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这个故事。 无论从什么地方讲,都有一种痛在心里搅动。 44年前,1961年,有一个叫马景然的高中生,考入了解放军西安炮校,成为一名女兵。她很开心,不仅仅是穿上了军装,还因为她的恋人也和她一起考入了炮校。或者反过来说,她是跟她恋人一起参军的。恋人叫任致逊,其父母和她的父母是好朋友,两家都是抗战干部,关系很好,他们从小认识,可谓青梅竹马。 他们到部队的第二年,就赶上西藏部队招收外语干部,从他们学校挑选一百名学员进藏学外语(学校开设了英语、印地语、尼泊尔语等专业)。任致逊被选上了,马景然得知后也坚决要求去。领导考虑到他们的特殊情况,也特批她加入了进藏队伍。这样,马景然成了那支队伍里唯一的女兵。...
我的朋友生了孩子,跟自己的妈抱怨,说没时间读书没时间旅游也没时间和朋友坐坐闲聊天;谁想到伊的母亲不但不为所动反而冷嘲热讽:“现在你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大麻烦?”我的朋友当即跳将起来大喊一声:“而且还知道,我给你添了多少人生乐趣!” 许多母亲都像我这位朋友的母亲,她们并不是不爱孩子,但是她们从来不会告诉孩子,养育一个孩子的快乐。她们喜欢把自己扮演成《烛光中的妈妈》,让孩子充满内疚,最好是一生一世的内疚,似乎这样她们才感到满足。还有一些母亲,在孩子不听话的时候,立刻会悲从中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了你,心都操碎了,头发都全白了!”仿佛,如果没有生养,她的头发就不会白似的。...
基于长期的经验,我似乎发现,人们在认识事物时处于此种境地:知识愈浅薄的人,愈欲夸夸其谈;相反,学识丰富倒使人在判断某些新事物时,变得甚为优柔寡断。 从前有一人,生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但他天资颖慧,生性好奇。他喂养了许多鸟雀,饶有兴味地欣赏其啁啾,聊以自娱。他极为惊异地发现,那些鸟儿运用巧妙之技,借助呼吸之气,能随心所欲地叫出各种声音,皆好听极了。一日晚间,他在家听到附近传来一种声音,十分悠扬,遂臆断为一只小鸟,出去捕之。路上,遇见一位牧童,正在吹着一根本管,同时手指在上面按动着,忽而捂住某些孔眼,忽而放开,使木管发出了那种响声,宛然喈喈鸟语,不过发音方式迥然不同。他惊诧不置,并在好奇心驱使下,送给牧童一头牛犊,换取了那支笛子。他通过思索意识到:假使牧童未从此地路过,他将永远不会晓得,自然界有两种产生声音和乐音的方法。他决定离家出走,意欲经历一些其它奇事。...
** 驻京办主任1、三个女人 从驻京办回到东州后,因“肖贾大案”的牵连,丁能通说清问题后,组织上派他到省委党校学习,在党校学习结业后,便赋闲在家,组织上迟迟没有给丁能通下结论。 正值两会,由于刚刚发生了肖鸿林、贾朝轩腐败大案,所以这次换届备受瞩目。其实,结果也都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市委老书记王元章调任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市委副书记洪文山顺理成章地接替了王元章,成为新任东州市市委书记。 让洪文山主政东州市新一届领导班子,省委书记林白和省长赵长征起初意见并不统一,赵长征认为,洪文山一直主抓纪律检查工作,根本不懂经济,东州市是清江省经济腾飞的发动机,应该派一位既讲政治又懂经济的市委书记;林白则不敢苟同,他觉得肖鸿林、贾朝轩之所以腐败掉了,就是因为市委一班人重经济轻政治,一味追求GDP,为了追求GDP,不惜违规违纪违法,终于酿成了一场重大政治灾难。...
有一天晚上,吉姆、迈克、罗恩和戴夫都命归黄泉。不久以后,他们发现自己正走在一条荒僻的小径上,除了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他们没有其他选择。走着走着他们就到了一个岔路口,面前的路一条向左,而另一条却向右延伸。于是,他们停了下来,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身着白衣的人三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来指引他们。 “我的朋友,欢迎你们!”这个人说, “你们正走在通往你们新家的路上,我来是在所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地为你们提供指导和帮助。注意到你们面前有两条路了吧,一条会带你去天堂——一个你意想不到的美丽地方,而另一条却会使你坠人地狱,那里遍布着黑暗、绝望和悲惨的人们。此刻我所能告诉你们的就是,你们要选择其中的一条,然而一旦到达目的地,你们就再也无法回头。上了天堂就得待在天堂,下了地狱就得留在地狱。我还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不要害怕,因为你最终的结果会是你应得的回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
大学时代,我认识了一个年轻人。他脸上有一块巨大而丑陋的胎记。紫红的胎记从它的左侧脸角一直延伸到嘴唇,好像有人在他脸上竖着划了一刀。英俊的脸由于胎记而变得狰狞吓人。但外表的缺陷掩盖不了这个年轻人的友善,幽默,积极向上的性格,凡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他还经常参加演讲。刚开始,观众的表情总是惊讶,恐惧,但等到他讲完,人人都心悦诚服,场下掌声雷动。 每到这时,我都暗暗叹服他的勇气。那块胎记一定曾带给他深深的自卑,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克服这么样中的心理障碍,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言谈自如。 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后,有一天,我想他提出了藏在心里的的疑问:“你是怎么应付那道胎记的呢?”我言下之意是:你是怎么克服那块胎记带给你的尴尬和自卑的?他的回答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说:“应付?我向来以他为荣呢!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告诉我:‘儿子,你出生前,我向上帝祷告...
张国焘传 上篇 一 官绅子弟 1897年11月14日(农历十月二十日)关于张国焘的出生时间,于吉楠编著、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出版的《张国焘和〈我的回忆〉》一书写为“1897年11月26日”。但据新修的《张氏以灵公族谱》记载,张国焘生于“清光绪丁酉1897年十月二十日”。对照新编万年历,旧历1897年十月二十日当为公历1897年11月14日。,张国焘字恺荫,又名特立。笔名和化名有: 张特立、特立、张彪、凯音、张特、天师、国焘、焘等。俄文名字: 阿莫索夫。出生于江西省萍乡市旧时称县。上栗区金山乡山明村。 青年时期的张国焘 上栗位于罗霄山脉的中段,为萍乡北边的中心市镇,距萍乡市约40公里,与湖南省的浏阳、醴陵两县为邻,相距不过10公里左右。由于地处湘赣交界地区,上栗虽然是一个山区市镇,在当时仍不失为一个比较繁荣的贸易中心。而且,连绵起伏、逶迤不绝的山脉为当地居民提供了丰富的自然资源,故与附近的其他...
1.被疏忽的妻子 在某公司任职时,同部门里有对夫妻,或许是整天都在一块,所以两人不大对话,甚至各自来公司,各自吃午饭。 有一天,太太没来上班,先生帮太太递了假条,口里念叨着:“病就病个大的,还可以拿住院补贴,每次都请这种半天几小时的,全勤奖都没了!”同事听不过去,说:“她是你老婆,你怎么咒她?病痛又不是她愿意的,体贴一点儿嘛!”他竟说:“这就是我的体贴啊!她爱生病嘛,干脆就病个大的,可以偷懒久一点儿!” 几个月后的一天,夫妻俩都没来,近中午时,先生才打电话请三天假,原来他太太得了宫颈癌,已经到了晚期。两天后他来了,胡子没刮,一脸憔悴,说要辞职,好全心全意陪太太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他分明关爱太太,却总以冷漠来表达,直到太太的生命完结,才把深藏的情谊释放出来。...
一个夏日的傍晚,阳光很灿烂。 上网查了下天气预报,下午4点到6点间的降水率为10%。于是,我很放心地揣了钱包,赤手空拳去一个超市买东西。 不料走了一会儿,阳光如同爱伤感女子,渐渐地变得稀薄而暗淡。我有点后悔没有带伞。 四处寻摸,最后找了个商店的屋檐,躲在下边避雨。 这时,有四五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有的顶着皮包,有的顶着杂志或报纸,叽叽喳喳地叫嚷着,也跑过来跟我挤在一起躲雨。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当雨变得平缓下来时,雨幕中出现了一对骑自行车的情侣。 男生骑着一辆蓝色的赛车,一只手执着一把很结实的黑伞,二十七八岁,白白净净的,很清秀。 女生二十三四岁,皮肤有点黑,但是非常健康,也很漂亮。她骑着一辆红色的自行车,紧紧地跟在男生身后,身上没有穿雨衣,手里也没有伞。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和肩膀上,身上的裙子也被雨淋透了,一边慢悠悠地走,一边还滴着水。...
妈妈“临走”的时候没有忘记交代我一件事。 “母亲节要到了,记得要去送花,以后记得还要每年都送,千万不要忘记了!” 我点点头,明白妈妈说的,是要我把花送去给一个叫丁素芬的女人。 不是我们的亲戚,也不是自己的好朋友,更不是常来光顾的客户,我真不知道妈为什么要那么执著,走到人生的尽头了都还要记挂着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送花? 说我们年轻人和长辈有代沟,其实代沟还不是老一辈的人自己筑的,奇奇怪怪那么多情理,连自己做什么都说不清楚,永远都扎着同样的一束花,怎么会有新意? 听在我们店里做帮工已经做了很久的琴姐说,给丁素芬送花的事从我们很小就开始了。以前花店都是妈一手打理的,听说有一天来了个女孩子要订花,就是要送给这个叫丁素芬的女人。从那一次起,妈就开始年年送花,虽然那个女孩子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那女孩子只是付了一次的花钱。...
** 第一章 万生园超市的老板葛占水正搂着妓女睡在皇冠娱乐城的包间里。 天色熹微,他起床悄悄地穿上衣服,进卫生间洗脸时,不经意碰响了淋浴罩中的收音机开关,刺耳的噪音在空气中颤动起来。他赶紧摁掉开关,瞥见卧室那团被门缝挤压成薄片的粉红色肉体,静静地,像一片光斑泻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床上的妓女是他昨天在花园路橱窗前遇到的。他没问她的名字,她也一样。两人的目光,像牲口贩子在袖口里的手语,一番捏拿后,她溜进了他的宝马车里。他喜欢跟这种野鸡媾合,她们大都实在没了嚼食,才偶尔卖一次,身子干净不说,人也羞涩乖巧。不像那些职业妓女,胡乱叫一通,便摊着手掌讨钱。虽然都是卖身子挣钱,但两者差异很大。他时常将前者比作浇了大粪的蔬菜,虽然表面不那么光亮,但吃起来有味。...