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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笔下丹青 作者:逸绍-第11部分

小说: 笔下丹青 作者:逸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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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之懒得和他计较,看他一眼就出去了。

覃松雪还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穿内裤,每次穿上后紧绷绷的不舒服,以前年纪小覃父覃母懒得管他,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想纠正都纠正不过来。上幼儿园的时候经常直接套了一条外裤大摇大摆就走了。

陈恪之烧水花了点时间,等他回房间的时候覃松雪还在打游戏,以为他已经把内裤拿过来了便没多问。

覃松雪打游戏极其认真,比起写字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陈恪之凑过去,想看看他打得怎么样了。

覃松雪一双胖小手不停地按着游戏机下面的方向键,与越来越快的降落速度做抗争,熟练地把掉落的方块插入空档里,偶尔还能连消四行。

陈恪之瞅了一眼两指见方的小屏幕。都到五十六关了,看不出覃小王八蛋还挺厉害的。

覃松雪好像感觉到陈恪之到他身后来了,正准备回头看,手一抖放错了一个竖着的长条方块。

“啊啊啊——!”覃松雪暴走了。

他好不容易就要到五十七关破纪录了,之前这几天都攒了好多关了,这个月以来还是第一回打出这个成绩,居然就这么被毁了!

“都怪你都怪你啊!”覃松雪把游戏机扔在床上,气急败坏地扑上去对陈恪之拳打脚踢。

陈恪之站着没动,任他撒泼。

覃松雪也只打了不到半分钟,当他意识到面前是陈恪之的时候,骤然停了拳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陈恪之一眼,很自觉地蹲在墙角去了——陈恪之每次收拾他都会让他蹲那儿。

“怎么不打了?”陈恪之说话音调没什么起伏,声音也不大,平时没什么觉得有什么,但现在覃松雪却感到莫名恐怖。

“蝈蝈,我错啦……嘿嘿……”覃松雪抱着头,小声地讪笑两句,偷偷看了陈恪之一眼立马就缩了回去,大眼睛紧紧地闭着。

陈恪之倒没真想揍他,覃松雪有点小脾气很正常,他都懒得搭理,但他对覃松雪的认错态度有些意外,还真别说,这小子挺听话的。

沉默了几秒,陈恪之拿起被覃松雪甩到一边的游戏机,界面还在game over那儿,陈恪之果断重新开始游戏,不搭理覃松雪了。

覃松雪抱脑袋抱了半天发现没动静,抬头一看,陈恪之正拿着他的游戏机在打呢。

覃松雪大着胆子走过去。

陈恪之做一件事比覃松雪要认真得多,玩个俄罗斯方块消除得都比覃松雪要帅,总是四行四行连消,分蹭蹭就上去了,没一会儿就过了十几关。

这有什么好玩儿的?陈恪之纳闷了,不就是消方块么,覃松雪输了至于那么着急?

覃松雪看着看着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那个姿势,把头枕在陈恪之肩上,看着陈恪之手指做着比自己刚才还快的动作,有点不太高兴。

陈恪之什么都比他好,连玩游戏都超他一截。覃小王八蛋难得的自卑了。

陈恪之一直打到了三十几关,按了暂停键。水烧开了。

“小恪啊,你烧水干什么?”陈父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给球球洗澡!”陈恪之答道。

平时陈恪之洗澡都是直接用水管子冲的冷水,小时候买的洗澡专用大盆子被陈母用来洗衣服了。怕覃松雪皮肤过敏,陈恪之用水擦了好几遍。

盆子虽然大,但只能坐下一个小孩儿,陈恪之没脱衣服,调好水后把覃松雪扒了个精光,拍拍他屁股让他坐到水里去。

陈恪之把毛巾递给他,自己站起来转身走了。

“蝈蝈,蝈蝈!”覃松雪着急地叫他。

“我去拿花露水。”

夏天蚊子多,小孩子皮肤敏感,直接涂花露水刺激很大,覃父覃母又怕覃松雪被蚊子咬,洗澡的时候会把花露水倒洗澡水里,这样一来不刺激皮肤还驱蚊。陈恪之见过覃母给覃松雪洗过澡,就记住了花露水的用法。

陈恪之不一会儿就从客厅拿来了花露水,拧开瓶盖,拍拍覃松雪:“站起来。”

覃松雪还很自觉地伸手在水里翻搅。

小孩子都挺喜欢玩水,覃松雪一进水就不太老实,四只小蹄子不停地乱蹬,陈恪之被他溅了一身,衣服都穿不成了。

陈恪之面瘫地给他搓背,搓下来一层层黑泥,把他恶心得够呛。刚刚打香皂上去的时候,搓了好久都没起泡泡,后来又打了一次,泡泡是有了,可颜色是灰的。

这小王八蛋是有多脏啊!

“痛痛痛!”陈恪之为了把覃松雪彻底洗干净,自然而然地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覃松雪细皮嫩肉的,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第13章chapter13

陈恪之立马停下了动作,拿毛巾把他背擦干净,对着红彤彤的部位吹了吹。

“嘻嘻……好痒……嘻嘻……”覃松雪扭来扭去,陈恪之的脸也追着他一起动,搞了好半天,陈恪之火了,往覃松雪屁股上狠狠地揍了一巴掌。

“嗷嗷嗷——!”覃松雪顿时鬼哭狼嚎。

陈恪之:“……”

陈恪之:“你换个声音成吗?”

“儿子诶,你又打球球啦?”话音未落,陈母的声音传来,“球球比你小,你别老是欺负他!”

陈恪之:“……”

覃松雪一脸委屈地转过身,见陈恪之面色不善,不敢乱动了。

陈恪之搓完背开始给覃松雪搓其他部位,这次没用多大力气,覃松雪一边享受着一边用手指在水里画圈。

“我有一个,一个美丽滴愿望,那就是种太阳……”覃松雪洗澡的时候喜欢唱歌,陈恪之对此很无语,小王八蛋洗个澡都这么闹腾,那唱的叫什么歌啊,原来的调都找不着了。

陈恪之给他搓完的时候他还在哼:“……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种太阳……”或许是歌词不记得了,反反复复就唱着这一句。

“起来。”陈恪之把毛巾拧干。

覃松雪哼着歌站起来,让陈恪之给他擦水。

覃松雪正对着陈恪之,陈恪之坏心眼儿地往他小鸟上弹了一下。

“嗷!”覃松雪瞬间捂住小鸟,“你弹我小麻雀干什么!”

看着这小王八蛋气急败坏的样子,陈恪之觉得特别好玩。

家里没多余的小拖鞋,覃松雪的凉鞋脏得要死,上面全是灰,覃松雪刚洗澡,自然不能再穿了。陈恪之深吸一口气,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力气,一把将覃松雪抱了起来。

覃松雪个子矮,只有一米出头,体重却逼近四十斤,陈恪之抱得脚都抖了。

这小王八蛋吃这么胖干吗……

等把覃松雪弄上床,陈恪之一身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索性把那盆水倒了然后冲了个澡。

陈恪之浑身冰凉地钻进被窝,冻得覃松雪浑身一激灵。

尽管覃松雪在陈恪之上来的时候就让开了位置,但陈恪之想作弄一下他,把整个身体贴了上去,这一贴就贴着覃松雪滚圆的小屁股了。

“我让你找的内裤呢?”

覃松雪:“嘿嘿……”

陈恪之:“……”

以前覃松雪是洗好了澡才过来的,陈恪之也没发现他这毛病,无语地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陈恪之挪开了些。俩小孩儿身上跟个小炉子似的,虽然有风扇,但是陈父怕小孩子感冒,所以风扇对着墙壁吹的,两个小孩儿只能感受到从墙壁上弹回来的气流,浑身都热得厉害,贴在一起不太受得了。

覃松雪翻个身,把小游戏机递给陈恪之:“蝈蝈,你要玩到五十六……六十关才可以还给我!”

陈恪之记得这小子是玩到五十七的时候挂掉的。

小王八蛋还知道要利息了。

陈恪之没办法,只能接过游戏机开始继续玩。

只要有游戏,覃松雪连故事都忘了让陈恪之讲,俄罗斯方块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陈恪之整整打了一个半小时才到第六十关,眼前都冒金星了,瞟了一眼闹钟已经将近十一点,覃松雪困得哈欠都打了十几个,泪眼婆娑的。

“生日快乐。”陈恪之放下游戏机,拉了卧室的灯。

“谢谢蝈蝈!”覃松雪开心得要死,虽然有点嫉妒陈恪之的打游戏天赋,但远远小于破纪录的喜悦。

“今天你许了什么愿啊?”

“咦,你不是讲如果把愿望讲出来就不灵了吗?”覃松雪奇怪地看着陈恪之。

“我是你哥,跟我说就没关系。”陈恪之一本正经。

“真滴?那我偷偷告诉你哦……”覃松雪勾了勾手指头让陈恪之靠过去。

陈恪之照做,心道这小子许的什么愿这么神秘。

“我想七四脚蛇肉……”覃松雪小声道,还透着一股子委屈。

陈恪之:“……”

他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许什么好愿!陈恪之忽然觉得在这小王八蛋许愿的时候把他嘴捂住真是无比正确。

“睡吧。”陈恪之揉了揉他脑袋又捏了捏他的脸。覃松雪皮肤一直很好,覃母生他的时候奶水特别足,多出来的直接给他洗脸,覃松雪长这么大连颗痘都没长过。怕他皮肤干燥,覃母每天早上还给他抹一点郁美净,整张小脸肉嘟嘟的,摸起来特别滑。陈恪之没事儿就喜欢捏捏,多年以后陈恪之知道了皮肤饥渴症这个词,才发现他好像很小的时候就是患者了。

“蝈蝈晚安。”覃松雪驾轻就熟地往陈恪之脸上亲了一口。

“晚安。”

陈恪之刚闭上眼,覃松雪就又开了口:“蝈蝈你真的好厉害!”

陈恪之面无表情的沉默半晌,才回应覃松雪:“那你喜欢哥哥不?”

覃松雪奇怪地看了陈恪之一眼:“当然喜欢咯。”

“那你想一辈子跟哥哥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咧?”覃松雪觉得今天晚上的蝈蝈很奇怪,总是问一些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等我们长大,咱俩结婚,我娶你好吗?我们就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咦!”覃松雪惊悚了,结婚不就是爸爸妈妈的那个结婚吗?还有蝈蝈要说娶他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都是男孩子啊!娶不应该是男孩子娶女孩子吗?

“蝈蝈我是男滴!”覃松雪不高兴了,今天晚上蝈蝈还弹他的小麻雀来着。

“我知道。”陈恪之忽然凑近,在覃松雪耳朵边小声道,“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一提到秘密覃松雪的好奇心就膨胀起来:“快讲快讲!”

“我有一次听到爸爸说咱俩从小就定亲了。”

“那陈伯伯怎么没告诉我们!”覃松雪毕竟只有五岁,完全不知道两个男的是不可以结婚的,所以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导致关注的重点也不对。

“我爸爸怕你不喜欢我。”陈恪之忽悠人都没什么表情。

覃松雪一听急了:“乱讲!我好喜欢你的!”

“所以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娶你了啊。”

“那我明天去跟陈伯伯讲!”

说出去还得了!陈恪之制止了他:“别跟我爸爸说,他不是怀疑你不喜欢我吗,等我们结了婚去吓他一跳好不好?”

覃松雪十分赞同地点头。

“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说了我们两个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覃松雪立马捂住嘴。

可过了几秒覃松雪又提出了新的疑问:“蝈蝈,为什么不是我娶你咧?我是男孩子啊,男孩子都是要娶媳妇的!”

“因为我们都是男的,所以嫁和娶是一个意思。”

“真的啊?”这电视上和书里都没写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覃松雪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陈恪之承诺过的事情都会做到,而且特别有文化,知道的知识特别多,说话的可信程度几乎是百分百,久而久之覃松雪就形成了一个印象,只要陈恪之说什么,那就一定是对的。

十几年后,覃松雪捶床鬼哭狼嚎,妈了个巴子的谁特么说嫁和娶一个意思,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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