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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小煞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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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念一起,歹意顿生,林文卿又哪里去管这小子的推拒,长手一伸,臂摇掌开,便要捉人。
目光所及,他只见着那白净小子一声惊呼,也顾不得扶着的那人,霍地推了开去,想要独个儿逃走。
林文卿狞笑道:“哪里逃?”
他便欲追去。
可还没等他够上人,原本小鸡般瑟缩不已的小子却一反常态,眼中掠出一抹狡黠的精芒,一个旋身,随之而来的,竟是一柄黑黝黝的精钢铁骨扇,劲风尖啸,招式沉猛刚健。
这小子原来会武!
林文卿目中微现诧异,但他历事极多,并不慌乱。“秋毫针”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名号,名列三针之一,可不是寻常武人能够对付的,就算这小子暗施偷袭,却也未必能胜得过自己。
林文卿手指微动,已有四枚细针夹在他右手指缝之间,“秋毫针”一出,从无落空。
这次也未例外!
一枚细若牛毛的“秋毫针”脱手而出,因为太过细小,它并没有如同一般暗器那样发出一丝破空之声,而是悄没声息地幽灵般没入血肉之中。
不过,这回有些特别的是,“秋毫针”扎的不是旁人,而是它的主人。
扔出这一针的,不是林文卿,而是苗玉杰。
方才受袭,苗玉杰心智不失,他竟捡起了林文卿射偏的那根细针,适时地派上用场。
林文卿怎么也没料到,使针一辈子,到头来,反被自个儿的针给扎了。
铁骨扇如影随形地戳了过来,林文卿侧身避过。
“秋毫针”的属性他最清楚,此时若再妄动内力,只会加速细针在血肉中行进的速度,纵然能够及时医治,也要多吃不少苦头。正因作此考量,林文卿并未发出“秋毫针”,这针极细,即使只发出一枚,也极耗内力。眼下尚有大事要做,林文卿犯不着为个小毛贼付出如此代价。
倪少游也没与之缠斗,那一戳只是虚招,他真正的目的在于苗玉杰。
铁骨扇搭上苗玉杰的手,倪少游微一运劲,将他整个人带起。
凌空而飞,倪少游跃起半尺高,一把搂过苗玉杰,足不点地般地,施展轻身之术急掠而去。
适才这番配合,倪苗二人事先并未沟通,却是心有灵犀般地合作成功,将“秋毫针”打个措手不及。其默契程度,远非旁的结义兄弟可比。
苗玉杰将头靠在倪少游颈窝里,嗅着鼻间淡淡的衣物熏香气息,暗自窃喜,你心里终究还是有我的,要不何必冒险救我?
倪少游心里想的却是,居然是“秋毫针”,劫了“北斗会”宝物的人当中竟有这等人物,二哥、四哥如何能敌?
他们……
倪少游此时尚不知,娄宇光与燕青山早已丧身敌手,教人给连船沉入湖底。
与这二位哥哥虽说不上亲密,但兄弟情谊真挚,倪少游若得知消息,怎会不伤心?
他哭得脸都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章三十  有仇,报仇

从粮仓回来,倪少游找了间客栈,将苗玉杰安顿住下,便去了大当家的住处。
为避人耳目,韩若壁并未高调地住在豪华客栈,而是寻了一处僻静的农家小院,这是他初入高邮时便已赁下的,只为“狡兔三窟”,故布疑阵。
韩若壁住在此处,既可免了外界的打扰,更是为下一步行动作准备,他已查明娄、燕二人的去向,心里打定主意,对那一伙“黑吃黑”的劫匪,不仅是要财,同时更要命!
倪少游拍了拍门,得韩若壁应允后才缓步探入。
韩若壁头也不抬,问道:“粮仓那边情况如何?”
倪少游简单做了汇报,同时不忘重点提及,对方中有一人,应是三针之一的“秋毫针”无疑,其针诡异莫测,极难对付。
韩若壁若有所思道:“此人果然混在其中,如此一来,不仅我‘北斗会’的仇怨可有个了结,你那另一桩无头公案也该理出头绪了。”
说这话的时候,韩若壁的神情格外柔和,倒像是惦记着什么要紧的人。倪少游觉得有些异样,却又更醉心于这样的大当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静静地伺立一旁。
稍过片刻,韩若壁才道:“小五,没与他动上手吧?”
倪少游摸一摸后脑,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当家不是让我休要打草惊蛇么?大当家的吩咐,小五已照办。”
这回,倪少游可没说老实话,他倒不是怕韩若壁责备他办事不力,而是牵扯出一个苗玉杰,无从说起。倪少游总不能跟大当家老实交待,苗小七正追我追得紧呢,片刻不能相离,所以就跟到高邮来了?
这话能说吗?
这话要说出来,倪少游对大当家的一腔柔情往哪儿搁啊?
韩若壁也不多言,他拿起桌上的纸笔,随手画了几下,示意倪少游来看。
那是一副简单的高邮水道图,韩若壁指出大运河的其中一段河道,吩咐道:“那群贼人何等精明,今日的查探必已被他们觉察。不过,这也在我算计之中,倒是无妨。”
倪少游道:“莫非大当家是故意让我前去查探,好引蛇出洞,促使这群人尽快作进一步的行动?”
韩若壁摇头道:“船行之期早已定下,并非旁人能够左右。”
倪少游疑惑道:“那是何故?”
这次,韩若壁并不回答,而是吩咐道:“你即刻找人准备一只快船,带上十来个兄弟,埋伏于此处。对方扎手的人物颇多,叫兄弟们都小心些。”
倪少游凑近了观瞧,埋伏之处已离高邮有段距离,不解道:“何不直接在粮仓下手?那地方我已摸透,必要时候还可动用内应,胜算更大一筹。”
韩若壁微微一笑,道:“陆上动手动静太大,再说了,你忘记我使的是什么功夫?越是水多的地方,那便越占便宜。”
倪少游这才恍然大悟,他怎的将大当家的绝招给忘记了?“六阴真水神功”遇水则强,谁与韩若壁在湖里交手,那可真是亏大了!
韩若壁递给倪少游一罐油彩,道:“记得把脸抹花,省得教人给认出来。”
倪少游双手捧住,嘻嘻笑道:“此处也没个照影儿的物件,抹得均匀不均匀,那也看不见。大当家,我来帮你吧!”
韩若壁眉眼斜挑,已是心知肚明,道:“小五你可不老实,说这话其实是想我帮你抹脸,可对?”
倪少游眼神一漾,瞧人都有些迷离了,无论是替大当家抹脸还是被大当家抹脸,那滋味想必都挺不错!
韩若壁伸出二指在油彩中蘸了蘸,逐一往倪少游脸上抹去,一边涂抹着,韩若壁状似不经意地道:“小五啊,‘北斗会’里你与二哥、四哥感情如何?如今都快抢回宝贝了,也没听你再问起他们。”
倪少游有些微臊,前几日他误以为是娄宇光与燕青山等人带着财宝逃走,如今看来,却是被人半路劫了财宝,倒怪不得二位哥哥了。
听得韩若壁问起,想来应是寻到了二人的下落,倪少游语调轻快地道:“二哥、四哥没事吧?宝贝丢也就丢了,兄弟们安好便成。”
韩若壁道:“他们死了。”
倪少游一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韩若壁接着道:“我已着人寻了处风水好地安葬。”
倪少游呆呆地道:“哦,大当家办事定是周到的。”
韩若壁默不作声地瞧着他,突然就感觉到指尖有种冰凉、潮湿的触感。
原来,那是两串泪珠子。
二人说着说着,倪少游的泪珠子就扑簌簌地往下掉,他也没想哭来着,但一听这消息便心里难受,那眼泪忍也忍不住,就这么在大当家面前失态了。
韩若壁轻拍着倪少游,柔声道:“生离死别,江湖人还经历得少么?我们做的就是提着脑袋过活的买卖,你哭什么?二哥、四哥在世的时候赌得豪气、嫖得爽快,比起许多人来,已经享受了太多,死也死得不亏。”
这道理,倪少游心里明白,可看着娄、燕二人的下场,他就难免联想到自个儿,他也挥霍了不少的银钱,将来的下场又当如何?
倪少游不畏惧死亡本身,但他畏惧那种孤单、凄凉的过程。
娄宇光还有个妹子会牵念着,燕青山呢?这些年他也嫖了不少女人,却一个真心实意的都没有,当真就似那湖中一片浮萍,无根地飘荡。
“大当家……”倪少游张了张口,他有些话想说,那是一些积压在他心中多年的情感,逐年地沉淀、发酵、质变。
目光变得柔和,韩若壁用拇指在倪少游眼角下轻轻一刮,道:“休要再哭了,刚抹上的油彩,都教你那两道泪串子给冲没了,我可没耐性再给你抹第二回。”
倪少游闭了口,方才好容易鼓起的勇气给韩若壁随意的一句话冲得七零八散,再也汇聚不成。
将目光挪向别处,倪少游突然忆起一事,忙道:“大当家,小五有一事请教,若是中了‘秋毫针’,该如何医治?”
韩若壁道:“怎么?你跟他动手了?伤哪儿了?”
倪少游连忙摆手否认。
韩若壁道:“那也不难医治,只不过要多受些苦楚。‘秋毫针’刺入体内,会随着血行四下游走,时候隔得久了,须防其刺入心脏。若真到了那一步,无法可救。”
倪少游听得心惊,苗玉杰的伤势如何,他也不甚了解,只见着苗小六无痕无伤的,连血也没多流上半滴,只是半身僵麻,一动用内力就刺痛难当。
韩若壁又道:“你也别担心,只要不胡乱与人动武,‘秋毫针’并不致命,与那人交手时多加注意,别被他刺中要穴便成。”
倪少游喏喏应下,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不知苗玉杰一人待在客栈里,可觉难熬?
作者有话要说:细节上与捕快原作有出入,当时记岔了,不打算改


☆、章三十一  似死,还生

大运河上耽搁一日,在韩若壁带领之下,“北斗会”几乎未损一兵一卒,便轻松地将财宝抢回。这真应了那句老话,螳螂捕蝉,焉知黄雀在后?一伙“黑吃黑”的强人还没将宝贝捂热,就又给心不甘情不愿地交了出去,顺便还捎带上了自己的性命。
“秋毫针”却因扬州传来的消息而作出误判,他留在高邮处理善后诸事,伏击高邮总捕黄芩之时反被诛杀。
这些枝末故事暂按下不表,且说一说倪苗二人。
那日协助韩若壁河道劫宝,事情刚一了结,倪少游就偷偷摸摸地独个儿溜走了,没同以往一样,费心劳力地非要编法儿留在大当家身边。
他心里记挂着苗玉杰,也不知小六伤势如何,是否已将身体内的“秋毫针”取了出来。听大当家说得凶险,以苗玉杰一人之力,怕是不容易将针逼出体外。
倪少游匆匆赶回客栈,天色已近全黑,苗玉杰的屋里乌漆漆一片,连根蜡烛都没点上。
倪少游瞧得心中一惊,他赶紧推门而入,急声唤道:“小六,你没事吧?”
无人应答。
晃燃了火摺,倪少游举目四顾,见一人和衣仰面躺在地上,衣色漆黑,却是面色惨白,那不是苗玉杰是谁?
“北斗会”五当家瞬间变了脸色,抢步上前。
倪少游一把搂住小老弟,紧紧将人箍在怀中,失声痛哭道:“六弟,你怎的……怎的竟没熬住啊?我走的时候,你分明还是好好的!”
若非苗玉杰状况不坏,倪少游也做不出将兄弟抛在客栈的事情,他早就带着苗玉杰一起去见大当家了。
“秋毫针”在江湖上虽有威名,其针之下却极少有活口存留,因此人们只知“秋毫针”位列三针之一、厉害无比,对它具体怎么个厉害法,却无从想象,更料想不到那些牛毛般轻细的钢针能够随着血液流动,进而在人体内大肆破坏。
当然,六大暗器之首的“爆裂青钱”,则更是传说中的传说,神话中的神话,其人神秘低调,江湖中几乎没人能说出他的体貌特征,连其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无从知晓。
(黄党举旗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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