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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069 灰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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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弱无力的沙如雪紧闭著双眸,犹如一只猛虎口中的战利品,任他进犯。
  他的冲动已经够强烈了,她全然不设防,婉转相就,更几乎让他全面疯狂。
  一如多年前,他将她翻过身,吻上他最爱的那块红色胎记。这胎记仿佛具有魔力,能将他的情欲推上最高点。
  他猛然扶住她的纤腰,侵进她的体内。
  「啊……」身下的人将呼吟埋进枕头里。
  情欲灼身的他早已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意识的最深层处,有一个声音在对他呐喊,要他慢慢的来,但是肉体的部分完全不受指挥。
  他只知道不断的进占,爱她,爱她,爱她……
  当极致的那一刻来临,他全身剧震,陡然吐出粗豪喑哑的低吼,让世界在他的眼前迸裂……
  许久许久,时间失去了意义,他无法辨别外在的事物。直到情欲的馀波渐渐平息,呼吸回复到正常的频率,他才有办法抬起身体,翻到旁边,将她楼进怀里。
  雪,他的雪,她又回到他怀中了……
  心中的爱意如此澎湃汹涌,他几乎无法喘息。
  柯纳满足地轻叹一声,细细啄著她的眉眼。
  她的双眸仍然紧合,揪起的眉心因为身体热度降下来而慢慢抚平。
  他继续轻吻她,直到她痒得受不了,转头避开来。
  「对不起,我太粗鲁了。」他歉然道。
  她还是不说话,也不睁开眼睛。
  「雪?」他有些惴惴不安了。「我有没有伤到你?」
  问到这句,她才悠悠掀开眼帘。
  「痛……」
  他心疼极了,吻住她委屈的芳唇。「我看一看。」
  红色。
  结合之处,染著暗红色的血泽。
  柯纳怔住。第一个合理的推想是,自己实在太急了,不慎弄伤了她。
  然而,许多细微的枝节渐渐回到他的脑海中,他开始忆起方才进入时的困难,奇异的阻碍,以及不寻常的紧窒……
  无法置信的眼神,与她深不可测的水眸直接对上。
  他震骇地翻开身坐起来。这是不可能的!怎麽会呢?
  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第八章
                  「如雪?如雪?」
  她陡然回过神。
  「你在想什麽?叫了你半天也没反应。」杨老爷子的眼神凌厉不满。
  「没有。」她垂下视线,恭谨地回应。
  杨老爷子立即缓和下来。
  「过去几年,真是辛苦你了。莲儿小小年纪就丧父失母,多亏了你们姊妹俩一手教养,对杨家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她微躬著身,仍然不搭腔。
  现在还不到她说话的时候,她非常清楚。早在半个钟头前,仆妇以「老爷子请她到主屋共进午膳为由」,将她召了过来,她的心里便有数了。
  古色古香的主屋大厅采光明亮,尽揽满园盛夏的暖景,阵阵寒意却从她的脚底窜上来。
  眼角馀光一瞥,发现向来对她忠心耿耿、口风极紧的刘嫂也在现场,一脸不安地回避她目光,沙如雪心中一沉。
  在场有四、五个杨家第二代的长辈,脸上全挂著不怀好意或者阴森的表情。她的外表维持如常的神色,手心里却擒了一把汗。不能示弱,不能畏缩,否则就什麽都输了。
  「虽然六年前发生了那场意外,令人遗憾,但杨家该栽培你们的地方无不尽心尽力,也不算亏待了你们。」老爷子掀开茶盖,啜了口文山包种。
  光是从外表来看,杨老爷子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他的五官僵硬,眼神森冷,即使嘴里吐著温和劝慰的言语,也化不去眼底的那抹酷戾。任何人看到这个八十三岁的老人家,都不会把他与「慈祥爷爷」联想在一起。
  占山为王太久了,他已经培养出一股不可一世的狂霸,多疑的性情,以及近乎疯狂的控制欲。
  「不需要我说,你也明白,你们母亲当年有多麽令我失望。」
  她垂首敛眉,再听一次已被传述过无数遍的「家族丑闻」。
  「你母亲虽然只是我的侄亲辈,我对她却一视同仁,视如己出,替她安排了大好的前程。她不肯听我的,偏要跟那个只会玩油彩的穷画家私奔,结果呢?还不是落得一个客死异乡的下场。」杨老爷子轻哼。
  她的双手罩在宽口的衣袖里,握紧成拳。
  「幸好你们姊妹俩从小就灵巧,尤其是你,温柔驯善得教人心疼,不像你姊姊那样刁钻固执。」杨老爷子盖上茶碗,叹了一声。「宜雪与安家的缘分虽然浅,你和君崇能因此而相恋,也算是一桩美事。」
  「谢谢叔公的关心。」她盈盈再行一礼。
  「对了,听刘嫂说,你把一个男人接回家来住了好几天,这是怎麽回事?」杨老爷子温善地问。
  她终究被出卖了。早该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信任的。
  从她们姊妹俩住进杨家大园之後,刘嫂一直跟著伺候她们,虽然她没有主动请刘嫂配合过什麽,却也以为这人不会主动出卖她的……
  终究是失策了。
  不,其实从柯纳坚持来访,而她推拒不掉的那一刻开始,她便陷入步步为营的境地里。
  「他是姊姊在美国认识的朋友,後来听说了姊姊死去的消息,才让君崇陪著,来台湾凭吊姊姊。」她低声说。
  「他就是宜雪失踪三个月的主要原因吧?」旁边一位舅舅辈的人插嘴。
  「不,葛瑞先生是姊姊大学时期就认识的人。」她温文地解释。
  「君崇那孩子也认识他?」杨老爷子皱著眉头。
  「当然,他和君崇在纽约便见过面了,两个人算是旧识,姊姊过身的消息就是从君崇口中告知他的。」她回答得面不改色。
  「原来如此。」杨老爷子若有所悟地颔首。「那他为何一住大半个月,还不肯离开?」
  「是我不好。我想多听一些姊姊以前在美国的点点滴滴,才央求他多住几天。」她让自己的双眼蒙上一层水光。「对不起,叔公,我本来以为这是小事,不料还是惊扰到您了。」
  杨老爷子微笑起来,「傻孩子,你姊姊的朋友就是杨家的朋友,有什麽惊扰可言呢?倒是你,这麽见外,有朋友上门,连带来让叔公招待一下也不肯。」
  「是我思虑有欠周到,不过他今天下午就要离开了。」沙如雪背上猛然冒出一身冷汗。
  「那就好。」杨老爷子又问。「君崇会去送机吧?」
  「会,待会儿君崇就来接他了。」她发现自己的气息逐渐不稳。
  正午十二点……她进主屋多久了?现场还有哪些人应该出席却不在的?
  「这桩婚事非同小可,不必我再提醒你一次吧?」
  「不用。」二舅?三舅?表哥?
  「希望这次的婚礼能顺顺利利举行,别像六年前一样才好。」杨老爷子又啜了口茶,轻描淡写地道:「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欢意外的。」
  「如雪明白。」
  「那就好,下去吧。」
  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弯著身退出大厅。
  不能急,不能跑,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她步履沉稳,面带浅笑,一路平静地离开主屋,途中遇见端菜送饭的仆人们,还一一微笑行礼。
  绕过小园,出了小厅,再经过一处玄关,踏入屋外主花园。
  园丁从花丛後站起来向她打招呼,她温柔颔首,致意回去。
  再一小段路就到了……
  离开主屋花园,踏上山中小径的那一刻,她撒腿狂奔!
  ◎ ◎ ◎
  「叔叔?叔叔?」
  两声轻唤将他从失神的状态拉回现实。
  「是你。」是上回从如雪屋子里出来的美少女,柯纳漾出笑容。
  他天生就喜欢小孩,像她这样半大不小的女娃儿一样投他的缘。
  「你干嘛一个人坐在雪姑姑的屋子前发呆?」美少女今天穿著一件粉蓝的背心裙,犹如初春的第一场细雨,清灵可人极了。
  「嗯,就是想一些大人的事。」他耸耸肩。
  美少女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干嘛讲话这麽老气横秋呀?叔叔的个子虽然很大,脸看起来很年轻呢!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人家说不定会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喔!」她陪他一起坐在台阶前,享受夏日午后的微风。
  听她人小鬼大的言论,柯纳忍不住发笑,心头的迷惑混乱暂时一扫而空。
  「我超过三十岁了,比你大上一截。」他揉揉少女秀发。
  「哇……那真的大我一倍,我过完十月才满十五岁。」少女偏头对他灿笑。
  柯纳看见她的笑容,不禁赞叹。「小女孩,你将来长大一定美得不得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杨、真、莲。」少女一个字一个字的报上名头。「大家都叫我莲儿,杨家的大家长就是我曾爷爷。」
  「你来找你姑姑吗?她此刻不在。」
  「我知道,她被当爷爷找去训话了。」莲儿吐了吐舌尖。
  他一怔。「你曾爷爷为什麽要找她去训话?」
  「因为你呀。」杨真莲天真地说。「雪姑姑把你藏在家里大半个月,曾爷爷直到昨天才知道,气得不得了。我一得到消息,就赶快来通风报信,可惜还是来迟了一步。」
  「你和雪姑姑感情很好?」他试探性地问。
  「是呀。我几乎算是雪姑姑一手带大的呢!」年轻女孩讲话,语尾助词特别多。
  「哦?」他表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莲儿没让他失望,叽哩咕噜地一直说下去。
  「我出生不久爸爸就过世了,四岁那年妈妈也走了,後来自爷爷雇了一些保母来照顾我,我都不喜欢她们,直到两位雪姑姑来了之後,就接手照顾我的工作,所以我和她们的感情特别亲。」
  柯纳心中一动。「那你一定知道许多沙宜雪的事,对不对。」
  「大雪姑姑吗?」莲儿斜睨他一眼。「你认识大雪姑姑?」
  「她是不是去美国念书的那一个?」
  「对呀。」
  他心中一沉。「沙宜雪毕业那年失踪过三个月?」
  「对,你怎麽都知道?」转念一想,莲儿恍然大悟地指著他鼻子。「你就是当年拐跑大雪姑姑的那个人对不对?」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如雪姑姑从来没有去过美国吗?」
  「有啊。大雪姑姑失踪的时候,小雪姑姑和几个亲友一齐去美国找她,後来台湾传出大雪姑姑已经返家的消息,他们就跟著回国了。」
  天!他几乎要绝望了。难道如雪真的不是他的雪吗?他很想死硬地咬定她就是,然而,他该如何解释她是处子之身的事实?他的雪在与他相识的那天起就不再是了。
  你是想以爱著姊姊的心娶了我,对我负责?或者抱著绝不背叛姊姊的心,狠绝地一走了之?
  不,相信沙如雪不是他的雪,等於间接承认他的雪已经死去,而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而且,潜意识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他的雪仍然活著,而沙如雪就是最大的可能性。他无法不理会自己的心!
  「谁能料到,她们才回来不久就发生火灾。」莲儿神情低落地踢踢小石头。「当天晚上有两个雪姑姑在里面,只有一个雪姑姑逃出来。」
  他握紧双拳,茫然地望著前方。直到她的话渐渐渗透进他的脑中,他猛然挺直了身。
  两个雪姑姑在里面,只有一个雪姑姑逃出来……
  逃出来的是沙如雪?或者,「自称」是沙如雪?
  她们两人是双胞胎,长年相处,对彼此的行为举止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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