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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叛神-第14部分

小说: 叛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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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那几个家伙终于意识到本大人对他们的重要性了吗?想要讨好本大人了吗?
得意的泽鲁在为那些新的宠物一一取名之后才突然发觉一个既定事实:城堡里一个人都不在。那犽和云错也就罢了,戒的气息竟然也消失了。虽说有时候戒也会在夜晚出去,但不同的是,今天感觉格外寂寞。
泽鲁按顺序推开云错的房门,戒的房门,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当他走进那犽的房间,终于明白了:他们走了。
泽鲁垂了垂眼,纤长的睫毛在灯光照耀下投了浅浅的阴影在他秀气的脸上。
那犽的房间里有几个箱子,似乎并不像是忘记带走的,其中一个箱子上一只白色的毛绒狗坐着,狗屁股下似乎压着什么。泽鲁走过去拿起来看,原来是一封信,给他的。
信上那犽说箱子里的玩具都是他喜欢的,还有那些他收集的好看的瓶子,也都送给他留作纪念了,很抱歉匆忙地离开没有好好地道别。如此如此。
看完信,泽鲁笑了,微微歪着头,道:“真是难看的字迹啊,还有……不美丽的句子。”顿了顿,又补充上一句“嘛,那个家伙,怎么能用本大人的审美来评价呢?这世间有几人能够及得上本大人的美丽?”
泽鲁收起那犽留下的那封信,看着空荡荡的城堡,蓦然觉得寂寞了。他亲自动手,把装着瓶子和毛绒玩具的箱子打开来,把瓶子一个一个取出来摆在架子上,又把那些玩偶也都取出来摆在床上,桌子上,椅子上。
“这样就好些了。”忙完了整理的泽鲁把夹着头发的发夹取下来,突然听到了外面陌生的声音。
是血族。不是一个两个。
泽鲁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撑在扶手上手背托着脸颊,椅子旁边趴着一只大型犬——跟云错相处得久了,渐渐地就沾染了云错的习惯,泽鲁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越来越像那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女人了。
只是一个贵族,能够如此不卑不亢地面对十几个包括元老院长老和纯血种在内的血族,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泽鲁那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自恋性格。
泽鲁端起面前茶几上的红茶,悠然品了一口,闭着眼回味着茶香。只是对方却没有这么悠闲,他们急切地想要知道那犽的下落。他们已经尽最大可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这种偏远地方来了,而且在此之前根本没有透露任何消息,没有道理那犽会得知此事提前逃离。
“如果告之我们那犽的下落,我们几位可以做主让你成为元老院一员。”对方见泽鲁漫不经心,以为是他在等他们给条件,却不曾料到这也只是他沾染到的云错的毛病之一,散漫。泽鲁是爱美之人,尽管他不怎么喜欢云错那家伙,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事在她身上偏偏无比优雅美丽,于是泽鲁出于爱美的天性在不知不觉间就被感染到了。
“嗯~元老院?本大人的美貌与高贵无需倚靠元老院的地位就已经足够令人震撼了。”泽鲁抬起下巴抬手撩了一下颈边的长发。
元老院众人一时无语。他们实在无法理解泽鲁那什么都能跟他的美貌联系在一起的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思考方式。
这种进一步退十步的谈判方式已经让有些人着急了,一位长老激动地朝着泽鲁大声地质问:“难道你不想得到吗,那种不依靠遮光液在阳光底下活动的能力?就连长老级别的血族也只能在不强烈的阳光底下短暂活动,你难道不想得到那犽那种不畏惧任何阳光的能力?!”说这话的长老因为太过激动而双手支撑在桌面上紧紧握成拳,身体前倾,越来越倾斜,大半个身子都凌在了茶几之上,泽鲁侧过脸去以免被他不经意的唾沫星子溅到。
不过这位长老的话倒让他想起了什么。五十七年前,那件震撼血族的大事件,先是发现了一名可以一直接受日光照射而不死不伤的血族,然后正当整个血族为之兴奋的时候那个“血族的希望”却被劫走了。劫他之人据说是个女人,不动声色地就把靠近她的血族化为了尘埃,即使是长老级别。
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后来那个女人把那“血族的希望”带去了哪里。
泽鲁明白了,原来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跟这么了不起的人物住在一起啊。真是,大事件呢。
——真不愧是我泽鲁大人啊。泽鲁笑得阴恻恻的。
“嘛,这个听起来很有趣呢。不过我不知道这里住着的那个那犽和你说的那个是不是同一只。而且……关键是现在的他好像是出去旅行了,才走。”
“旅行?!”开什么玩笑!
“确实是出去旅行了,也许很快就回来,或许一年半载。至于他到哪里去嘛……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可是任性得很,去海洋中的孤岛也完全有可能。”
“总之,关键是你说他会回来,对不对?”对方当中也有沉着稳重的在。
“当然。东西都还在呢。”
来访的元老院成员们互相使了使眼色,向泽鲁告辞了,临行还许下事成协助他进入元老院的诺言。
泽鲁关上门,笑了。“承诺?血族里谁会傻到相信这种东西。”
不过——那犽,本大人为你说谎了呢,这么不美丽的行为……你可记住,欠我好大一个人情呢。
*
在元老院一面派人在镇子附近寻找那犽他们的行踪一面派人监视城堡动静的时候,云错他们正在去往伦迪尼姆的路上。
伦迪尼姆实在太远,一直坐马车也会累,云错从马车上跳下来沿着人烟罕至的道路悠悠地走着,那犽也跟着跳下来,戒便放任马儿不紧不慢地散漫前行。
天高云淡,这个季节悠远的天空和悠悠然漂浮的云容易让人散漫起来,路边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有些开着不起眼的花儿,有些结着一簇一簇的小小的果实。云错走着走着,揣在风衣口袋里的手就取了出来,从路边扯了一根长长的草抽打着路边繁盛的野草,漫不经心地走。那犽见了也跑到路边去找跟云错手中的一样的野草,找了有一会儿,确实找到了不少,却都没有云错的那根长。那犽不大满意地挑了最长的一根学着云错的样子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草抽路边野草。
不期然地,云错停下脚步,从路边的野草上揪了一把上面生长的野果子,并且随手丢了一颗在嘴里。那犽见了,颠儿颠儿地跑到云错身边,问:“云错云错,你吃的是什么?”
云错没说话,只是把手摊开。她的手心里还有一把路边野草上结的那种一簇一簇的野果子,云错给了那犽一颗,那犽欢欢喜喜地接过去就要往嘴里送,送到嘴边时他那薄弱的警戒终于复苏了一点,只见他期待地望着云错,问:“好吃吗?云错?”
“不好吃。”云错说,极其平常地没有任何表情。
“诶?”——可是,并不见她露出吃了难吃的东西的表情啊,而且她也没有把刚才扔进嘴里那个小果子吐出来。
云错动了动嘴角,又说:“我骗你,好吃。”
原来如此,是骗我啊,云错真是坏心眼。这样想着,那犽放心地把手里小小的果子扔进嘴里,咬了下去。
小指指甲盖大小的果子外壳破裂,里面的汁液溅满了整个口腔。
——“呸!呸!”那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使劲地吐着唾沫,戒无奈地笑着,从马车上下来把水杯的盖子拧开递给他。那犽使劲地漱了漱口,把杯子还给戒,委屈万分地控诉着云错:“云错~~涩的!满嘴里都麻了!”
“哦,是么。”云错吐出舌尖,上面一颗小小的鲜红的果实——正是之前她扔到嘴里去的那颗。
“噗。”云错将那颗果子吐到路边,若无其事。
这个时候还不明白真相的话,那犽就是货真价实的白痴了。
——云错又把他当做试验的白老鼠了。
“云错!你骗我!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你说好吃的!”
“嗯?”云错轻挑眉,坦诚中有几分无辜,“我不是说了么,不好吃。”
“你说那是骗我!”
“啊,我说了,我骗你好吃。”
我骗你,好吃。
我骗你好吃。
我骗你说好吃。
——没事在句子中间停顿是怎么回事啊!?
云错她这是明摆着知道那犽贪吃,故意挖好了坑蹲守在旁边看着他往里跳的!
“真是坏心眼呐,云错!如果是有毒的该怎么办啊?”那犽很生气,很委屈,声音高起来,少年的特征越发明显了。
“哦。”云错虽半挑着眼帘慵慵懒懒的样子,但那“哦”的一声却明显是才想到的一般的带着恍然的味道。不过更让那犽伤心的是她接下来波澜不兴的话——“那你就中毒了呢。”
“才想到啊!”那犽张牙舞爪地想要揍她,却被戒带着温和的微笑给拦住。
“嘛,嘛,别生气啊,生气就不好看了哦,那犽。”
那犽在戒怀里蹬腿摆手怎么打得到云错,小个子的那犽被戒制住,云错漫不经心地走在前面,看起来毫无悔改之意。
“云错——我恨你!”
“啊,我知道了。”前面的云错懒洋洋地回过头来,用她漫不经心地语气这样应了一声。






第十五话  怒火

伦迪尼姆是个古老而繁华的城市。这里人群聚集,妖娆艳丽的繁花之下是繁密的枝叶,枝叶的掩盖之下是腐朽的尸体。
最适合吸血鬼这种肮脏生物居住。
马车驶进伦迪尼姆,云错撩起车窗上的帘子一角看着外面,古旧的街道,高耸的城堡,近百年不见,亦未有多大改变,像吸血鬼一样。
那犽跪在马车里的长椅上掀起车厢前方的窗帘,敲了敲车厢对戒说:“呐,戒,看呐,伦迪尼姆,蛋糕超级有名的地方。很久以前就想来了。”
“除了蛋糕,还有红酒哦。”在前面驾着马车的戒回过头来温和的微笑着说,车厢里的云错听了,眉头微沉,隐约有影落在眼里。
“诶?戒怎么会知道?”
“我故乡啊。”戒微笑着回答了那犽的话,极其顺口地,然而突然就察觉出不对来,手中松松地握着马车缰绳,有些茫然:“我……说了什么吗?”
“停下来罢。”云错在车厢里突然出声,戒回过神来停下马车,那犽不明所以地趴在椅背上扭头看着她,云错却只是推开马车车厢的门跳了下来。“那犽先到旅馆歇着罢,不要出来,我和戒去找以后的住处。”
那犽想跟着云错,还没开口,戒便微笑着先说道:“也好,找到住处还要进行打扫,又脏又累的活儿那犽还是不要来了,等下回来会给你买蛋糕来。”
那犽一听“又脏又累”便打消了一半的念头,再一听有蛋糕,立马就爽快地答应了。于是那犽就拎着行李先住进了戒找好的旅馆。
古老宽阔的街道上,偶尔有马车或急或徐地驶过,行人往来,人们的脸上如同带着面具一样生硬而冷漠。
云错半挑着眼帘,修狭的眼慵慵懒懒地挑起,无端地透出傲世的不羁来,一头墨色长发不加束缚地披散着,随行动而微有飞扬,一身黑色的风衣将她瘦削修长的身材恰如其分地衬托出来,一举一动,都显出一股出离尘世的狷狂恣意。戒是一如既往的平常打扮,微笑着,宛如窗下一缕花香,炉前一杯暖茶,寒夜一点篝火,安静,温和而华贵,细细腻腻地透出惊艳来,不似云错那般富有冲击力,而像是一道涟漪,悠悠地,缓缓地,扩散开来,不期然地便覆了整个水面。
“戒,记得什么吗?”云错没有看着戒,只是用她一贯的平淡语气这样问他,戒稍微愣了愣,大约是没有料到云错会主动问他关于他自身的事情,他认识他二十七年来,云错一直都是刻意把她自己孤立起来,不过问他任何事情的。
“没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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