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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叛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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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眼泪这才上来。她哭得很难看,拉着云错衣袖的手在颤抖着,身体也是。
她一边哭一边乞求着:“不要告诉我父亲,求你,云错,不要告诉他,他会杀了我的。”
云错看着她,眼神是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冰冷和漠然。
光锐的身体几乎是完全暴露在她面前的,身上留着青紫的於痕,是大力抓握造成的。她哭泣着,泪水肆意地流淌了满脸,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去,在身上留下了蜗牛爬过之后一样的痕迹。
云错闭了闭眼,再度睁开,还是那么冷漠。她将光锐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扯了下来,光锐突然绝望而慌张地去抓她,去抱她,放开了那只用来遮挡胸前的手,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想抓住云错。云错掰开她一只手,她就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她,当云错去掰她的另一只手,她就将刚刚被掰开的这只手再度抓住她。
最后,是云错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大力地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袖扣被光锐扯掉了,“叮”地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弹跳了几下跳到了别处。
云错没有管那粒蓝宝石的袖口,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并狠狠地将门甩上。
光锐的手被袖口划了一道伤口,血从伤口里淌出来,在手心里沿着伤痕和掌纹流淌着,满手的黏腻,像是之前的欲望和恐慌。她愣愣地望着被关上的门,觉得自己成了空,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沾着汗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的微凉的感觉。好奇怪啊,身体都没有了,为什么还会觉得冷呢?她想。
然后,她突然大哭了起来。悲戚的,压抑的哭声像是夏天的雨,先是稀疏的、沉重的、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砸起尘土的味道,然后伴随着远远的低沉的雷声轰鸣,原先稀疏的雨点减价密集起来,连成一片,顿成倾盆。
修已经有条不紊地穿好了衣服,他走过来,用床单包裹起了光锐已经冰冷的身体。
云错下楼,走在街上,只觉得视野周围有无数的金星在飞转,出现,消失,再从别的地方出现。当她镇定下来的时候,一些感觉才慢慢回到她的身上,先感觉到的是手上的疼痛。光锐抓她的时候太紧张了,指甲划破了她的肌肤,从手腕到手背上,留下了很多抓痕。
云错抬起头,看见街道的尽头,天空被挣扎的夕阳点燃,夕阳快要堕入云层了,天空也快要被燃尽了,渐渐变冷,就要变成一片灰。西天还有着一团在簌簌燃烧着,夕阳也坚持着不肯完全落入层云,抵死对峙,誓要看到对方死亡的那一瞬间。

吼一声:肠胃炎三天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太痛苦了。
PS:这三天没码字,发完这一章就真的没有存稿了。






第二十话  信任

“这次的任务就是抹掉这些人。一七身体还没有恢复,就不让她参与了。另外……”绛鬼顿了顿,“还是多注意她一下,上次的报告提交之后,议院的众议员们都已经注意到了,文森特大概也会找她问话。虽然这一年多来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不过,蚀效忠的是伽罗兹帝国,是这个帝国的皇帝,不是别人。”
看到路西法抬起头来用不善的眼神望着自己,绛鬼沉了沉声,“她到底是文森特推荐的人。”
“你知道我进入蚀是为了她。”路西法冷冷地开口。
“这样做就是为了她好。不管她是不是能跟你一样强大,但起码现在,她只是个人类。”——绛鬼是唯一知道这个男人的人。绛鬼掌管着蚀,蚀的成员甄选也全都由他决定,除了皇帝和蚀的成员没有人知道,当初云错进蚀的时候也是文森特推荐给皇帝,皇帝交给绛鬼的。当这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要就加入蚀的时候,他感到的是强烈的压迫感和明显的危险味道,然而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一震。他说:“我不是人类,对你们的事没有兴趣,我只要一个人。”
在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强大之后,他做了一个此生最冒险的事——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收进了蚀。
路西法看了绛鬼一眼,极冷淡,极平静,不待绛鬼去揣摩他那样的眼神里到底有什么深意,路西法将手中的任务单往他面前一丢。“圣职者?”
绛鬼对这个男人知道圣职者一点都不惊讶,不在意地笑着点了点头,“没错。非法入境。”
帝国和圣地极少往来,圣职者来到伽罗兹帝国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就算是光明正大杀了他们,因为对方是非法入境,所以教会那边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那样终究会有很多麻烦事,毕竟那有十几人,所以还是交给蚀暗中解决比较保险。
“已经解决了。”
“哈?”
路西法看得出任务单上的猎物就是在从桑歧回来的时候遭遇到的那些圣职者,一个不漏。于是就跟绛鬼讲了经过,当然,战斗经过就免了。
路西法问:“那件事怎么样了?”
绛鬼知道他问的是任务之后那件事是怎么被善后的。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在意那件事,不过告诉他也无妨,反正就是这么对外宣布的——“野兽攻击。现在野兽已经被中央派去的人消灭了,安全了。”
大概也就是这样了,路西法想。顿了顿,他又问绛鬼:“一七以前都是自己执行任务的?”
“啊。诶呃,不。”绛鬼漫不经心地将作废的任务单烧毁,说,“曾经给她派过搭档,还是一年前她刚来这里的时候,虽然一七的确很出色,不过毕竟是新人,于是派了个人带她执行任务。”
“然后?”
“任务中,那个带她的人先是将她当做诱饵,然后在战斗中完全不顾及她的存在进行攻击,最后在任务失败的时候……背叛了她。”
路西法骤然蹙起眉,周身顿时就有冷冽而黑暗的气息丝丝流转,声音也低沉了下来,带着浓重的迫压感,“那个人,是谁?”
“嗯?”绛鬼用丝帕擦了擦自己拈灰的手,扔到一边,懒散地坐着,“你家那位需要别人替她来报仇吗?说起来……一七这个女人还真是……那个人把她当诱饵也好,战斗中不顾及她也好,她都没怎样,可是那个人一背叛她就被她给……”绛鬼用手比作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上,“砰!”
第一次执行任务,带新人的人死了,新人却回来了,这总叫人怀疑,于是一七被迫接受审查。绛鬼永远忘不掉,那个少女走进审判室时的样子。惨白炽热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一七却丝毫没有变色,甚至在那一瞬间震慑住了审判室里那些经历过无数杀戮和酷刑的审判者们。少女面不改色,抬起手,周围的执行者下意识就要上前去制住她,可一七只是冷冷的一眼扫过来,那些人居然全都被镇住。
在审判者之列的绛鬼诧异:一个才从孤儿院出来的少女何以会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
众目睽睽之下,那时的一七镇定地从头发间取出了一根针,划破自己的肌肤,取出了在她刚入蚀的时候被悄悄植入她体内的监视器,将那块在催眠状态下植入的血淋淋的监视芯片扔在审判者面前,冷冷地说:“他背叛了我。”
“他背叛了我”。听到这句话比看到她将她本不该知道的监视芯片从身体里面无表情地取出来更震惊。审判台上的绛鬼在那一刻甚至有种错觉:这个少女,不是人类。
当遇见眼前这个男人之后,他再一次这样觉得。
路西法听了绛鬼的话,垂了垂眼,没有说什么。在任务中被同伴利用,然后背叛,所以,她才不相信他人,总是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一直……
绛鬼用牙齿撕开包装袋,将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突然想起来似的,“哦呀?这件事……我没说过吗?”
路西法抬起眼来,绛鬼顿时噤了声。
*
云错无法理解。
她知道修是在用光锐威胁她。她从那里走出来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了修脸上的笑意,他在明确地告诉她:如果忍心光锐受伤害,就尽管放马过来罢。
云错现在才察觉到,她的踟蹰和矛盾将自己推入了更加难以选择的境地。她其实不希望看到光锐受到伤害,但她却同样不愿去干涉别人的感情和选择。她固执地把自己以外的人划入到“别人”这个范围中,不去干涉,不去影响,所以,就算知道修接近光锐可能是出于不单纯的目的,她也没有对光锐说什么。
在她的意识中,光锐不该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光锐平时看起来总是嬉笑着,不像一般贵族的女儿一样矜持,总有些不拘小节,可是,光锐她有着她自己的骄傲和原则,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云错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天已经彻底黑了,云错才突然发觉自己没有在朝着回家的方向去,于是调转方向。
走到云间公寓不远的地方,云错看见了一个纤弱的身影。
光锐站在那里,裹着单薄的衣服,瑟瑟发抖。虽然是夏天,可夜风还是凉的,她就只穿了那一件单衣,微微弓着背,抱着自己的肩膀,来回走动着。
看到云错,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怯怯地朝她这边走了两步,看到云错没有掉头离开也没有装作没有看到她,这才加快了步伐,可是走到她面前时,光锐还是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我……只听说你住在这里。”光锐怕云错以为她跟踪过她而生气,上来先这样解释。云错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她住在哪里,更没有请她来过,云间的记录里没有光锐,因此安全系统不给放行,她说找云错,楼下警卫联系了一下,说云错不在,于是她就一直在这里忐忑不安地等着。
云错没有说话。
光锐不敢看她的眼,低着头颤抖着,终于问出了最想知道的话:“你……告诉我父亲了?”
云错还是不出声,过了很久,光锐几乎绝望的时候,她才听见云错平静的声音:“跟我来。”
云错没有带她到楼上去,而是带她去了离公寓不远的一家咖啡店。店里环境优雅安静,云错挑了一处有大型绿色植物遮掩的位子,将角落里的位子让给了光锐。点单之后,她才开口说:“没有告诉任何人。”
光锐一愣,然后一直紧缩着的肩膀突然放松了下来。
“为什么?”云错突然又问。
光锐身子微微一颤。抬起头来,满脸的惊愕。她印象里的云错是从来不会问这种问题的,她从来都是那么冷漠,不过问任何人的事情。云错那张平静的脸上没有好奇,也没有关心,只是平静到几近冷漠的等待,说是等待,却又叫人觉得她没有抱任何期望。
侍者将咖啡端上来,光锐双手捧着杯子,低声地说:“云错……”
光锐抱着杯子,却没有喝,仿佛只是为了取暖。她说:“你知道那种孑然一身,茫然孤独,无依无靠的感觉吗?就像在茫茫的黑夜的海上,黑色的天空,黑色的海水,什么都是黑色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不安……不安……云错。只有不安。”
……不安……
光锐说:“很想抓住什么啊。”
很想……抓住什么……什么都好……
她说,在家中,父亲一直都忙于政事,她总是一个人在家里,就算是更遥远的记忆里,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她总是一个人。她说,“……为什么我要那么小呢?总是要仰起头才能看到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他们总是那么高。那个时候的我就在想,是因为我太小了罢,因为我太小了,所以他们才听不见我的声音。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不只是因为我太小了,也是因为我太慢了。每一次,每一次,都不能够在他们在的时候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刚一张口,他们就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她说:“……孤独,恐慌,不安。很痛苦。以前,我只有你一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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