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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夜色如此温柔-第6部分

小说: 夜色如此温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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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我了,你可以毫无牵挂地四处游荡,而我呢?我可成了网中的鱼虾!案板上的一块肉!
  山里的明月永远铭记着他们灵与肉搏斗的场面,曾经目睹了青春的梦,可以写一本幻想的书,一个男孩子与一个女孩子构成一个单纯的故事。非常巧妙地陶醉,他结束了一个少女的青春空白,带走了她的希望却还给她留下不能弥补的遗憾。
  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布向明知道,李小燕也知道,他们把她和薛牧青比喻成夏娃和亚当,偷食了禁果,冲出了伊甸园,说穿了她认为很秘密和那个结束处女生活夜晚多么值得回忆。
  要不是族长死去,要不是表哥赶到,恐怕蓝梦醒已成为他人妇。你发觉后违时已晚,你顿足捶胸,跪地求饶,热泪盈眶也无济于事。你呀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落井下石呢?我问你,薛牧青,你为什么这么残酷地对待我?
  族长是第五头上死的,老潘和潘小羊闯进蓝梦醒的家,手里拿着绳子,摁绑已成定局,她跪在母亲面前求她无论如何也要推迟到晚八点,她答应潘家父子送不来钱,她自己走进他们家。她咬破了手指发誓,潘家父子才答应她等一下。
  潘家父子刚走,就传来族长咽气的消息,老潘是料理族长后事的总理。据说族长终年一百多岁,也有的说他一直瞒着说是九十九,族长特怕死,但他还是死了。
  生与死在台头沟是绝对平等的,除此之外,蓝梦醒很少发现还有什么平等的事情,让她心安理得。
  蓝梦醒的心并没有因为族长的死而消失忧虑和恐惧、她仍然处在担心和焦灼之中。
  潘家父子埋葬了族长就赶来了。她无话可说:原打算族长出殡的那一天逃走,去十里沟找薛牧青,她忽视了潘家父子,他们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你插翅难逃。
  老潘差人在她家周围监视她,薛牧青,你没想到吧?就连她也没想到。
  那天上午,她换好衣服,洗刷完毕,准备一走了之,谁知刚出大门,迎面走来了两个汉子,一人掐住她一只胳膊,蓝梦醒被绑架了。她挣扎着、呼救着,她欺骗了潘家父子,薛牧青却欺骗了她。
  薛牧青这个名字,她不愿回忆,你却逼着她回忆。薛牧青,回忆是人类精神旅程中一个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给人温暖与希望,这可以使人鉴别真伪,有比较,从而冷静地思考。如何把握自己,把握命运。
  那天可能是秋季里最闷热的时辰,她被绑架后汗流浃背,憋闷得喘不过气来。走着走着,潘家父子就横在了她面前。老潘说:“你们放开她,不用这样对待她。蓝子,你自个说吧,你想咋办?咱可是有言在先呀!”
  蓝梦醒看见潘家父子扬起那只带孝布的胳膊,俨然像个指挥若定运筹帷幄的将军,眯起了一双大烟鬼似的眼睛。她只好自己走,她没有理睬他们,她已经没有什么理由为自己辩解了。她在痛苦地履行着自己的承诺。
  蓝梦醒想不明白,薛牧青为什么抛她而去,他们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打。怕花电话费可以写封信呀。天哪,谁救救我?
  蓝梦醒怎么也不理解,如果他告诉了表哥,那么表哥为什么迟迟不露面呢?也许李小燕阻止了他,也许表哥心中有什么想法?
  蓝梦醒有点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未来是个什么样子。等待是烦人的,也是让无法忍受的。
  二
  如花似玉的青春/
  被一夜无情风雨扫落/
  一说被迫无奈/
  一说心甘情愿/
  那天台头沟的人们都闻迅赶来,人越围越多,蓝梦醒不敢抬头,只好自己逼迫自己往火坑里跳,双腿像是灌了铅那样沉重,每走一步她都在心里诅咒一句。对她来说,总是感到羞辱和痛恨,那场面骚动不安,混乱不堪,议论纷纷,不绝于耳。
  围观的乡亲堵塞了街道,她好像赤身裸体一样,众目睽睽之下形影相吊,孤立无援。奇怪的是,寻死觅活的念头始终没有挤进她的脑子。她走的很慢,像吊孝的样子垂头丧气,所有的目光向她扫射过来,她有点儿不寒而粟。
  蓝梦醒暗暗思考着对策,她设想过多少种逃跑的路线,其一她想在夜间抑或举行婚礼以后,她要和潘小羊讲清楚,捆绑不成夫妻。以她滴血般的情感打动他,求他放她一条生路。她将终生不忘,一定报答他的大恩大德,甚至跪下求饶他。并非她自己作贱自己,她一生可以跪父母,再一个可以跪爱情,除去这两种情况,她死也会站着死的。
  蓝梦醒脑子里反复想着这个欲念,只要说服潘小羊只要声泪俱下,精诚所至,顽石为开。她曾是追赶理想的翩翩学子,从童年到少年,构成了青春时期坚定的信念,冲出山沟,走向外面的世界。
  蓝梦醒醒要对潘小羊说:“你不能毁了我,嫁给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生一世也得不到我的心,到那时你比现在更痛苦,长痛不如短痛。”
  潘小羊是个比较正直、憨厚的青年人,只是受他父亲的威胁不敢违抗罢了。她想,青年人的心应该是相通的,山里的畸型儿,怪胎太多了,她有责任抑制人为的人种退化,不能近亲结婚。提高人种素质最重要的是从生育上下功夫。当然后天环境也很重要!
  蓝梦醒有责任有义务保护自己,这是她不忍心毁掉自己一生的唯一办法。当然,时时刻刻激荡着的还有爱情!
  她幻想不出还有什么捷径可走,她必须唤醒潘小羊,他也有同情心,得到他的帮助,不然,很难逃出老潘的阴谋网。为了唤得自由,拼他个鱼死网破。除非她失去了理智,不,为了薛牧青,她也想过铤而走险。
  她永远需要理解,她也能够理解他人。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她不能宽恕薛牧青,因为他残酷地背叛了诺言,在关系她的前途和命运的问题上,她永远怀着对他的怨恨。她想,“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你薛牧青把她推上了案板,等待着他人的宰割。”
  爱的气味越来越淡,恨的色彩越来越浓。爱与恨在同一个尺度。薛牧青的形象已经飘入星空,流云很快吞没转瞬却逝的缠绵,多情的女子,无奈被他人折断了飞翔的翅膀。
  蓝梦醒哭泣青春似花的年龄,将被一场无情风雨扫落,因为亏欠的感情酒杯斟得太满,她才使情爱的欲望遍体流溢。因为你薛牧青,我从少女成为半个女人,为你生个孩子那就成了一个完整的女人。她期待着完整。
  薛牧青,没有你我将变成一条干涸的河流,别忘了,没有我你一生谁来滋润?你离不开女人。正如女人离不开男人一样。
  天气闷热,太阳高悬,阳光犹豫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割着她的头皮。干渴的喉咙冒火,她咬住了嘴唇,望着被太阳晒红的人群,他们茫然,她更加茫茫然悻悻然。
  潘小羊走近她,“梦醒,你渴水不?我给你弄点水来。”
  蓝梦醒把松开的嘴唇咬紧了,咬紧之后,她从心底洋溢着一种欲望,但她一声不吭,觉得凉气正从她的体内往外吱吱地狂泛。
  潘小羊很快端来一瓢水,他说:“你抬头看看我,我就给你水喝。我知道你渴了。”
  蓝梦醒无动于衷,始终没抬头看他,最后潘小羊不耐烦了,猛地把那瓢凉水泼到她的头上,顿时感到心门洞开,清爽惬意,尽管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她还是感激地扫了潘小羊一眼。
  这时,她看见潘小羊把那个空水瓢狠狠地一摔,传来一声闷响,然后潘小羊捂住脸蹲在了地上,他那副神情令人想起沮丧不堪。
  老潘连声叫着潘小羊,潘小羊不吭声,然后他猛地站起来冲着老潘一跺脚便冲出人群跑了。
  太阳把所有人的影子重叠起来,一股股汗酸味儿旱烟味儿呛得她不断地张着嘴。这一天,无论如何叫她终身难忘。
  人们都在想自己的事情。痛苦的时候总想有个人在身旁陪伴,渴望摆脱,携手走进幸福的天堂,甚至挽住欢乐一起来分享。
  蓝梦醒的心像塞满了草,她到了背叛自己诺言的时候了,她被自己的承诺残害的快要支持不住了。她真傻。傻乎乎的一个痴情女子,还祈祷着人家骤然出现?真是个单相思!
  薛牧青,最早的幻想,她期待你挽着她走进台头沟。大学毕业归来,有个如意的郎君相伴,让故乡的人围观、展示青春风采与浪漫,不期求衣锦还乡,但那样该多么风光呀!就像构思了很久的真实,总是滋润着她的心,你梦见我,我梦见你,我们同床共枕。
  可是,她想跑到河里,痛快地喝足水,这么想的时候,她觉得那河水也是饥渴的!
  在她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幻想又一次救了她,她也憎恨起自己来。为什么那么相信薛牧青,为什么不多问个为什么?薛牧青,因为你我才口出狂言,许下允诺,答应了老潘。如今陷入了难堪,精神开始呆倦,身心疲惫慵懒。
  蓝梦醒怀着幽怨的心理四处寻觅着母亲,母亲一定没有来,一定躲在槐荫树下若无其事地乘凉呢。她总是能够猜测母亲的心态。
  突然,从人群里传出一声尖叫,好像是母亲。风风火火的母亲叫喊着:“姓潘的你个杂种,你想晒死我女儿呀!我操你八辈祖宗。”
  母亲忍受了长时间的屈辱,终于爆发了怒火,因蓝梦醒遭人凌辱唤起母亲的愤怒了。她怅然地想,台头沟没有人敢对老潘这样,母亲却敢,这情景令她兴奋而又愕然。
  蓝梦醒看到母亲冲到老潘面前,伸出手朝他脸上打去,连续两个耳光母亲都白费了力气,老潘像个机警的猴子闪开了,只是草帽掉在了地上。倒是母亲自己弄得气喘嘘嘘,汗流不止。
  老潘一边追草帽一边陪着笑脸,“你这是干啥?你这是干啥?是你闺女不走,你……”
  母亲说:“干啥,我操你八辈祖宗,你拿我闺女游街,你还是个人吗?你个王八蛋,你仗势欺人哪!我不就欠你钱吗?”
  这会儿,围观的村民们大乱,蓝梦醒看到这情景,心里涌出一阵悲哀,泪水夺眶而出,她找了块石头坐下,双手捂住了脸。
  笼罩心灵深处的幻想残缺不全了,她固执地性格使她认识到,她的幻想也是极度害人的东西。
  当老潘失魂落魄的躲闪时,随着一声清脆的鸣笛声嘎然而止,那汽笛如一缕清风拂过蓝梦醒燥热的心田。
  表哥来了。人群闪开了一条道,目光都集中在车可通身上了。表哥的红色轿车被乱轰轰的人群挡在了街口,他从容地跳下车,戴一副墨镜,身边跟着一位长得标致,穿戴很新潮的女性。可能是他的秘书吧。
  母亲喜出望外地,“你是外甥子?噢,你可来了,你救救蓝子?”
  车可通表哥叫了一声老姨。母亲兴奋地一拍巴掌,“哎呀,我的天,真是外甥子,我还以为是省里来了大干部哩!”接着母亲欣喜若狂地把蓝梦醒推到表哥面前,“蓝子、蓝子,你表哥来了,咱们有救了。”母亲拉着她跑到表哥面前就泣不成声了。
  车可通不以为然地说:“怎么回事,哎呀老姨,你慢慢说:“哭什么?”
  老潘走了过来,歪着脖子打量着车可通说:“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表妹她……哦,是你老姨家欠我好几万块钱,你表妹嫁给我儿子就顶帐了。再说,他们从小订过娃娃的。”
  表哥说:“欠你钱你就抢人?你懂不懂王法?”说着表哥一挥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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