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易 战机升离跑道,斜斜地冲往半空。 凌渡宇凝神贯注在飞机驾驶座前的控制仪抬头显示器上。 战机继续爬升,到了八千英尺时,凌渡宇将控制引擎动力的节流阀调低至百分之七十五,减低速度,让机鼻朝向正前方,在他熟练的操纵下,战机进入水平飞行。 收回起飞的襟翼和升降用的起落架,战机以每小时五百二十公里的速度向一望无际的黑夜进发。 目的地是南美的哥伦比亚和巴拿马交界处。 抗暴联盟玻利维亚的基地被抛在茫茫的后方,灯光迅速缩少减弱。瞬眼间变成了几点萤火般的微芒。 凌渡宇瞥了身后的女子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强烈的影象:高山鹰双目紧闭,植物一样躺在床上,饮食和大小便,全赖吸管进行。一个伟大精明的领袖,变成一条事事须人照顾的可怜虫。...
东方玉《湖海游龙》第 一 章 清代乾隆朝,和坤秉钧,政以贿行,弄权黩货,吏治腐败,但和坤为高宗所宠任,权势显赫,在朝王公大臣,谁不仰承他的鼻息? 真是权倾朝野,只手可以遮天! 但就在他势焰正盛之时,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当时就因为政风败坏,酿成川楚教匪之变,和坤又任意的稽压军报,并令各路统军将帅,虚报功绩,向坐在九重之内的皇师邀功。 就这样,和坤居然得以晋封公爵,而且还钦赐了一颗宝石顶戴。 自古以来,会做官的人,都懂得趋炎附势,和坤圣眷日隆,平日里公卿大夫和各省督抚司道,要辇货权门,巴结孝敬,削尖了头,钻尽门路,都钻不进去。 这回和坤晋公爵,钦赐宝石顶,正是大好机会,上至王公,下至司道,莫不趋之若鹜,...
三伏骄阳,熔金烁石,苦热不堪。但庐山双剑峰一带,灌木长林,蔽不见日。益以飞瀑流泉,喷珠溅雪;不仅毫无暑气,反而觉得有些凉意袭人。 双剑峰于庐山众峰之间,崭崭如干将插天,腾空莫邪,屹然相对。中为千寻幽谷,雾郁云蓊,数尺之下,景物即难透视。这时,正值清晨,双剑峰东北的黄石岩上,一个身着青罗衫、凤目重瞳、面如冠玉、年约十八九的少年,迎风而立。这少年本极英俊,映着艳艳朝阳,越发显得倜傥风流,丰神绝世。 少年卓立岩头,风扬衣袂,目眺匡庐景色,口中微吟道:“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香烟瀑布遥相望,回崖沓嶂凌苍苍;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太白此诗,真不愧称庐山山史!西南双峰峭拔,如剑插去,冷云仙子葛老前辈所居的冷云谷,想必就在峰下,恩师严命,务须于今日赶到投书,幸喜还不曾误事。”自语方毕...
序言这个故事,是所有幻想故事中最奇特的一个,奇特在它虽然看来是一个幻想故事,可是却再实在也没有――东方的一个大城市会彻底毁灭,那是"气数",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挽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都知道这个大城市的名字,也知道这个大城市会在什么时候毁灭。卫斯理能做的事――孔振泉说他是"吉星"――只是在事前,也就是现在,尽他的一切可能告诉大家:如果有可能,赶快离开这座快毁灭的城市别存半丝半毫悻念,赶快,尽一切可能!大灾劫必然会发生,一定会!可以逃避的话,尽一切力量逃避!留下来的,必然遭劫!天啊!卫斯理(倪匡)两点说明第一点说明:香港俚语,"追龙"这个名词有特殊意思--指吸毒,尤其指用锡纸加热来吸食海洛英粉的行为,是一个专门动词。香港的反吸毒运动,有标语:"生龙活虎莫追龙",可知"追龙"一词,应用相当普遍。...
第一回 长空飞羽 飕的一声,一枝羽箭从东边山坳后面射了出来,划过长空。这箭破空之声甚是劲急,显见发箭之人腕力极强。但见那箭横飞而至,正好穿入空中一头飞雁颈中。那大雁带著羽箭在空中打了几个觔斗,落在雪地。 西首十余丈外四骑马踏著皑皑白雪,奔得正急,听得箭声,不约而同的一齐勒马。四匹马都是身高膘肥的良驹,受到约束,立时止步。乘客的骑术既精,马匹也都是久经训练的名种。四人眼见那雁中箭跌下,心中都喝一声采,要瞧瞧发箭的是何等样人物。 等了半晌,山坳中始终无人出来,只听得马蹄声响,射箭的人竟自走了。四个乘客中一个身材瘦长、神色精干的老者微微皱眉,纵马奔向山坳,其余三人跟著过去。一转过山边,只见前面五骑马已奔出里许之外,铁蹄溅雪,银鬣乘风,眼见已追赶不上。那老者一摆手,说道:“殷师兄,这可有点儿邪门。”...
序言"异宝"自然不是"活俑"的继续,两者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都根据神秘莫测的秦始皇墓所作的幻想故事——用同一个背景,可以写出许多不同的故事,这两个故事是很明显的例证。这个故事还设想了一种利用脑能量的启动装置,这种幻想,如果变成事实那么人类可以单凭思想就控制一切机械装置了——现在的趋势,离这种幻想甚远,变成了人类通过了电脑来控制一切,这应该视之为人类的一种偷懒行为,不是好现象。整个故事的结尾部分,外星人不知道"钥匙扣"是什么东西,自然大具深意。地球人的行为,十分不堪,什么时候,没有了对他人的侵犯,才会没有锁和钥匙。但,地球人什么时候才会停止对他人的侵犯,真正懂得个体和个体之间的完全独立?...
七月十四,黄昏。河南,开封,清远县。郭敖满身疲惫,站在县郊的旷野中。他凝视着面前那座小小的庙宇。曾经兴盛的香火终于抵不住时间的侵袭,将败亡的影子涂在朱红的门墙上面,让那点残存的朱红也随之败亡。红色已不再醒目,在灰沉的暮色中,隐隐带着苍凉的感慨,如同青春失尽的老妇,苍凉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小小的门楣上,挂着一块匾,上面是锈迹斑斑的三个大字:“财神庙”郭敖情不自禁地吐了口气,伸手将庙门推了开来。那破旧的木门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缓缓打开了。庙中并没有香火,残败的神案孤零零地摆在已凋尽泥彩的财神面前,是老人最后摇落的两颗齿。这又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没有人不想发财,但财神庙的香火,却往往是最差的,几乎比土地庙还要差。郭敖慢慢走了进来,他的神色有些诧异。以他十年练剑的修为,周身剑气当真已经到了自然活泼,触物即发的境界,但他方才几度将剑气远放出去,却一点生人的气息都没有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