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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来自盖亚-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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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林,安提亚斯。你知道吗,除了斯内普教授、我、卡特丽娜和德拉科,你在这个学院几乎没有其他在意的事情了。”

    “胡扯。照你这么理解,安提亚斯还可以是个典型的格兰芬多。”卡特丽娜反驳道,“竟然有胆子一个人跑去禁林探险,还在城堡里表演惊险动作秀!这是斯莱特林会干的事吗?”

    “啊,别急着反对,让我继续推论下去——赫奇帕奇的迷糊和无作为,拉文克劳的知识和啃书劲……”布雷斯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着我,“安提亚斯,你真是个奇物!”

    ……

    我无言以对。

    想让十几岁的孩子快速理解人类是一种多么复杂的生物,这显然是个困难的课题,而我没有攻克它的打算。

    ——事实上,即使已经在霍格沃茨待了一年,我依然反对分院的做法,因为我总能在某个学院的某个学生身上看见属于另外三个学院的或多或少的特质;我想,如果不是一开始的分院限制了这些孩子的交际范围和认知角度,他们很可能成长为完全不同的人。

    我不喜欢孩子们被贴上某个学院的标签(哪怕他的确拥有非常明显的该学院创始人所看重的性格特征),因为这种人为分类的做法带来了小群体的团结和大范围的分裂;院别之分是高墙,高墙两边是误解和隔阂。

    千年以前四个学院创始人凭着自己的喜好挑选学生,在小范围内建立师徒关系,这种做法尚无可厚非,但他们可曾想到这项传统经过千年的延续和扩展,如今已弊大于利?

    全英国的巫师在成长之初就被硬生生分成了四类,这种印记将在他们身上延续终生,他们的观点、思想和为人处事都要受其影响和限制,甚至别人也要以分类的目光来看待他们;有一些巫师可能在多年之后认识到这种印记的不公平和强制性,但更多人永远也无法察觉。

    “……总之,安提亚斯,你应该感谢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因为你在禁林里晃荡了一夜而扣你分数。”

    在我走神的一小段时间里,卡特丽娜和布雷斯关于学院的争论告一段落,话题重新回到我身上。

    “你还应该感谢斯内普教授没有太过分地惩罚你——说实话,听你讲了那天晚上的经历之后,我一度坚信他会把你扒光了扔进坩埚里!”

    我苦笑了一下。

    “因为好奇心过于旺盛所以夜探禁林的安提亚斯?瓦拉”成为了最近一段时期仅次于“顺利闯关保护魔法石的格兰芬多三人组”的名人,同时我在城堡里攀爬楼梯的举动被当时在场的学生们口口相传;两件事综合在一起得出的结论是——

    斯莱特林学院有个十四岁了还患有多动症的一年级生!

    那几天走在学校里时,我几乎无法承受四面八方射来的混杂着笑意和同情的眼神,每个稍微熟悉的人都用轻快的语调向我打听禁林之行的详细经过,看着我的表情如同看着一个特大号的幼儿——随时可能不小心吞下奶嘴导致窒息或者爬到床边失足掉落的那种。

    ……

    我不明白大家怎么能把“过分活泼”这种形容词放到我身上——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还是个“因为所谓的艺术创作而延误了入学的超龄生”(虽然这个名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现在我俨然成为了一个“满脑子古怪幻想、患有多动症的不安分的三流画家,以为自己扒了身树皮当衣服、随便在草丛里拱一拱就真的是孤胆英雄了!”。

    ——我感激西弗勒斯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这样公开斥责我,让我免于一遍遍向朋友们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了和他的责骂版本保持一致,我还特意在讲述“夜探禁林”的经历时进行了不少省略和篡改),但我对他那些华丽流畅、一气呵成的骂辞怨忿不已;正是他首先创造了这些针对我的评价,随后学生们才通过一次次的奔走相告而固定了对我的看法——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在借抹黑我的形象来泄愤!

    已过而立之年却仍然小气记仇的魔药学教授舍不得扣掉自己学院的分数,取而代之的惩罚手段便是永无止境的课后留堂和冷嘲热讽;在斯莱特林院长用他愤怒时所谓“切金断玉”的嗓音发表的一系列言论广为传播后,我的名誉就像煎锅里的黄油一样化掉,我的体面就像坩埚中的蒸汽一样飘散在空气里,曾经不友善的氛围消失无踪了,现在几乎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用令人颤抖的关切目光看着我,我不喜欢其中表示鄙夷的部分,但更不喜欢其中显露同情的部分——我发誓我曾无数次看到此类视线停留在慢吞吞过马路的老人或者跑太快跌了一跤的孩子身上!

    “我就不明白,同样是擅闯禁林,为什么大家看着你们的眼神满是崇拜,转过身对着我就是一脸好笑?”

    我愤愤不平地对韦斯莱双胞胎抱怨,他们对视一眼,奸笑着一左一右揽住我的肩膀:

    “时势造就英雄,安提亚斯——”

    “——故事成就传奇,兄弟。”

    “我们的禁林冒险里有马人,有狼人,有独角兽——”

    “而你的版本里有土扒貂,有矮猪怪,有尖嘴蚊!呕——”

    “……”

    某种程度上,我觉得属于自己的荣耀被人偷走了。

    “哦,当然,更加不幸的是,我们有皮皮鬼——”

    “——而你有斯内普。”

    ……

    这真是灭顶之灾。

    期末那一周,西弗勒斯简直就像上帝一样无处不在,他和他的黑色长袍以及他身边密布的阴云遮盖了我的整个天空,他散发的强大低压让我呼吸不畅;偶尔他离开了,我正要为晴天的降临而松一口气时,学校里以调皮捣蛋出名的半幽灵皮皮鬼就会出现,欢呼雀跃地在半空中跳起踢踏舞,同时大声唱着他自己编排的歌:

    “绿毛瓦拉,绿毛瓦拉,傻得掉——渣

    懵懵懂懂,到处闯祸,只会画——画

    梅林保佑,这个蠢蛋,早日长——大

    不然将来,一定有天,变成呆——瓜!”

    每一次歌舞完毕,皮皮鬼总会把帽子摘下来对我深深鞠躬,以一句“哦,我甜蜜的小淘气!”作结,然后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洋洋得意地退场。

    ……

    我怀疑这世上会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像我这样丢脸丢到五官都不剩下。

    然而,即便我已经被歪曲到了这个份上,西弗勒斯还是罚了我放假前最后几天的劳动服务,我不得不把整个城堡公共区域里的画像都清洁一遍,这才是最不公平的事情!

    ——当费尔奇先生站在梯子下方高声嚷嚷、对我的劳动成果挑三拣四,皮皮鬼又开始载歌载舞,而附近的学生全都面带古怪笑容对我指指点点时,我手里攥着抹布和刷子,只想把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擦洗掉。

    我觉得自己实在有充足的理由把西弗勒斯恨上一两周。

    ……

    脑子里幻想着把西弗勒斯生吞活剥的同时,我和布雷斯、卡特丽娜一路都在闲聊。列车很快就到站了,学生们提着行李互相道别,然后奔向前来迎接的家人,排着队从那堵施过魔法的墙壁里钻出去;我和哈利、赫敏以及韦斯莱兄弟们最后交谈了几句,彼此祝愿暑假愉快,便和布雷斯一起通过了检票口。

    当我走到国王十字车站的出口时,卡特丽娜站在一个广告牌下对我们挥了挥手,跟看样子是她父亲的男人一起消失在街道拐角(显然那是一个指定的幻影移形区域,周围来来往往的麻瓜们根本对此视而不见);布雷斯对我告别后走向他和他母亲约好的一家商店(我认为一个男孩子要跨进摆满了塑料内衣模特的店铺需要极大勇气)。

    我把恩迪托到肩上,换了一只手拎包,正打算伸手拦下一辆出租,一个声音忽然在背后不远处响起:

    “安提亚斯。”

    ……

    我愣住了,心脏狂跳起来,犹犹豫豫不敢转身;片刻后,一只手搭到我的肩上:

    “安提亚斯,你再这么磨蹭下去,我就要以为你不肯见到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让冲上眼眶的潮热退回去,然后慢慢转过身体,颤抖着嘴唇扯出一个微笑:

    “好久不见,卢修斯。”

100重聚与追忆

    (我的朋友,我亲爱的朋友,我回来了。我在这里。)

    当我被邀请到马尔福庄园小住的时候,德拉科出乎我意料地没有表示强烈反对——事实上,他的反应平静得近乎文雅。我觉得十分惊奇,随即却发现卢修斯意味深长地看了德拉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显然这对父子已经事先达成了协议。

    不过当我们坐在车上的时候,德拉科就开始时不时隔着卢修斯瞟我一眼,目光里满是愤恨和轻蔑——当然,比起在学校时收敛了很多。自从教父事件以来,德拉科很少再大声讥笑我,他选择了用沉默和眼神表示敌意,甚至在期末我最难堪的那几天也没有任何过火的行为;我想这是因为卢修斯作为一个父亲的威严树立得不错,连带我也有幸享受了一下身为长辈的最低待遇。

    但是这丝毫不能化解此刻空气中的尴尬。

    卢修斯双手交叠搭在一根蛇头手杖上,坐姿笔直,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司机安静地在前排专心驾驶;德拉科不肯主动开口说话,撇过头看着窗外;而我没有勇气引导交谈,只好低头抚着恩迪的脊背,默默聆听他在精神上对阔别十年的卢修斯的评头论足。

    早在半年前我就寄出了求和信,并且在信里解释了我掴德拉科耳光的原因,但得到的只是一封简短的回函:“塞缪尔·斯科尔斯的肖像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最精彩的艺术创作。期待暑假的见面。——卢修斯”

    这样的答复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从这种没头没尾、毫无关联的句子里,我看不出马尔福家主的真正态度,却也不敢再问第二次,只好耐心等待暑假到来,没想到假日的第一天就直面了一别经年的老友。

    我试图揣摩卢修斯此刻的心情,但却毫无头绪。

    二十多分钟后,汽车停在马尔福家在伦敦市区置办的房子面前,我跟着卢修斯走进去,看着当年我在寻找雷古勒斯时曾经借住过几天的房间,心中颇有些感慨;然而卢修斯并未多做停留,他拿出飞路粉,让我和德拉科依次从壁炉回到位于威尔特郡的马尔福庄园。

    当我们站到前厅地毯上时,卢修斯随后跟了过来,手里拿着施了缩小咒的德拉科的行李箱。

    “安提亚斯,把东西放在这里就行,多比会把它们拿到你的房间去。”卢修斯一边把德拉科的箱子放在地上一边脱下外套,“纳西莎恐怕已经在客厅里等急了,我们进去吧。”

    我看了率先跑向客厅的德拉科一眼,有点紧张地对卢修斯说:“我……卢修斯,我……”

    卢修斯拍了拍我的肩:“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马上就到晚餐时间了。”

    我还想说什么,卢修斯转身就走向了客厅,我只好跟在他后面。从刚才见面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一种淡淡的表情和语气,没有微笑,但也没有板着脸,这让我无法判断他的喜怒;照理说多年未见的朋友不该这样,但多年未见又反目成仇的朋友也不该——

    “哦,得了吧,安提,谁会特意到车站迎接一个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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