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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静女其姝-第19部分

小说: 静女其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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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负重伤,醒来第一时间不是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关心秦汐颜的下落,她尚不敢发誓对谁能做到如此,可见他对秦汐颜的感情有多深,只是她到了现在才彻底明白。不过,尚不算晚。
楚景淮因为她这句话极快地蹙了蹙眉,眉间褶皱又很快敛去,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托王爷的福,妾身一时半会该是死不了的。”
楚景淮却想查看她身上伤势,正欲起身生火,胸口传来剧痛,提醒他所受箭伤,白姝卿见他行动吃力便起身准备帮忙,钻心的疼痛从腿上传来,他先前虽替她接好了腿上骨折处,如今行动起来却依旧艰难。
“你好好待着,我来。”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走出几步身子却一晃,险些摔倒在地。
白姝卿慢慢移到他身边,伸手扶了扶他,“王爷还是莫要动了,王爷若有个好歹,妾身就算有命活着回宁安,也无法向皇上交待。”
楚景淮听完她的话一怔,白姝卿已慢慢向前移去。她在洞口外捡了木头,楚景淮生了火,他胸前箭伤流出的血沾在衣衫上,如今已经干了,血迹浓成暗哑,他却似丝毫看不到自己的伤,拉着白姝卿坐在火堆旁,握起了她的左臂。
痛!
白姝卿疼得要命,却死死咬着牙不令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楚景淮抬眸看向她,细眉紧紧蹙着,额上沁出了薄汗,嘴唇似乎教她咬破了,嘴角有血迹,眼中有泪因此分外晶亮。
不知道她到底为何总爱逞强,嘴上却不自觉放柔了声音,“痛便叫出来,莫咬着牙。”
白姝卿方一点头,放松了牙齿,楚景淮手上用力,空中一声脆响,白姝卿忍不住叫了出声。立刻抽回手,白姝卿离他远了些,盯着跳跃的火苗出神。
“这山洞只是暂时藏身的地方,明天一早我们得离开这里,三哥的人不知何时就会追下山来,”他顿了顿,“这山洞中夜里冷,你我又受了伤,早些歇着罢。”
白姝卿应了声,很快用山洞中的干草在地上铺好休息的地方,径直躺了上去。她只铺了自个一个人的,楚景淮也不介意,将身上大麾解下,铺在地上,自个躺上去之后又将大麾剩余部分盖在二人身上。
白姝卿这会也不矫情,他既躺在她身边,她便紧紧靠了上去。果然,楚景淮身上慢慢热起来,她也跟着舒服。
楚景淮是在用内力御寒,本以为自己会体力不支,却没想一运功身体里一股真气乱窜,却很快平静下来,他浑身舒畅不少。
“你喂我吃了什么?”他侧头问。
白姝卿闭着眼,“妾身也不清楚,王爷这不是醒过来了么,总归不是毒死人的东西。”
楚景淮听完她的话盯着头顶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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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之间听到洞口有响动,楚景淮警觉地睁开眼,侧耳去听,洞口的动静便一点点钻进耳朵里。
“雪天山路难行,咱们不妨到这山洞中躲上一躲,待明日雪停再回寨不迟。”是男人的声音,从声音来辨,此人内力深厚、不容小觑。
楚景淮手上不自觉施力,白姝卿被惊醒,出声前被他掩紧了嘴巴。不知对方底细,但也知道以他们如今境况,他们只要进得洞来,若是敌非友,他们必难以招架。
白姝卿也听到外面人交谈的声音,识相地没有挣扎或说话,楚景淮见她会意,便松了手。二人屏息去听洞外动静。
“也好,”又有一男子出声答道,“洛风,你命兄弟们随我进洞里。”
被称作洛风的男子恭声说是,而后扬声传达了先前讲话男子的命令。
一行人便这么闯了进来。
他们手中皆握着火把,因此很快便发现了此时正相拥躺在角落的二人。
“你们是什么人?!”洛风立刻持剑上前喝道。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齐齐站在二人面前,楚景淮却还笑得出来,“在下林淮。内子顽劣,定要让在下相陪,在这雪天登山看雪,路上不幸遇到歹人,伤了内子,在下亦被歹人所伤,一时半刻无法归家,夜里遂歇在这山洞之中。”
白姝卿一声不吭地躲在楚景淮怀中,摆出被惊吓到的样子。
洛风对身后的男子耳语了几句,那男子一笑道,“在下段延。阁下与尊夫人是性情中人,在下叹服。只是在下从小便长在这一带,可并未听说有谁在这山上遇到过什么歹人,阁下与尊夫人上山一回便遇到这种事倒是巧合。”
白姝卿心中一惊,这段延并不简单!
楚景淮却平静道,“所幸在下与内子在此遇到段大哥,否则还不知能否活着走出这深山。”
段延看他衣着谈吐,皆不似一般平民百姓,楚景淮这番话他自然不信,只是他身后十几位兄弟功夫皆是不错的,即便他不简单,也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遂不动声色道,“相逢即是有缘,段某与兄弟们今夜便在此叨扰了,但愿段某这些兄弟们不要惊扰了尊夫人才好。”
“段大哥言重了。”手上却握紧了白姝卿的肩,将她更近地搂紧自己怀里。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十几个人在山洞里随意歇了。
孰料第二日,段延却变了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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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码完就发了
晚安~
留言撒个花呗~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药丸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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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总会有这样的狗血桥段——坏人抓到两个人,声称两个人中只能放走一个,另外一个得任凭他们处置,令他们自行决定谁走谁留。段延的想法与之异曲同工,“依段某看,林兄弟与尊夫人似对这深山并不熟悉,身上又受了伤,除非有人相助,否则很难活着走出去。段某清楚林兄弟与尊夫人伉俪情深,不过段某从不曾无缘无故救过什么人,救你二人一同离开这里这种事有违段某的做事原则,因此你二人之中只有一人能够跟我们走,余下那个便要看自个的造化了。”
这算什么原则?根本毫无逻辑可言!可如今对他们二人而言却没有别的选择。白姝卿与楚景淮对视一眼,见他脸上表情淡淡、似乎对此并不以为意,低垂了眼上前道,“本来夫妻当甘苦与共,但我心中记挂家人,他们有无遇到危险我心底挂念,只盼能早些与他们团聚……”
她侧头向楚景淮望过去,他也正望着她,眸光深沉阴鸷,嘴角一抹浅淡笑意,却极尽讽刺,大抵是对她很失望罢?
她别开眼,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体力必不及他,若无段大哥相救,独身一人恐怕难以活着走出这深山。”
话落,段延眸光深深地看着她,还未答话,白姝卿耳边听得一声重响,侧头看去,却见楚景淮一手按在胸口,人已单膝跪在地上,白姝卿警惕地向段延看去一眼,旋即迈出几步欲伸手扶起他,手还未触及他的人已被他重重挥开,他这一下丝毫不惜力,白姝卿酿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站定以后却只是无声笑了笑,垂着头等待段延的宣判。
山洞中气氛变得诡异,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段延的答案,他们看着中央二人,像是看着一生一死两个结局。
过了很久,段延轻轻笑了声,命洛风将楚景淮扶起,温声说道,“林兄弟疼爱尊夫人,可在段某看来,尊夫人似乎并不值得林兄弟一番深情。皆道是患难见真心,尊夫人这种时候却想丢弃林兄弟、一人独活,林兄弟既错付深情,待出得这深山不若想想清楚如何处置这个不懂三从四德的女子。”
他见白姝卿并不反驳,嘴角笑意渐深,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转头对洛风吩咐道,“把他们二人都带上,立即出发回山寨。”
“是,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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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就此出发。路上白姝卿与楚景淮并肩而行,见他伤势似有加重之势忍不住伸手相扶却被他躲开。几回之后他满脸不耐地开口,“方才见你真心,如今你这般,大可不必。”
白姝卿一笑收回手,收进袖中的手,手指紧紧扣进掌心。段延方才之举不过是他兴之所至,最终要救几个人他并不在意,若她没有讲出那番话,楚景淮定是要段延带她离开的,相比起来,她身上的伤远不及他重,若他死了她却出得去这深山,皇上心疼儿子却杀她不得,到时父亲与几位哥哥必然不会再被皇上委以重任。
正因为段延觉得她不是什么好女子,才会愿意带楚景淮离开,只是没料到段延竟会连同她一道带上。
若做这一切的是秦汐颜,楚景淮一定能懂她心思的,但偏偏做这事的是她白姝卿,于是他相信她是想弃他于不顾的,因为在他心里,她本来便比不过秦汐颜,她自私、不值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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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就筑在山下距冶华不远处,寨子里的人见寨主回来纷纷出来相迎,见到楚景淮跟白姝卿立刻目露警惕。段延温声安抚手下,“我在深山中遇到这二位,他们相伴登山看雪却不幸被歹人所害,身负重伤难以行动,我将他们带回山寨里,你们好生伺候。另外,洛风你去将黄大夫找来,为他们二人诊治。”
楚景淮走到段延身侧,对他真诚道了谢。
两个人被安排到同一处,白姝卿未来得及反对,引他们过来的洛风转眼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消一会,洛风领了黄大夫过来,黄大夫先是为楚景淮珍了脉,又查看了他胸口的箭伤,捋着胡子诧异道,“公子旧伤上又添新伤,且两回伤势皆不轻,老朽见公子脉象平和,可是在中间服用过什么伤药?”
楚景淮记起白姝卿模糊不清的回答,慢慢点头,“只是在下也不知服下的是何种药。”
“那公子这里可还有这种药?”
楚景淮看向白姝卿,后者轻轻摇头,道,“唯有一颗,我已经喂给他吃了。”
耳边听得一声轻笑,白姝卿向楚景淮望去,他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很快淡了。他在笑什么?他以为她说的是假话?罢了,随他如何去想。待他们回到王府,他很快便要娶秦汐颜了罢?那他们以后……
不,不会有以后了。他对她不信任,她对他亦是失望,又怎会有以后。如此更好,如此甚好,她便不必以一个现代人的观念去勉强自己接受有其他女子与她共享同一个男人,他们只消当彼此是不相干的人,便好。
“那药是何味道?”黄大夫的声音打断她心里的纷乱想法。
“我不记得,”白姝卿摇头,她那时死马当活马医,哪里顾得上去观察那药丸是何种样子、有无味道、是何味道,“那药丸是一位故人交与我……”
她盯着楚景淮的眼睛,慢慢说道,“是万不得已之时用来度过劫难的,我只记得那药丸是黑色,又透出一点红,其他……与一般药丸无异。”至少,她为他做的她要教他知道,那是他人给她救命的东西,但她却给了他。她不是要他感激,毕竟他亦不会感激,她只是想要他知道,她并不欠他什么。
黄大夫听完眸光一亮,又很快暗了下去,口中低声咕哝道,“不可能的,人间怎可能有这种东西……那东西不可能出现……不可能……”
黄大夫独自失神了一会才替白姝卿珍了脉,手指轻轻放上去又移开,抬头看她一眼目露疑惑,接着重复方才的动作,渐渐地白姝卿发现他神色不对劲,便问道,“黄大夫,可是我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夫人的脉象时弱时强,脸色却与常人无异,老朽一时也是珍不出缘由,夫人身上的伤并不重,不该出现如此奇怪的脉象。”
楚景淮蹙了蹙眉,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洛风,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对这大夫的不信任。洛风被他盯着,视线偏也不偏,待黄大夫为二人开好药方,他手抱长剑,送黄大夫出门。
二人走后,房间中二人陷入沉默。
然而这沉默并未持续多久——一位姑娘敲也未敲门,径直推门闯了进来。她自称是段延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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