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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情咒-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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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江胜雪问同纨素通奸的是否正是竹本君,苏芷凝惨然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倘若是竹本君,那么他自己也难辞其咎,恐怕倒不敢把这事闹将开来了。

和纨素有了私情的,是竹本君府上的一个奴仆,更确切地说,他是竹本君的男宠。若非如此,竹本君也不会如此恼羞成怒,非要对儿媳用上极刑。”

江胜雪想了想,点头道:“既是男宠,想来定然相貌俊美,且柔情似水。纨素成婚之后,怕也是婚姻不幸,才更容易移情别恋,芳心另许。”

沉吟至此,他想到了什么,急问道:“纨素出身还算高贵,都尚且要惨遭酷刑,那这个男宠岂不是、岂不是……”

苏芷凝苦笑道:“怎么说呢?或许要算是他幸运吧,他们俩一被抓住,纨素的丈夫当场就把他打死了,他倒算是死得痛快,不然还真不知会被怎么羞辱折磨呢!

再说,人死则万事皆休,许多事情若要活着知道,还不如早点死了的干净。”

她这最后一句似乎话中有话,而江胜雪但觉无话可说,只能摇头叹息。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人身为堂堂男子却沦为淫贼的豢宠,最后还死于非命,且莫说他和纨素二人极可能是一片真情,心心相印。他命苦至此,要说他死得好,却也真让人说不出口。

苏芷凝又续道:“青原一家赶到的时候,纨素被绑着瘫坐在刑场中央,衣衫凌乱,而她身旁还躺着那‘奸夫’的尸身,就像是一件证据,竹本家特意亮在那里给她娘家人自己看看的。

青原夫妇三人一起拥上前去,与女儿抱头痛哭。千黛泪眼朦胧中,偏头看了一眼趴伏在一旁地上的那具男尸,顿时天旋地转——”

江胜雪不解:“怎么?”话一出口,他突地打了个激灵:“难道……不会是……他真的……”

苏芷凝满脸不忍之色,却不得不点了点头:“他的后颈处,正是有一枚锯齿状的胎记!”

江胜雪登时向椅背跌靠下去:“天哪!”

苏芷凝道:“你我已然如此,千黛当时心痛到何等地步,就已经不可想象了。

原来她当年丢失的那个儿子,本是被一户穷人家捡了去,好好的长到五岁上,又给人拐走了,卖入一家豢养男妓的窑子。

这窑子给他取名为伊鹤,养了他十年,他原本就长出了生母的精致眉眼,更被调…教得千娇百媚,被好色的竹本君一眼就看上了——呵,由此也可见这竹本君对千黛何等无心,竟连见到与她如此相似的男子也不曾想起她来,更不曾想到她当年腹中的孩子。

伊鹤在十五岁上,竹本君把他买回了家中,此后又过了五年。所以,那五年之内,他们便是……父子乱伦……”

江胜雪的声音直直地发了涩:“而纨素其实又是伊鹤同母异父的妹妹,他们俩后来通奸,又是兄妹乱伦。”

苏芷凝点头哀叹:“可不是嘛!至于纨素的丈夫,则是伊鹤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伊鹤后来,又是被自己的亲哥哥杀死的。”

江胜雪低声喊了起来:“如此层叠纷繁,真教这千黛情何以堪啊!”

苏芷凝苦笑道:“要不说她身上同时有着多重怨气,且格外深重呢。

话说她一看到死在地上的就是自己苦思廿载而寻之不得的儿子,几欲崩溃,千仇万恨涌上心来,扑到他的尸身上痛哭流涕,哭诉中还抬手指向竹本君,对他怒目而视,斥骂控诉。

再说这竹本君,千黛甫一出现他就觉得眼熟,后来想起她是谁来,也还觉得无妨。直到听见千黛扑在伊鹤身上大呼‘儿啊’,他才于震惊之中慢慢醒悟过来。

那一切来龙去脉刚刚在他脑子里成形,他就又惊又惧,不敢再听,更怕千黛如此数说下去,就要使他的丑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当即抽出身旁护卫的长剑,凶神恶煞地走上前去,直刺心脏,可怜千黛就那样命赴黄泉了。”

江胜雪摇头长叹:“真正该死的人,却直到最后也逍遥法外呀!”

苏芷凝眼中已经泪光闪闪:“谁说不是呢?千黛那一世,最最想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的人就是那个竹本君了,谁知到头来还是死在他的手下,自己的冤仇一桩也不能报,怎教她不含恨九泉?

可惜她这一次投胎,糊里糊涂的,连东瀛岛国都回不去,就算害得成人,也不过是多了几个冤魂罢了。”

江胜雪起身离座,蹲在苏芷凝膝边,伸出手去轻抚在她小腹之上。刚才乍遇千黛怨灵的恐惧完全消散,他此时眼中柔柔软软的,全是深深的怜爱。

“芷凝,咱们可有什么法子让她好好的生下来,又不会害人么?她如今是我的女儿,我只想好好疼惜她,让她成为这世间最无忧无虑的女孩,将来快快乐乐的,一生平安幸福,也算是把她上辈子遭的罪都补偿回来了。”

见江胜雪如此虔诚地要保住他们俩共同的骨肉,苏芷凝感动地看着他:“胜雪,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就算她不曾有过这样苦难深重的前世,也是咱们的女儿,但为父母,总不忍舍弃骨肉,都盼着她呱呱坠地,好好成人。”

说到这里,她眉间轻拢,平日里江胜雪注意到的那片愁云又重新聚集:“这鬼胎的解法,说容易倒也容易,它原是伏魔人的入门功夫,可说难却也顶难。

这容易就容易在只要寻常一个有三分道法的人,将这怨灵驱回地府也就是了。可腹中胎儿一旦没了魂魄,不出一时三刻也就自然死去,说它顶难便是如此。”

江胜雪心下大为不忍,抛开这是他们夫妇的头胎不说,假如把千黛的灵魂逐走,简直就好像是勾结了竹本君那等恶棍再害她一次似的,要他怎么点得下这个头?

他当即催问苏芷凝道:“难道就再也没有别的解法了?”

苏芷凝黯然摇头:“我这些天冥思苦想,搜肠刮肚,一心想要找出一个不必赶走她也能消解她身上怨气的法子。

或者如果可以等她落地之后,她害一次人我就破解一次,直到把她的怨气耗光,那也是不错的。

可想来想去,我还是没这本事,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为的吧,怨灵的怨气,非得在阴间才能化解。”

江胜雪忽然灵光一现:“芷凝,冰蓝会不会有法子呢?”

沐冰蓝是这世间伏魔人中本领最高者,江胜雪想到她或许能够不把千黛的怨灵逐回阴间就能化解怨气,也在常理之中。

但是一听他这一问,苏芷凝的神情便退潮般黯然低落下来。她轻轻地开了口,语气里是一派伤心到极处的凄惶:“胜雪,你真的想要利用自己的孩儿,去换得见她一面么?”

江胜雪一听此言,立时内疚得慌张起来。他握住苏芷凝的手,却垂着眼不敢看她:“芷凝,我……”

苏芷凝笑了笑,却伸手在他头顶抚了抚,像是大姐姐在安慰知错的弟弟:“胜雪,你是急得乱了神智了,难道你真的愿意让冰蓝来替你的妻子保胎么?”

事实上,她还没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江胜雪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是啊,他怎能让冰蓝来做这件事呢?为了他,冰蓝或许也会愿意,只是她要为此担上多少伤心,那便难以想象了,也是他宁愿自己立时便死了,也不要让她去承受的。

“别多想了,胜雪,我方才已经说了,这事并非人力可为,冰蓝本领再高,也不过是凡胎肉体,她其他地方自然处处都强过了我去,只是这件事情,她却也是做不到的。”

像是听见了江胜雪心里的痛悔,苏芷凝又加了一句,打断了他的思绪,不让他在自己的纠结里愈陷愈深。

江胜雪抬起头来。他注意到了苏芷凝话中那句似有心似无意的“她其他地方自然处处都强过了我去”,那种自嘲自怜的苍凉,不忍卒闻,却又让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铲除了紫渊门的那天晚上,她在他怀里那么感动而欣慰地说:你终于认我是你的妻子了么?

她对他宽和柔顺,一片深情,他并非草木,如何不知?两个人从相知到相识,再到如今有了共同的骨血,他若再不当她是自己的妻子,那便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

可是一个人的妻子,却未必是他真爱的那个人。他或许可以将苏芷凝当作这世上最亲近最温暖的人,然而他的那颗爱一个人的心却是独一无二的,它早已给了出去,被那个也许今生今世都再也找不回来的人带到了某个永远也无法企及的远方,要他怎么收得回来?

“胜雪……”苏芷凝冰凉柔滑的手掌轻轻拂过他的面庞,像这春夜里湿润带露的寒风。

江胜雪抬眼看她。

“胜雪,你想冰蓝,我都知道,我也决不怪你,真的,就像我当初决定嫁给你的时候所说的那样,我永不会要你忘了她转而爱我,我也不会想要成为她的替代或者延续。”

江胜雪难过地闭上了眼睛——芷凝,毕竟是她呵!当初那个让他内心苦苦挺立多年的堤防一溃千里、把所有心事倾泻出来一并交托给她的这个女子,总是能够一眼命中他的内心,一语道破他最难以出口的真心。

苏芷凝继续说道:“你知道吗?现在就是连我也很想她。”

她看着江胜雪不解的眼神,苦笑了一下:“如果是她,必不会怀上鬼胎,落得如此尴尬的局面。如果是她,一定能给你生个漂亮又健康的孩子,而我……”

她偏过脸去,掩住脸上骤然满覆的凄伤:“我这身子,这个孩子没了之后,怕是这辈子也难得再做母亲了……”

江胜雪全身一震,连忙站起来,大大的手掌包住她的后脑,将她护到自己的腰眼里来:“芷凝,别想这么多了,一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才最紧要。”

苏芷凝紧紧搂住他的腰,声音被压得闷塞而滞重:“胜雪,我给你纳房小妾吧,不能为你生儿育女,我心里不安。”

江胜雪摸索着捧住她的脸庞,令她抬起头来面对自己,便看见了她满脸洇开的泪水:“别说这些傻话!芷凝,我这一辈子,若非遇见了你,原本是连娶妻的打算也没有的,又哪里还奢求子嗣?

再说,上头还有大哥,江家传宗接代的大事也轮不到我头上来。你向来知我最深,若再说什么纳妾收房的话,那就不是我的芷凝了!”

江胜雪这话一说,苏芷凝也哽咽着再说不出什么来。

夫妻俩就此紧紧相拥,轻轻跳跃的烛光将他们温存的影子投在窗上,久违的一眼活泉般舒卷开来的困倦渐渐涨满了苏芷凝渐渐迷糊起来的脑袋。

她忽然恍恍惚惚地想:一年之前啊……一年就这样很快地过去了,又一年也会很快地过去。

她不知道一年之后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和感受,也还不想知道,只知道如此刻这般沉在他的臂弯里,闭上眼睛在时光里漂流,就好像躺在温润的泉水中那样,很舒服,并且有一点湿漉漉的感动。

第139章 秋萝小产

次日,苏芷凝作法将千黛的灵魂送回地府。

片刻之后,她腹中绞痛,下…体流血,不多时就有一团刚刚成形的胎儿掉了下来。

而就在江胜雪刚刚才说过江家传宗接代的重任有江行云承担的时候,秋萝就也小产了。

俗话说,七月活,八月死,秋萝腹中的胎儿,再过几日就满七月,若是届时才生,大约也还活得成,可偏偏就差了这么几天。

而她的小产,竟是江行云一手造成的。

直到事情发生,秋萝都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听着产婆那句因为惋惜而反来复去说了好多遍的“真可惜,是个小少爷呢”,也仍然醒不过神回不过味来。

她只知道,巨大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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