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奎尔.奥尼尔是美国湖人队前中锋,身高2.16米,外号“大鲨鱼”) 我记得,那时我刚刚升入中学,正是把友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年纪。可偏偏我长得太引人注目了:我的个子太高了,要比身边所有的同龄人都高得多。身高常常让我备感孤独,毕竟,有谁愿意一直仰着头和朋友说话呢!为了不让同学们过于注意我的高个子,甚至为了不让有些人取笑我是“傻大个”,我加入了罗克斯的小帮派。我们的目标与乐趣就是尽可能地给队伍以外的所有人都安上又损又搞笑的绰号。 为了能在队伍中显得“出色”,我甚至给别人起过一些侮辱性的绰号。起初,那些同学仰起脸来狠狠瞪我的目光就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心上,但在死党们的吹捧和赞扬下,我也就渐渐麻木甚至洋洋得意起来。直到有一天我当面侮辱了班吉明。这个小个子男生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冷笑着从我身边走过。我听见他轻轻地对我说:“因为鄙视,我懒得抬头。”我恼羞成怒地转过身去咒骂...
1989年,柏林爱乐乐团首席指挥赫伯特·冯·卡拉扬突然逝世。柏林爱乐乐团素有“世界第一交响乐团”之称,而它的首席指挥也素有“世界第一指挥”之称。团不可一日无“主”,柏林爱乐乐团很快决定聘请英国著名指挥家西蒙?拉特尔担任首席指挥。当拉特尔接到柏林爱乐乐团的聘任书时,感到很兴奋,也很惊讶。要知道,柏林爱乐乐团首席指挥的位置几乎是所有指挥家所希望的。但是,在短暂的兴奋之后,拉特尔却拒绝了柏林爱乐乐团的邀请。他对前来送聘书的负责人说:“柏林爱乐乐团是以演奏古典音乐的神圣的艺术,我对这门艺术的理解还不够透彻,如果我接受你们的邀请,恐怕不能带领柏林爱乐乐团迈上一个台阶,反而会起到阻碍作用。”由于拉特尔的执意拒绝,柏林爱乐乐团只好请了另一位著名的指挥家克劳迪奥·拉巴多做了首席指挥...
有一天,我到某地办事,下飞机之后搭计程车。由于是初次到那个城市,就跟司机打听当地的情形。他除了为我介绍,还发表了不少对时局的看法,两人谈得很投机。 到达目的地,表上是180元。“给100元好了!”他居然手一挥,豪爽地说。“那怎么成?” 我递过去200元说:“不用找了!”就跳下车。听到他在背后连声喊着“谢谢、谢谢”,觉得好温馨。 办完事,我又叫车回机场。机场到了,计程表上的数字是120元,我真是哭笑不得,发现和前一位司机虽然谈得投机,但在谈的时候,他发现我是外来客,也就大绕远路。加上我给他的小费,足足多要了我80元。 我有个朋友,夫妻二人到欧洲旅行。临回国,特别跑到工艺品店,订了一个大号的名画复制品。但是当他们拿过账单时,觉得数字好像不对,细看才发现,老板居然把账单上面的1995年,也当做货款加了上去。...
收到鲍勃照片的时候,我很难把相片上这个搂着最佳射手奖杯、一脸阳光的年轻人同12年前那个瘦弱畏缩的男孩子联系起来。但是,他高高举起的右手是划破我记忆的闪电,那是一个孩子对生命的坚强诠释。 12年前,我受蒙特利哥学校邀请,担任该校足球队春季集训的教练。他们是崇拜我的,训话结束后我对孩子们说:“现在轮到我认识你们了。大家站成一排,在我和你们握手的时候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我从一个个孩子面前走过,夸奖着那些自信地喊出自己名字的孩子,最后走到队尾那个瘦小的男孩面前。他很紧张地看着我,小声说:“我叫鲍勃。”然后,他缓缓地把左手伸到我面前。“哦,这可不行,”我说,“你应该知道用哪只手握手吧?而且你的声音还可以再大一点。怎么样,小家伙,我们再来一次?”鲍勃低下头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这时,他身旁的狄恩说:“教练,鲍勃的右手生来只有两根手指。”鲍勃猛地抬起眼睛看着我:“我能踢得...
同学会,在杭州一家饭店举行,二十多个人围成一圈,十多年的时间把每位同学的社会地位拉开长长的距离。 同学中,有在杭州政府部门任高职的,有办公司的,有靠炒卖房地产暴发的,也有至今拿着工薪过着平淡日子的。 主持人说:“现在,每人先介绍一下自己这十多年的经历,但我强调一点,因为时间关系,每人时间只有三十秒。” 第一位是炒房地产的同学,他说:“大学毕业后,我先分到食品公司,然后又跳槽到房产公司,我倒卖了一间房,赚了一万多块钱,我觉得干这行不错,于是借钱买进第二套房,转手,一下赚了......” “停,时间到。”主持人笑着打住。 轮到第二位发言时,他言简意赅,几句话清清楚楚把自己的经历交待了。余下的同学,也是如此。...
那是一个忙碌的早晨,大约八点半,医院来了一位老人,看上去八十多岁,是来给拇指拆线的。他急切地对我说,9点钟他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希望我能照顾一下。 我先请老人坐下,看了看他的病历。心想,如果按照病历,老人应去找另一位大夫拆线,但那至少得等一个小时。出于对老人的尊重,正好当时我有一点空闲时间,我就来为老人拆线。我拆开纱布,检查了一下老人的伤势,看到伤势基本已经愈合,便小心翼翼地为老人拆了线,并为他敷上一些防止感染的药。在治疗过程中,我和老人攀谈了几句。我问他是否已经和该为他拆线的大夫约定了时间。老人说没有,他知道那位大夫9点半以后才上班。我好奇地问:"那你还来这么早干什么呢?"老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要在9点钟到康复室和我的妻子共进早餐。"...
我们的目标是从这条小河的源头出发,抵达小河与另一条河流的交汇处,全过程考察小河的流向,绘制小河流程图。 前面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阻断了小河前进的步伐,机智的小河调转头来,温柔地依附着小山坡,不动声色地拐了个弯后,完成了转身的动作,缓缓回流了过去。向东继续前行了十多公里后,小河终于找到了出口,缓缓地流淌着,汇入了另一条河流。 站在河流的交汇处,同行的老孙感叹着说:“河流是我们的老师啊!当人生走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也许转身就是方向”我对老孙的话深有同感:家乡野蚕的行踪也具有类似河流转向的特征,当它们自下而上吃光了一个枝条上的树叶后,总会转过身去,将后方变成前方,将来路视为出路,重新出发,去寻找下一个蚕食与生存的空间,不断占据新的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