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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爱情只是古老传说-第8部分

小说: 爱情只是古老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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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律师尴尬,她解嘲:“谁要劝你,安医生,你想劝子觉?” 
安医生叹口气。 
平律师说:“子觉,本来以为小镇空气清新,风景怡人,对你健康会有帮助,现在看来,有利有弊。” 
王子觉答:“我精神好多了。” 
“子觉,这名女子究竟是何人?” 
“她已答应我求婚,恕之是我未婚妻。” 
“子觉――” 
“请两位担任我证婚人。” 

“立一张婚前合约吧,否则,三年之后,她可瓜分你一半产业。” 
王子觉像是听到世上最滑稽的事一般,他哈哈笑几声,然后轻轻说:“我并非富翁,况且,一个男子,总得照顾妻儿。” 
安医生抬起头来,忽然想起,“她那兄弟呢?”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溜走。 
平律师这样想:几乎每个漂亮女子身边,总有如此不成才的男人,不是兄弟,就是爱人。 
手术顺利完成,恕之缓缓醒转,已是清晨。 
病房里有人坐在她对面披阅文件,那是安医生。 
医生抬起头,“醒了。” 
恕之轻轻问:“子觉呢?” 
“他回家休息,一会再来,深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 
“意外,一不小心,我自二楼窗户摔下。” 
“幸亏不是头先着地。” 
安医生看着她,“深小姐,手术前,医生做过多项检查,你不止二十一岁了。” 
恕之很镇定,她微笑,“我从未说过我只得二十一岁安。” 
“抱歉,是我们误会,报告还提供了其他消息,你健康良好,无任何传染病。” 
恕之看着医生。 
“深小姐,我有话说。” 
“请直言不妨,安医生,你是我所尊重的人。” 
“在报告中,我们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 
恕之不禁狐疑,“那是什么?” 
“深小姐,想必你也知道,王子觉寻找配对骨髓作移植用已有两年。” 
这时,恕之睁大双眼。 
病房里鸦雀无声。 
恕之扬起一道眉毛。 
安医生走近她,有点激动,“是,真没想到,他的救星就在身边,得来全不费工夫,深小姐,子觉可能有救。” 
恕之毫不犹豫,她跳下床来,“安医生,我愿意,告诉我何时可以签同意书,立刻做手术。” 
安医生没想到恕之不问细节,不提条件,一口答允,他十分感动,首次对这名身份隐蔽的女子发生好感。 
“子觉知道这好消息没有?” 
安医生摇摇头,“我还未告诉他,免得造成你与他压力。” 
恕之说:“呵,医生你真是好人。” 
在她生活经验里,每个人都只为本身利益打算,很少有安医生那般,事事为他人着想。 
恕之想一想,“那么,就别告诉他好了。” 
安医生一怔,“你的意思是隐名。” 
“没有必要把捐赠者姓名知会他。” 
安医生更加意外,原来王子觉一直没看错人。 
“在适当时候,才向他透露未迟。” 
安医生点头,“可以安排,我代病人及其家属,向你致无限敬意。” 
恕之吁出一口气。 
“深小姐,手术会引起若干痛楚。” 
“趁我在医院里,请即时安排收集骨髓。” 
“我即时叫人准备文件。” 
他匆匆走出病房。 
恕之感觉良好,这是她第一次自主,且肯定是件好事。 
她闭上双眼。 
中午,文件已经准备妥当,她签下同意书。 
安医生告诉她,手术并不复杂,危险性也很低。 
他只知会王子觉,捐赠者来自东部,是一名女子。 
恕之问:“他可觉兴奋?” 
“他叫我暂时别将消息告诉你,万一节外生枝,你不致失望。” 
恕之笑出声来。 
安医生激动地说:“你俩真诚相爱,双方都只为对方着想,令人感动。” 
恕之突然羞愧,“哪有医生说的那么好。” 
安医生说:“你先做手术,他跟着来。” 
平律师到访。 
她握着恕之的手,“深小姐,我代子觉多谢你。” 
“你们都爱惜他。” 
“手术后我会为你们主持婚礼,你喜欢何种仪式,在什么地方举行?” 
恕之牵动嘴角,“也许,他痊愈之后,不再愿意娶我。” 
平律师握住她的手,“那我头一个不放过他。” 
看护进来替恕之做麻醉。 
平律师与安医生碰头,她轻轻说:“本来我欲着手调查深恕之身份。” 
“可是,今日已无必要。” 
安医生点点头,“她爱子觉,这已经足够“。” 
两人都重重吁出一口气。 
医生安排得很好,她回家那日,刚好王子觉进院,她还可以送他。 
王子觉说:“我只是例行检查,有好消息,安医生会通知你。” 
恕之微笑。 
王子觉充满信心,“等我回来。” 
恕之看他出门。 
那天傍晚,仆人对她说:“深先生回来了,他在客舍。” 
恕之抬起头。 
十多廿年来,她与他相依为命,两为一体,如影附形,她对他惟命是从,赴汤蹈火,他对她也一样。 
可是今日,她第一次嫌他多余。 
她听到他的名字,心中一凛。 
 
 
18楼   主题:19 '回复' '树状'  
 
  
 
  
 
   
发表时间: 2006…02…14 11:41:06  
 
 
 
她缓缓走到客舍,正好看到他慢慢走出来。 
有好几日没回家梳洗,他头发肮脏凌乱,半脸胡须,衣衫不整,他朝她伸手。 
她不去理他,只说:快去清洁。 
他陪笑:看到你无恙才放心。 
恕之不出声,他过来拉她,她本能地挣脱。 
“还在生气?我已经赶走那女人,以后不再犯。” 
恕之不出声。 
“我实在闷不过,这一段日子整天无所事事困在屋里……我再向你道歉。” 
恕之双手绕胸前。 
“听仆人说,你们将准备婚礼。” 
恕之黯然,低头不语。 
他所关心的,不过是这件事。 
“证书上有双方签名,又有见证人,不怕他抵赖,恕之,你将继承他全副财产,恭喜,你日薪不止十万。” 
恕之听到这种话只觉刺耳。 
从前,他们默默行动,今次,他一定是觉得要用加倍力气说服恕之。 
“王子觉人呢?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时仆人走近:深小姐,安医生找你。 
恕之看到忍之眼中有一阵喜悦,他认定王子觉危殆。 
恕之走到客厅听电话,安医生在那头说:恕之,手术成功,他想见你。 
“我立刻来。” 
司机把车驶到门口,恕之看到她兄弟似只夜枭似远远观望,等待死亡消息。 
恕之打了一个冷颤,因为她也是枭的同类。 
恕之看到王子觉躺在隔离病房里沉沉睡着,她希望这个无辜善良的人可以继续生活下去。 
她问医生:可以说话吗? 
“暂时不行。” 
这时王子觉忽然睁开双眼,看到玻璃窗外的恕之,他笑着朝她摆摆手。 
恕之说:子觉有顽强生命力。 
恕之把“早日康复”写在纸上给他看读。 
安医生把恕之带到会客室,他说:在你之前,他已经放弃,整日在书房内,自拟讣闻:王子觉,江苏省崇明岛人士,在世寄居27岁…… 
恕之抬起头微笑:原来他只有27岁。 
“他是孤儿,并无亲人。” 
“我也是。” 
“恕之,你还有兄弟。” 
恕之点点头,“呵是。”兄弟。 
“子觉也有若干表亲,患病之后,没有精力应酬,渐渐疏远。” 
看护敲门进来:王子觉想吃覆盆子冰淇淋。 
安医生摊摊手:病人一有精神便开始刁钻。 
恕之说:家里有,我回去拿。 
安医生告诉她:明早再来,可以与他讲话。 

恕之揉揉双目。 
“你自己也需要休息。” 
司机把她送回家去,雪是停了,气温却更加寒冷,地面银光闪闪全是冰屑,一不小心就会摔跤。 
忍之在大门口等她,他问:可是不行了? 
恕之不出声,他伸出手拉住她:告诉我。 
恕之回答:他精神稳定。 
“我有话同你说。” 
“今日来回奔波,我已经十分疲倦。” 
“明天早上我找你。” 
第二天,他起得晚,恕之早已出去。 
过了几天,她接了王子觉回家,同行还有医生看护,病人坐在轮椅上,穿着斗篷保暖。 
从那天开始,病人一日胜一日地康复。 
恕之陪着王子觉散步,下棋,聊天,在庄园里无忧无虑谈到婚礼。 
王子觉说:请什么人,吃何式菜式,你尽管说,喜欢哪件礼服,叫专人去定制。 
恕之凝视王子觉,他开始长出毛茸茸头发,皮与骨之间有脂肪垫底,不再像一具骷髅。 
他长相并不难看。 
最主要的是,他心地善良,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爱恕之。 
恕之这样回答:牧师到庄园主持仪式就可以,无所谓穿什么吃什么。 
王子觉笑:就这样简单? 
“下星期一好吗,会否仓促?” 
“我请平律师安排。” 
恕之站起来替他斟葡萄酒。 
“恕之,多谢你走进我生命。” 
这个可怜的人,至今他还不知引狼入室。 
恕之伸手握住他的手。 
王子觉说:我决定把松鼠餐厅赠予你兄弟,设法帮他领取售酒执照,你们兄妹仍然住在同一区。 
他为她设想周到。 
恕之忽然想起:但松鼠餐厅是松山的生意。 
“松氏夫妇仍然可以留下。” 
恕之当时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王子觉说:天气暖和了,我们可以扬帆出海,或是往欧洲旅行。 
他说得仿佛整个世界就在他们面前。 
“恕之,我们间中还可往城内小住,逛博物馆观剧游公园购物。” 
他双手紧紧握住恕之的手:我俩永远不再寂寞。 
他们背后有人咳嗽一声。 
王子觉抬起头:忍之,过来,好消息,医生说我有完全康复机会,届时我俩出去打高尔夫或是网球,我还喜欢赛车及风帆,我俩可以作伴。 
忍之整个人僵住。 
王子觉看着他:恕之没告诉你?她一定是太高兴了,我已接受骨髓移植,手术成功。 
忍之动也不动。 
王子觉说下去:真幸运,捐赠者不愿透露身份,我已托安医生衷心致谢。 
忍之取起桌上酒瓶,自饮自斟,他脸色煞白,双手微微颤抖。 
“忍之,从此把王家当自己家好了。” 
恕之忽然说:忍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子觉说,把松鼠餐厅转赠给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乡间生活,你情愿到城市发展,是不是,你大方向子觉讲清楚,不用客套。 
忍之一双眼睛瞪着恕之,难抑怒火。 
王子觉轻轻问:忍之,你要到城里去? 
忍之不出声。 
恕之说下去:忍之,子觉或可以给你一笔投资 
 
 
19楼   主题:20 '回复' '树状'  
 
  
 
  
 
   
发表时间: 2006…02…14 11:41:26  
 
 
 
王子觉有点纳罕,他一直以为未婚妻与她兄弟相依为命,但听她此刻口气,她像是不介意兄弟单独到城里发展。 
忍之脸色转为灰败,他太了解恕之,她是叫他走:给你一个数目,走,走得远远,最好永不见面,你我一刀两断。 
她竟当着陌生的子觉说出这种话来。 
忍之怒极不发一言。 
恕之却很镇定:说你需要多少? 
隔了很久,忍之压低声音:松鼠餐厅会是个好开始。他一声不响的走出书房。 
恕之失望,她心底也知道忍之不会这么容易罢休。 
王子觉同未婚妻说:他不想往城里发展。 
恕之轻轻回答:是我搞错了。 
“这事可以慢慢商量。” 
恕之不出声,她内心不安。 
“你放心,我一定支持他。” 
第二天,平律师往松鼠餐厅走一趟。 
她这样对松山夫妇说:王先生计划收回餐车改营酒吧。 
松山夫妇面面相覻,他们已经听闻有这个谣言,没想到恶梦成真。 
松山喃喃说:这好比晴天霹雳。 
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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