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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静女其姝-第3部分

小说: 静女其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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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家闺秀的长相很是不同,想来就算隋珩穿越到这个时代也不会是林淮这张脸。
白姝卿惨惨一笑,轻声告歉。饶是隋珩爱上了别的女人,哪怕她是因为他而没了活下去的意志,见到与他一般相貌的林淮还是抑制不住心中震颤,原来心里却还存着该死的眷恋。
林南邀林淮同乘,后者倒不客气,轻轻一跃已立上船头。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逼近,身体如有意识,抗拒一般后退一步,眼尾盯着那尾小船飘荡而去。转而又想这两人俱是轻功了得,相貌不凡,两人互道五哥十弟,想必是宁安城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这家主人的儿子还是多了些。
虽是大将军之女,白姝卿从小被家人养在深闺,并不清楚这宁安城里压根没有这样一户姓林的人家,亦不知这二人皆是第一眼便已知晓她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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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中备了酒食,是林南见她方才没动几口菜特意带过来的,这会摆满了小桌。船舱里燃着烛火,这些菜肴光是看起来便令人垂涎欲滴,更何况白姝卿这会是真的饿了,她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反正在他们眼中自己是男人,细嚼慢咽反而别扭。
林淮身边没个随从,在场恰好三位仆从替三位主子斟了酒。白姝卿前一世有不少应酬,酒量很好,但每次隋珩在场,酒是绝对不让她碰的。她知身边两个男人绝不简单,虽想喝个痛快却不敢,在场的三个男人若想动她们主仆三人根本轻而易举,虽说林南令她觉得安心熟悉,又不知她是女儿身,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在酒楼说过酒菜清淡难以下咽的话,是以桌上菜肴非咸即辣,大梁人一向口味清淡,但身边这两位是见过世面的,什么样怪异的饭食没尝过,因而眼睛不眨、眉头不皱,脸上毫无异色,只是两人却各怀心思。
一个想的是白清既然长在宁安,为何口味如此怪,而他与她第一次见面,为何已然生出护她惜她之情。一个想的却是他的五哥方才那番暗示,兄弟二人素来并不亲近,大抵还是有种默契,是以他看出了五哥的意思,因而他对这姑娘讲自己姓林,而这膳食也是五哥特意为她准备的罢?倒是看不出他的好五哥会对一个姑娘如此上心。
几位哥哥之中,只有五哥最为深沉内敛,活得最肆意,心思却愈加难以捉摸。朝堂之上那位对他极其看重,他却比自己过得更像个谪仙,似乎对一切都看得极淡,似乎对一切皆有爱,又似乎失却一切也无妨。
白姝卿不知二人心思,手边的酒她只尝过一口,眼泪便已呛了出来。酒是好酒,只是她无福消受,这二人可别硬要她喝完才好。
林南瞥见她眼角泪花,有心放她一马,朝身后一凝,宇深知晓他心意,装作身体不稳,错手将她的酒打翻,林南佯怒,待要训斥,白姝卿却感激不已,一笑摆手道,“不碍事,这船不稳,方才又轻晃,不怪他。”更何况这酒洒了一地,丝毫未沾湿她的衣衫。
林淮见五哥如此,想他对这位姑娘倒有几分真心,只是要说娶她进门,却不是可以由着他心意的事,念及此却是一笑,别人的事与他何干。日后若有一番争斗,五哥于他,只会是劲敌。
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大雨倾盆,好在这船是方才林南精挑细选,结实得很,这会被风吹雨打也只是轻轻晃动。渐渐地,丝丝雨水漫进船舱,船家急道,“这什么鬼天气,雨说来就来!这要划到岸边还得费一番功夫,只有先委屈公子们了。”
雨越下越大,船身摇曳。林南略作思索,问碧凝、雪盏可会轻功,二人齐齐点头。他与林淮相视一眼,已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待船身离岸边不足百尺,二人起身,对白姝卿道了声冒犯了。
白姝卿还未及反应,身体已被二人一左一右腾空架起。二人足尖轻点过湖面,直至将她安全送上岸。等那阵凌空的眩晕感褪去,方才被两个男人碰触的不适跟紧张感一点点浮现上来,林淮的靠近令她忍不住颤栗,死前的痛苦碾过,呼吸早已不稳,见碧凝她们紧跟其后上了岸,顽笑道,“好厉害的轻功!日后若有机会,林大哥可否指点白清一二?”
咦?无人答话。白姝卿慢慢仰起头,便看到身旁两个男人皆在盯着她看,大概是分不清这声林大哥唤的是谁,她呵呵一笑,转过头迎上林南的视线,试探道,“林大哥?”
林南这才轻轻嗯了一字,只是嘴角那抹浅弧不免泄露了情绪。
经此一番,衣衫已然湿透,林淮向他们告别,离开前嘴角噙着薄笑,道:“白公子的两名小仆轻功尚且如此,白公子反而丁点功夫都无?”
白姝卿一愣,略略苦笑道,“家父怕白清学了功夫到处惹是生非,是以不准家中任何人教白清武功。白清若懂一点功夫,方才也不必麻烦两位大哥。”她说这话也不假,白毅确实不准任何人教她武功,只是这原因么,却是看她四五岁调皮捣蛋,想让她收收性子,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未来才好嫁人。
林淮不再说什么,摆手转身,于暗处飞快走上来一人,唤了声爷,一把伞已经遮在林淮头顶。看二人远去,林南接过宇深递过来的伞,撑在白姝卿身体上方,问道,“清弟今晚是要宿在客栈还是回府去?”
见父亲派来的侍卫就在不远处,白清一笑道,“家父派人来寻我,若白清不乖乖回府怕之后再无机会出得府来。林大哥,今日之事要多谢你,不瞒大哥,白清虽长在宁安,这沉水湖却是从未好好游览过。家父总说外面人心险恶,白清得遇大哥是白清之幸,这一别不知何日方能再见,若余生都不得见,白清愿日日为大哥祈福,祝大哥平安喜乐、前程无量。”
林南听罢,心中狠狠一动,手掌已触及怀中物事,林南一愣之下微微苦笑,便是这一番话,他便动了娶她的念头,当真是不可思议之极。定定神,林南收回手,道,“可是要大哥送清弟回府?”
白姝卿忙摆手道,“不必劳烦大哥,白清自己回府便好。”雨势不见收敛,白姝卿催他回家,免得受凉染上风寒。
待白姝卿主仆三人的身影不见,林南才将怀中的物事取出,是一根白玉簪,簪身剔透,簪头雕的是一朵寒梅。这是他已故去母亲的东西,他一直贴身收藏。与白清相识一日不到,他便要将这东西给她?他当真是疯了不成?
“爷,咱们回府罢。”宇深见他眉间忧思深重,出声打断林南的思绪。
林南微一颔首,将那发簪小心收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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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三万字无任何榜单,你们要多多冒泡给我动力啊!

☆、第四章

第四章—梦里见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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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卿回到将军府,不多时白夫人命她的贴身婢女怀瑶端了姜丝红枣茶过来,待她喝完,怀瑶回身将白夫人特意命人准备的嫩绿抹胸束罗裙呈到白姝卿面前,浅笑盈盈道,“小姐,这是夫人昨儿特意为小姐挑选的,可是要奴婢伺候小姐试衣?”
白姝卿奇道,“是什么好日子么?”
怀瑶跟几位婢女走到床侧伺候她试衣,一边摇头笑道,“过几天是皇上寿辰,加上这次将军平定西北叛乱有功,皇上要在宫里宴请群臣,一为庆祝生辰,二来是为将军接风洗尘,夫人想着小姐头一次要在那么多皇孙贵胄面前露面,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算不能艳压群芳,咱们将军府的人也不输给宫里那些娘娘公主们。”
白姝卿愈听愈觉得不对劲,忍了忍开口问道,“皇上多大……我是说高寿?”听这丫鬟的意思,不是要把她推给皇上做小老婆吧?
怀瑶见她脸上表情,噗嗤一声乐了,“小姐,皇上比将军年长两岁,小姐小时候皇上还抱过您呢。将军跟夫人对小姐疼得跟什么似的,哪里舍得将小姐送进宫里,纵使舍得,依小姐的性子还不得把皇宫拆一遍?”
白姝卿尴尬笑笑,将军府对底下人的管教不似其他府里那般古板刻薄,怀瑶又是白夫人身边办事的,说起话来也没个遮拦,不过她身为穿越女,能够穿到这将军府也是一番造化了。
衣服穿戴好,白姝卿站在铜镜前仔细瞧了瞧,倒是清新脱俗的打扮,就是裙身太长,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到,这几日恐怕有的累了。
试了衣,白姝卿有些困倦,正欲摆手令她们都退下,怀瑶欠身一揖,道,“奴婢知道小姐今日受了累,不过夫人交代的事奴婢定要完成。”
白夫人怕她不懂宫中规矩,一个不小心犯了忌讳,要怀瑶教她礼仪,甚至拿了皇上皇子、各宫嫔妃的画像让她一一记仔细,白姝卿头昏眼花,连连摆手,索性把自己当作前主使起性子,“这么多人我哪里记得住?不记了不记了,小姐我要睡觉。”
怀瑶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转了转眼珠,将嫔位以上的妃子及几位皇子的画像递到她眼前,白姝卿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只得支着下巴仔细分辨画像间的不同之处,也不知道找了哪位画师作的画,除了身上衣衫不同,这两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嘛!
怀瑶见她停下来,解释道,“这二位分别是宁妃娘娘和欣嫔娘娘,两位娘娘原是姐妹,先后入宫侍候皇上——”
怪不得。
白姝卿摆手制止她继续讲下去,翻到下一幅,“怀、怀瑶,这人是……”
怀瑶上前看了一眼,道,“这位是皇上的第五个儿子,徽王。”
“徽王姓林?”白姝卿脱口道。转而又想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当今皇上姓楚,儿子姓林还了得?但是看画中这人模样,分明就是林大哥。
“林南,五哥……”白姝卿嘴里轻声念着,心念一动,问怀瑶道,“哪位是十爷?”
“下一幅便是。”怀瑶回道。
白姝卿吐出一口气,闭着眼将画像缓缓抽出。即便是做了心理准备,待她睁开眼看清画上之人时还是忍不住抬手掩住了嘴。这画中人有着跟隋珩一模一样的样貌,不是林淮是谁?
林南跟林淮竟是大梁的两位王爷?那几日之后的宫宴……宫宴上岂不是要见面?若叫他们知道她一个女儿家女扮男装进出将军府,该如何想这将军府中之人?
“小姐?”怀瑶见她出神,忍不住唤道。
白姝卿转身捉住怀瑶的手臂,蹙着细眉道,“咱们府里可有人懂得易容?”
“小、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大将军的女儿若是易容出现在皇上面前,应该会被当作刺客捉起来罢,白姝卿叹了口气,“只是觉得我若以这副样子出现在皇宫里,会吓坏不少人罢。”
“小姐此等花容月貌,怎会有如此想法?”怀瑶忙恭维道。
白姝卿看她一眼,“那我能否早些睡?”
怀瑶:“……小姐请恕奴婢不能放您去睡。”
亥时过半,白姝卿实在支撑不住,怀瑶亦不忍心,留了碧凝雪盏照顾小姐,自己退了出去。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白姝卿心想,这回总算可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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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一阵细微声响,白姝卿疑惑地睁开眼,屋内没有掌灯,她仅能隐约听到外间两个丫鬟的呼吸声,正欲睡去,却见窗边似乎站着一个人。
“什么人?!”白姝卿瞬间坐起身,手已握上床边佩剑,只是心里奇怪,今天这两个丫头居然睡得如此沉。
那人影见她醒来,竟缓缓从窗边走了过来。
看身形是个男人,白姝卿握着剑柄的手发颤,她毕竟不懂武功,哪怕穿越过来之后一直没将这副身子的生死太放在心上,这时也有些怕了。毕竟若是要死,痛苦的会是她。
“白清。”这人轻声唤她。
白姝卿心中警惕,这人到底是何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知道这二字的不过几人,听他声音又不像他们之中的任何人。
“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来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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