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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心乱不已-第14部分

小说: 心乱不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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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索然无味地来到书房打开电脑,一种莫名的孤独感升腾起来,以至我坐在电脑前面竟有些感伤。这段日子以来我总是和若颀不合拍,虽说婚后在感情方面并不依赖若颀,大多数花天酒地的时候也没想过她,我们甚至因为没有过多的激情而玩笑说可以义结金兰了。但不管怎么说,老婆还是老婆。就象水,不管怎样的冷,只要还没有到零度,状态都是不会改变的,你还必须不停地试着这水温。良好的婚姻就是保持适度的水温,水温太高,感情太浓烈,不易持久容易把人烫伤,可如果持续地冷下去就会觉得冰凉刺骨。我的不痛快就在于近来我觉得水温凉得有些刺骨了,虽然这里面有我的原因,但若颀也并非全无过错。
  打开QQ居然非常惊喜地看到魏小田的小脑袋亮着。我本不指望魏小田回去后会上网非常爽快地把林茵的号码给我,我想怎么也得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因此我看着他小脑袋竟有些感动地在第一时间给他发了个消息“辛苦了,谢谢,请速告之。”半晌,魏小田没有答话,他的小脑袋始终动不起来,仿佛老僧坐定一般。我有些急了,又发了个消息:“急,请速告之!”又过了半晌,魏小田的小脑袋终于动了起来,我十分激动地打开,只见里面写道:“叫什么叫,再叫就给你浇上汽油点上火权当自焚。”然后他的小脑袋立马灰了下去,也不知是离开了还是隐身。我也不管魏小田能不能看得到,气得破口追骂了一句:“狂操!”骂完,犹自不解恨,又发了一段:“一天不告诉我林茵的联络方法,便和宁琦做爱一天!”
  我断定魏小田肯定是离开了,如果隐身他必定会跳出来,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别人频繁地与自己喜欢的女人做爱。今晚是个可悲的夜晚,我并不想找什么很高尚的事情做,也不想风花雪月,我只想找个人吵吵架泄泄酒劲和胸中的闷气。可我找不到。若颀不和我吵也就罢了,可魏小田,我十多年来的吵友居然也避我的锋芒让我感到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十分无奈地关了电脑卷起木窗帘。透过窗外,可见月色温柔,夜色阑珊,今晚我和林茵共此一片月色,可处境却完全不同。我想的是她,可她心里必定没有我的一点踪影。此刻我和若颀分隔两房,她必定和老公在一起缠缠绵绵。我长叹一口气,不禁悲从中来,有种湿了眼眶的感觉。
  晚上,我梦到月光下的林中,林茵远远地俏生生地站着对我笑魇如花,月光洒在她白色的褶裙上,笼着一层清辉,如梦如幻。我一颗心扑扑跳着快要蹦了出来,但却不敢动,我只怕一动她就飞了。两人对视了一会,林茵隐入树后,我急了,急忙向她奔去,这时树后已空无人影,一只翩翩的舞蝶随着林中的微风在我眼前轻舞着离去。
  这是我婚后第一次有针对性地梦到一个女人,梦境很美,即便最后的离去也让我发痴。我曾经的梦都是支离破碎断章取义的,从没达到过这么干净唯美的境界。但我却并不感谢魏小田甚至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他,因为我很清楚在这种毫无指望的情况下越陷越深绝不件好事。如果没有魏小田那晚冷不丁地提起,往我伤口上撒盐也许我不会做这个梦。




《心乱不已》三十三



  这以后的几天,我一直沉浸在对林茵的梦境中。我有些丧心病狂地致电魏小田让他告诉我林茵的联系方法。我只想听听林茵如雨落池塘般虽不尖细但足以让人沉醉的声音,或是和她网上聊上只言片语,这个要求并不高。
  我给魏小田致电的频率每天少则三四次,多则五六次。若是在一起喝酒我更是不厌其烦絮絮叨叨地开导魏小田。魏小田被我逼地有时想抓着自己的头发飞了起来,但尽管达到这种欲仙欲死的状态,魏小田仍不愿对我松口。我十分后悔当初逞一时之勇把和宁琦上床的事说了出来,魏小田之所以一直不肯说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还没从我和宁琦上床造成的伤害中摆脱出来,他需要时间来抚平受伤的心。所以他坚持要到八月桂花飘香的时候让我在桂树下等着他告诉我和林茵的联系方法,若是我在这段日子里哄得他开心,难保他会让林茵给桂树下的我打电话。我觉得此举十分浪漫,尤其是“林茵给桂树下的唐酽打电话”这句话带给我极大的幻想和激动。若果能如此,我当真要瘫软在桂树下接听林茵的电话。
  我屈指一算,此时离八月还有三十多天的时间。虽然等待是漫长和煎熬的,但等待若有结果也不枉了一番等待。尤其这等待很让人神往,我没想到一身肥肉的魏小田在受伤之后居然有如此经典的想法。可见伟大的作品都是产生于逆境,恶俗之人身上冒出浪漫的做法总是缘于受伤。虽然这想法让我付出了更大的代价,但由于这种等待另辟蹊径,而且本质上等的是林茵而非魏小田,因此我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鉴于魏小田在我的逼迫之下终于给了我个明确的说法,我决定在这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里对魏小田尽可能地好些。不逼他,不和他拌嘴,不在他面前提起宁琦,没事多请他喝喝花酒,无论如何也得忍辱负重哄得魏小田开心。同时,我还在福州城逛了几圈踩点,最后在西湖后门边上人迹罕至的地方找到了一棵十分硕大的桂树。当我见到这棵桂树时居然也有种一见倾情的感觉。幻想着到了八月飘着浓郁芳香的时候,我便坐在这片草地上靠着桂树对着湖水闻着花香听着林茵来自遥远的梦萦已久的声音。
  此后一段日子,魏小田托我对林茵的幻想之福前所未有地感受到我最真挚的友情。对此他也深有体会,对我前后判若两人改恶从善表示满意。因为我确实做得不错,再苦再难都自己扛着,甚至在空气中飘来一点香气我都会象狗一般狠吸几下鼻子,辩别一下是否是桂花香。但我一点没有威逼魏小田,凡事都顺着魏小田,说话基本不带脏字,哪怕想得有些发狂,也只是非常委婉含蓄地对魏小田说我隐隐闻到了桂花的香气。最初魏小田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还不适应多少有些受宠若惊,总是假惺惺地安慰我耐心等待,作物都有它的生长周期,即便有一两株开得早些但也不能代表普遍。但时间久了,这家伙竟然觉得我这样对他是理所当然,居然狂妄地宣称桂花仙子和他说了,今年的花开时节如果不出意外铁定要延误。我一听魏小田这么放出口风就急了,无奈有求于人只好强忍着,陪着笑脸拼命地灌魏小田酒,直到他保证今年的桂花会正常开放为止。
  由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始料未及地情陷林茵而且不可自拔,使我对婚外情有了个全新的理论。在我看来,红杏出墙有三种状态。一种是形出意不出。一种是意出形不出。一种是形意俱出。这三种状态很象王国维谈的三种境界,在出墙的程度上是一层高过一层。第一种“形出意不出”就好比“昨夜西风雕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种肉体上的背叛是情能自制,颠鸾倒凤,登临送目,了然于胸,收发自如,好就好在陷之不深,回之也快,只要不被发现,危险性不大。第二种“意出形不出”就好比“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种精神上的背叛是为情所困,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痴迷不悔,心在天山,身老沧州,难就难在陷之弥深,回头太难。第三种“形意俱出”就好比“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种神形俱备的出墙是历经艰辛,终成正果,执手相望,形意交融,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精神与肉体的完美结合达到红杏出墙的最高境界,可谓红杏枝头春意闹,危险地一塌糊涂。
  按照上述理论细究起来,我和宁琦的一夜情只能算是形出意不出,处于出墙的低级阶段,虽然并非全无感情,但终是失之于肤浅。有朝一日若真被若颀发觉,我还有话可说,肉体上的诱惑是难免的,但感情上基本还是忠贞的。而我对林茵却是意出形不出,表面上是波平如镜,实则是暗潮汹涌,恨不得有个突破口奔腾而出泄洪一般地淹没了林茵。
  从杭州回来我一直对怎样处理与宁琦的关系感到头疼。和宁琦在一起是需要冒风险的,需要殚精竭虑地安排,小心翼翼地从事,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更愿意与宁琦维持一种轻轻松松,并不刻意,水到渠成的关系。而宁琦却并不这么想,事实上她嘴里虽然不说,但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对我一直静悄悄地无所作为有些埋怨。的确,我们每天都得实实在在地面对,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就这么戛然而止,做为熟悉的同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因此我还是决定对宁琦做些什么,既不过火同时又能与她维持一种藕断丝连似是而非的关系。
  关于如何不着痕迹地淡化与宁琦的关系我是煞费了一番苦心。以至当我把整个思路理清后觉得做一个男人真难,做一个情感丰富不甘寂寞却很不自由的已婚男人更难。
  我的整个思路是极有层次的。第一个层次考虑的是我该不该和宁琦呆在一起。很显然,为了不让宁琦感到有种急刹车的突兀,我还必须时不时地和她呆在一起。因为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就算是非伤害不可,我也想把伤害控制在最低程度。
  第二层次考虑的是我与宁琦呆在一起的形式。既然要冷淡与宁琦的关系就必须防止和宁琦单独在一起。一男一女单独呆着,只要有10%的喜欢就会误以为有50%的感情,这种感情在特殊环境下的虚假放大就象通货膨胀一样是应该警惕和杜绝的。因此当我与宁琦在一起时肯定不能局限于我一个人。这样做的一个附加好处还在于即便被人撞上了也不容易给人留下口实,虽然两人私底下的确有些不正常的关系,但多一些人在一起,这种不正常关系就象大隐隐于市,是最难被发现的。
  第三层次考虑的是我与宁琦呆在一起时的三陪人选。毫无疑问,能够当选和我一起处理这么复杂问题的必须得是肝胆相照打死也不说的兄弟。这样的铁杆兄弟没几个,魏小田理论上算一个。但鉴于他与宁琦的复杂关系,为了防止他受到刺激并做出一些不利于我的事来,所以还是不让她参与的好。最终我决定让方言来挑这个重担。方言近来在读研的掩护下与傅岚岚的关系狂飙猛进。我就让他把傅岚岚叫来,方言在女人面前的表现历来殷勤,与我形成鲜明对比,这样就可能让宁琦降低对我的期望值。
  我约宁琦晚上吃饭。当时办公室里没人,宁琦朝我撇了撇嘴说道:‘现在才想起约我吃饭?你不怕被人撞上?”
  “几个朋友一起聚聚,有什么可怕的?”
  “难怪,有人打掩护,该不会又是魏小田和叶波吧?”
  “魏小田如果再见到你一定想把我吃了,当然不会是他。”
  “他难道知道了我们间的事?”
  “我忍不住给说了,这家伙在我面前神气得很,我只好刺激他一下。”
  “你们男人在一起是不是总喜欢炫耀这些东西?”
  “不是喜欢,是酒喝多了忍不住。”
  “你不怕他们到处乱说?”
  “这点你放心,我的这些同学在圈内都是小喇叭,在圈外可都是只有上了老虎凳才肯开口的硬汉。”
  “那算硬汉吗?”
  “起码前期是。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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