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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静女其姝-第26部分

小说: 静女其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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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伯见楚景淮旧伤发作,这会见他竟真的就要这么回王府去,也顾不得主子在发脾气,立马起身追了上去。楚景淮已经走到门口,闻见身后有人急急追上来的声音便顺势收回了正要迈出房门的脚。
“王爷的伤势要紧,今晚便暂且歇在别院,待天亮以后再赶回王府不迟,否则刚养好的身子又要受苦。”祥伯劝道,眼稍掠过静静躺着的白姝卿。
楚景淮听罢他的话,下意识地向白姝卿瞧去,方才她眼中还得见对他伤势的焦急牵挂,这会却轻阖着眼,似是并未闻见祥伯方才的话。
他一时又气急,却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于是一咬牙道,“命大夫随我过来。”说罢,他转了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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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淮一走,这屋的奴才皆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白姝卿这才慢慢睁开眼,令他们都起身各司其职去了。碧凝朝雪盏使了个眼色,雪盏立刻便悟了,悄悄退了出去,还体贴地轻轻合上房门。
白姝卿自然知道雪盏这是要去隔壁房间查看楚景淮的伤势,作为她身边的人,倒是很会替她着想。如今忻王新娶了新王妃,娶的又是他真心所系之人,两个丫头嘴上虽然不说,私下里一定在替她着急,这会她又跟忻王吵了架,肚子里毕竟还怀着那人的孩子,两个丫头自不希望因为那些无须有的事令两人之间生了嫌隙,使她日后在王府里的日子不好过。
碧凝雪盏既替她想到了,她便由着她们去。
一盏茶的功夫,雪盏推门进来,来到榻边轻声禀报楚景淮的伤势,“大夫说王爷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方才不过是气急攻心,只需静养几日便可大好,主子不必太过挂心。”
气急攻心……他似乎一直极容易被她激起脾气。白姝卿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又见她似还有话说便出声问道,“雪盏,还有何事?”
雪盏看了碧凝一眼,也不知碧凝无声给了她何种暗示,白姝卿已听得雪盏道,“方才奴婢过去王爷那里,王爷询问奴婢为何跟过去、可是有事要禀,奴婢只好说是主子吩咐我过去查看王爷的伤势……”她顿了顿,见白姝卿神色无异才斟酌着词句道,“王爷听说奴婢过去是主子的意思,便问奴婢主子这是何意,为何要王爷从今往后莫来这别院却又关怀他的伤势,奴婢自作主张,便说……”
雪盏声音越来越小,讲到最后竟没了声。
依楚景淮的脾气,他会问出口那样的话她丝毫不觉得奇怪,她甚至可以想像他讲出那番话时的模样,白姝卿好脾气地笑笑,轻声问道,“你是如何回了他的话?”
雪盏这会见她露出笑容差点便要跪下,她在心里将碧凝骂了一通才战战兢兢道,“奴婢便说其实主子自然是盼望王爷能留下来,方才所言不过是气话,只是碍着面子才会派奴婢过去。”
“主子,”雪盏讲完便真的跪了下来,“奴婢知错,奴婢不该擅自跟过去还自作主张地讲了那些话,主子若要责罚,那便罚罢。”
白姝卿知道雪盏是替她着想,但她很久未因着什么事而责罚两个丫头,倒令她们二人越发大胆了。白姝卿脸色一凝,碧凝意识到不妙,忙在雪盏身旁跟着跪下,“主子若要责罚雪盏,那便将碧凝也一同罚着。”
“好,既然你俩上赶着受罚,今晚谁都别想睡,你们便在门后候着,若有人悄悄溜了进来,我拿你们是问。”
碧凝雪盏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主子口里的“有人”讲的是谁,除了王爷哪个不怕死、敢大半夜摸进主子房里?二人都未点破,只是垂头称是,默默地走到门后,面对面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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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卿这回总算可以安下心,经过这一晚的折腾就算她不累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该抗议了。她往碧凝雪盏的方向看去一眼,确认门外没有异样才慢慢闭上了眼。脑中一瞬变得混沌,几乎是立刻便呼吸匀停。
前几日或许是记挂着楚景淮跟秦汐颜大婚的事,她夜里总爱做梦,梦里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画面,每回醒来皆是一身冷汗,睡一觉比打仗更累,这回却睡得有些沉了。
碧凝跟雪盏立在门后悄悄打着盹儿,蓦地听到门外传来异响,正欲睁开眼查看,只觉四周飘来异香,身子却越来越沉,心中意识到不妙,尚来不及出声,人已双双倒在地上。
站在门外守卫的人对此见怪不怪,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楚景淮熟门熟路地打开房门进了屋。榻上的人睡得极为安稳,两只手露在被褥外,相叠轻轻搁在腹部隆起的位置。他怕吵醒了她,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上前,将她已有些凉意的手一一收进被底。
她躺在里侧,倒似特意为他留了位置一般,楚景淮倒不至于无耻到讲出那番话还爬上床,只是在榻边坐了。黑暗里很难看清她的眉眼,他却知道她此刻睡得很甜,似乎心情大好。倒是将他赶走,她便开心了?
雪盏讲的那番话他根本不信,白姝卿巴不得他往后再不会踏足她这里,可他总要替自个找个台阶下,她不愿给,她的丫头给也是一样。
与她大婚前,他曾派人仔仔细细地查过她大大小小的事,但有关隋珩这个人的一切他却查不到,便似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但白姝卿将他错认作隋珩、梦中不止一回喊过那两个字却也不是假的,思来想去,他始终找不到答案。
这回她腹中胎儿遇险,如此紧要关头她再次喊出那两个字,如何教他不怒?
楚景淮伸出手,指腹摩挲过她的眉,低沉的嗓音划过暗寂的夜,“我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你既嫁了我,爱着他也好,不再牵挂了也罢,此生便与那个人再无半点干系。”
“在决明寨时你我不是还好好的?你会因为段玥吃味,难道不是在意我?在我面前承认、对我服软便那般难?”他知道她此时听不到他的话,反而放下了一切顾忌,若她醒着,这番话他无论如何都讲不出口。
他沉默了半晌,因她睡着也不觉得尴尬,他想起什么,大手隔着厚厚的被褥搁上那隆起的地方、轻抚了几下,“秦汐颜的事,你本不必介怀,”他自个尚且不知对一个曾经罔顾他生死、背叛他的人该不该继续相信,虽然他对秦汐颜的情意未灭,“你只需养好身子,将这小东西平平安安生下来便好。还好他无事,你也好好的,否则我……”
他似乎忽然意识到即将说出口的是什么事关重大的话一样,顿了顿后将后半句话默默收回。手底下的人却在此时动了一下,楚景淮以为她醒了过来,立马收回了手。
以往与她吵了架,他想要过来看看她时总会连同她一起迷晕,但这会他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顾忌到她此时经不起任何折腾的身子,只让门口的两个丫头睡死了过去,并未对她做什么。
他方才讲的话,她到底听到多少?
“阿姝……”他试探地唤她一声,却未等来她的一丝回应。楚景淮放下心来,悄悄与她讲话的兴致却顿失,他未再待太久,像来时那样悄悄离开了她的房间。来时怕秦汐颜对她记恨,他也对秦汐颜用了迷香,算算时辰,待他赶回王府秦汐颜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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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所以阿姝妹子到底听到没有呢?还有王爷这个习惯很不好哇

你们想要的甜头,是不是不够?
PS:暂时恢复隔日更【开学后精力会不够啊,唉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新婚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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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两个丫头早早地侍立在床侧,二人并不知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只隐隐约约记得鼻端似嗅到一股异香,随后便无知无觉地昏睡了过去,还好在主子醒来前雪盏先醒,又将对面的碧凝喊醒,否则主子见二人竟敢偷睡、不定又想怎么责罚她们呢。
由于心中有鬼,碧凝雪盏俱不敢与白姝卿视线交汇,待侍候她穿戴好,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好险的眼神。
祥伯早便候在门外,听屋内动静知道白姝卿这时起了,遂出声问道,“娘娘,早膳奴才已命人备好,这会可是要传膳?”
“那便传罢。”
自打有了身孕以后,白姝卿胃口较之从前大了许多,时不时便要吃些点心,楚景淮见她如此,前些日子派人去了一趟将军府,带了许多她爱吃的点心回来,那些点心皆是白夫人亲手为女儿做的,白姝卿每每尝到,总要想到肚子里这个长大成人离开她的场景,心中不舍难以自抑,父母之于子女的情感,她这会才稍稍有些懂了。
这会她在圆几旁慢慢坐下来,随手拈起一块点心喂进了嘴里。雪盏见到这圆几竟完好无损,没能按捺住心中惊诧,轻轻“咦”了声——昨夜这圆几不是教王爷一剑劈成碎片了么?
身旁碧凝忙捅了捅她,雪盏这才意识到自个这声疑问有多不妥——她俩昨夜本该一直醒着的,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她们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她忙看向白姝卿,见她脸上并无异样才稍稍宽了心。
祥伯这时领了下人进来,将早膳在圆几上一一置好,却不似以往每次立在一旁恭候她差遣,而是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地望着她。白姝卿搁下手中汤勺,见祥伯似有话讲便出声问道,“祥伯有何事要对本宫讲?”
忠厚的老管家一心只盼着两位主子能和和睦睦的,昨夜的事最好再也不要重演,更何况白姝卿肚子里还怀着一位小主子呢,他私心里盼着两位主子能早些放下对彼此的成见,莫再整日针锋相对,一副随时会因对方恼火、欲将对方掐死而后快的模样。
思虑片刻,祥伯终是开了口,“奴才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姝卿一笑,“但说无妨。”
“爷昨夜大婚,又在前不久凯旋而归的当口,前来祝贺观礼的朝臣众多,王爷公主们亦不在少数。奴才派人去王府请爷过来,爷听说是娘娘有事,立马抛下众宾客、骑马急急赶来,这份情意不能说不重。爷与秦妃娘娘虽然感情甚笃,但爷心里对娘娘亦是牵挂,每日必是等到奴才派人捎去娘娘一切安好的消息才肯睡下,爷只是不擅言辞,每每教娘娘误会了也不愿去解释。”
白姝卿安静听着,手无意识地拨弄着碗里的汤勺。祥伯的话自然有理,她是人,她可以感觉。她能感觉到楚景淮如今对她的好与最初时的不同。
一开始他对她好,那般明显又张扬,恨不得王府中所有下人都见到他忻王对她有多宠溺,不过是为了刺激秦汐颜与他见面;而如今他对她的关怀却不是谁人都能得见,他似乎不愿令她知道他私底下都为她做了些什么,有时又忍不住想要她能够真切感受到,这般游移不定、有时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白姝卿知道,楚景淮如今对她终是不同了。
可他对秦汐颜却还爱着。她从未尝试过同时爱着两个男人是何种滋味,是以很难理解他的心思、甚至无法想像他是如何做到在身与心对一个人不吝半分地投入的时候,还能以为自个对另外一个人的情感也叫爱。
昨夜他坐在她身边讲的那些话,她朦朦胧胧间也都听到了。或许潜意识里早便猜到他会过来,也知道若他想来,碧凝跟雪盏皆拦他不住,是以在他靠近的那刻她便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蓦地想起她那回替他挡下一剑,那晚在她耳边聒噪不停的人该也是他罢?白姝卿失笑,但笑意未达眼底已然顷刻散的干干净净,他二人这会定是如胶似漆,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此时正与另一个女子缠绵缱绻,她依旧没办法从心里接受这一点。
祥伯见她久久未回话,遂一掀衣摆跪了下来,“奴才本不该对爷跟娘娘的事妄加论断,但此时娘娘有了小主子便不得不为小主子往后在王府中的日子着想,若爷能够在一旁相护,娘娘与小主子的日子会好过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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