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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穿越之秦宫夜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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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依然故我的眯着眼,任由欣然挣扎,泰然处之。

    怕隔着挡板的王戊听见动静,欣然放弃了抗拒。

    好在政只是把她揉在怀里,没有对她有别的非礼的举动。

    躺在政宽厚的怀里,听着他坚强的心跳,欣然没来由地感到踏实。

    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父亲除外的男人,靠得这么近,虽然有些紧张,却并没有排斥的感觉,心田中反倒漫溢出一种难以言状的幸福。

    二

    蒲里清芷园,是官府没收的一处房产,闲置已经有些年头了。

    当年,秦王政曾经想把它赏给巴蜀的寡妇清3。

    寡妇清在蜀郡,经营朱砂,家大业大,友爱乡里,私下没少用自己的家当购置粮食、生铁,资助秦国统一战争,她品性坚韧,贞洁,政在心里对她很是敬慕。

    对秦王政的恩赏,巴寡妇清坚持不受,政也就不强求。

    马车骨碌碌地,碾过积雪铺就的大街小巷,留下一道蜿蜒而绵长的车辙印。

    进了蒲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欣然怕王戊掀开帘子,看到车里风光迤逦的一幕,挣脱开政的臂膀,理理衣衫,发髻,正襟危坐。

    政睁开眼睛,揶揄地看着欣然,欣然面色酡红,装作不理会。

    还没等马车停稳,欣然打开车门,也不管什么谦让不谦让的礼数,一跃从车上跳了下来。

    冷风扑面而来,欣然紧紧披在身上的紫貂大衣。

    一座高大的门楣,鹤立在眼前。青砖,红墙,绿漆大门。鎏金的门钹(bo),很显贵气。上面用粗狂的秦篆写着“清芷园”三个字。

    “你说的就是这座宅邸?”欣然歪头问道。

    “嗯,走进去看看再说。”政又恢复了凛然的神色,声音低沉地说。

    正在政和欣然说话的当口,王戊已经叩响了青铜铺首4,半晌,里面出来一位白发苍苍,身穿粗布棉衣的老者,王戊好像向他出示了什么?老人随即打开大门,恭恭敬敬地侍立在门边,躬身,让他们一行人进去。

    “你们都去忙吧。”政回头,对王戊淡淡地说句话。老者和王戊,拱手,退下,在回廊处一转身,消失在欣然的视野中。

    政领着欣然走了一遭。庭院很大,苍松翠柏,临冬不凋。一栋二层小楼,建在高台上。隔着走廊,山石,水流,还有东西两座偏苑,后面亭台楼阁,参差错落,占地很大,就是建筑稀落一些,要是买下吗,在加盖一些院落,完全可以跟一般公侯的府第相媲美了。

    “怎么样?比起你们白家在卫国的府第,会不会寒碜多了?”

    “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你想像成什么样?瓮牖(you上声)绳枢5?那岂不是委屈白家大小姐了。”

    “哎,我现在可都要过起寄人篱下的生活了,哪还敢端什么白家大小姐的架势?”

    “什么寄人篱下,我可是说,要把这套房产卖给你的,不过如果有资金上的困难,一时半会,我是不会催债的。”政轻笑,俨然一副商人样子,准备讨价还价。

    “我知道,不过,我不确定,我们会在秦国呆多少时日,如果我们置办这么大的家产,到时空着,岂不浪费。要不这样好不好?你跟你朋友转达一下,他要是愿意,租给我们怎么样?房租,随便他出,只要不要太过离谱就行。”

    “商人可是锱铢必较,你这样,可不像是出自商人世家?”

    “世界上,没见过,像你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

    “哈哈”政,笑得爽朗。

第41章 昧旦() 
【一

    寒冬,即便已是日上中天,太阳只是白惨惨地,虚挂着。

    大地冰封千里,朔风砭骨。

    午间时分,欣然就来袍泽楼了。她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只玉蝉,忐忑不安地候着庆卿,神思仿若庄子坐上腰舟1,五湖四海,随波漂流。

    突然,隔壁桌子传来,低低地议论声,一下子把欣然漂游的思绪,拽了回来。

    “咸阳市,今天又有一伙人被五马分尸了。四肢和头颅生生被撕裂,支离破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一个缁衣长袍,面善的中年人说道。

    “为甚?”另一个儒生打扮的人问道。

    “公告的罪名是试图行刺秦王,谋逆。主犯连同几名同伙,都被阵法了,官府还在收捕同党,这么连坐追究下来,不知道要株连多少人?”中年人压低声音说道,连连摇头。

    “要不说秦国是蛮夷之邦,我看还是我们齐鲁之地好,圣人教化下,讲究礼仪,民性纯良。”儒生感慨道。

    欣然只听得心里突突直跳。该不会是庆卿出事了吧?

    她再按捺不住焦躁的情绪,霍地站起来,就要到咸阳市看个究竟。

    刚要迈开步,一个垂髫小酒保,利索地窜到她跟前,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白小姐吗?”

    “什么事?”欣然一下警觉。

    “刚才一位侠客,托我给你捎封帛书。”小酒保递给欣然一张缣帛。

    欣然打开一看,就寥寥四个字:“平安,勿念!”

    “他人呢?”欣然急切地问道。

    “走了!”

    “啥时候走的?”

    “刚走。”

    欣然蹬蹬地下楼,疾步如飞追出去,里巷曲曲折折,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

    二

    欣然向父亲回禀了关于清芷园房产一事。父亲亲临看过之后,问欣然是何人介绍的,欣然说,以前在骊山别苑,认识的一个在王宫里当差的贵人,父亲信了。

    父亲很是喜欢这栋宅邸的位置,以及轩敞的庭院,当即拍板买下。

    王戊代表卖方与白泽签订了质剂。

    白上卿动用大笔资金,对清芷园进行了全面的整修,增加了一些建筑,前庭和后院分开,院与院之间,廊道迂回,置奇异山石,植入松柏垂柳合欢木樨。打几口井,供生活所需的同时,将水流牵引,绕各庭院巡回。

    一番打理下来,山石掩映,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了。

    仆隶们居住的房舍,专门开辟在西北角。房舍后面,一箭之地,有马厩,兽囿(you)。

    骊山别苑里的僮仆,都召集进了清芷园,毕竟老人手,知根知底,用的放心,处得自然。

    欣然悄悄进宫一趟,二姐没找着,差点没惹出事端。短期内,只能将这事暂时搁置了。

    清芷园还在修缮,白泽已经为生意忙开了。

    “人弃我取,人取我与”,这是白家老祖白圭,经商致富是法则。

    白圭简朴寡欲,和僮仆同甘共苦,抓住赚钱的时机,就像猛兽凶禽捕猎一般迅捷。白圭曾曰:“吾治生产,犹伊尹、吕尚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是故其智不足与权变,勇不足以决断,仁不能以取予,彊不能有所守,虽欲学吾术,终不告之矣。1”

    一句话,白圭是自诩才华和谋略,可比伊尹太公,孙武商鞅,还很自豪的说,别人想学习他的经商之术,是学不来的。

    可是,据说,天下人说道经商之术都效法白圭,可是学的人,也就蹭了皮毛,不过光蹭点皮毛,就足够许多经商之人挣得盆满钵满,过上富足的生活。

    白泽虽然知道自己无法和先祖白圭的才略比拟,却一直坚持兢兢业业,克勤克俭,谨守白家浩大的家业。崤(xiǎo)山以西盛产木材,竹子,苎(zhu)麻、柘(zhè)2木、玉石;崤山以东鱼盐,漆,丝织(就是所谓的齐纨鲁缟);长江以南楠木,朱砂,金银,犀角象牙、玳瑁珠玑。龙门直到碣(jié)石以北骏马,毛毡,皮裘

    这些都是白家奔行天下,南来北往,谋取暴利的货殖。

    三

    当政再一次驾临清芷园的时候,清芷园已经焕然一新。

    家宅到底比住客栈来得方便,舒适。

    欣然正在兴致盎然的打理她的“昧旦小苑”。诗经有云:“女曰鸡鸣,士曰昧旦3。”,她就想做一个慵倦恋榻的小懒,故而就把这间属于自己的小苑,起名“昧旦”。

    可是欣然却忽略了,“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寥寥八个字,是那么暧昧,那是恩爱夫妻之间,看似平淡,却缱绻(qiǎn quǎn)隽永。

    迎面匾额上,用鸟虫书写着“昧旦小苑”四个字,蜿蜒秀丽,政看了,会心一下。

    寝室刚刷上朱漆,大冬天,屋门竟然敞着,连个帘子都没打。

    政颀伟的身子,往门前一站。屋子里炉火燃得正旺!

    端坐在席案边,欣然正聚精会神地擦拭一把古琴,她感觉光线一暗,仰首看见政,讶异的同时却难掩惊喜,急忙起身,将政迎进屋,为他边铺席,边说道:“你怎么来了,怎么来祝我乔迁之喜呀?”

    政一席褐地矩纹云锦深衣,大冬天,穿的似乎有些单薄,他潋滟,轻笑,“那我可忘了带礼物。”

    “里里外外还没打理好,贺喜,早了点!”欣然恣意一笑,眉宇间都洋溢着明媚。

    “怎么不让下人来弄?”政随意说道。

    “这是我二姐的娘亲留下的遗物,我要为她妥善保管好,以后转交给她。”

    “你二姐?”

    “我们白家有四姐妹,我大姐嫁给了信陵君魏公子,二姐,哎”欣然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怎么啦?”

    “她被送进了秦国王宫了。”

    “有这事?”政一想,天下怎么这么小,怎么都搁在一锅搅了。

    “哎,这事说来话长。你不是说在王宫做事吗?列国都纷纷敬献美人供秦王选妃,这事你了解吗?”

    “我,嗯”政嗫嗫嚅嚅,有些不知怎么应答。

    “算了,干嘛难为你!你是前朝的官,后宫的事,你哪能知道?这事就当我没说。”

    “你二姐叫什么名字?我,或许可以给你打听打听。”政勉沉吟一下,谨慎地说。

    “我二姐叫白嫣然,她很美,如深山远涧之幽兰般。”每次提到二姐,欣然心中都带着一种膜拜的感觉。

    政听了不禁皱眉,女人再美,不都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吗?不过就是,有些人上天为她组装好些,齐整一些,他难掩嘲弄的语气,反问道:“不会是奔月的崱╤uán)娥4下凡,洛河的宓妃5出水吧?”

    “反正跟你没法说。”听出政嘲讽的语气,欣然悻悻地说。

    “怎么你们白家也想做秦国的王亲国戚呀?”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甭提了,为这事,我们白家天翻地覆,真是一场劫难,卫元君用几千甲士,上门逼迫。为了卫国能苟安一隅,他可是绞尽脑汁。我二姐的娘亲因为这,不到半年,就抑郁而终。我这次来秦国,就是想找找我二姐。哎,看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政,我这里有些竹简,你可以翻翻,我得把寝室布置布置。”欣然觉得自己牢骚了,适时打住话头。

    欣然的一席话,让政有些恍然,半晌,他咕哝道:“事无巨细都自己忙,看来白家小姐,也不全是娇生惯养。”

    “好多东西,我自己摆弄好,心里有谱,随时用得的时候,随时就能找到,尤其是书房里的东西。我喜欢井然有序,就像将军排兵布阵一般,什么人在什么位,不能乱。”欣然只顾忙自己的,没在意到政偶尔出现的异常。

    “你这也有吕氏春秋?”政随意翻阅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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