盆简易快餐,匆匆忙忙地吃着,偶尔交谈几句,吃完就匆匆地离开。正当她感到失望时,走进一位秃头先生。先生衣着随便,两手操在裤兜里,穿着一件墨绿色夹克衫。说是秃头也不尽然,光光溜溜的脑壳后面却残留着长长的头发,直垂到耳际,这就有了几分风度;圆圆胖胖的脸上架着一副宽大的眼镜,平添了一点文质彬彬的样子。他是一位诗人,圈子里人称他为海诗人。海诗人的头衔很多,他的诗集出了十几本。他的诗写得清雅疏淡,明白如话,一点都不故弄玄虚,一点都不自高自大,一副平平常常的样子。他的诗有点像大陆汪国真的诗,但他的头衔显然比汪国真要显赫,不过这显赫显然又是他自**作或者是台湾某种势力运作的结果。不像台北的一些诗人写的一些诗文深奥难懂,聱牙绕口,像是上帝的语言,不像是人间的文字。

因了这平常,他却有了许许多多不平常的头衔:国际华文诗人联谊会会长、世界华人诗刊社社长、国际桂冠诗人、港台诗人协会副理事长等等。最使他走红大陆的是他在香港市政局文化娱乐管理处登记的那家香港海牛出版有限公司。当然他和大陆的扬子出版社社长邬历先生也是极要好的朋友。邬先生曾帮他推出那本薄薄的,在大陆出版的第一本诗集《我的春天》。这本书在大陆倒是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因为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只印了1000册,却使他付出了3万人民币的代价,自然邬历也付出了一个书号。其中l万元送给邬历作为劳务费,也算是一种感情投资。而他的海牛出版有限公司却大大地走红大陆,以至于造成了一桩大案而使他在大陆大大地出了一番名。这名声虽然不大好,但是影响却遍及海内外,使他知名度大增,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他因此很受台湾当局的欢迎,他荣获了当年度的海外文化工作奖,这奖是台湾海外文化工作委员会颁发的,自然官方色彩极浓。

张丽姗与他认识很偶然,也很必然。他们两人同一天参加“海外文化工作奖”的颁奖仪式。张女士的靓丽出众,使具有诗人情怀的海牛先生心头一热,随后就有点想入非非地想与之作倾心交谈。但张女士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家淑女风范,因而当时也只是保持着点头微笑式的礼尚往来。

但是那天台湾官方最权威的报纸却把他们两人的照片并排登在一起,像是一对老少夫妻那样。这就是缘分了。这缘分的加深和巩固应归于那次令人难忘的文人雅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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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有条重庆南路,是一条长长的书街,也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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