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恐怖科幻电子书 > 钟敲八下 >

第18部分

钟敲八下-第18部分

小说: 钟敲八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看了看她的眼睛说道:

  “向我发誓,罗斯·安德烈,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如果他安然无恙,如果我证实他是清白无辜的,你发誓,你就和他一起到美国去。”

  “我发誓。”

  “一旦你们到了那儿,你就要和他结婚。”

  “我发誓。”

  他对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啊!”她说,“老天爷一定会保信你!”

  霍赖丝坐在前边的座位上,和她并排的是雷莱恩。那个警员手里拿着帽子,一直在汽车周围大惊小怪,直到汽车最后离开。

  他们驾车穿过了森林,在拉梅莱拉过了塞纳河,驶上了勒阿弗尔到里昂的公路。

  “把你的手套摘掉,把手伸过来让我吻一下,”雷莱恩命令似地说,“你答应过,你愿意。”

  “嗅!”霍赖丝说,“在达尔布雷凯被救出来以后,这件事我一定答应你。”

  “他已经被救出来了。”

  “还没有。警方还在追踪他,他们可以再一次抓住他,直到他和罗斯·安德烈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算是真正获救。”

  “他是和罗斯·安德烈在一起的,”他郑重其事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转过身来。”

  她这样做了。

  在汽车后排座位的右侧,就是司机的背后,罗斯·安德烈在车盖的遮挡下正跪在一个躺在座位上的男人身旁。

  “哟,”霍赖丝结结巴巴地说,“这真是难以让人相信!那么,是你昨天晚上把他藏了起来?当那个警员目送着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就在那儿,他就在客栈的前边?”

  “老天爷呀,真是这样!他就在那儿,就在那几块垫子和地毯的底下!”

  “这真难以让人相信!”她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她完全被这一切弄糊涂了。

  “这件事真让人不能相信!你怎么能想出这种办法?”

  “我想吻一下你的手,”他说。

  就在他提出这种要求的时候,她摘下手套,抬起了手,把手放在他唇边。

  汽车在平静的塞纳河与河岸边白色的峭壁之间疾驰,他们相对无言,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他接着说道:

  “昨天晚上,我和达尔布雷凯进行了一次交谈,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他为了罗斯·安德烈,准备做一点事情,他没有错。一个男子汉应该为他所爱的人做点儿什么。他应该把自己奉献给她,把这个世界上最最美好的东西——欢乐和幸福——献给她。还有——,如果她可以忍受得了的话,那就还有令她困惑、令她激动、令她微笑的忙忙碌碌的冒险活动。”

  霍赖丝打了个冷战。她的眼睛已经不能自主,充满了泪水。这是他第一次提到了令人伤感的冒险活动。冒险活动就像一条绳子把他们绑在了一起。这条绳子一开始还很脆弱,但是随着让他们走到一起的冒险活动的增加,这条绳子将变得更加牢固,更加耐久。他发烧似地追寻着这些冒险活动的踪迹,又急于结束它们。她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她对这种不正常的男人感到不安。他让各种事情服从于他自己的意愿,而且看来他把那些他攻击或保护的人的命运当成儿戏。他灌输给她一些让她十分恐怖的事情,同时,他还在诱惑她。有时,她把他作为自己的先生,想起他;有时她又把他当成自己必须防御的敌人;但是,最经常的是把他当成一个充满魅力、令人销魂、使人不安的朋友。 



本e书由老羊皮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书作者所有                     
   

   
 第五章 谁是罪犯 



  10月12号上午,秋天的天气还是这样温和,仍住在埃特里塔别墅小屋里的几户人家都来到了海滩上。要不是那清新的空气,还有那些淡淡的、柔软的、漂浮在天边的云彩,人们准会把那躺在地平线上的悠悠白云和悬岩之间的那一江海面,当成一弯静静地沉捶在群山怀抱里的高山平湖。而这空气,还有这云彩,给诺曼底这待定的季节,凭添了几分独特的魅力。

  “这儿真漂亮,”霍赖丝咕哝着说。不过接着又加上一句,“事情总是同过去一样,我们到这儿来,既不是为了欣赏大自然的风光,也不是来寻觅亚森·罗平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据说,他曾经住在我们左边那座叫针锋的巨大岩石上。”

  “我们之所以到这儿来,”普林斯·雷莱恩说,“完全是因为两星期前,在一列火车的餐车上,我偶然听到的那一男一女之间的谈话。”

  “他们的谈话,我可是一个字儿也没听到。”

  “要是这两个人察觉到了一丝一毫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就不会说下去了。

  你不知道他们谈论的事情多么严重,又多么紧要。不过.我的耳朵特灵,尽管我不能听清每一句话,可有两件事情我是完全可以肯定的。第一,这一男一女,是一对兄妹,在1O月12号,也就是今天,上午的12点差一刻,他们要同第三个人会面,约会地点是在一个叫作特里伊斯·马西尔兹的地方。而这第三个人,是一个已经童占了婚的人,这个人愿意以任何代价来获得他或她自己的自由。第二,这次会面,是为了达成他们的最终协议,在达成协议以后,也就是今天晚上,他们要到那悬岩上去散步,而这第三个人会把他的妻子或她的丈夫带来。我也不能十分肯定,被带去的这个人就是他们要除掉的那个人。这就是全部事情里面最诡秘的地方。由于我知道这个叫特里伊斯·马酉尔兹的地方,就在埃特里塔附近,而这个地方又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这样,我们昨天就赶到了这里,为的是挫败这帮让人讨厌的家伙的阴谋。”

  “什么阴谋?”霍赖丝问,“说什么会有人被害,这个被害人会从悬岩上被扔下去等等,说来说去,都是你的猜测,你自己也告诉过我,你也没有听到他们说过要谋害谁。”

  “我是这么说过。可我也清清楚楚地听见他们说到,这兄妹中有一个人的婚事,同这第三个人的丈夫或妻子有关系,这件事就隐含着有犯罪的可能。”

  他们两人坐在凉台的游廊上,面朝着台阶,沿着台阶下去就到了海滩上。在这儿,他们就可以俯视那几幢建在鹅卵石海滩上的小屋;那儿,4个男人正聚在一起打桥牌,几个女人聚在一块,一边编织着什么东西,一边在那里聊天。

  相隔不远,靠近海的地方,有几个光着脚丫子的小孩,在水里玩得正起劲。

  “唉,”霍赖丝说,“不管这儿的秋天多么美,多么有扭力,一点也引不起我的兴趣,我太相信你说的那些道理了,我总禁不住要去想这个可怕的问题,什么也挡不住我。那些人里面,谁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死神已经选好了他的牺牲品了。这个人该是谁?是不是那满头金发、笑得前仰后合的女人?还是那个正在抽烟的高个子男人?他们中间,又是谁怀着杀人的祸心?我们看着的这些人,一个个都过得快快活活的。可死亡的阴影已经降临到他们头上来了。”

  “太棒了!”雷莱恩说,“你也有热情了。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生命整个儿就是一种冒险;没有什么东西比去冒险更有价值了。在事情发生的最初一瞬间,你就在那儿,你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周围发生的每一桩惨剧都影响着你,那扑朔迷离的感觉在你的内心深处苏醒。瞧,你多么入神地观察着那对刚刚到达的夫妇。

  你绝对不会想到,那位绅士可能正盘算着要干掉他的妻子?也许那位女士也正想着除掉她的那位丈夫?”

  “你是说多姆瓦尔夫妇?绝不可能!多么美满的一对!就是昨天,在旅馆里的时候,我和那位妻子聊了好久。而你却……”

  “啊,我同多姆瓦尔·雅克打了一局高尔夫球,他还满有回事地觉得自己像个职业运动员呢。后来我还同他的两个可爱的女儿玩了一会儿洋娃娃!”

  这时多姆瓦尔夫妇走了过来,同他们打招呼。多姆瓦尔夫人对他们说,她的两个女儿在今天早上同她们的保姆一起回巴黎去了。她的丈夫,是一个大块头的高个子,长着黄色的胡须,运动衫搭在胳膊上,网格衬衣上的胸膛正喘着粗气,一边抱怨着天气太热。

  “那小屋的钥匙在你那儿吗,特里西?”他问他妻子,这时,他们离开了雷莱恩和霍赖丝,在台阶的顶端停了下来,隔他们也不过只有几尺远。

  “在我这儿,”她妻子说,“你是不是想去看报纸?”

  “不错,要不我们去散散步?……”

  “我看还是下午去散步,你不介意吧?我今天上午还有许多信要写。”

  “好的。下午我们上悬岩那边散步去。”

  霍赖丝和雷莱恩都吃惊地看了对方一眼。这句话仅仅是一个巧合?或者,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站在他们面前的两个人,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一对夫妻?

  霍赖丝努力装出了一个笑脸,她说:

  “我的心砰砰直跳,不管怎样,我决不会相信这绝不可能的事情。‘我丈夫和我从来没有红过脸,’她对我这样说过。不可能,事情明摆着,这夫妇俩感情挺不错。”

  “只要他们中有一个到特罗伊斯·马西尔兹去跟那兄妹俩会面,我们就能弄个水落石出。”

  多姆瓦尔先生走下了台阶,她妻子却站在那儿没动,靠在游廊的栏杆上。她的身段娇美、苗条而且柔韧。她线条清晰的侧面,被她那处于安静状态下的有点过于突出的双颊,衬托得更加动人。在没有笑意的时候,她的脸庞就给人一种忧伤、受着折磨的感觉。

  “你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雅克?”她冲她丈夫问道。这时,他丈夫正在鹅卵石滩上弯下腰来。

  “是呀,钥匙掉了,”他说,“它从我手里滑脱了。”

  她走下台阶,去他那儿,帮他一起寻找起来。有两三分钟的光景,他们转到了右边,挨近了那台阶的底下,霍赖丝和雷莱恩都看不见他俩。他俩的声音又被那些打牌的人争吵的闹声给盖住了。

  他俩几乎又立刻出现了。多姆瓦尔夫人慢慢地爬上几步台阶,站住了,转过身去看着大海。她丈夫把他的运动衫甩在肩上,正朝他们那幢独立的小屋走去。经过那些打牌的人身边时,他们指着摊开在桌子上的那副牌,让他给评判一下,可他摇了摇手,不愿意发表任何意见,就继续走他的路。从他们那儿到他的小屋,大约有3O 丈远的距离,他走过了这段路,打开屋门,走了进去。

  多姆瓦尔·特里西回到游廊上,在一条长凳上坐了大约十来分钟。然后,她走出了凉台。霍赖丝往前倾着身子,看着她走进了荷威尔酒店旁边的一间度假小屋。

  只有一会儿,就看见她出现在房间的阳台上。

  “11点,”雷莱恩说,“无论这人是谁,是他也好,是她也好,还是那些玩牌的人也好,或者是那些玩牌人的妻子也好,离他(或她)到那儿去约会的时间已经不太长了。”

  可是,过了20分钟,又过了25分钟,没有人动身。

  “多姆瓦尔夫人可能已经走了。”霍赖丝说,显得有些着急。“她已经不在她的阳台上了。”

  “要是她到了特罗伊斯·马西尔兹,我们就可以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