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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只郡马出房来-第24部分

小说: 一只郡马出房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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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天气暑热,莫要气坏了身子。”我也不知如何去请罪,分明是不知道她为何动怒的,却又急急地想将她安抚下来,我似乎隐隐约约知晓,若是她怒火上来了,只怕陆景候会遭殃。

“你们倒也知道朕有火气!”她往桌上狠狠一拍,震天响,也不知道疼不疼,我词穷,王喜接话道,“陛下不用理那些个不肖东西,只管您自个的身子要紧。”

莫不是陆景候与她言语犯冲,才惹得这样大的火气罢。

我来不及细想,女帝已是拂袖道,“都给朕滚!”

王喜一脸煞白,道了声遵旨便低头拉着我作势要离开,我咬牙便朝女帝直直磕了个头,“不才愿为陛下分忧。”

她蓦地一双墨眸目光如炬冲我袭来,我只觉双耳都是悲鸣不已,王喜更是抽了声气,也挨着我重新又跪下了。

殿内静得毫无生气,紫金铜兽吞吐的沉香雾气袅袅绕了我一身,她定定地看着我,似隔了极度遥远的景象。

我内心告诫着不可大意,鼻尖的汗密密实实地沁了出来,她依旧还盯着我不放,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咬牙又是磕了一次头道,“请陛下信我,不才愿为陛下分忧。”

她终是移开了视线,转而朝王喜道,“你先退下。”

王喜颇为担忧地瞥过来怜悯一眼,我不敢再看别处,装作镇定自若的一副神色目不斜视。

待得王喜躬身出去还不忘带上门后,殿内光线有些许暗,终是减了些压迫,女帝压了声线冷冷道,“你未进宫前,陆景候常去定国公府?”

我深知不可顾虑太多,忙垂眉道,“并不是经常。十日之内或许都见不上一面。”

女帝道,“乐易可有经常去陆府?”

“郡主几乎是闭门不出,有要出去的时候也只是吩咐我去做妥当。”

“如此说来,他与乐易的关系并不算太好了。”

我顿了顿,实话实说道,“依下官来看,他二人倒还不如平常的友人。”

她忽地冷冷一笑,“行了,你先退下。”

我不知所云,正在愣怔的当口,她又道,“这几日也没有特别的政事要处理,朕许你几天假,出宫去走走,若是遇见陆景候,便与他打个照面。”

我瞬时便知晓她的用意,电光火石之间我抖了抖,颤声道,“是。”

她似乎未察觉到我的异样,“隐秘些,别让旁人知晓朕放了你这御前女官的假,不然那帮子庸腐老臣又要开始了。”

我终于有些庆幸不用与她一齐上朝,若是让我面对着那些,只怕立时都会接受不了。

她似是倦意上来了,重又坐回到椅子上闭目假寐起来,我轻手轻脚敛息出去,外头阳光被云遮得有些惨淡,透出一股子阴郁来。

王喜正在用拂尘扫着一阵一阵飞过来的牛虻,见我出去,收了面上恹恹神色,连忙低声问道,“可有麻烦?”

我摇了摇头,他喜道,“那就好。”

我不知该不该笑,看了别处轻声道,“这几日我要出宫一趟,陛下准了假。”

他一怔,“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要出宫?”

我不想告诉他是因为陛下让我去打探陆景候的用意,只得笑道,“我可算是闷坏了,如今有机会出宫,不是正好么?你该替我高兴才是。”

他看了我许久才慢慢敛起狐疑神色,也是笑,“你开心便好,你一个女儿家若是在宫外,还是要注意些,蟊贼混混都要避开,那些看起来是黑心的店家便千万不要进去,还有啊……”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我不忍再听下去,突然出声道,“好啦,我不过是出去几天,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说话时抬眼去看他,他却偏过头去不朝我看,只哼了一声道,“嫌我啰唆了不是,既是嫌我烦,便快些走罢。”

“哥,”鼻子一酸,一股**便涌进了眼底,我不自觉放低了声音缓缓道,“我叫你一声哥,因为你总是在为我想着,这世上,只怕也只有你对我这般好了。”

他说过女帝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查陆景候的底细,此次陆景候与她来求婚期提前的事情只怕也不过是投石探路,方才的不欢而散,似乎在昭示着一场秘而不宣的杀戮。

而女帝竟亲自允了我的假,让我出宫与他接触,若是被陆景候察觉到我是怀了对他不利的心,只怕他将我扣在陆府也是再正常不过。

王喜的谋略远比我要深,应是早就猜到我此行一去凶险大于平安。

他这般的口是心非,面上不豫地打发我快些走,却还是让我感动非常。

我抬眼看了天边乌泱泱的一大片黑云,转面冲王喜眨眼一笑,“我这便走啦,几日后我便回来,到时给你带宫外五香斋最香的瓜子仁。”

他极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来,“嗯,我等你回来。”

眼见着似乎要下雨了,我忙与他道,“罢,不说了,我这便告辞了。”

连伞都寻不出一把,我倾身便走进了即将要到来一场风暴的苍穹之下,身形渺小的我,衬了天际巨大的云幕,愈显薄弱。

夏时流光篇 廿五章 出宫当卧底(1)

果真,还未等我走到宫门口,豆大的雨滴便砰砰地击落到墙砖地面之上,我躲避不及,刹时便淋作了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周遭并无树木,也无寸瓦可供遮挡,好在并无雷霆,我匆匆往前赶落得一身雨也无妨。

只是走了一会雨势愈发猛烈起来,像石子一般击在我面上,若不是我抬手去抹并无血迹,我几乎要怀疑已被这大雨击出了坑洼的洞。

那些雨阻我走势,瞬间就连双眼都难睁开,我不得已顿住了脚步,身后有人匆匆踩在水洼里赶过来,我回身看去,正是王喜撑了一把油纸伞,一脸急意地冲我奔来。

他未说话,只把手里另外一把伞往我怀里一塞,我感激一笑,“多谢了。”

他也不看我,转身便要回去,我哎了一声叫住他,“若是你有时间,便去淑玉宫看那两个丫头,替我向她们说一声,”我顿住,再开口时满腔的艰涩,“我还欠她们两串糖葫芦。”

他背对着我,声音被雨水冲刷得不甚清晰,“你顾好自己便是,糖葫芦,我替你给她们买。”

我又是道了声多谢,“别过了。”

说毕再不去管身后,疾步在雨中走出了那一方高且窄的宫门。

那道视线似乎一直紧随着我,我强忍住未去回头,因为我知晓得不能再清楚,若是我回了头,只怕便舍不得踏出这处了。

一路行来连个其他人都没有,我揣了一颗扑腾直跳的心,连腿都走得酸疼,总算到了陆府大门前。

门外没了前一次的门童,我瞧了四处无人,将油纸伞往身后一掷,又是淋了大半会子的雨,直到身上无一处不在汩汩流着滴答的水意,这才故作出几分慌张,跑到那两扇朱色大门前对着便是一气乱敲。

起先雨势尚大,我声音单薄着也传不开多远,到后来声音有些哑了,上苍眷顾我竟将雨势收了些,我的声音终是有了几分强度,许是传开了,那门从内缓缓被人开了来,露出一双眼。

还是那位门童小哥,我本就声音喊得嘶哑不堪,此时连气力都没有了几分,哀哀道,“小哥,还认得我罢?”

他看了我许久,忽地睁圆了一双眼珠,有些吃惊道,“竟然是姑娘您!”

我苦笑道,“我想求见你家主人,不知……”

他忙将门开了让我进去,又亲自扶了我道,“姑娘怎生成了这个样子,可也真是,为何不撑把伞来?”

我这才记起我进宫去的事情鲜少有人知晓,讷讷不知如何回应,他却扬声冲远处道,“公子,快看是谁来了!”

我突然有些胆怯起来,只想拔腿便往外走,那人听了这声音似乎撑了伞往这边走来,一边道,“阿其,我说过多少次,不许这般大呼小叫……”

话却是堪堪止在了他喉间,他与我隔了重重雨帘,停在十余步远的地方与我遥遥望着,一袭白袍撑了青竹色的伞长身挺立,仿佛过了许久,他别眼侧过了身去,冷冷道,“怎的是你?”

我冲到脑中的一腔血液刹时结了许多的碎冰淅淅沥沥砸得我肺腑刺疼不已,我并不敢看他,低了头道,“陛下将我赶出宫来了。”

他呼吸轻轻一滞,也是轻轻带过道,“哦。”

哦。

我只觉羞辱不堪,再难有颜面在他面前站着,也说不出为何被赶出宫便是要来寻他的理由,寒了一张脸便转身要走,阿其却拽住我道,“姑娘全身都被雨淋成了这样,若不赶紧去沐浴,只怕是……”

陆景候看过来,“你倒是会安排。”

我愈发按捺不住,拉开阿其扶着我的双臂道,“多谢你,只是不便叨扰,我这便走了。”

阿其急着跺了脚,溅起地上水滴无数,陆景候开了口道,“去将东厢的屋子收拾了,请姑娘住过去,”说毕移步过来,在我反应不及之时倾身将我搂紧了道,“若是来了,便不能再走了。”

他洁净胜雪的衣袍干燥而馨香,有着洗衣妇在仔细浆洗过后的特殊质感,他不过是伸手在我背上轻轻抚了抚,我刹时便哭出了声来。

他沉默不语,将我一路护在伞下走进了回廊。

我只是哭个不歇,直到后来声嘶力竭有些头重脚轻不分方向了,他方才对我缓缓道,“行了,我让人带你去沐浴。”

接着便果真有人扶着我离开,我还是眨眼便有泪下来,分不清是哭给他看还是真心委屈不堪只想发泄出来,直至我将整个人都浸在了木桶温暖的热水里,我才莫名清醒了一些。

身边有侍婢轻声笑着唤道,“姑娘别在水里闷坏了,快些出来擦身子。”

我有些不情愿地从水里探出头来,那说话的侍婢打趣我道,“看姑娘多漂亮的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真真是一闭眼都要掉泪的盈盈模样。”

我心想着她倒会奉承人,却也是默然听她说,她见我不开口,倒也未多言,只是尽力将我的头发并着身子一同洗的暖洋洋的,我几乎快要睡死在这一厢烘热的水雾当中。

待洗后,她将我扶起来擦干净了穿好一套干净的衣服,“姑娘莫要见怪,公子道奴婢的身形与您相似,便拿了奴婢的一套新衣裳来与姑娘穿。”

我终于有些过意不去,“怎好穿你的新衣裳,不若换了套旧些的,我并不要紧的。”

她抿嘴一笑,“奴婢的新衣裳穿在姑娘这等美人身上,倒也不觉得屈就,姑娘别多心,奴婢随口说的,姑娘听过便是了。”

她又是与我梳顺了头发,我瞧她吩咐旁人来抬木桶出去的样子应该是个等级不低的丫鬟,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开口。

她却是主动,冲我甜甜一笑,“奴婢告退了,这便去请公子来见您。”

我哑然,却也正合我意,她轻步走了未有多时,陆景候也是轻步着进来了。

他见我端坐着看他,脚步微微有些迟疑,也不过是一瞬便恢复成往常那般波澜不惊的神色,走至我身前来,“走罢,去吃晚饭。”

夏时流光篇 廿六章 出宫当卧底(2)

正厅离这东厢房也没有几步远,他在我身边缓缓信步走着,我缩着肩膀有些拿捏不准他的心思。

绵绵细针一般的雨落在回廊的屋檐之上,滴答地流下来,我静静出神地听着,竟未察觉他已是开口重复问了我几遍,他将手在我眼前一拂,“我说话你到底听得见听不见?”

我忙抬头冲他不解看去,他与我视线一接却又是不着痕迹地避开,负手转而去看檐下滴落的水珠,良久才轻声道,“你做了何事将陛下惹恼了?”

我竟未多想,也不知为何便能笃定他没怀疑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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