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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宋时明月-第267部分

小说: 宋时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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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发下去的是笔巨款。赵兴向朝廷报告垦荒所得是3。4倍收益,但实际上这个数目他瞒报了一半,因为修路后地水田价格,是不通公路的荒地价格的十余倍。结果,平均起来垦荒的总收益该在投资的7倍以上。
  赵兴隐瞒了一部分,是因为他打算预留为新一年垦荒的运作基金,现在,蔡京不过日子了,这笔巨款被他花地一干二净,等苏轼从颍州转任扬州知州时,府库里只剩下3120贯零3文钱——这还是蔡京看在赵兴的面子上留下来的,如果来的不是苏轼,蔡京只会留下那3文钱的零头,其余的全部花光。
  蔡京前脚孤零零地走了,送行的只有赵兴。苏轼后脚来了,此时,赵兴已成为扬州留守地最高官员,他代表扬州同僚迎接了苏轼。
  这次迎接也是一个特例。按理说应该是赵兴这位下级官员先走,留下蔡京这位最高长官办交接,但估计是苏轼与蔡京极其不对付,所以高太后破例让蔡京先走,留下赵兴这位学生办交接。
  有先期抵达地晁补之作陪,赵兴的交接办地很顺利,况且师生之间没啥好隐瞒的,赵兴将杭州垦荒的具体运作交代一番,便向苏轼解释:“老师,府库里虽然没啥钱,但也不用忧心,因为近期该花的钱都花出去了,剩下的都是进项。比如3月扬州花会,等2月25日,承办人就会缴纳5000的承办费。
  到了3月,茶监、盐监、各路转运司会交来一部分例支钱,所以只要熬过了2月,官府的进项便会接踵而至……垦荒的事也不用愁,我已把今年流民要开垦的荒地备下了。这月雇佣厢丁修路、疏浚河流的经费我也预付了,老师且拿那三千贯支撑一个月,一个月后的事就是现收现支——扬州富裕,收益应该比支出大。“
  苏轼很满意:“离人安排的妥当,我还用干啥,坐等收钱而已。我就坐在收钱太守,学欧阳公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山水之间就行。哈哈,恰好有时间,待我将欧阳老师的《醉翁亭记书》写一遍,刻字立碑。”
  顿了顿,苏轼从怀中摸出一封官诰,递给赵兴:“这是你的官身:守环庆路缘边招讨安抚使、权庆阳节度使(知州)、庆阳团练使——正六品的官,等于给你升官两级。离人,庆州那里无月不战,我觉得你应该跟陈季常联系一下,他父亲陈弼曾任凤翔府太守,他儿子陈不群不是曾在你手下学习过么,我知道陈季常身边还有几个凤翔府的老兵,你可以向他借用一下。”
  庆州在熙宁后不久改名为庆阳,属“镇州”。所谓“镇”州,意味着前线的边防州。此类州县长官,军政通管,不称“知州”,称“节度使”,民间称之为“太守”。
  赵兴的三个新官职当中:庆阳团练使是正六品官,庆阳节度使是从五品,环庆路缘边招讨安抚使是个正五品官,赵兴以低官品担任前两个官职,前面要加“权”、“守”。
  而庆阳团练使前面不加“权”、“守”,表示朝廷认可了他在扬州的功绩,正式升他为符合团练使品级的正六品——等于跃升两级……不过,这种跃升估计没人羡慕,因为团练使偏于武官,赵兴又是去前线担任此类官职。
  赵兴向老师拱手拜谢,口称:“原该如此的,只是任命没下来,我不好大肆声张。可现在来不及了,我打算明日上路。”
  苏轼吃了一惊:“这么快,何必如此急呢赵兴回答:”不能不急,一年之计在于春,每年春耕时分最为紧要,我必须赶在春耕前赶到庆州,才好筹划一年的攻守大计,老师,明日我要动身,今日便不相陪了。“
  苏轼犹豫片刻,答:“也好,我刚来,也许整理一下家务……离人,谢谢你给我买的房子,我很满意。你去忙吧。”
  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
  第2175章 长歌入环庆
  第二天,苏轼赶来送行,只见赵兴带着整整一百名壮汉鱼贯登船,这百名壮汉都一身紧身打扮,如果有个现代人在场的话,他会发现那一身服装其实相当于现代的作训服。帆布制作的紧身夹克浑身缝了无数的口袋,锃亮的铜扣将衣服衬的奢华而有派头。
  仿照宋朝军服的颜色,这身衣物上衣夹克是红色,裤子是黑色,然而那红色比一般军服要鲜艳,黑色也显得更加醇和。配上范阳帽,显得又威风又牛叉。
  送赵兴登上运河船,晁补之向苏轼介绍:“去年我来的时候,悄悄告诉了离人转任的消息,从那时起,离人就开始招募义勇。据说他开出的条件是:一年四季每季两身衣服;需要的铠甲与武器都由他免费提供;战利品完全归自己,每月有十贯的薪俸。
  这身布甲就是战具配置,听说凡是加入者,一人获得两身。有许多人就是冲着这布甲去的。听说有人做了实验,这布甲渗透水以后,剑刺攒射难伤,有人说,这布甲恐怕拿到市面上,要卖百贯不止。这仅仅是一项,听说他们背囊里也尽是好物事,见过的人都说,那些物事可稀罕了。“
  听晁补之这么一说,苏轼倒是回忆起来那些士兵登船时,背的一人多高的大行囊——其实那就是现代大号的驴客背囊——里面装的鼓鼓囊囊,让苏轼看了直担心,长途旅行背这么大的包裹,能受得了么。
  晁补之也有相同的忧虑,他补充说:“说起来离人在密州算是最得人心。招募令一出之后,密州来了200多号人,而杭州那里也就是二三十人而已,倒是那群一赐乐业人仗义,一下子出了20名会计,打算跟着离人去庆州。至于扬州这儿……纸醉金迷,早已酥软了扬州人地筋骨。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威风的衣服,只来了十几个报名者。
  刚才登船的都是经过选拔的。据说离人将他们培训了一个多月,身体最强壮的一百个人留了下来。其余的都坐着运河船先期赶往汴梁。听说还有一支货船船队,已经提前赶到了汴口,在那里将船上地货物倒换成马车,正在往庆州转运。这些人算是能走路的,但不知道能不能走完这段路。此去庆州。远着呢!“
  苏轼晁补之在码头上送别赵兴,第二天,陈不群带着几个家丁赶到了,听到赵兴一走,连忙搭乘运河船一路追赶,无奈。赵兴选择的都是快舟,陈不群不仅没有赶上,双方地距离反而越来越远……
  庆州的路是很遥远,赵兴带地队伍不打算进入汴梁,因为这支队伍太惹眼,他害怕汴梁城那群闲官又来找麻烦,所以在南京应天府(今商丘)下了船。而后开始了徒步。
  能在大宋再次重温驴客生涯。赵兴感觉到很惬意,领着这群队伍嚣张的穿街过巷。走出了大名府城,来到了城外。赵兴召集那100名精挑细选出来的效用,指着前方的路说:“此去庆州,我们要一路走着去了,诸位当中有打过仗的,有从没上过战场地,今日我们就开始行军生涯,谁能告诉我行军三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一名密州来的效用回答:“斥候!”
  程爽回答:“向导!”
  帅范回答:“我认为是司南(指南针)与地图、向导!”
  帅范出现在队伍里是个意外,原本他应该跟随万俟咏一起,随同运送物资的商队慢悠悠的前往庆州,但他听说此行要穿过中原大地,沿途浏览无数的风光便坚持要随同大家一起走路。
  帅范也是个罕见地大个子,体格比一般宋人要健壮,他坚持要步行,赵兴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游客旅行,可能不需要斥候,但行军是一定需要,你们说的都对,但还有一样没说:热茶。从今日起,我们就将这段路当作一个课堂,学习如何行军。先说斥候:程爽,你今日带一个伍前行作为全军斥候,打算怎么安排行程?”
  程爽想了片刻,回答:“先从当地雇个向导,而后引着全军前行,估摸行程,大约全军走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寻找路边小食店,为全军安排食宿……老师看有什么补充。”
  “想的很细,我补充几点,先说向导。我们不能单依靠一名向导,因为一个向导有可能指错路,所以向导至少要双份,最好3名。这时代每个人都不见得出过很远的路,所以向导要采用分段制。以一个行军段为一个向导,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晚上。这样分段雇佣向导,向导引完路当天可以返回家,所以要的价格一定不高。而他指引的又是家门口地路,也不存在失误。
  再说沿途安排,我们人手有一张地图,但体图上不可能把小路标地很详细,所以每到一个岔路口,斥候的责任就是留下指路者。岔路太多,斥候人数不够怎么办,雇当地人,写一个纸牌子,让当地人举着,等后对大人跟上来,给举牌子地人付钱。这样,前队后对相距不过半日,举牌子的人也无需守候太久,而后对的人有了指引,就省去了许多打听道路的时间。
  再有,我们后面的人有100多,个个都是成年壮汉,走了半天的路,饭量一定很大,所以要找一家大饭馆,让他提前准备好热茶与热饭。记住,一定是热茶,长途旅行最怕水土不服,而一杯热茶就可以解决这所有的问题……
  暂时我只想到了这些,帅判官,你有什么补充。“
  帅范装模做样沉思片刻,回答:“地图,指南针。虽说现在的地图标注不详尽,但几千里路走下来,总得让大家学点什么,我建议每个路口大家都拿出地图来核对,学会用地图指南针辨别方向。”
  赵兴点头附和:“不错,以后我们经过每个路口,都学着在地图上做标记。这3000里路走下来,我们当中人人都需要学会识别地图……来,先给你们发钱。这笔钱是路费,凡有掉队者。自己休养几天,跟在后面慢慢赶,往自家赶还是追赶我们,随便。”
  这一群人肆无忌惮的在路边讨论行军事宜,装束打扮又格外怪异。早以引起大名府衙役的注意,赵兴耽搁的太久,衙役们已经呼来了大队人马,战战兢兢地围上来。
  所谓大部队人马也就是30名弓手,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赵兴这一百人,为首的衙役刚刚清了清嗓子。赵兴已经提前掏出官诰,展示给衙役班头:“宝文阁学士、承议郎、守环庆路缘边招讨安抚使、权庆阳节度使(知州)、庆阳团练使赵某赵某赴任途中,还望诸位通容。”衙役班头拿着那份官诰反复的看了看,好奇的问:“大人为什么不去驿站,官员往来,住进驿站还有一份常例……”
  衙役们说的是官场规则,赴任官员上任期间。经过某地。当地地方官都要送一份旅费,并设宴招待一番。但赵兴这一路却没有去任何驿所登记,如今他的口气还蛮大:“你说什么?我是赵兴赵离人,你打听一下,我是缺钱地人么。”
  说罢,赵兴一招手,引领着众人扬长而去。这地方实在待不住了。
  衙役们望着赵兴的背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班头嘟囔到:“这位大人确实不是缺钱人,这一身装备,怎么也要百十贯上下,一百个随从——啧啧该有一万贯。赵离人,何人也?”
  另一位都头凑上来,好奇的问:“赵离人,该不会是苏学士地弟子,那位写过《送别》,人生若只如初见,很是谱过几个名曲的赵离人?!”
  这么一说那班头倒是醒悟过来,他大叫一声:“阿也,莫不是拐了京城十绝廖小小地赵离人……如果是他,到真的能配的起如此奢华的随从……奇怪,廖大家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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