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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戏狐-第13部分

小说: 戏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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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瞧瞧,这魔草是怎么样的祸害,亏你们还敢留着,当真活够了!”
  说到最后一拍身前玉案,玉案裂出数道痕迹,一路蔓延至案脚。
  不待司命又开口:“谅你从犯,过而有悔意,下界清静清静罢,我估摸天庭万年之内尚还用不着你,你且在人间安心住着。不过俗世喧嚣……你也爱耳根清净,就住那清源山,记得不准踏出。若你胆敢踏出一步……”天帝露出一丝笑意,却是凉的,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诛仙台,本帝亲自推你下去。”
  天帝的玩笑,素来有“玩得你笑不出”之美誉。
  那倒霉蛋司命星君叫宁徽。
  天帝恶趣味给他施了咒,逼他不肯用法术。宁徽闲散了多年,老骨头不大利落,清源山虽不高亦不矮,他却望而生畏,只选了山腰盖屋建房,累得仙筋抽得厉害,宁徽安慰自己,因为不必进食,还省了好些事。
  此后漫长岁月,宁徽都是早起看日升,晚睡等明月,掰着指头数日子。
  天帝也曾派几个人下去给他解解闷,天权星君奉旨下凡去探望昔日仙友,瞧了瞧宁徽的朴素居所,他性子急一些,说道:“真他娘之淡的出鸟了。”
  于是大袖一挥,在小屋旁给司命安了个花圃,其水平之高,比宁徽亲手搭一个还低一些。
  宁徽抽了抽唇角,看着破破烂烂的花圃,里头光秃秃一寸荒土。瞧见栅栏上停着一只鸟,模样倒不落俗套,湛蓝的毛羽顺滑,想必飞入天际便能不动声色的隐形,鸟喙浅白,想来是因为天上还有白云,怕单调随手凑上去了。总体看来——比较符合天权星君的个人审美。
  还果真淡出了鸟。
  宁徽想这花圃大概是天帝的主意,他倒好心惦念着自己可能当真用得着这花圃。而这一只蓝天白云鸟,则是天权的好意罢。
  宁徽觉得余生再无希望,寡淡地对天权笑了笑:“多谢。”
  天权说哪里哪里何必客气,笑得别有意味。又是不知几年过去,宁徽连日子都懒得数,那片花圃也一直荒着,和宁徽一般惨淡。天帝派了摇光下界探望,摇光为人谦和有礼,见了宁徽如此惨淡的模样,不由怅然:“除了这一袭紫衣华袍在身,哪里还有昔日司命星君之翩然风采?”
  言下之意是,都这样了还穿着这紫衣裳,你犹有些当年的骚包。
  叹一口气,摇光垂下眸看着天权留下的花圃皱了皱眉:“有花圃却无花?唉……虽说这花圃实难称之为花圃,但毕竟放在你屋舍旁,总该悉心打理才是。”
  微微抬手,拢出一道仙光,霎时花圃群芳争艳,但都是仙庭花草,花团锦簇茂盛,暗香浮动,倒添了许多生机,摇光温润一笑:“天庭花草素来好养活,星君记得隔百年一护即可,我的心意到此,望星君珍之。”
  宁徽看了眼花圃,心知天帝老儿死不休,见他不肯种花,特地派摇光下来,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道:“多谢。”
  摇光不急着走,踱步到小溪边倾身够了够水,指尖触到冰凉,才慢慢补了一句:“天玑制魔归来,想来听说了你的下场,自请下凡休养去了。”
  宁徽许多年不与人交谈,不知是不是出于习惯,脱口而出:“多谢。”
  摇光指尖沾水,迎着阳光微微生光:“谢我做什么……”
  宁徽望着摇光,缄口不语,摇光微微叹气,招来云彩踏上去顾自摇头走了,宁徽目送他走远。转头就见自家花圃前停了个年龄七八岁的姑娘,正好奇看着那花,伸手揪下一朵,嗅一嗅一脸陶醉之色。
  这是宁徽千年来头回见到的生面孔,他原本以为,这样的荒山没人会来。想来天帝与他一个想法,连屏障都懒了设,再换言说来,就是等着宁徽受不住走出去,然后他天帝就在诛仙台上等着。
  宁徽是个自律惜命之人这点,可能让天帝多少有点失望。
  那小姑娘便是封湄了,她老人家方过完八百岁大寿,在狐族算是成年。朱陵狐族有个不成文的小小规矩,族人成年,便要在滚滚红尘之中走上一遭,开开眼界。
  诚然封湄想去热闹的地方走一走,但她还是迷了路,不仅迷路,她还丝毫察觉不到迷路,走了许久爬上这座荒山,觉得原来人间不过如此,光秃秃,冷清清。
  于是便遇到了宁徽,封湄极少遇到比自家族人还漂亮的人,封湄自年幼便舌毒心毒五毒俱全,出于嫉妒心驱使的考量,打算留下来,打算寻个时机毁了这厮漂亮脸蛋。
  但当她了解到这些绮丽的花朵需要宁徽养才能成活,以及宁徽与朱陵狐狸的大恩人天玑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曼妙,以致于此人被贬谪下凡之后,对自己的决定犹豫了。
  狐狸其实很知恩图报,封湄考量再三,决定留下给此人作伴。
  大抵日久生情吧,或者宁徽对养成有点想法。总之瞧着封湄在眼皮底下渐渐长大,便如此情投意合了。有天封湄觉得时机成熟,便收拾了包袱打算回朱陵,让她爹主个婚。谁知回家自己爹爹恼怒不已,说从此朱陵狐族不许与仙人有感情纠葛,一问之下,才知自己哥哥原来魂飞魄散了。
  封湄觉得她徽哥哥不是那种仙人,她与他是真心喜欢,但封澜之死给她触动着实不小,她头回思量起若是自己真与徽哥哥结为连理,那究竟是多可怕的后果。
  封瑜一直知道封湄和宁徽的事,也曾去清源山去看过几次封湄,但与宁徽不大对付。也对封湄劝道:“他好似不能使仙术,又不能出清源山,委实一个废人。便是他贵为司命星君如何?天下那么多妖,青年才俊不在少数,为何你偏选高攀不起的他?!”
  难得自家姐姐说这么多话,封湄便勉强听入耳了。
  直至有一日狐王突然消失,狐族大乱,才被解了足禁到清源山来。
  封湄此一来,想得很分明了,无论如何,她终究是喜欢宁徽的。她喜欢宁徽不因他是高是低,是仙是妖,只因为心之所向,所以就喜欢了。若是天帝追究,那她也学她哥好了。狐狸向来爱好闲逸,今朝有酒今朝醉,信奉及时行乐。
  再转回彼时彼刻。
  宁徽半掀了茶盖,贴着茶碗壁慢慢地磨,屋中一时安静只听见钝钝声响,他倒沉得下性子,抿着唇半天不语。封瑜眸底稍亮,一副闲看笑话的悠哉情态。
  沈微敛了眉看着宁徽,心说测一卦需要切掉个肾不成?
  宁徽扶额,停了停手下动作,语气颇无奈:“天帝老儿不是不允我动仙术,只是每动一次必得……”
  沈微随口道:“必得自宫?咦……那你只能使一次仙术么?”
  宁徽苦笑一下:“虽不中亦不远矣,那浑老儿下阴手,每次我动仙术就得鲜花沐浴一次,这与女儿家又有什么区别?”
  封瑜端起凉透的茶,斜睨眼宁徽:“你有本事就洗花瓣澡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不忍直视自己的文,文笔戳瞎眼……精尽人亡的二更。


☆、仙测五珠

  宁徽循声抬眼看了看封湄,一旁乖顺坐着的封湄似心有灵犀一点通,一转眼瞳,倏尔弯了眉眼靠住宁徽,软软开了口。
  “我倒很喜欢香香的徽哥哥……”
  宁徽笑了笑,顺手刮了刮鼻尖,余光有意无意瞥过封瑜,端得一脸宠溺,亦跟着顺坡下道:“为了你倒不妨洗一次。”
  封湄便笑眯眯指了苏瑞:“有些花带着花刺,我看着不好沾手,便麻烦小瑞子你了。”
  苏瑞正低眉专心剥果子皮,听着这一声小瑞子出口,手下力道一劲,便将那青青果子掐出一道口子来,渗出汁水。见沈微在一旁捂嘴偷笑,苏瑞便点点头,又补了一句:“也罢也罢,不就捻几个花瓣么,也不费事,只是我觉着一个人难免有些无趣,而日头底下难免口渴。”
  擦擦手,将果子剥干净皮子放入口中,斜一斜眼看着沈微:“找个人打下手,我摘花她剔刺,我掰花瓣她送茶,成不?”
  言下之意再明晰不过了,无非要沈微端茶送水之云,想是还惦记上次沈微无意中将他一篇洋洋洒洒数千字的文章拿去擦鞋的事。沈微摇摇头,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那篇文章分明俗里俗气,什么阳春白雪什么红尘紫陌什么无情有情的,自己认真看了一遍,觉得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顺手便拿去擦了鞋。
  沈微浮了浮茶,也不去看苏瑞的目光,只是侧过头对封瑜说:“这茶真真极好,细品之下竟只觉得唇齿生香,着实教我回味无穷了一番,竟不似俗品。”
  封瑜对于沈微一番独到见解置若罔闻,只淡然开口:“叫你去就去。”
  沈微觉得很苦恼。
  宁徽在一旁挑眉看着,觉得不过是摘个花瓣的小事,怎么这班人几句话说说,便很有趣味似的。再转眸看几人,封瑜冷冷脸色剥着果子,苏瑞正得意看着沈微,沈微幽怨看着茶杯。
  宁徽顿了顿,道:“神棍姑娘气色不佳,再来一杯?”
  沈微狠狠瞪他一眼,封湄又瞪回去。
  沈微正认真蹲在屋前对着红泥炉上的茶盅添水,觉得差不多了,才撒一把晒干的花骨朵下去。等水滚沸吐出泡来,忙不迭摸着柄端起壶来,倒了约莫半杯。
  端着茶杯快步走到捧着盆正摘花的苏瑞身旁,看着他在毒太阳底下辛勤劳作的身影,鬓角微微冒出的汗水,沈微叹口气,走上前去——随意找个了小马扎坐在花圃前,借着果树的遮蔽,舒舒服服端起茶杯慢慢地品。
  “你快着些。”
  苏瑞苦兮兮的看着被扎破的手指,眼角扫了扫沈微一句话也不说,只低头将眼前一株亮蓝的花摘下来。再抬眼却见封瑜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见封瑜盯着手里的花,苏瑞想了想发问:“你想要这个?”
  “原本我先看到的,不巧被你摘去了。”
  苏瑞搔搔头,觉得挺不好意思,就将手中花给她递过去,一边歉然道:“对不住。”
  封瑜抬手接过花,点点头折身出了花圃,沈微含着口茶闷笑。见封瑜走出花圃,顺手带上花圃晃晃悠悠嘎吱作响的小木门,继续端着喝了小半的茶悠闲看苏瑞摘花。
  看那小木盆装得差不多了,便放下茶杯拍拍手,站起身接过苏瑞端着的小木盆,抬手握住苏瑞的手,杏光过处,被花刺扎得细细密密的小孔便自拢合。沈微低头掰花瓣,顺手将手中的花蕊抛了,对着苏瑞一抛媚眼:“茶在屋前,你自己去倒。”
  屋前,宁徽同封湄并排坐,正毫不客气地饮着沈微方煮好的茶。宁徽看着沈微若有所思,忽对封湄道:“这神棍姑娘……”
  封湄大眼水亮,笑起来便似弯月一样,顺口接了句:“说来是个好人。”
  宁徽摇摇头,也惯了封湄人前话里夹枪带棒,人后倒不吝惜赞美之词,只是若有所思道:“我一直好奇天玑脑里揣着什么想法,请这么个人来寻珠,现在么……我大抵明白为什么是她了。”
  封湄抬眼疑问,宁徽饮下一口茶笑吟吟道:“如当年未入仙籍的天玑简直一样,油嘴滑舌吊儿郎当,却是有担当。”
  封湄许是对她家徽哥哥笑着说话的模样很喜欢,继续瞪大眼表示疑问,宁徽便继续说下去,只是此时是忆起旧友,与沈微没什么关系了:“天玑当年冒风险留下那六株草时说他自有打算,后来可巧,那魔帝独独对那六珠没法子,才被轻易斩了脑袋。”
  “我就想,这人虽在天界有闯祸王之称,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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