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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波洛8 尼罗河谋杀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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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会整晚陪着她……”
                感激的神情显现在希蒙的脸庞上,他松驰下来,闭上眼睛。突然间,他睁开
            双眼。“芬索普呢?”
                “道尔,我在这儿。”
                “那枝枪……不要随处……乱放。侍应生早上会发现的……”
                芬索普点点头。“对,我现在就去放好。”
                他走出房间,穿过甲板。鲍尔斯小姐出现在贾克琳的房门口。
                “她没什么事了。”她说,“我给她打了一针吗啡。”
                “不过,你会留在她身边?”
                “啊,我会。吗啡对某些人有兴奋作用。我会整晚陪伴她。”
                芬索普继续前行。
                大约三分钟后,有人敲贝斯勒医生的房门。
                “贝斯勒医生在吗?”
                “在。”胖医生应道。
                芬索普示意他走出甲板。
                “我找不到那枝手枪……”
                “什么?”
                “那枝手枪。它从杜贝尔弗小姐的手中跌下,被她踢开了,滑到沙发椅下。
            现在却不在椅子下面。”
                两人面面相觑。
                “谁会拿走呢?”
                芬索普耸耸肩。
                贝斯勒医生说:“这就奇怪了。但我想我们可没有什么办法。”
                两人满腹疑团和略感不安地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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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尼罗河谋杀案
            
                                        第二部  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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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罗正从刚刮净胡子的脸上抹去泡沫,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雷斯上
            校已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上校把门关上后说:
                “你的直觉一点也不差。事情果然发生了。”
                白罗挺直身子,尖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娜·道尔死了——头部中弹,是昨天晚上的事。”
                白罗沉默了好几分钟,脑海清楚地浮现出两幕景象:在亚思温花园里的少
            女,用强硬的语气在说,“我要用手枪紧贴住她的额头,然后扳动枪机……”而
            另一幕是更新的回忆:同一种声音在说,“那种东西‘断折!破裂!’的天气,
            当你再没耐性……”和那充满恳求的眼神。白罗想: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对她的
            求援作出反应呢?那混账的睡意,竟把自己弄得头昏脑胀。
                雷斯继续说:“我有若干官方身份,所以他们找着我,要我负责调查。船本
            来预定半个钟头后启航,现在决定延迟,直到我下令为止。当然,凶手有可能来
            自岸上。”
                白罗摇摇头。
                雷斯默然同意白罗的想法。
                “是的,这个可能性不可轻易抹杀。朋友,现在就看你的了,你又有机会大
            显身手。”
                白罗一面穿上整齐的便服,一面说:“一切听你的差遣。”
                两人步出甲板。
                雷斯说:“贝斯勒医生应该已经到了现场。是我叫侍应生找他的。”
                船上有四间套房:左舷的两间分别由贝斯勒医生和潘宁顿占用;右舷的两间
            则是梵舒乐小姐和林娜·道尔的房。侍应生站在门外,他替白罗和雷斯开了门。
            两人踏进室内,贝斯勒医生正俯在床边,他应声抬起头来,望了两人一眼。
                “医生,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发现吗?”雷斯问道。
                贝斯勒医生思索着摸摸胡子。
                “啊!她是被枪杀的——枪在很近的距离发射。看——就在这儿,耳朵的上
            部——是子弹穿过的地方。子弹很小——我想是零点二二口径。枪紧贴她的额
            头。看,这儿有个黑印,是皮肤被烧焦了。”
                白罗再度想起亚思温的那一席话。
                贝斯勒医生往下说:“当时她应该是熟睡了,没有半点挣扎;凶手摸黑进
            来,走近床前,开枪射死她。”
                “噢,不!”白罗大声叫道。他感到不能接受这种说法——贾克琳·杜贝尔
            弗悄悄摸进漆黑的房间,手枪在手——不,这不符合情理。
                贝斯勒医生穿过厚厚的眼镜瞪着他。
                “但事情正是这样,我告诉你。”
                “不错,不错。我不是指你的设想。我不是不赞同你。”
                贝斯勒医生满意地哼了一声。
                白罗走上前,站到他身旁。林娜·道尔侧身躺着,态度自然安详,但耳上露
            出一个小洞,洞的四周有血迹。
                白罗沉痛地摇摇头。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白粉墙上,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墙上赫然有一用
            红棕色液体谱写的巨大、笔划抖颤的“J”字。
                白罗瞪着它,然后俯身举起死者的右手。其中一只手指染有红棕色的印。
                “真邪门!”白罗蓦地喊出来。
                “哦,什么事?”
                贝斯勒医生抬起头来。
                “啊!就是这个!”
                雷斯说:“该死的!你推测这意指什么,白罗?”
                白罗晃了晃身子。
                “啊,你问我的推测?那是最简单不过了。道尔夫人临死前盼望指出凶手是
            谁,于是用手指沾了自己的血,将凶手名字的英文缩写涂在墙上。就是这么简单
            的一回事!”
                “啊,不过——”
                贝斯勒医生正想插嘴,雷斯示意他不要作声。
                “这就是你的结论?”雷斯问道。
                白罗转过身来,点点头。
                “不错,就像我说的一样,出奇的简单!很熟悉吧?小说上的谋杀案不是经
            常都有这样一段吗?真有点摸不清!实在使人怀疑这位凶手是个——老套的人。”
                雷斯长长地抽一口气。
                “啊,原来如此!”他说,“我刚才还以为——”他停住了。
                白罗微微笑道:“以为我相信陈套的通俗剧?对不起,贝斯勒医生,刚才你
            正想说——?”
                贝斯勒医生不悦地嚷道:“我想说什么?唏!我是说这简直荒谬绝伦!这位
            可怜的女士是当场毙命的。用手指沾血——你可以看到,这儿根本一滴血也没有
            ——又何来血在墙上写下‘J’字呢?呵,全是一派胡言,简直是无中生有!”
                “啊,医生所言不差。”白罗同意道。
                “但这样做法是别有用心的。”雷斯提议道。
                “当然。”白罗脸色凝重地说。
                “‘J’代表什么?”雷斯问道。
                白罗立刻答道:“‘J’字代表贾克琳·杜贝尔弗——一位年轻小姐。正是
            她在不到一个星期前曾向我发誓说,她认为最称心不过的事就是——”他顿了一
            顿,故意学着贾克琳原来的话,“‘用手枪紧贴住她的额头,然后扳动枪机
            ——’”
                “我的天!”贝斯勒医生惊叫道。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接着,雷斯抽了长长的一口气,说道:“就像这儿发生
            的一样。”
                贝斯勒医生点点头。
                “不错。正如我刚才所说,此枪是小口径——可能是点二二厘米。当然,要
            把弹头取出来,才可以肯定。”
                雷斯同意地点点头,接着问道:“至于死亡时间呢?”
                贝斯勒医生再度抓抓下颚,手指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想无需太准确。现在是早上八点。照昨晚的室温估计,我认为她已死亡
            六个小时,至多不会超过八小时。”
                “这么说,是午夜至凌晨二时了。”
                “不错。”
                过了片刻,雷斯望一望四周说:
                “她先生呢?我想他应该就睡在隔壁。”
                “他现在正睡在我的房间。”贝斯勒医生说。白罗和雷斯两人感到很诧异。
                贝斯勒医生不住地点头。
                “啊,原来你们不知道那件事。道尔先生昨晚在了望厅给枪打伤了。”
                “枪伤?是谁干的?”
                “是那位年轻女士——贾克琳·杜贝尔弗。”
                雷斯厉声问道:“伤势严重吗?”
                “很严重。骨头碎了。我已经尽了一切能力治疗伤口,但你们应该理解,折
            碎部分必须迅速接受X光照射,并且予以适当调理。这些在船上都办不到。”
                白罗喃喃地道:“贾克琳·杜贝尔弗。”
                他的目光再投向墙上的“J”字。
                雷斯突然道:“如果这儿暂时没有其他事情可办的话,我们还是先到下面
            去。船上管理部门已经把吸烟室整理停当,我们必须弄清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三人步出房间。雷斯锁上了门,并把钥匙拿走。
                “我们待会再来。”他说,“首先把事情澄清一下。”
                他们上了甲板。“卡拿克”号的经理不安地在吸烟室外的通道上等候,看来
            极度慌张及忧虑,当然更希望把一切事情都尽快交给雷斯上校。
                “我想我只好把一切交给你了,上校。你的身分最恰当不过。我已奉命听阁
            下差遣,你尽管吩咐好了,一切都会依你的意思办。”
                “好的!首先,我和白罗先生将要占用这房间作盘问口供之用。”
                “当然可以。”
                “暂时就这样。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晓得怎样找到你。”
                船经理松一口气地离开房间。
                雷斯说:“贝斯勒医生,请坐吧,告诉我们昨晚整件事情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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