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虐太子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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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武微握拳头,思量了半响,终究吐出惊雷,“不,思儿……皇叔来此不是想让思儿为了大蓝,为了别人而不顾惜自己。大蓝的安危自有皇叔,自有你父皇。皇叔前来只是希望思儿能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不为别人,只为自己和你的母亲。”
“皇叔……”一思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逸武,她不想皇叔能出此言。
她无比动容,她以为皇叔让她一切小心行事,一切以大局为重,她不想作为大蓝的国运支柱的皇叔,为人正直又严谨的皇叔,竟能抛下大蓝而不顾,让她以自己为重。
一思看着逸武,仿佛是在雪域里望见了阳光,眼底、心底暖暖的皆是温热。
“是本王对不起思儿,是本王错了。本王赞同思儿替婚远嫁,本是希望思儿得到幸福。本王与那淳于曦少有接触,传说他暴虐冷情,可本王一直觉得并非如此,他只是未能懂得如何去爱。本王以为他如若遇到思儿便能醒悟。”逸武苦笑,摇头又说道,“还是本王想得太天真,以为即便如淳于曦之流的人见了思儿都不能无动于衷。本王的思儿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水,能融化磐石的柔水。只是本王未能想到淳于曦是比磐石更铁石心肠的人,他何止是不懂爱,根本不会爱……他对你仿佛只有仇恨……”
逸武滔滔不绝,却句句触动一思的心。
皇叔原是对她有如此期望,只是她终究不能如他所愿。淳于曦他不是不懂爱,是太爱,他大约太爱十五,所以才会如此恨她,恨她入了骨髓。
“皇叔……是一思无能……”
“思儿先听皇叔说完,不瞒思儿,现今时局动荡不安,极有可能会有一场混乱,西地外域来得突然,而大蓝国内也萌生了一股反蓝暗势,即便是平静如水的南秦,也暗藏着杀机,只要身在皇家,就有脱不了干系的明争暗斗,就有止不尽的纷争。皇叔不希望思儿处在如此的环境下,皇叔是无能为力,思儿虽是大蓝公主,却无公主之实,思儿如果愿意,本王会尽力安排思儿离开乱世……离开皇宫……”
“皇叔……”一思更为动容,她不知道皇叔此次前来竟是要她远离纷争,远离皇权,隐居山间。
“今日午时三刻,风灵山下……思儿好生思量……”
048、抉择
“今日午时三刻,风灵山下……思儿好生思量……”
皇叔最后的话一直回旋在耳畔久久不能离去。远离皇宫,远离纷争,过着平凡而自由的生活,这是她来了风潮古都后一直想往却一直不能实现的奢望。
而如今,有那么一个机会,那么好的摆脱淳于曦的机会,摆脱痛苦根源的机会,一思却犹豫起来。她不知道她自己在不舍什么,在犹豫什么,就是久久拿不定注意。
“娘娘……月儿自己来……”月儿哑着嗓子,手抚上了一思的手,微微一笑说道。
一思端着药碗的手颤了颤,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喂药时神情恍惚,心不在焉。
她回以一笑,柔声说道,“你还病着,才醒来,还是我来。是我神游太虚了,月儿别笑话我。”
月儿听了急切了起来,忙说,“月儿喜欢娘娘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娘娘。”
“月儿很喜欢一思么?那月儿以后就别再叫一思娘娘,叫一思小姨,可好?”一思喂了一口药,含笑问道。
“恩,太好了,月儿有小姨了!”月儿高兴的裂口而笑,惨白的小脸死灰一般的没有生气,漾着天真的笑容,却是无比的明媚,仿佛是春日的阳光,看得人有些微的涩眼。
一思心中一动,她要走了,月儿怎么办?
“月儿……如有一天你必须离开母亲和奶娘,你会如何?”一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月儿依然挂着天真的笑,弯弯的眼眉里透着纯真、喜悦,她问,“能和小姨一起吗?能和小姨一起,月儿就高兴。”
一思心中一暖,忽又肃然问,“即便有可能无缘在于母亲和奶娘相见?”
月儿的笑滞了滞,反问,“奶娘和母亲出事了?”
“不,当然不是。”一思忙解释,她不想月儿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敏感。她又笑了笑,说,“小姨想要离开这里,小姨想带月儿一起,可月儿要跟了小姨,就有可能再不能见奶娘和母亲,月儿可愿意?”
月儿咬着唇,揪着眉毛,仿佛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想了半天,她依然摇头,瘪嘴委屈说,“月儿即想要娘亲和奶娘,也想要小姨。月儿是不是很贪心?”
一思摇头,轻抚月儿的头,微微一笑,回道,“没有。来,先把药喝了,我们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先不管。”
月儿懵懂,看了看一思,似懂非懂的点头,而后乖乖喝起药来。
一思看着乖巧的月儿,心绪又纷乱了起来。如此抉择,何止是月儿难以决定,她也一样难以选择。她虽没有公主之实,可有太子妃之实,她是南秦的太子妃,如若突然没了踪影,必然会牵连一片人群。皇叔让她顾及自己,可有时候却是不得不顾及他人。
她若这样没了,且不说大蓝如何,整个慈云寺的无辜沙弥会如何?皇叔大约也是临时决定,未能深思熟虑,可细想来,委实难以不顾一切。
“主子,哲王来访。”思考间,风芽走了进来,脸色异常娇红的怯声说道。
闻言,一思惊,身子莫名僵硬起来。她稍稍镇定,生硬回说,“知道了。”而后走向桌子,在绣花篮里拿了一把剪刀。拿着剪刀,手仿佛无比的沉重,她冷冷的盯了半响,紧紧的握着,最终还是把它藏进了袖管。
049、慌乱
临泉居和平时的家宅大同小异,会客亦有专门的厅堂。一思前往前堂时就淳于哲一个人在,他依旧衣着华美,见到一思勾起嘴角邪魅一笑,道,“要见姑娘可谓撒费苦心啊。”
说罢,眼眸只在一思身上打转,仿佛看得出了神。
一思面无表情,被他直白的视线看的浑身僵硬,仿佛又回到那夜,心底泛着莫名的恐慌。她定了定神,紧紧的握着丝帕,强压着心底节节攀升的慌乱和恨意,缓缓步入厅堂,冷淡道,“王爷前来是为何故?”
“当然来见姑娘,随便与姑娘聊一聊一件奇事。”他说话时眼眸依然跟着一思,仿佛是确定了什么,眼眸里隐约的流着诡异的光。
一思并未看他,只是往里走,背对着他,淡淡拒绝,“一思对奇事不感兴趣。”
“如此奇事,你一定感兴趣。”淳于哲挑眉一笑,好不妖媚。
“何以见得?”一思冷淡,自觉一时半刻赶不走他,便想冷静应对,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只是未能想到的是,他竟然说了那事。
“今日清晨,在后山温泉,本王偶见仙子下凡,这并不算奇,惊奇的是那仙子身着的衣裳和发饰与太子妃极其的相似,更令人惊奇的是那极似太子妃的仙子还溜进了临泉居。”
淳于哲说的头头是道,津津有味,仿佛依然沉浸在仙子下凡的美妙中,意犹未尽,说到临泉居时他便把眼眸直直的锁住了一思的面纱,桃花依旧的眼仿佛透出两道凌厉的光来,能透过面纱直接把一思的真颜看个干净。
一思心底徒生惶恐,淳于哲竟是如此细心之人,他能从衣物和头饰上看出清晨的女子便是自己,在他完全震惊于她的美色中时,他竟还能有心留意如此细节!
一思忽然觉得她很怕此人,他表面放荡不羁仿佛不问世事,而实际却是极其心细阴险之人,仿佛事事都在自己的谋划中,皆在掌控。一思怕如此有心之人,那样的惧怕比他对她施暴还来得深切几分。
“王爷原是来找仙子的,一思这里除了俩个丫鬟和我三人,并无他人。看来王爷是白走一趟了,一思还要诵经就不陪王爷。”一思难以压制心底的不安和恐慌,她只有尽快的离开,以免与此人有更多的接触。
说罢,她转身就走。
只是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来纠缠,根本不会轻易饶过她。他忽的窜到她前面,挡住了她。依然好不正经的戏谑口吻,“本王说过,本王是来找姑娘。”
“王爷要找姑娘就该去风月场所,慈云寺只有沙弥。”一思急切,说的话也越加的冷冽了起来。
淳于哲眯起桃花眼,仿佛更加的有兴趣,他笑得更深更邪,问,“难道太子妃不是姑娘?”
一思一震,被淳于哲一语双关的话语堵得说不上话。她一心要走,并不打算纠缠,也未反驳过去,只是身子滞了滞,便急切要走。
岂料她身未动,淳于哲便先动了手,伸手就要扯一思的面纱,暴谑笑道,“难不成太子妃面纱下是一男子面容,让本王见证一下……”
一思早就警觉,后腿躲闪,躲了过去。本来此事能就此完结,可淳于哲不同常人,此时仿佛又玩兴大起,一次未成便硬是又袭了上来。一思慌忙推打,他又步步紧逼。俩人侵袭推打间,淳于哲竟抓住了一思的一只手臂,如此的情节仿若一月多前的夜晚。
一思极度恐慌,那样的恐惧和深刻的耻辱感似烈火般把她的冷静和理智烧得干净,连残渣都不剩。
慌乱中,她得空的另一手摸上了藏在袖中的剪刀,毫不犹豫的,狠狠的,血红着眼疯了似的刺向了淳于哲的胸。
大约是来得太突然,大约是并不料想她有此一招,淳于哲竟未躲闪,血红的血红的液体就那样流了出来,染黑了他的火红衣裳,漾出一朵可怕的花来。
一思瞪大了眼,僵着身子,似失魂的木偶,只是看着那越开越盛的黑花,落魄似的后退。一步一步,她与他慢慢拉开了距离,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臂膀,仿佛就此失去了支柱,他缓缓倒下,扯下了他紧紧抓着的白纱。
纱落人现,他在倒下前一刻,惊愕的脸上竟扬起一个满足的笑来,依旧是戏谑似的口吻,轻笑说道,“呵呵,果然是你……本王没有猜错……果……”
话未说完,他便力不支体,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一思惊恐未定,和所有无意伤人的人一般慌乱不堪。脑袋里混沌一片,更无从考虑此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她此时此刻心底脑中只有一句,她杀人了,她杀了南秦大皇子!
她屏着呼吸,似木偶似的微扬着头,颤着握着凶器的手,俯视着地上的淳于哲。血还在不停的流着,染在了地上,染红了地,那样的红,鲜红却扎眼,触目惊心,令人毛骨悚然,无比的恐惧席上心头。她仿佛被如此的恐惧吸食了全部的力气,无力站立,无力举起那带着鲜血的剪刀……
惊恐万状之时,那剪刀更添惊恐的掉了下来,即将落地发出尖锐刺耳之声时,有人及时的抢住剪刀,并一手扶上了她。
“公主!”秦葬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眼前。
给读者的话:
稍有修改……
050、棋局
风灵山,有山有水,山风清逸,以此为灵。风灵山风景秀丽,好风雅之人甚喜之,阳春三月间,游一游风灵山,活似入了仙境般惬意。风灵山腰有一处凉亭,名为观景亭,此处风景独好,顾而设亭以便游人歇息观赏。
淳于曦落下一子,悠闲抿茶,含笑说,“这观景亭,风景独好,连着坐此品茶也觉得茶水异常醇香。”
凌卿月挑眉轻笑,道,“心好,自然处处皆好。出云今日心情独好,自然看什么都好,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