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穿越架空电子书 > 大龄世子妃 >

第26部分

大龄世子妃-第26部分

小说: 大龄世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一来坦然了许多,双手抱着季微明,眼角露出了狡黠的笑意,这笑意让季微明略胆颤,总觉得阮棠绫是不是要做些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世上最有潜力的不是身怀绝技的人,而是无知无畏的人。无知所以无需担心坏处,无谓所以勇往直前,此二者成就了一代又一代的名人,而后将好的坏的一并发扬光大。
    作为西怀郡王世子,西怀一代继承人,正儿八经的郡王二代,人人想攀的京城楚翘,如此被自家夫人占得上风着实丢脸。于是一环腰二话没说横抱起阮棠绫,这回她是真的惊吓到了,竟忘了男女差别!
    美人榻在几步之距处。晚风从门缝间挤进吹动帐幔漂浮,偶尔划过脸颊软软的,再看他含着笑意的迷醉神色,阮棠绫终于发现自己闯了大祸。
    她到底还是冷静的,还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生活要继续,任务不能丢,否则送命京城,既然是如花美眷也终究只能做亡命鸳鸯。
    阮棠绫一触及床榻的时候打了个滚翻了起来,戒备地看着季微明蹙眉脸色并不好。
    她认真了冷静了看清现实了,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分明情至深处,却又被现实拉了回来。此间尴尬,以至无言。
    阮棠绫坐在她便搓揉着床帐的边角,一会儿头便靠在雕刻着棠棣花微醺的床栏上,眼睛却停留在季微明的身上,看他微微染红的脸和同她一样紧蹙的眉头,似乎在克制,在与放肆相抵,两个小人打得火热,以至于额边渗出细细的汗珠。
    “季微明。”阮棠绫从未那么严肃地看过他,就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事要谈判,轻启唇想要说什么,却又用手指拭了拭刚才撕咬过的地方,味道仍留,清淡如薄荷,拂之不去。
    季微明原本是看着地面的,眼神转至阮棠绫处,不言。
    阮棠绫想着他靠了靠,他却突然向后躲了一下,自然到没有经过思考,一瞬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向前倾了倾,声音却沉了下来:“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她问得坦然,好似喜欢不过是最寻常的感情,就像她喜欢老爹,喜欢大壮,还喜欢鹿鸣巷外那户人家养得大黄狗一样,单纯地让人不忍,将那些龌龊的难以启齿的全部丢给了他。
    这问题问得肤浅,季微明无需思索便回答:“不是。”
    一瞬间失望拢上心头,便好似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无须基础,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和他平日里在虫二楼伪装的花花大少遇见的任何一个姑娘一样。
    她颓颓地用鼻音应了一声,却听见季微明轻声说道:“是爱。”
    是爱,所以才愿意奋不顾身相救,全力以赴寻敌;是爱,所以念念不忘之思,囷囷于心头上;是爱,所以情难自禁拥吻,用尽全力克制。季微明的爱是浅浅的淡淡的水到渠成却又明朗的,不似阮棠绫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似乎爱上了却又不敢肯定不敢确认。
    阮棠绫垂下眸子鼓起脸,喃喃道:“爱啊……”爱让她很为难。“可是你以前跟老爹说,等到回到西怀,就还我清白的。”说话间略有委屈,季微明顿时一怔。
    那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去阮家时对阮肃说的,那会儿阮棠绫被阮肃支去添筷子,未曾料想她听得一清二楚。
    也是,阮家就那么丁点大的地方,阮棠绫在阮肃的训练下眼光四方耳听八方,当时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她听到了。
    那么今天呢?今天在阮家,她是否也听到了他说得秦拂玉,还有那容易被人误解的关系?
    想到此处心一揪,盯着阮棠绫却又没看出半分,以前她听到了,却从未对她说起,便好似当初他从路边套来一个姑娘,直到在小树林见到她,她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适。
    她用糊涂掩饰自己的精明,一如他用纨绔掩饰自己的城府。
    非要论输赢,他们的对家是季啸,而两人之间只需要共赢。
    季微明放下了心中沉重的包袱靠近阮棠绫,垂头之间是她略迷惑的双眼,于是笑道:“那时候我才认识你,甚至不知道你是谁。可现在不一样,棠棠,你是西怀郡王世子妃,是我季微明的妻子。”
    这话讲得理所当然,阮棠绫甚至已经习惯了他一口一个娘子,便觉得季微明的妻子几个字,没有一点不对。于是睁大眼问道:“那秦拂玉呢?”
    她到底还是介意的,哪怕秦拂玉是季啸塞进季府的。在鹿鸣巷的日子看起来清贫,可她从未觉得自己该是那样的,她可以驰骋可以放肆,可以跟着阮肃刀山火海将生命置于掌中,独独不能的是有人抢她的人抢她的东西,因为那都是贴上了她的标签,是她一个人的!
    于感情,一样自私。
    不爱的时候他是草原里的一棵草,和千千万万颗草毫无区别;爱的时候他还是草原里的一棵草,却是千千万万颗草里最耀眼的。
    什么秦拂玉,什么三妻四妾,什么皇帝塞老婆,全都去死吧!
    “秦拂玉会离开,总有一天。”季微明低声说道,阮棠绫看见他眉角细微的皱纹在他说话间慢慢拧拢,拖在榻边的手指微微拱起,心里猛地一惊。细小的动作往往体现了一个人说话时最真实的内心,她总觉得季微明有那么一点异样。
    可季微明却丝毫不觉阮棠绫此刻的狐疑,继续说道:“棠棠,你曾说我会相信我,那么,一直相信。”言辞坚决,这是真实的。
    阮棠绫点了点头,却也起了疑。
    原本是温存难分的,一下子却正色谨慎,,拂了拂耳边的发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起身道:“酉时三刻了,天冷,晚上多加点被子。”关怀之至,与往日无异。
    深秋的夜晚寒风凌冽,屋内氤氲暖气,一开门便被刺骨的风袭得直打寒颤,月色幽暗,被屋内烛光拉成的影子打落在长廊之上,阮棠绫稍一抬眼便看见对面碧槐轩的烛火也还亮着。
    窗棂上映出窈窕身影,秦拂玉站在靠门不远处,只有黑色人影,季微明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撇了过去,阮棠绫只顾低着头不想让冷风吹到脸上,嘴上还不停关心:“快回去吧一会儿更冷了。”
    轻松的语调俏皮的眼神,季微明抵住门低下头,不经意间弯了弯腰,嘴唇掠过她眼角不忘揩了把油,一如从前模样:“进去吧,别着凉。”
    阮棠绫笑了笑,看他转身便轻轻关上了门。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季微明却不知,那挂在阮棠绫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浅越来越薄,蓦地全然守住,她却已然蹲下身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的听力很好,那脚步声虽远,却不是通往季微明自己住的方向,而是——碧槐轩。
    直至没有声音,以门的“吱呀”声结束,遁入沉沉黑夜。
    想来开门时碧槐轩里的孤寂身影,等得便是他离开过去,她看他细微动作里的不诚实,还有中午阮家屋子里她主动的离去,听见阮肃说“娶秦拂玉,是你计划中的事?”
    他答:“是。”
    那时她还没走几步,听到这个字,便好似巨石沉入深邃湖底,明星遁入深沉玄天,波澜一击起伏,然后归寂。
    原来也不过是桃花班唱得一场戏,谁入了谁亲手编导的戏剧,成了戏里的龙套,却再也走不出去。
    她岂不知自己心意,是知,所以心跳悸动是真,关心关怀是真,他一个“爱”字,便卸下了所有防备,却被现实拉了出来。
    环抱双膝眸中无泪,只是有些无神地看着地面,想到那本他亲手画得书,取过来,却再也不看进去。
    打开门,也许只有冷风才能抚慰心中的焦躁,落地极轻,不愿被人发现她独自深夜飘荡。
    能去哪里呢?回家么?
    如今荡在街上的,也只有孤魂野鬼吧?
    抬头看了一眼,碧槐轩烛火未灭,昏黄的烛光打在长椅上,她能想到的是季微明在里面。
    难怪彼时在书房外看见秦拂玉独立夜下望着季微明的眼神是温柔缱绻,还有她凝望那时站在乔木轩谈笑风生的季微明时眼里的落寞,是自己大意,感觉到他们的貌离神合,却总不愿意想到那出去。
    阮棠绫徘徊片刻,冷风吹面不觉冷,月如云层不觉黑,眼底只有那里的一线光,还有一点儿不知名的酸意。
    思量许久,却内心驱使着悄悄踏足碧槐轩。
    心中还有小期冀,许是自己听错,那根本不是季微明的脚步声呢。
    碧槐轩外无人,秦拂玉身边的丫鬟也睡了,阮棠绫还在纠结,想躲人窗下听私语不道德,可又无法坦然接受,既然窗下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地方,她便也做了一回梁上客,纵身入屋顶,三两下到了秦拂玉屋顶,而后坐在屋脊之上。
    似乎离天空近了,离月光近了,却离心远了。
    阮大壮上屋顶没有心灵的包袱,阮棠绫上屋顶却是私心作祟。
    歪着脑袋想了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真相总是有层层迷雾遮掩,不极尽手段便是欺骗,心里也便坦然了下来。
    什么事情冠以爱的名号,都能假装无关对错。
    她到底心怀希望,现实却给她扑了一头冷水。
    心中一疼,那屋下轻极了的声音,正如耳里,是季微明。
    他原来……还是在这里。
    阮棠绫咬着嘴唇坐在屋顶,努力克制着喉间涌上来的酸疼,还有眼眶渐渐湿然的泪水。
    屋下之人不知屋顶有人,她听到季微明轻声细语,秦拂玉好似在生气,她从未听过这样好听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点清冷的埋怨,似山巅离天空最近的一抹白雪:“你刚才在那里干嘛?”
    那里,一定是指阮棠绫的乔木轩吧。
    季微明轻笑一声,拾几缕香发,于鼻下一嗅:“安抚。”两个字不带感情,与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爱的恍若两人。
    秦拂玉轻哼了一声,半靠床榻尽态极妍:“你准备演到什么时候?”
    “回了西怀就好了。”季微明笑道,“阮棠绫有阮肃的命令,我还需要阮肃的帮助,等回去了,没有季啸的监视,什么都没有,只有你和我。”
    这语气和他平日在人前一样,只是突然间带了一点冷森:“长了几根反骨?”而后轻笑,似是调侃。
    “一根。”阮棠绫几乎可以想到屋下的香艳场景,“反了季啸,不会反你。倒是你,动了几分真情,留了几分假意?”
    *蚀骨,软玉温香,屋下烛火忽灭,阮棠绫已然落地。
    不愿看那里翻云覆雨,对秦拂玉几分真情,对自己几分假意?
    她此刻方知,为何阮肃会用那般同情和忏悔的目光看自己,为何自己会从那目光中看见了“狗屁誓言”四个字。
    那是在提醒她,莫要相信。
    因为,当真她就输了。
    她是摸黑进了自己屋的,没有点烛火,关上门静坐在桌边。那个狗屁誓言季微明给她了,就在刚才,还抵着桌子缠绵悱恻,就在刚才,还欢欣鼓舞热浪席卷。她说自己不矫情,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哭,出卖她的却是眼泪,呜呜呃呃,低声啜泣。
    恨不起来,便还是爱的。
    阮棠绫在桌上爬了许久,也哭了许久,浑浑噩噩中想要睡去,门外却传来一阵极轻的敲门声。
    “谁?”擦干眼泪谨慎走到门口。
    “是我……”门外传来陆寻风的声音,“夫人,您……怎么了?”

  ☆、第28章 举杯消愁

阮棠绫擦掉眼泪冷下声,一瞬间她想到季微明所说,陆寻风也是季啸的人,从前对他不多认知里的一点点好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