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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西风吹书读哪页-纽约时报书评 100年精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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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上生命的最大威胁”。
卡尔森小姐对当前情景的描述是悲观的。不是没有一丝儿希望——至少
仍然还不是。但是她呼吁,应迅速改变“我们扭曲的和谐感”,高智商的人
类怎么会为了去控制些许不需要的物种而采用污染我们整个环境并且甚至于
会给我们人类带来疾病和死亡的危险的手段呢?“有史以来第一次,”她写
道,“每个生命从有思想时开始一直到死注定要与危险的化学物品打交道。
无论老少,这些化学物质现在正贮存在绝大多数人的身体当中。它们出现在
母乳中,有可能会出现在未出生的孩子的血管中。”
阿尔伯特?舒维尔兹曾经说过:“人几乎不能认识到他自己的创造是魔
鬼。”而《沉默的春天》将提醒人们,几年前他们在感恩节时不吃越橘沙司,
也不会冒险去吃被致癌化学品污梁的草莓。这种化学品是被有些种植者在越
橘种植园中用作除草剂时误用的。
“如果《权利法案》中没有保证每个公民享有不受私人的或公共的扩散
的致死毒药危害的权利,那绝对是因为我们的先父们,尽管足智多谋,深谋
远虑,也想象不出这种问题,”卡尔森小姐写道。
(洛如斯与玛格瑞?米林,1962 年9 月23 日)
一群病态的人──《V。》,
托马斯?品钦著
战后,许多作家已经发展出美国小说的一个新概念,其原型可称之为美
国流浪汉小说。其中比较引人注目的作家作品有索尔?贝娄和他的《基?玛
其历险记》,杰克?凯鲁亚克及其《在路上》,约瑟夫?海勒和他的《第22
条军规》,克兰西?西格尔及其小说《逝》,还有哈里?马修,1962 年写出
了一部被大多数人忽视但却才华横溢的《皈依》。“流浪汉的”一词蕴含的
意义揭示了这类小说的特色——人物的行动和社会政治附属关系全然无关,
因此他们都散漫不羁,更重要的是没有信仰。
这类小说,无一例外地都很长、里面全是怪僻的、脱离常轨的、奇特的
人物,名字也滑稽(因此可以被记住),通常都由一系列怪异的历险或由些
中心人物始而参与、继而被请出,并被忽然抛进另外一个情节的章节组成。
小说常常含有一个寻求的情节,由此得以使中心人物不停止活动。
对于作者而言,流浪式小说的形式很方便:他可以将手头上的短篇小说
串到一起(出版商不大愿意出版短篇小说集,这似乎意味着这种文学形式只
是一种补偿)。进而言之——因只顾构思精巧,不以表现现实为务——作家
也冒得起险,他可以走极端,甚至使小说变得冗长,因为他知道在一部很长
的小说里,可疑的价值观念受到滥用是会被原谅的。作者可以开他喜欢的玩
笑,插入一首歌,一段幻想,或是自己的一首诗,显示诸如物理学、天文学、
艺术、爵士乐以及鼻子整形术和纽约下水道里的生物等等方面的精通的知
识。这些都是最近刚出版的这种文学形式的一部力作当中囊括的许多问题,
这部充满了骚动和才气的小说于本月出版,作者叫托马斯?品钦,他称自己
的作品为《V。》。
《V》有两个主要人物。其一是笨泥?渎神——他在纽约到处游荡,在海
军服役,又当了一段修路工人。渎神生于1932 年,充满了悲观情绪,他在小
说中的作用就是使自己的“Schlemihlhood”——即甘愿作一个受害者,受周
围情况摆布而无所作为的状态——更加完善。他情愿处于危险中。的确,有
一次在一家台球室的喧嚣声中有个8 号球(标有“8”号字的黑球,把这球先
打进袋里就全盘算输——译注)向他滚来,直直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他。他的
朋友被称为一群病态的人,他们都对社会不满,以致有人认为“那些人里面
没有一个你可以说好的。”其中最典型的是那个逡巡的艺术家石板,石板自
称是患有紧张症的表现主义者。
和渎神形成对比的是位年轻的冒险家思汤洒。他从不被动,而是主动出
击,他为自行规定的一项义务所驱使,毫无乐趣地去认真履行——他要发现
某个女人名字的第一个字母V。 的真实涵义,这个女人出在他那在英国外交
部门供职、死于马耳他附近海域的风暴的父亲所写的日记里。对V。 的寻求
由许多精彩的倒叙构成了一个谜,成为统一小说的因素——这部小说是一卷
历史和人物的精彩的全景画面。V。首先作为一个女孩出现在世纪初叶的开罗
街头,接着又以不同的名字和身份重新出现在翡冷翠、巴黎、马耳他、南非
的街头,而且总是在冲突和暴乱的时候。最后她又伪装成摩尼教的法师,在
二战中的马耳他被压在一根空袭后落下的横梁下,最终被一群孩子肢解。
V。的身份,她的种种伪装的涵义,都引起人无尽的猜想。不论V。最终是
否仍然会令人不解,让人记住的都是品钦优异的才能——他富有朝气和想象
的风格、健康的幽默、无穷无尽的信息(人们怀疑他能在两周内赶出一本过
得去的年鉴),更重要的是他善于运用自己的感觉、利用这些天才的能力并
使之互相平衡。是的,在一部像希乐尼莫恩?搏食的三联画一样复杂且变化
多端的作品里有些章节显得乏味——作者将自己大谜语的各个片断挪来挪
去,却没取得什么效果。但这些滥用权力的地方比人们想象的要少得多。
品钦才二十几岁。他在墨西哥城写作——一位隐士。要想进一步了解他
很难。但目前至少有一个证据——这部称作《V。》的处女作——它表明,无
论他的情况怎样,无论他在哪里写作,总有一位前途无量的作家在写作。
(乔治?普林普顿,l963 年4 月21 日)
非同寻常的罪犯──《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关于寻常的罪恶的报告》,
汉娜?阿伦特著
阿道夫?艾希曼——希特勒实行其灭绝在欧洲的犹太人政策的主要工具
之一——于1962 年5 月31 日被绞死。然而在这部书里我们却看到一个活生
生的艾希曼。我们看到他精力充沛,在书中高视阔步,他穿着发亮的黑色皮
靴走进欧洲各处的政府、军队和外交机构。我们跟着他——他的加了装饰的
帽子角度分明地戴在头上——走进旅馆,集中营,火车,人口屠宰场,军装
上纤尘不染——照艾希曼的话说,显然汉娜?阿伦特也同意他的自吹自擂—
—良心上也同样纤尘不染。
阿道夫?艾希曼的良心:就是这部书的主要内容。作者为《纽约客》描
述了艾希曼在耶路撒冷的审判,发表在这家杂志上的一系列文章——这些文
章构成了本书的主体部分——有如掠过湖面的一阵强风激起了强烈争议。这
部书随这些文章之后而来,仿佛风起之后的一阵劲凤,很可能会引起人的深
刻的反思:艾希曼不是普普通通的罪犯,他的暴行不是普通的巡回法庭可以
审理得了的。
读者中会有人会奇怪,阿伦特小姐何以在出席了艾希曼的审判、研究了
令人棘手的材料和记录之后宣称——正像她在这部书中所郑重宣称的那样—
—艾希曼在内心里并不是一个纳粹主义者;当他加入纳粹党时,他并不知道
希特勒的计划;盖世太保在巴勒斯坦移民中为犹太人提供了帮助;希姆莱(希
姆菜!)也有其怜悯之心;用毒气杀害犹太人的计划源于希特勒的安乐死计
划;总而言之,艾希曼是一个谦逊的人。
阿伦特小姐花费了相当大的篇幅来描写艾希曼的良心。她告诉我们,艾
希曼为自己辩护的一个论点就是“没有外在的声音来唤醒他的良知”。当一
个成年人用硬塞糖果给一个小男孩去引诱他走进毒气室死亡时,人的良知仍
需要被唤醒,并被告知这样做是不道德的,那么他的良知该是处于一种何其
深的睡眠状态啊!
作者相信艾希曼在耶路撒冷被错判了罪,她的轻信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
的地步,她居然引用了艾希曼的声明:“我本人对犹太人没有仇恨。”她同
情艾希曼,悲叹道:“哎、没有人相信他。”难道人们应该为对艾希曼爱犹
太人这一提法感到惊诧而受到责备吗?在战争结束时,艾希曼曾狂叫:“当
我走进坟墓时,我会因为杀死了500 万犹太人而大笑。这件事给我带来了极
大的满足和快感。”
在这里,阿伦特小姐又不顾艾希曼自己的声明而为他辩护说,相信他亲
自杀了500 万犹太人是“荒谬”的。然而,他的罪行不在于亲自实施屠杀。
耶路撒冷地方法院做了具体说明:“依我们看来,把受害者送往地狱的法律
和道德的责任,不比他亲自实施死亡的责任小,可能甚至更大。”艾希曼执
行了冷酷的,将人类的一部剪除的、残酷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的灭绝计划。
艾希曼把他的受害者们集中到城市里、村庄里或是一块大陆的偏远的角落
里;艾希曼把他们像鲱鱼一样地挤挤地塞进闷罐车厢里;艾希曼用一只手拧
开煤气,最终将他们杀死。
当回顾这段往事的时候,如果一个人能够对野蛮屠杀的场面视而不见,
对妇女和孩子们面对朝他们袭来的死亡的飓风而发出的惊恐的呼喊充耳不
闻,那么他或她也许会认为这部书中的某些部分有些怪诞。比如说,阿伦特
小姐说艾希曼是个犹太复国主义者,他帮助犹太人回到巴勒斯坦。而耶路撒
冷的地方法庭所提供的事实却恰恰与此相反。早在1937 年11 月,艾希曼在
完成在中东的间谍之行后报告说,作为“德国避免在巴勒斯坦建立独立的犹
太人国家的政策”,移民犹太人至巴勒斯坦的计划是“完全不可行的”。
阿伦特小姐说,艾希曼“下令屠杀”犹太人的唯一的一次是在1941 年秋
天,他“建议枪杀”8,000 名塞尔维亚的犹太人。这完全是胡说八道,在匈
牙利执行“艾希曼特别行动计划”时,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内,他用147 列
封闭货车向奥斯维辛共运输了43, 4351 名犹太人。在奥斯维辛,毒气室开
足马力宰杀这些犹太人。这43,4351 名犹太人是艾希曼下令屠杀的。其结果
与艾希曼亲自控制毒气和指挥焚尸工人是完全一样的。
阿伦特小姐所声称的,和已被确证了的事实之间的不一致性,在她的作
品中频繁出现,以致她的这部书简直无法被当作一部有权威的历史著作。她
声称,艾希曼从未“实际参加过大规模枪杀”或观看过“用毒气杀人的经过”。
艾希曼却自己提到参加一次大规模枪杀,他描述他看到“射手们? 。向坑里
射击”,坑里“满是尸体”。法院在终审判决时,描述了艾希曼在一个东部
的死亡营特伯林卡,观看“赤身裸体的犹太人沿着周围是长满倒钩的铁丝网
的小路被带向毒气室的情景”。
依阿伦特小姐的说法,艾希曼从未见过奥斯维辛的“杀人设施”,尽管
她承认,他曾“多次”到过这座停尸房。她的话就如同说一个人曾多次在尼
亚加拉瀑布逗留,但却从未注意到瀑布的流水一样。艾希曼将200 万犹太人
送进奥斯维辛这座“毁灭的机器”。阿伦特小姐承认,艾希曼目睹了奥斯维
辛“足够多”的事实以使其对它有“充分的了解”。
作者居然支持艾希曼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观点:即他对“砸窗之夜”一无
所知,尽管全世界都知道在那个夜晚,他们焚毁多座犹太教堂,砸烂了7,
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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