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 第1期 - ’95科幻文艺奖征文何宏伟我是在一连串不堪承受的震惊中认识了欧阳严肃的。那天我们一帮工友正在那个扔满了烟头与啤酒罐的小酒吧里享受周末的放浪时,他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很高的个子,服饰整洁得有点过分,至少在我们这帮穿一点式的男人和穿三点式的女人之中显得不伦不类。我当时忍不住就笑了,我就这毛病,灌了点黄汤之后见什么都想乐。我的笑声显然惊动了他,透过已经有些发红的眼睛我看见他蹙了下眉,但他立刻又极其优雅地冲我友好地点头示意。我笑得更凶了。“你不能再喝了。”阿咪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酒瓶。我看着她的身躯白晃晃地乱颤,心头涌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我伸出手一把拧住她滑腻的手臂,把酒瓶直捅到她胸口的那道深沟里:“好,我不喝了,你帮我存着,我想喝了再来拿。”...
1994 第6期 - ’94科幻文艺奖征文何宏伟人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让全宇宙都知道有一个地球存在。按照慨率宇宙中有数量巨大的高级智慧生命。它们,就快来了!……“所谓奇点,通常是指函数中的某些变量取值,正是在这些点上产生了无穷。”当托尼教授指着黑板上的这句话摇头晃脑时,满教室的人都拿着手帕捂住鼻子躲避漫天飞舞的粉笔灰。没人弄得清楚为什么托尼教授总是喜欢拿着从古董店里买来的粉笔乱挥一气而对液晶黑板弃之不用,只是暗自庆幸全校只有这么一个老学究。“……我举个最基本的例子,”教授舔舔嘴唇,这使得他的脸上更显得红白分明,“对于五除以X这样一个函数,当X等于零时,也就是说,五除以零等于多少?嗯……”...
作者:北极老刀楔子夏,风中的荷叶魔术师苏岷的车开来的时候,马家花园的前头那条街已经很热闹了。这是本一条闹中取静的都市小街,优雅、恬静,但是自艺术团进驻以后便一天天热闹起来,特别是晚上。此刻,不算很宽的门前马路让各式小吃摊占满了,食客不少。路灯保留了过去的老样子,优雅,昏黄,不是很亮。这样的路灯衬托着周边夜暮下那些造型西化的旧式小楼,构成了马家花园的独特夜景。它现在像一张本市的名片,由于有了旧城的风貌,名气渐渐传播出去。外地来的游人,内行的都要来这儿看看,如同到北京看看南锣鼓巷,到上海看看城隍庙,到广州看看沙面一样。当然,晚上来这儿的人还是以本市人为主,他们是来看艺术团的小剧场演出的。苏岷的近景魔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已经成为艺术团压台的节目。他呢,自然也就成了艺术团不大不小的一棵摇钱树,这一点苏岷是很明白的。...
作者:[美]奥森·斯科特·卡德第一章佩查寄给:Chamrajnagar%sacredriver@if.gov来自:Locke%espinoza@pol.gov主题:你正在做什么来保护这些孩子?亲爱的查姆瑞加舰队司令:我通过一个为您工作的朋友得到了您的ID名,现在那个人是一个颂扬您的人了——我知道您知道我说的是谁。我知道您现在的主要职责中军事的比重不比后勤大。而且您更喜欢太空中的工作,而不是地球上的政治斗争。毕竟,在联盟战争中,您和前辈的领导决定性的打败了国家主义者的力量,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IF(国际联合舰队)能够保持中立也是值得我们感谢的。但是好象没有人了解地球上的和平不过是暂时的幻影而已。俄国的膨胀主义长期累积仍然构成主要的威胁。很多其他的国家也对邻国虎视耽耽。军事将领的力量正在涣散,霸权正失去权威,地球现在危险地处于风暴的边缘。...
1995 第11期 - ’95科幻文艺奖征文·凌晨虫子——我丢失了一件东西。严格地说,是丢失了我的半个身体。当时我正在享受美味的耶比那思果子,我的半个身体不耐烦等待,溜到一边儿去思考解析几何。我对他这种可恶的怪癖理都懒得理。天晓得为什么我们要长后脑,而我这个后脑又尤其喜欢思考。思考有什么用?如果没有我这前脑供养,他早完蛋了。我吃完果子,伏在原地休息。食物通过我的消化,变成皮下的脂瘤,它们沉甸甸的,使我很不舒服。我希望后脑赶快过来,当我们合二为一时,这些脂瘤能经过复杂的生化反应转化为令后脑雀跃不止的电脉冲。我那爱思考的后脑就是靠这些电脉冲存活的。可是我那半个身体却毫无踪影。我的周围,耶比那思树默默伫立,时间就从树丛的缝隙里流走了。余涛——...
1998 第3期 - 科幻之窗戚林《眼睛不仅用来看东西》,与我们今天的生活有一个巨大的时间跨度,故事场景也浩大无边。布约克和阿迈斯,两个巨大的存在,横亘在一万亿年后的宇宙间。那种无边无际的,神灵一般虚无的存在中有着别样的寂寞与悲哀。寂寞与悲哀在两个巨灵的对话中,在塑造人的形体的过程中慢慢展开。当现出“眼睛并不仅仅是用来看东西的”那句话时,作品的主题便被有力地揭示出来。冷静的描述获得的巨大的震撼。《星光》的写法更通俗,但构思也相当奇特,故事展开的独特空间也显示了非凡的才华。怡雯经历了漫长的几千亿年之后,他突然想起他的名字叫阿迈斯。这可不是指现在整个宇宙中等同于阿迈斯这个名字的拥有特定波长的能量生命体——而是指这个名字的声音本身。一些模糊的关于那些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而且永远也不会再听到的声音的记忆又一点点回来了。...
作者:西百草正文第1章:引子谨以此文祭奠因看不起病而屈死的亡魂及警告那些导致民众看不起病的恶魔们!要说,我原本是不相信什么神妖鬼怪灵魂之类的东西的,又或者换一句话说,自从我75年呱呱坠落到这个人世的那最初几十年中,我一直是不相信的,小时候每当家里遇到什么困难,奶奶就会在堂屋里摆一根长条凳子,在上边放满了糕点糖果瓜菜之类的东西作为祭拜据说是存在于无形的空气中某个物事的贡品,然后就会双手虔诚地捧着一柱香,当烟雾开始缭绕将奶奶枯树般的脸盘映照出一丝诡异阴森的气氛的时候,奶奶就会缓缓闭上双眼,嘴里象中了邪一样开始念念有词,这时候整个堂屋里就完全会被一股神秘和恐怖的气息所笼罩,我的哥哥姐姐都会因为害怕而远远地躲开,而我却往往趁着奶奶闭眼的机会,将那凳子上我早已垂涎欲滴的食物全被扫到我手里准备好的一个编织袋里,然后再远远地躲开,当然,我小时侯就表现出了崇高的孔融精神,我会邀请哥...
2000 第2期 - 银河奖征文刘慈欣老师在回顾这座煤矿的历史时,说一百多年前这里被失控的地火烧毁过,那火烧了十八年才扑灭,那段时期,我们这座美丽的城市草木生烟,日月无光,人民流离失所。失火的原因有多种说法,有人说是一次地下武器试验造成的,也有人说与当时的绿色和平组织有关。父亲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他用尽力气呼吸,比他在井下扛起二百多斤的铁支架时用的力气大得多。他的脸惨白,双目突出,嘴唇因窒息而呈深紫色,仿佛一条无形的绞索正在脖子上慢慢绞紧,他那辛劳一生的所有淳朴的希望和梦想都已消失,现在他生命的全部渴望就是多吸进一点点空气。但父亲的肺,就像所有患三期矽肺病的矿工的肺一样,成了一块由网状纤维连在一起的黑色的灰块,再也无法把吸进的氧气输送到血液中。组成那个灰块的煤粉是父亲在二十五年中从井下一点点吸入的,是他一生采出的煤中极小极小的一部分。...
1997 第11期 - 科幻之窗罗伯特·希克利 孙维梓格里高尔坐在桌后。“AAA行星消毒公司”办公室内尘埃满布,这是一家专为新行星改善自然环境的公司。格里高尔一眨不眨地凝视手中那张包含2305种不同物品的清单,试图查出还有什么被遗漏了。防辐射油膏?宇宙中使用的照明弹?水的净化设备?不,这一切都写在清单上了。他打个呵欠,望望手表,合伙人阿诺尔德理应回来了。他一大清早就去采购全部物品并运去飞船,几小时后他们即将起飞去狄梅吉Ⅱ星执行任务。但是万事俱备了吗?宇宙飞船可是一座需要自力更生的孤岛。如果在那里把豆子吃光了,那你是无法上小店购买的。万一飞船的防护外壳坏了,你就该有备用的壳板、更换的工具和如何更换的指导书。宇宙实在太大,别指望有人能援救你。...
黄帝的咒语作者:呼延云内容简介 · · · · · ·《黄帝的咒语》一书主要讲了中国推理界第一人呼延云与中国法医界首席女法医雷蓉共同与断死师最后一个集大成者之间的巅峰对决。公元201X年,三个装有尸骸的包裹,先后被投递给国内首屈一指的女法医蕾蓉。投递者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挑战:如果你不能找到我,我就要让诅咒杀人的奇术像瘟疫一样弥漫……无限延长的毒手,谁能遏制?咒语杀人之谜,谁能破解?国内四大推理社团齐聚,不仅束手无策,反而为一桩14年前的旧案陷入内讧,那桩旧案中,案发现场也有人念起了可怖的咒语,而谋杀方法迄今无人堪破。留给蕾蓉的时间不到8个小时,为了揭开隐藏数千年的骇人真相,她翻开了另一部古书——举世闻名的宋代法医宋慈撰写的《洗冤录》,突然感到不寒而栗,因为她发现,真正的凶手,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周毅 陈登一A市“卫东彪造反兵团”的会议室里,烟雾弥漫,人声嘈杂,红袖套和红皮书汇成了一片红色的浪潮。经过一番语录战,再经一阵举手表决,身高体壮的黑胖最后当选为兵团司令。司令嘴角边浮出一缕笑意,斜睨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瘦子。以几票之差落选的瘦子讪讪地笑着说:“胖司令要是不按最高指示办事,我这个副司令照样要造你的反哟!”胖司令不满地一瞪眼,刚要发作,守卫在会议室门外的兵团战士这时进来报告:“司令,外边有个眼镜,想要参加我们的兵团。”胖司令转怒为喜,挥手吩咐:“让他进来!”来人大约二十七八岁,高高的个子,戴一副白边眼镜,白净面皮,一眼看去就像个知识分子,但仔细打量,来人薄薄的嘴唇上方却长了一个大鼻子,整个神态既精明又粗俗。...
1997 第2期 - 每期一星冯志刚在异乡听埙,常被那凄凉旋律里浓浓的愁绪打动,而同样慢速的萨克斯却悠扬、深情、自然而乐观,给人一种在家的舒适感。序曲纽约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大雪将临彤云密布的阴郁天气,总使我想到世界的末日。一天的紧张忙碌,使我几乎动弹不得。坐在燃烧的壁炉前,看着听不大懂的英语电视,突然想起了离开中国的时候,也是大雪将临,还有记忆里有些模糊的她。难道这就是我向往已久的异域生活?门铃响了儿下,我没去理睬。一定是推销员,因为上个月的帐已经付清了。可是门还是被轻轻地推开了,大概是因为我忘了锁上,一个披着金发身着大衣的洋妞儿试探着进了门厅。“有人吗?”我没回答,但她很快发现了躺在沙发里的我。“日本人?”“不!”“那就是韩国人?”“我这么英俊,你看不出我是中国人吗?我也不认得你,如果是推销员,实在对不起,滚!”可她并没生气,反而冲我一乐:“中国人都这么对待女孩子吗?”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