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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我只是数据-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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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大厅里依旧人头攒动,各色人等不停的围绕着白铠套近乎,这种风头似乎盖过了不远处的江湖醉,毕竟世人都已经知晓江湖醉的身份,而白铠的身份却是那个被强行留在地球上当质子的孩子,所以地球人对白铠的兴趣远远大于江湖醉,他们认为白铠对地球是有感情的,因为有感情,所以就更好控制了。

见着木槿进来,留在角落的江湖醉侧头,隔着茫茫人海朝她咧嘴一笑,那笑容干净而单纯,美好中却又透着让人心安的纯粹。木槿愣了一瞬,脚步一顿,然后朝着江湖醉漠然点头,看也不看人群中心意气风发的白铠一眼,便一头扎进了透明的悬浮电梯。

与此同时,就在湘城一隅,依旧幽暗密布只亮了一盏台灯的书房里,披着军装的沈镇国满脸的阴沉,眼睛却看着搁置在桌子上的几张照片,心中纷乱如麻。

照片分别是白梓婳、木槿、顾铠行与白铠的。华夏军界在几个小时前收到斛律锥冰发过来的公函,公函说的不多,要求华夏军界立即派遣太空船只将他的外孙白铠送往星际接应点。

军界的反应被沈顾两家联手镇压,事实上因为顾建开在星际中立稳了脚,很长一段时间沈顾两家都代表了华夏军界的对外态度。而随着白铠的面试,顾建开终于不再装神弄鬼,在斛律锥冰承认了白铠外孙身份的同时,也向外界公开了白铠的真正身份,并特别强调,白铠不仅仅是斛律锥冰的外孙,还是顾家的嫡系孙辈。

在顾建开公布的种种证据下,沈顾两家内部很快知道了当年顾铠行失踪的原因。因为迫切需要将斛律锥冰与彼岸的血脉留在地球上当质子,所以当年的顾家在得知白梓婳的身份后,便派遣顾铠行去刻意的接近白梓婳,并被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与白梓婳诞下血脉。

在顾家那一代,顾建开已去了星际,顾城还属于后起之秀,最优秀的当属顾城的父亲顾建开,顾家也算是下了血本,用那一代最优秀的血脉与斛律锥冰的血脉相溶,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创造出了白铠,目的就是为了与斛律锥冰攀上血缘关系。

随着白梓婳的死亡,以及白铠的失踪,顾建开以为他败了,他一开始以为白铠是被斛律锥冰和彼岸留在地球上的势力隐藏了起来,直至他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着白梓婳以及白梓婳身边的人,那个时候木槿便走入了顾建开的视线。

但最初顾建开并没有怀疑到木槿的身份,他认为木槿只不过是夏侯妙姿的另一位徒弟,身份只是白梓婳的师姐,后来顾建开才慢慢的反省许多细节,无数次的怀疑又无数次的推翻之前的假设,更是无数次的试探斛律锥冰,最终将怀疑的目光落在木槿的身上。

仅仅只是怀疑,顾建开也不愿意放过木槿,他千方百计的要木槿嫁给顾城,哪怕是错了,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能拥有一个流淌着锥冰与彼岸血脉的质子,这代价都是值得的,更何况木槿除了脾性不够圆滑外,本身的能力也不差。

然而随着锥冰的大胆公开,证明顾建开当年是有先见之明的,当年面对白梓婳的时候,顾建开并不将眼光局限在白梓婳身上,这世上最难切断的是血脉亲情,相比较在白梓婳身上投资情感,还不若让白梓婳诞生出一个有着顾家血脉的孩子。

现在白梓婳死了,白铠失踪几年后又被斛律锥冰找到,并公开承认了外孙身份,远在星际的顾建开是相当得意的,他觉得自己着实走了一步好棋,下一步只要让白铠认祖归宗,回到顾家便行了。

命令传达给了沈顾两家的每一个人,沈云初不可置信,沈若初几乎崩溃,沈镇国却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桌子上摊放好的照片,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可斛律锥冰已经公开承认了白铠,这事儿还能有什么错?就着桌子上的一盏台灯,沈镇国伸出些许干燥的手指,细细摩挲着木槿的照片,终于无法忽略内心的疑惑,拿起桌子上搁置的固定通讯器,给远在星际的顾建开发了通讯。

通讯接通,沈镇国倒也不问别的,只是颇带着一抹敬意,问道:“顾总,木槿要怎么处置?……”

不是沈镇国一定要怀疑顾建开的决断,而是他身在地球,许多事情比远在星际的顾建开看得多,感触的也多,对顾建开来说,木槿就可能只是木槿,一个姑娘一个名字而已,可是说句实在话,之前不觉得,后来沈镇国对木槿有了怀疑之后,他慢慢觉出,或许木槿与白铠比起来,木槿更像是斛律锥冰和彼岸的血脉。

这种感觉来得很没有根据,可是木槿那天生的傲骨,灵魂中藐视万物的睥睨,绝对不是任何外力造成的,那是来自血脉的传承,教旁人无论如何都是学不来的,木槿就是那种即便身在泥中,也有教人心生退意的惧怕气质。

最主要的是,斛律锥冰为什么会突然承认白铠的身份?为什么会在木槿大难不死之后突然高调宣布要接回白铠?这一切难道都不值得推敲吗?

所以相较于白梓婳,沈镇国更愿意相信木槿才是那个遗失在地球上的质子,而听了他的陈述,顾建开难得的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通讯那头才是传来顾建开的声音,带着一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狠绝,道:

“据你们所说,木槿的确是个人才,这样高的武力值即便没有任何背景,嫁给城儿也不算委屈了城儿,你说的对,我们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若万一斛律锥冰只是拿着白铠做幌子,真正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掩护木槿呢?这样…你安排一下,一面尽快让木槿与城儿成婚,一面抓紧让白铠认祖归宗,即便错了,对我们来说也不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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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2 血脉

“可是顾总,木槿不会答应与城儿结婚,而且八旗的冷枭现今追她追得紧,木槿与城儿的结婚报告也一直被冷世军卡住,这件事很难办。”

沈镇国拢起眉头,觉得此事很是棘手,虽然他明白顾建开的考量,也明白顾建开所出的主意目前来说已经是一举两全之计,可是木槿一人好对付,如果算上整个八旗集团,那就相当的麻烦。

但相对于沈镇国的为难,顾建开却笑得阴沉,他道:

“当年白梓婳也是一样不愿意嫁给铠行,可是废了她的全身筋脉,将她带至人生地不熟的南大区,还不是一样乖乖屈就在铠行的身下,替顾家生儿育女?只可惜那丫头心思太过歹毒,隐忍多年后居然向自己的丈夫痛下杀手,最后还千方百计的隐去了白铠的踪迹…我们不能重蹈覆辙,不管木槿同意不同意,让她变成废人,与城儿诞下血脉后,杀了她!”

当年的顾铠行可是与沈若初结了婚的,沈若初是沈镇国的女儿,可是在顾建开看来,不管顾铠行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大局需要顾铠行投入,那么顾铠行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投入进来,其他的,一点儿也不重要。

要命的是那些所谓的亲情,在当权者眼中其实根本就不值一提,就算沈若初是沈镇国的女儿,可沈镇国一点儿也不觉得顾建开的所作所为是对沈若初的伤害,相反,就如他们一直以来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没有适当的牺牲。如今沈顾两家哪儿能站在权利的巅峰上?

所以顾铠行的死,对于顾建开来说只是布局不当,只是白梓婳心思歹毒,却一点儿也没有反省过是自己造成了这场悲剧,甚至他在难过了些许后,立即重振旗鼓,想要在木槿身上故技重施。只不过现在的心思比当年更为歹毒,当年他可没想过要杀了白梓婳,现在的手法妥妥的便是去母留子啊。

而只要顾城带着木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一段时间,即便八旗集团那般闹起来,实在找不出证据也找不出人来,八旗集团也无可奈何。

沈家书房中,沈镇国与顾建开商量着如何才能将木槿与白铠都抓在手中,顾家别墅一楼却正在上演着一出撕心裂肺的破坏,宛若疯了般的沈若初将一切能看得见的东西都毁坏。一个个价值连城的花瓶被摔碎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墙壁到处都是裂痕,沙发也被人为的用指甲抠烂,佣人们躲在别墅角落中根本不敢冒头劝阻,任由沈若初披头散发的发泄着。

她尖叫,她愤怒。她不甘,她委屈,她嚎啕大哭。她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顾家的每一个人,这一刻,她根本不是华夏军界的什么将军,也根本不是沈顾两家联姻的工具,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苦苦等待着丈夫的归来,却被告知丈夫已经在外有妻有子的普通女人。

沈云初踏入顾家别墅大门,看到的便是陷入癫狂中的沈若初,那张与之一模一样的脸上,全都是崩溃的泪水。这教沈云初一向冷硬的心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她的军靴踩着地上的瓷片碎屑,发出细碎而悲伤的“咔嚓”声,待得一步步接近沈若初。才是抬手,一巴掌甩在沈若初的脸上,厉声问道:

“沈若初,你还有理智吗?为了个男人,这是在做什么?”

与爱情至上的沈若初不同,在沈云初的心中,爱情永远不会是第一位,她从小就比沈若初理性,也更薄情薄幸,对于沈若初的悲痛欲绝,沈云初觉得不值得,也理解不了,当然,在这漫长的人生中,沈云初不是没有过男人,也不是没有过少女情怀,可是就如同她一手塑造起来的木槿那般,对于男人的去留,沈云初总是没有半句的挽留,更遑论像如今沈若初这般歇斯底里了。

被沈云初一巴掌扇倒在沙发上沈若初,脑袋被打得发懵,好半天才是清醒过来,此刻也是安静了不少,黑色的发丝黏着苍白瘦削的面颊,嘴角淌着殷红的血丝,双目发直的看着客厅中被她制造出的一地凌乱,显然还未曾回过神来。

见她如此,沈云初也觉得有些不忍,毕竟是双胞胎姐妹,平日里再是怎么明争暗夺,却依旧挡不住血浓于水,此刻也是坐在了沙发上,轻轻替沈若初拂开脸上湿润的发丝,轻声叹了口气,道:

“顾铠行真有这么好吗?身在这种家庭,你其实不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爱情只是奢侈品,婚姻只不过是上位的一种手段罢了,看开些,毕竟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这场婚姻给你带来的。”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还有情这种东西,沈云初给的不是木槿,也不是生养了她的沈家,更加不是她为之效忠的军界,感情这样的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沈云初只给了血脉相依的沈若初,所以沈云初如今的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完全是为了沈若初好。

她希望沈若初不要再执着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沈云初来说,其实沈若初的能力并不强,不仅仅表现在武力值上,更表现在脑子上。所以能用这场婚姻换得如今在华夏军界的将军之位,尽管只是一个文职,也划得来了。

可是沈若初听了这话,泪水涟涟,摇头哽咽道:“当年,他失踪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月光下散步,他牵着我的手,对我说爱,那样柔情蜜意,那样言辞恳切,他说他要去做一项任务,归期不定,但是一定要我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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