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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静女其姝-第4部分

小说: 静女其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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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这人轻声唤她。
白姝卿心中警惕,这人到底是何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知道这二字的不过几人,听他声音又不像他们之中的任何人。
“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来到床前,手轻轻一抹脸颊,有什么坠地的声音,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已呈现在白姝卿面前,只是这张脸白姝卿却仍不识得。
一阵劲风袭过,剑已回鞘,而此时男子才缓缓开口,“白清,这张脸你认不出……”他换了另一副嗓音,“那这声音,你可觉得熟悉?”
白姝卿一震,这声音她当然耳熟,是巷口那位算命先生的声音。
“老朽总算等到小姐了。”他又道。
“先生这是何意?”白天给了那样的纸笺,这会又跑来将军府,他到底受了何人所托,又要做什么?
男子换回自己本来的嗓音,缓缓道,“小姐不必害怕,辛钰是受故人所托来寻小姐,只是时机未到,辛钰无法告诉小姐那位故人是何人,今夜前来是有样东西要交给小姐。”
辛钰从怀中摸出三个锦囊,交到白姝卿手中,“这三个锦囊是那位故人所托要交与小姐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得打开锦囊。”
白姝卿将信将疑道,“我凭什么信你?”
辛钰一笑道,“我知道小姐与我们不同,小姐不是大梁人。”
白姝卿心中一惊,还未及开口已叫辛钰抢了先,“令尊在小姐死后过得如何,小姐可想知道?”
“爸他……”白姝卿一怔之下,不自觉间换上了现代人的口吻,“身体好不好?”
“辛钰可以带小姐一见。”
辛钰话毕,白姝卿只觉得眼皮一沉,自己宛如再次置身梦中,只是这个梦令她震惊、压抑、悲愤。她看到病床前的白冉声痛苦疲惫的样子,看到自己现代的那副身体被烧成灰烬,看到白冉声在将她下葬之后一病不起,庄珊跟白佑放任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看到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属于父亲的东西一点点被那对母子移出……
画面的最后,是母子二人与律师商量如何伪造父亲的遗嘱。而白姝卿也在此刻清醒过来。
脸颊有些痒,白姝卿抬手一抹,发觉是泪水流了满脸。辛钰微微蹙眉看着她落泪,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方道,“原来那个世界小姐是无法回去了,若这一世小姐仍不能看透情之一事,结局会是一样。若你不在原来那个世界死去,令尊便会是另一种结局。”
所以终究还是她害了父亲。白姝卿苦笑,“辛先生,白清明白。白清不知道辛先生口中那位故人的名姓,愿先生能将白清的谢意代为转告。”
“辛钰恐怕无法替小姐办到,”他嗓音一沉,“那位故人早已不在这世上。”
白姝卿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只觉得这辛钰似不喜她。
辛钰却忽然躬身一揖,轻声道,“小姐初来大梁,心中可有困惑?若有,辛钰愿为小姐解答。”
他如此说,白姝卿倒是想起一事,喃喃道,“大梁的十王爷,他……”
辛钰略略一笑道,“现代的隋珩乃十爷的后一世。”
白姝卿心中一震。
辛钰紧接着问道,“小姐在那个世界可还有惦念之人?辛钰——”
白姝卿开口打断他,微微沉了声,“没有,我没有惦念之人。”
辛钰眼神复杂,半晌才道,“既如此,辛钰就此告辞,小姐保重。”话方落,人已在窗外。
“怎样才算万不得已?何日能再见到辛先生?”白姝卿急道。
窗外却已无人应了。
白姝卿在床边坐了片刻,将那三个锦囊仔细收好,重新躺回床上却无睡意。辛钰说的故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帮她?她来古代不过两日,现代的世界竟已发生了那么多事,蓦地想起父亲孤身站在窗前的身影,眼眶又是一涩。
心里有太多疑问,却不能问,不能说。白姝卿望着窗下白霜,眼泪再次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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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啥大家都不喜欢留言……不开森QAQ
PS:感谢夫人的地雷票,么一个~

☆、第五章

第五章—帝王亲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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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姝卿比两个丫头醒来更早,因为她忽然想到昨夜辛钰过来似戴了人皮面具,那声声响便是那人皮面具落地的声音罢?白姝卿瞥向床侧的地面,果见地上躺了一团东西,一瞬心跳变快,白姝卿轻手轻脚地下床,毁尸灭迹。
这日怀瑶一大早便过了来,为的还是记画像的事。白姝卿昨夜浅眠,这会困倦,还是逼迫自己打起精神。将军府的脸她丢不起,更不能连累府中任何一人。
接下去几日皆是如此。
嘉懿帝的生辰在农历四月初八,这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因是整寿,寿宴格外隆重热闹,皇亲贵胄、文武百官悉数到场,更有外国使节代表他们的国家为嘉懿帝献上礼物。
教坊司精心编排了乐舞、戏曲,在中央搭起的高台之上卖力演出,皇帝携着陈皇后的手,一副夫妻情深模样,两侧妃嫔争奇斗艳,仪态万千。
白姝卿落座的位置距离皇帝较远,大致可看清人的身形轮廓,只是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却远远便闻得到,为引起嘉懿帝注意,怕是把世间所有香料都用上了罢。
微微侧头,目光却与不远处难以忽视的一道倏地相撞。
是徽王楚景南。
白姝卿一怔,迅速移开眼。她今天打扮成这样,应该认不出吧?
直至申时这繁琐的寿宴结束,白姝卿一直战战兢兢,生怕两位王爷认出自己,好在中间并无意外发生。不过就算将她认出又怎样,以后她也不指望跟二人再扯上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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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上除却吃便是跪,翌日日上三竿白姝卿才裹着被子醒来。只是刚刚穿戴好便有婢女匆匆奔来叩门,禀道:“小姐,宫里来了圣旨,将军、夫人跟少将军皆在厅中,只等您过去接旨呢。”
到得厅中,白姝卿尚不明所以,只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汪横正立在众宫人之前等候宣旨。汪横见到白姝卿,对其略略一笑道,“小姐既然来了,那咱家便宣旨了。”
待众人跪下,汪横缓缓展开手中黄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念大将军白毅之幺女白姝卿德才兼修、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忻王楚景淮年已弱冠,适嫁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白姝卿待字闺中,与忻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晋汝为忻王侧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汪公公走后,白姝卿还是未能从愣怔中回神。
她此生再不愿与隋珩有任何牵扯,皇帝寿宴上她屡次躲避他的目光,不想再有任何干系,余下半生却要成为他的王妃?
到底是躲不过么?
白将军跟夫人此时是喜忧参半,女儿能得到皇上赐婚、嫁的又是皇子固然是好事,只不过听闻那位忻王的正妃三年前嫁到忻王府,不足半月便染上怪病、高热不退,后来竟神识不清,冲撞了皇上,还是忻王想方设法求皇上才留住了忻王妃一条命。虽说忻王重情,忻王妃的事还是有蹊跷,卿儿这番嫁过去,也不知是福是祸。
“卿儿,”白战对白姝卿一向疼爱,小时候她闯了祸,撑死府中养了多年的狗或是一个不小心将厨房烧了便会在父亲发怒之时躲在他身后,为她他可是多挨了不少鞭子,他见一向刁蛮任性、曾红着脸说她的未来夫君要自己亲自来选的人儿这般安静模样,不由得轻了声,“大哥知道你一直羡慕爹爹对待娘亲这般,一生一世一双人,嫁进王府里,往后少不了要受些委屈,但忻王是重情重义之人,多年来忻王府中也不过一位正妃,忻王即便是之后又娶他人,你在忻王府的待遇也决不会比嫁到其他人家差。”
白姝卿知道大哥只是这般安慰她,莫不说楚景淮身为皇子,天下想要嫁女拉拢的人不计其数,若他日得登大统,身边的女人又岂会少到哪里去?以前那个白姝卿尚且排斥没有爱情的政治婚姻,更何况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她?
而且,她抗拒的缘由不仅如此,白姝卿苦笑道,“大哥,卿儿明白,只是心里眷念爹娘跟大哥,以后嫁到忻王府怕是很难见上一面罢。”
白战伸出双臂,抱了抱自己的小妹。
是夜,白夫人过来白姝卿房里说些体己话,现代的白清从未享受过母爱,见白夫人是真心对待自己这个女儿,心底动容。白夫人坐在床侧,白姝卿索性往白夫人身上蹭了蹭,道,“娘,女儿省得娘的叮嘱,往后有碧凝雪盏作伴,还怕她们照顾不好女儿么?”
这女儿从小性子便野,多年以来数不清闯了多少祸,白夫人一直盼着她长大、懂事,能让他们少操一些心,可如今见她忽然乖巧且不日便要嫁人心中不是滋味,哑声道,“那两个丫头手脚麻利聪明机灵,娘当然放心,只是却不知忻王府的规矩是否严苛,不若娘把怀瑶给你,将来也好与你做个伴。”
“娘,”白姝卿赶紧抱了抱白夫人的腰,若怀瑶在她身边规矩只会更多,“怀瑶从来都是照顾您的,娘身边没个老人照顾女儿也不心安呐。”
白夫人遂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继续叮嘱她以后嫁过去要小心留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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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很快挑好了吉日,大婚之前,白姝卿却收到林南的消息,约她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酒楼见面。林南自然不是林南,而是徽王楚景南,白姝卿心思动摇,她想出将军府,只是以她如今的身份,两人私下会面未免有欠妥当,若教有心人看到,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楚景南却执着,接连三天派人送信至将军府,白姝卿想忽视都不得,最终只好把心一横,拉上父亲作陪。真正缘由自然不能讲,白姝卿只说许久都未能跟他一起到外面走走,白毅最是宝贝这个女儿,想到她要嫁到忻王府去,心中诸多不忍,答应得十分爽快。
二人到得酒楼,白姝卿发现楚景南身影,一揖道,“见过徽王。”
楚景南本为她的出现而欣喜,却见她身后站着一人,脸上立即黯淡了几分,嘴上却道,“白将军果真如传言中一般疼爱女儿。”
白毅没料到会在此巧遇楚景南,一笑道,“徽王过奖了。”
之后楚景南跟白毅从家事聊到国事,而白姝卿自始自终但笑不语,父女二人离开前,楚景南深深凝了白姝卿一眼,眼神中有丝沉重,白姝卿也知道今日之事一过,两人之间怕是再不能回到最初了。
他在信里的承诺太重,她承受不起,二人相处不过一日,能够情深到哪里去?她一向不信一见钟情这回事。闻到那些纸张之上的浅浅酒气,心中却有歉意,但仅此而已,她即将成为忻王侧妃,未来更得随楚景淮唤他一声五哥,二人之间此生都不会再有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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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良辰吉日,前面下了几天雨,到大婚那日却是清朗的晴天。白姝卿偷得盖头下一点缝隙,除却看清自己脚下的路以外,余光却也瞥得到身边人那双金纹黑靴,感受到他就在自己身侧,倒有几分心安。
待得二人被送入洞房,楚景淮一改往日的温柔似风,干脆对众人讲不许闹洞房便将围观者轰了出去,那些人里有几位王爷、公主,不过成婚之日忻王最大,对这点事倒不在意。
房中只剩两个人,鼻翼萦绕着彼此身上的气息,四周安静地令人心慌。白姝卿正紧张,楚景淮却忽然执起一块点心,朝窗户上用力一掷,发出砰地声响,与此同时,几个伏在窗外的身影鬼哭狼嚎似的逃掉了。
那个动作之后,楚景淮没事人儿一般紧挨着她坐在床沿,轻声问道,“卿儿,累坏了罢?”
皇家的婚礼不必寻常百姓家,程序繁琐规矩也多,这一串流程下来白姝卿的确很累。但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跟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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