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与宪法 [英]艾沃·詹宁斯[网罗论坛]寒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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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情是批准了两个条约，借此把它的权力扩展到相邻的
区域，这些条约被议会的法令根据情势变迁原则改变了。
第二节对议会权力的限制
议会至上的含义
议会至上基本上有两层含义。第一，指议会可以合法地
制定有关任何问题的立法，除受到政治权宜之计和宪法惯例
限制外，不受任何限制。德·洛尔默（De Lolme）有一句名言
常被人引用，他说，议会除了不能把男人变成女人和把女人
变成男人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但是，就像德·洛尔默作
出的许多评论一样，这句名言也是错误的。因为，如果议会
规定所有的男人都应该是女人，那么就该法而言，所有的男
人就都变成了女人。在讲到议会权力时，我们所关注的是法
律原则，而不是事实。尽管在事实上，我们可以说，议会不
能改变自然的进程，也同样可以说，议会并非能做所有的事
情。议会至上是一个法律虚拟，而法律上的虚拟是可以假定
任何事情的。
第一认议会至上指它可以为所有的人和所有的地方进行
立法。例如，如果议会规定在巴黎的街道上吸烟是一种违法
行为，那么它就是一种违法行为。当然，说它是违法行为是
根据英国的法律，而不是法国的法律，因此。只有关注英国
法律的人才会视之为违法行为。巴黎的警察不会立即行动去
逮捕所有的吸烟者，法国的荆事法院也不会处罚他们。但是，
如果法国人进人了英国法律管辖的任何地方，他就可能被提
起控诉。例如，如果一个曾在巴黎街道上吸过烟的法国人在
英国的福克斯通度过儿个小时，那么他很有可能因为违反了
英国法律而被押到具有简易审判权的法庭受审。29
改变外国法律的立法
我们所举的例子近乎荒唐，但它的确说明了议会至上仅
是一项法律原理，它不能改变一个外国法院所适用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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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议会所能改变的不仅是英国法律，因为它不仅是英
国的立法机构，而且还享有统治整个英联邦的权力，当然这
一权力受到1931 年《威斯敏斯特条例》以及后来涉及相关国
家的《独立法》的限制或取消。它完全不能够通过立法改变
印度、巴基斯坦和马来亚联邦的法律，它可以在诸多的限制
下就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南非、锡兰和加纳的法律
进行立法。另外，因为在英联邦以外的英国法院也要；汲从议
会的命令，所以它能通过立法来改变英国法院在英国保护国
和设有英国法院的其它任何国家中所适用的法律。
这些法律也不限于适用于在特定的区域内发生的行为。
例如，根据英国法，任何人，只要他在英国缔结的前次婚姻
依旧存在，那么不论在哪里举行结婚仪式，都是一种犯罪行
为。并将在英国法院中受到处罚。习此，如果英国臣民在美
国犯了重婚罪。那么他就至少可能要在一个英国法院受到处
罚。30 这样的“域外立法”，即适用立法权管辖领土之外发生
行为的立法，是相当普遍的；现在。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
兰、南非、锡兰和加纳的立法机构也拥有制定“；或外立法”
的权力。31
因此，英国议会可以为任何人在任何地方所作的任何行
为进行立法，但是它仅能改变承认其权威的法律制度。英国
议会可以在其立法中涉及法国公民在法国的行为，但不能够
改变法国法律，因为根据显而易见的理由法国法律不承认英
国议会有此权力，尽管英国法律的确承认英国议会有改变法
国法律的权力。32
国际法
实际上，英国议会还受到国际法规则的限制。人们普遍
认为，“国际法是英国法't 的组成部分”。但这仅意味着英国法
律被认为是不违反国际法的，因此，如果对一项制定法的含
义存有疑问，法院将作出与国际法尽可能，一致的解释。例
如，他们不会认为英国制定法适用于外国人在外国领土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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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行为。一33；他们也不会轻易地认为他们的管辖权及于公
海。34 另外，尽管他们认为国王拥有依据同际法规则可以由
一个政府行使的权力，35 但他们也认为国王不可以行使与国
际法相抵触的权力。36 然而，法院的职能是适用英国法，而
不是适用国际法，因此，如果英国法与国际法相抵触，那么
它将要适用的是前者。37
同时，如果联合王国违反国际法，那么受害国将根据当
时国际法所准予使用的方法对联合王国提出权利要求（例如
通过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或国际法院考虑该问题，甚或诉诸战
争来解决）。这意味着联合王国有责任通过议会的立法对外国
政府予以赔偿。这并不是要强加给议会一些法律义务，但是
实际上这却意味着议会不会故意也不应该通过会导致违反国
际法的任何立法。因此，国际法通过宪法惯例的运作限制了
议会的权力。
“授权”
另外还有一种惯例，它限制着英议会在国内事务方面的
权力＇38＇。即除政治上的权宜之计外，现在人们认为，如果在
大选中政策没有成为有争议的问题，则不应发生根本性的变
化。这似乎是对政府的一种限制。但是正如我即将解释的那
样，既然政府控制着议会，这也是对议会本身的一种限制。
这个惯例的渊源可以追溯至1852年大选后保守党对农业
保护政策的放弃。但是在本世纪以前，还不能认为它已经发
展成为愤例。因为保守党宣称，体现在1909 年预算方案中的
自由党政策没有取得选民的“授权”（mandate），保守党贵族
以此证明否决1909 年财政法案的正当性。当时，自由党政府
寻求“授权”，既是为了预算，又是为了排除贵族院的干扰。
由于自由党取得了预算的授权，贵族院在1910 年通过了《财
政法案》（l909…1910 年）。为了取得对（议会法案》的授权，又
举行了一次选举。。同时，国王增封足够的贵族以便使该法案
在贵族院获得通过，尽管实际上只要威胁一下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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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 年，保守党政府决定，为恢复大不列颠的繁荣，有
必要制定有关工业的关税保护政策。但是k 由于保守党自从1
906 年的决定性失败以来一直回避这个问题，所以他们认为有
必要举行新的选举。结果主张启由贸易的多数派重返政坛，
在自由党人的支持下，工党领袖」：台执政。因此，在 1924
年大选时，保守党J｝式放弃对食品和原。防料征收关税的政策。
1924 一1929 年的保守党政府也未打算对这些商品征收关税。
然而，“国民”政府于1931 年组成后，保守党再次宣布关税
是可以用来恢复繁荣的唯一拯救措施。内阁其他成员也同意
考虑任何可望“恢复贸易平衡”的拯救措施。在1931 年的选
举中，保守党人一卜分明确地表示，他们的拯救措施就在于
关税。因此，当主要由保守党构成的政府获得绝大多数支持
时，内阁“考虑”了有关适当的措施，并提出了关税政策，
尽管铭给予了自由党内阁大臣们提出异议以及在平民院投反
对票的自妇。政府已经得到了它要求的“授权”，因此能够改
变国家的政策。
如果我们进一步认为，1921 年和1929 年的工党政府由于
没有得到授权而未提出社会主义性质的立法，1945 年的工党
政府将某些产业社会化是因为工党在选举纲领中表达了这样
的意愿，1918 年的大选又是围绕绞死德国皇帝，起诉德国其
它“罪犯”、以及对我们新的敌人“穷追猛打”的政策的斗争，
1935 年的大选又主要是围绕着一项适度的更新军备方案而斗
争，那么我们就知道，自1910 年以来的每次选举都是围绕执
政党是否取得了对其所提出并坚持的政策的“授权”的。斗争。
这并不是从先例中推论惯例的问题，因为“政府没有‘授
权”，乃是反对党最常用的一种谴责。还因为它确立了涉及重
要问题的国家政策，只有当选民在大选中明确地表达其意愿
之后方叮修改。普遍性政策是所有以适当方式提交选民决定
的政策。从宪法上说，议会可以在选民同意的范围内随意立
法。除了问题非常重要。需要英国的每一个选区都对此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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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任何一般性的问题都不提交选区来决定。例如，现在
有一些选民提出苏格兰自治的要求，这种意见不能被采纳，
因为它只是一小部分选区的主张。至于1885 年和1892 年提
出的爱尔兰实行自治的要求，情况则恰好相反。
该惯例也并非局限于联合王国。德·瓦来拉（de valera）
总统在I9｝年宣布，爱尔兰下议院不能处理脱离英联邦的问
题，因为虽然他的政府拥有可以撤回宪法宣誓以及中止上缴
上地岁人的授权，但不拥有创建一个共和国的授权。
第三节对议会的控制
国王的控制
内阁制度的发展，使国王能够控制议会。威廉三世之所
以依赖辉格党大臣，一方面因为辉格党人为他取得王位起了
主要的促进作用，另一方面因为强大的辉格党派系控制着议
会两院。安妮女王按照个人权力的变化改变了辉格党和托利
党的比例；乔治二世在沃波尔失去平民院的必要支持时立即接
受了他的辞呈，乔治三世也被迫允许诺斯勋爵辞职，首先是
因为罗金汉的短命内阁，然后是福克斯和诺斯的“勉强合作”，
给他造成这种压力。威廉·皮特能够继续当权，是因为他能
够获取平民院的多数支持。
实际上，在18 世纪的大部分时期，内阁—毋宁说是它的
成员，因为内阁没有它自己的人格—是能够控制君主的。当
马尔伯勒的那位公爵夫人成为女王的心腹时，他就可以通过
戈道芬进行统治。马沙姆夫人一经成为女王的亲信，哈利就
获得了权力。沃波尔几乎完全控制了国内事务，一方面是因
为乔治一世和乔治二世对这些事务并不感兴趣，另一方面是
因为沃波尔充分利用了王后以及女侍卫长；们的影响。威廉·皮
特仅由于国王的支持而就任，但他渐渐地控制了年迈而有些
精神错乱的君主。
内阁的控制
在19 世纪，内阁变得更加成熟而强有力。当时乔治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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