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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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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爪人数排道:“那日我去见何敬先,撞到他书房里摆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跟我介绍,说是他的外甥女,可凌家小姐我见过,根本不是那一位,再看那小娘子羞怯怯的模样,心中还不跟明镜儿似的。还有一日我去扬州找高绝,也是在他的书房外撞着一个白胖丫头,模样挺俊的,我才跟她套了两句近乎,她还想摸摸我的钢爪,高绝就突然窜出来将那丫头给撵走了,还跟咱家说,那个是他外甥女,可众所周知,高绝家里是没有姐妹的。今日在加上陆总管你,就是第三起了,因此我就寻思着,是不是大家都时兴管幼齿的小妾叫‘外甥女’,就像从前时兴叫‘干女儿’一样?”
何当归光顾着害怕和叹霉运了,又听到“何敬先”和高绝那儿的“白胖丫头”,只顾着胡想,倒没介意曹刚直说的话,可陆江北却怕何当归听了吃心,往后都不同他来往了,于是正色分辩道:“公公没听她刚刚说的么,她是罗脉通的外孙女,是正经小姐,同我亦师亦友,我才认她这个丫头当外甥女。公公可莫想歪了,对她的闺誉不利,也叫我面上难堪,这个玩笑可过头了。”
钢爪人定睛瞧陆江北,问:“真不是小妾?”
“千真万确。”
钢爪人抚掌笑道:“那以这位小姐的资质,再加上跟陆大人的关系,进宫当个才人是没问题了。这样一粒明珠散落民间,太叫人扼腕了,咱家一想到这点,心都揪起来了。”
嗯?何当归终于不能再垂头当瞎子了,抬头去看时,这位前世就如雷贯耳的吃人魔头,竟然是个面白若妇人、柳眉丹唇的美公子,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喉间细白无凸起,跟她一直想象中的满脸横肉的阴阳人差距不是一点点。单看他翠眉阔宇的气势,还真跟案上的佛像有点相似之处,谁能想到他……什么?要让她进宫当才人?!
何当归受惊,连忙在轮椅后戳陆江北的背,盼望他出言宽解。可他闷了半晌,只闷出一句:“公公慢走,不送了。”
钢爪人鼻音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就走了。
待他走远之后,何当归立刻发飙了:“陆江北你什么意思?你昨天还说怜我命苦,认我做个外甥女,怎么今日这么轻易的就把我卖了?没想到你如此懦弱,关键时刻连句好话都不帮我说,你是故意的吧?要拆散我和我的心上人?就因为他得罪了你们厂卫,还打伤过你!”
陆江北平静答道:“我为何要拆散你与孟七公子?你们郎才女貌,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对情侣都般配绝伦,委实叫人生羡。而且你缓一口气再听我说,曹刚直此人我了解,他的性情大异旁人,非常多疑,行事也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假如刚刚我反驳了他的话,或者为你求情说不进宫,又或者推翻我之前的话,承认你是我的妾,则会暴露我对你的重视,那反倒不美,极有可能引的他真对你上了心,去查你的来历,若知道你还未许配人家,更可能会硬选征你入宫。”
“你……那个……七……公子?”何当归破天荒第一口吃了。
“是啊,”陆江北点头,“孟先生跟我提过了,你和孟七公子孟瑄两情相悦,不日里,你就要做孟家妇了。既然你倒霉遇着了曹刚直,还被他一眼相中,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七公子尽快娶你过门。东厂只选征待字闺中的女子,不选民妇和官员的女眷,你二人假如有情,就该趁早成亲。在此事上,我可以帮你一点小忙,就当是赔罪了。”

、第412章 心头血处子血

更新时间:20131210
何当归口吃着问:“你怎知道我……他是孟瑄,你想干嘛?”陆江北既然知晓了,孟瑄就是三年前的“逆党”和三年后的“刺客”,还不立刻就将孟瑄抓起来了,怎么还会好心她和孟瑄做媒?陆江北此人,越来越让她觉得可怕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江北依然平静地说:“抓素潇潇那次,只是半路插花,并非圣上指派的任务,因此我早就遮掩过去了……而细节的问题,以及素潇潇当年出宰相府时,藏在襁褓中的物件,这些我都跟孟先生商议好了,你不必操心,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也不会有人提起。而扬州那次,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占山岗的乱战,是合法合理的,所有人都在乱战,就算七公子不蒙面就上山岗来找茬,我们也不能依仗厂卫之威,去孟府兴师问罪。”
合法合理?占山岗是什么样的乱战,为什么要占山岗?
这个疑问在何当归脑中只一闪而过,然后就再也不关心了,她现在最关心的只有两点:“陆大人你的意思是,你不再追究孟瑄对你们的两次冒犯了?你能保证,明里暗里都不追究,也不对孟瑄怀恨在心吗?还有,你说的‘孟先生’是谁?是保定伯,还是……”师父孟兮?
陆江北答话之前,却先笑出声来:“孟兮先生跟我说,你和七公子好得如两股麻花糖,扭在一起分不开,我还将信将疑,虽然你二人一听就很匹配,可我却无法想出你变成一股麻花糖的样子。不过如今看你满面焦虑的样子,才知道世上也有让你从高高的云端,心甘情愿地走到地面上的人,也有一个男人,能让你露出凡俗女子的表情。看到这样的你,我心甚悦,又怎会再跟我的‘外孙女婿’过不去?你放心,此事我没有传开,锦衣卫其他人并不知晓。”
“舅舅大人说哪里话,我实是一个俗之又俗的女子,往日不在情爱上放心思,只是因为自私罢了。”何当归如此应答着,却忽而想起了,冰窖里,知道她的“心上人”是刺客的可不光一个陆江北!假如她马上就嫁给孟瑄,那会不会引起段晓楼的反弹,会不会害到孟瑄?这样想着,她迂回地问:“您知道雪枭是奸细的事了吗?您有没有去冰窖中察看情况?”
陆江北直抒胸臆地说:“段少那头你也不必担心了,我去过冰窖,也看见了寒冰池地面上,你留的‘系我半生心,负你千行泪,空凭吊。感念君良意,愿许来世缘,至此休。’”顿了顿,他方说,“这词不能留给段少看,你太不了解男人了,我们一贯喜欢逐猎与征服的游戏,对于不喜欢自己的女子都如此,何况你的词句还句句含情,表现得对他余情未了。所以,若你想好好跟七公子过日子,不再麻烦缠身,你就不能再想段少和宁王。所以,你的留言我给你抹去了。”
何当归愣了,她的留言“句句含情”?她不该再想段晓楼?
她是不打算再想他,可前提是段晓楼不想她也不找她,她才能踏实下来呀。对他,她实在有说不完的愧疚。她现在跟孟瑄有多甜蜜,对段晓楼就有多愧疚。段晓楼一直说当年他们之间恋情破裂,是他太着急坏了事,破坏了他的一贯良好形象。而她却知道,段晓楼犯的是小错,她犯的是大错,假如她能不那么自私,现在段晓楼也不会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她该怎么处理这一个历史遗留问题,才能让所有人都不受伤?心中堵闷,她叹一口气,牵动了肩背上的伤口,更觉难过。
陆江北转动轮椅,招呼她进书房里用茶,于是她跟着他进了书房,一进去就见紫檀木茶桌上摆着各色茶具,而红泥小炉上正温着一只紫砂壶,上面茶香袅袅。陆江北笑道:“喝茶与喝酒不同,喝酒时,无论跟至交好友喝,还是跟曹刚直那种人喝,酒到嘴里都是一个味儿的,区别只在于,酒逢知己千杯少,酒逢对头半杯醉。而喝茶么,跟曹刚直喝,咽下去苦涩如药,跟你喝么……还不知是什么滋味,咱们现在来试试吧。”
说着,他将六个钎木根抠成的形状各异的茶杯一字排开,涤手、洗杯、烫杯、倾茶等动作做得从容俊洒,让何当归都挑不出一点儿刺来,怪道都说,品茶观人,茶艺还是次等的,在袅袅弥散的水汽中观人,自己的双眼也比平时明亮些,看人更准些。就这么看陆江北此人,好像真跟他往日中努力呈现的一样,是个无欲无求、公义大于私欲、位高权重却没野心的那种道德君子。
这样一番观察,何当归对陆江北刚刚说的那些话又信了两分,再一杯碧螺春喝下去,心也安定了不少。或许事情真的如陆江北说的那么好,她可以顺顺利利地与孟瑄结连理,再不用一天到晚的瞎操心。
“丫头,你真的不用一天到晚的瞎操心,”陆江北竟然张口就将她心里的话讲出来,“有很多事是放着给男人操心的,你实在操心过头了。你们学医的人不是最讲究养生之道,殊不闻,思伤脾,脾生寒,你现在还被寒气萦身,当多多谨慎才是。”
何当归闻言连忙问:“那我的七日清到底该怎么清去?昨日我拜见孟瑄的四叔,他说我患有不孕之症,可我自己诊脉却瞧不出,他说的会不会就是七日清寒性带来的恶果?我该怎么治疗下去?”她想张口就问陆江北要一阳指的口诀,又怕他会一口回绝,让她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就这样迂回地问出来。
陆江北慢条斯理地喝完一杯茶,急得何当归快冒火了,他才说:“是这样,当归,我能理解你千帆过尽、寻寻觅觅、终于找到良人的心情,也相信如今的你最想的就是好好跟七公子过日子。所以眼下的状况是,你想治好七日清的寒毒,想要一阳指口诀,而我,想救段少和宁王,想让他们二人从此不再为情所困,从往事里面走出来。你能支持,我这样的私心吗?”
私心?何当归奇怪地眨眨眼睛,陆江北对段少有私心说得过去,何况这算什么私心,她也有这样的私心;可陆江北对朱权……有私心?他们什么关系?……朱权?!
她瞪大眼睛问:“朱权没死?!”
陆江北怔一下才笑道:“谁跟你说他死了,他昨日只是溺水,现在已无大碍。不过,他这次无大碍,不代表下次还有这样的好运。”他口中卖着关子,目光锁定了何当归,慢慢道,“丫头,离心归的影响力太大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要一阳指口诀,这个我可以给你,不过,你也得给我一样东西才行。”
“什么东西?”何当归一直面临陆江北对于“离心归”的指控,到现在仍是一片迷惘,也不打算再解释了。如果陆江北有法子了断这一切,那她很愿意按照他的法子去做。
“你的处子血,或者心头血,二者选其一,”陆江北提出这样的索求,看着何当归呆呆的脸,他说道,“我猜你一定还没看过我送去冰窖的那本书吧,那书上提到了解去‘王者离心归’的两种方法,就是用身上有‘王’的那人的心头热血,取出给身上有‘妾’的那人做药引。而心头血毕竟取之不易,对人也有损害,所以假如带‘王’的是女子,而且是处子,则还可以用她的处子落红做药引。”
何当归沉默片刻,点头说:“好,我答应你,虽然你说的话我半句都没听懂,不过我懂你的意思了。假如一杯心头血就能换取耳根清净,那我真是巴不得立刻取血,剪断跟那个人的一切关联。至于取心头血的法子,我大概知道几种,只是我现在身子非常虚弱,同时被几种病和毒物困扰着,连内力都消失无踪了,此间苦楚,不足为外人道。所以我想,我的血现在八成也有毒,入不得药,不知舅舅大人你是不是急着要?”
陆江北摇头笑道:“既然你应承下了,那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等你身子痊愈后再讨不迟,就是过两个月也无妨,只要你记着有这么回事,等我下次到访时,你要是方便了给我就行。”
何当归点点头,放下茶杯问:“那我的一阳指口诀呢,我想让孟瑄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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